5、第一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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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神仙也没办法修改时间的流速，姚夭第一次从事“教师”这种职业，委实让她费了一番脑筋，一夜未眠。对于元婴期的高手来说不吃不睡当然算不了什么，奇怪的是，有些巫师明明有与现在的姚夭一战的实力——也许还要更胜一筹，却依然需要吃饭睡觉。
想得有点多一时分神，分院仪式她来得稍迟，教师席只剩下一个位置——奇洛教授的旁边。这还是姚夭第一次见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他并未提前入住霍格沃茨。姚夭发现奇洛教授有些奇怪。不是他那可笑的围巾，也不是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大蒜味，而是，一般人都只有三魂七魄，而他却有五魂八魄，明显是阴邪附体。正常人对此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他却在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机能适应这一点。
算了，修真之人讲究清静无为，他喜欢自己身上的鬼关我什么事儿呢。姚夭一边在手里无聊地把玩着一截小木棍，把它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一边看着那些可爱的小不点们紧张地戴上破旧的分院帽。
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只是看上去有些瘦弱——等等，又一个被附身的？四魂七魄……姚夭纳闷起来，一般来说，一个完整的鬼也应该有三魂七魄，因此被附身的人看上去是六魂十四魄；有些鬼游荡久了，可能不太完整，因此也可能不足数。不过哪怕再不完整的鬼，也至少要有一魂一魄，单独存在的一魂或者一魄是不可能有意识更不可能主动找人附身的。
姚夭一向缺乏感情观念，更不会“移情”，对于她来说，一个人和一棵树并没有什么区别，一只鸟和一朵花也没有什么区别；她知道并遵守人世间的规则不会伤人，可她也不会折枝；她存在于世间，又像游离于世外。
因此她对于这个小男孩也只是好奇了一下，不想做除了此行人间的任务以外的事。可当她听到格兰芬多长桌上传来的欢呼声和夹杂着兴奋的一声声“哈利波特”时，突然想起来：我擦！这不是我的被保护对象的被保护对象吗妈蛋！想到这里姚夭立刻紧张起来，凝神看着小男孩，想知道他身上多出来的一魂到底有什么门道。
这时候分院已经到了尾声，校长讲完话之后，餐桌上突然出现各种食物，摆得满满当当。小男孩边吃边聊很开心，但当他抬头望向斯内普时，突然用手捂住了额头。姚夭皱眉望向后者，奇洛教授正在回头跟他说话。
姚夭若有所思，回过头冲小男孩眨了眨眼睛。
哈利觉得很奇怪，他看了一眼那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教授一眼，伤疤莫名地开始疼；而那位东方外表的女教授看了他一眼，他瞬间感到一阵舒适，仿佛伤疤根本没疼过，而且浑身暖洋洋的。
“怎么了？”珀西问哈利。
“没——没什么。那位东方面孔的女老师是谁？”
“新开的东方魔法概论课的教授。据说来自中国。这是一门选修课，七个年级都可以选，不过应该会分开授课。”
“那那位跟奇洛老师讲话的老师呢？”
……
姚夭虽然不再盯着哈利，但却放开灵识，同时注意着哈利和奇洛两个地方的一举一动。再无异常，倒是听到了珀西对魔药教授的评价。
第二天是周一，正巧下午就有一年级的东方魔法概论。姚夭换了一身道袍，提前把教室布置成紫阳山听经阁的样子，桌椅板凳全撤换作蒲团。
选修课可以试听之后再选，因此第一天来听课的学生非常多，还有一些没课的其他年级学生来蹭课，姚夭不得不用类似袖里乾坤的手段把教室扩大了整整一倍。
她让大家每人选一个蒲团随意坐下，开口道：“东方法术和西方法术完全不同。东方法术追求的是自然之道，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外修境而内修身；西方法术——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我发现，你们的法力，或者说魔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只是需要靠后天学习来激发和锤炼。——我的课不需要做笔记。”
一只小手高高举起。
“也不需要举手，只要注意课堂秩序就好。”
“您的意思是说，东方的魔法师的魔力都不是天生的？”赫敏问道。
“没错。但也不是谁都能修炼出法力。”
“当然，一定是只有纯血巫师才能修炼。有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优秀。”德拉科得意洋洋地看了赫敏一眼，又给了罗恩和哈利挑衅的一瞥。
