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男配要变心》落花舞

20、都道江南风光好（一）

　　此次南巡一是为体察民情，二是帝国强盛仁德帝有意游览大好河山。
　　仁德帝后宫是继太祖之后最少的一位，除了被废居长春宫的元后王氏，以及死后被追封为‘惠烈’皇后的二皇子生母谢氏，如今后宫中只三皇子生母班婕妤，以及一位梁昭仪一位原昭容。而如今伴架的只位份最低的三皇子生母班婕妤。
　　三皇子嫡妃正是江南总督之女花锦绣，所以皇上特意点名随行。萧永炎只芷兰一个侧妃，所以也随行在列。大皇子两位侧妃却只江南布政使宋磊的庶女宋芸随行
　　帝皇出行的仪仗浩浩行去，仁德帝骑马行在皇帝的銮驾前，看着万民朝拜高呼的盛况。三位皇子随行左右。
　　因陆路颠簸，出京之后便改道水路，帝皇的三层高船行在最前，其后辍着三艘二层的舫船，而旁边守护的小船不提。
　　早上辰时从宫中出发，改道水路行船片刻已是天色渐晚，四艘高船灯火辉煌，远远观来如白昼一般。而头船中帝皇协班婕妤，下首三位皇子并王妃两侧安坐，而厅中歌舞初歇。芷兰看着厅中退出的舞娘，颇有些意犹未尽
　　“兰侧妃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啊？！”仁德帝爱屋及乌的看着下首只差砸吧嘴的女子微笑
　　“皇...父皇她们跳的很好看”或许是这近一年的生活实在安然，而仁德帝的笑容实在是和蔼，即使帝王相问芷兰也不觉惶恐
　　“哈哈...这甩袖折腰舞还是平庸了些。”仁德帝笑言
　　“父皇，儿臣听说大皇兄身边有个丫鬟，极擅惊鸿舞，不若让她前来献舞。”三皇子一席青色织金长袍，头戴金冠，衬着江南第一美人花锦绣尤胜半分
　　“哦？！”仁德帝看向左下首沉默的萧永湛
　　“父皇，教坊使新排的兰陵王入阵曲，想必更能叫丫头开开眼界”芷兰一愣，方才反应过来是说的自己。抬头看看身边的人，明明都是‘爱妃.爱妃’的叫，今日...
　　“入阵曲...皇儿，还是算了，这曲也只有你母后才能跳出精髓...”仁德帝口中的母后自然是指‘惠烈’皇后
　　“父皇还未看怎知就不如母后呢”萧永炎转身吩咐“传入阵曲吧”
　　随着内监高声传唤，一面带金色面具，着白色烟罗纱，墨发一根同色发绳束于脑后，难辨男女之人仗剑直入，殿中人一愣，随即在那响起的乐声中，白衣人仗剑起舞，指麾击刺，姿态勃然。千军万马中，我独来去的气概扑面而来
　　上首班婕妤看着身旁仁德帝已是神魂不属，而在场众人除了意味深长的萧永炎无不被此舞牵引心神
　　“慢着”乐声初歇，白衣舞者躬身行礼，缓步后退之时三皇子慵懒开口，“摘下面具看看”
　　场中白衣舞者躬身站住，