“不。在东方，我们讲究有教无类，能不能修炼出法力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测试出来。不如你先来试试？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
小马尔福不高兴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德拉科.马尔福，好的。”姚夭站起来（好几个小朋友想模仿她手不扶地从盘腿状直接站起来，都没有成功），走到德拉科面前，伸手搭在了他的脉上，运转灵力在他体内梳理了一遍。
“上等，还不错。”德拉科的眉毛刚要飞起来，姚夭接着说道：“就是境界太差，若无明师，修行之路难以长久。”
姚夭回身看向所有的孩子们：“一个人应该是骄傲的，但他所为之骄傲的东西，应该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而不是他的父母亲人留给他的或是与生俱来的。你们都好好想一想，你们身上有什么是自己得来的？”
一片沉默。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刚刚离开家来到学校，自然不曾体验过一个人争取某种东西的感觉。
第一次当人民教师的姚教授感觉自己似乎过于严肃了，又道：“当然啦，现在对你们讲这些太早了。还有谁想测试自己的天赋吗？”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几乎所有人都想测；赫奇帕奇大约有半数想测；斯莱特林既矜持又骄傲，再加上根本不认同姚夭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一向以家族为荣，一个要测的都没有。
姚夭被这么多人吓了一跳，说：“这么多人？那这样吧，”她拿出一块窥灵石，“下课前我给每个学院发一颗这样的石头，把手放上去，石头发出的光芒越强，说明天赋越好。不如我亲自测的准确，不过大致差不多。像这样，”姚夭走到哈利面前，拉着他的手放在窥灵石上，石头发出灿烂的白光。
“这种程度的光说明天赋不错。白色说明适合修炼所有类型的法术。你们回去都可以试一试，然后下节课告诉我你是什么颜色。”姚夭回到自己的蒲团上，“这节课我们讲一个不需要天赋和法力的技能——符篆。”姚教授掐了个诀，每人面前都出现了一叠讲义，“也不是完全不需要天赋，也许需要一点绘画的本事。今天我们画一个最常用的驱鬼符，不过常用不代表简单，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先看我画一遍。为了方便，我在黑板上演示，一会儿会给你们桌案纸笔。必须用黄纸和朱砂画出来才有效果。”
姚夭在黑板上贴了张黄纸，然后开始笔走龙蛇。画完全班发出了一阵吸气声。
“这太难了吧……”
“画的这是什么鬼……”
“我觉得这课选了必定挂……”
“也许考试不会这么难吧……”
“不一定要画得一模一样，我们东方注重悟性和缘法——你知道，这是非常玄妙的东西。”说完姚夭掐诀在每个学生面前放了一张摆好了纸笔朱砂的桌案，“你们需要做的是，认真观察，放松心情，然后挥毫泼墨——还有反复练习，这是必然的。第一节课很有可能没人成功，不要灰心。”
众人都开始和毛笔苦战。
“哎呦我去……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赫敏.格兰杰，教授。”
“格兰杰小姐，你是唯一注意到我持笔手法的人。格兰芬多加五分，为你的细致。”姚夭很高兴：“另外，讲义第二页有讲握笔姿势，大家参考一下。”
“你们把自己画的符带在身上靠近皮皮鬼试试——可以快速检验你的符篆有没有画成功——虽然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恐怕除了格兰杰小姐的符大概能让皮皮鬼难以靠近她的半米之内，其他人只能招来他的恶作剧。”姚夭把窥灵石发给四个不同院服的小朋友，宣布：“作业是一篇关于自然和魔法的关联性的论文，字数不限。下课。”
下课后她叫住了哈利，递给他一个绿玉髓安神符：“送你的。”
“但是……为什么？”哈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昨天我就注意到你了，”姚夭觉得自己像个拐卖小孩的神棍：“尽管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西方魔法界这么出名，但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教授，您是不是知道昨晚我的伤疤为什么疼？”哈利从心底对这位东方教授感到信任，可能因为昨晚的事，也可能是因为直觉——我们的姚教授确实一向让人如沐春风。
姚神棍皱了皱眉头：“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带着安神符，会有一点帮助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堂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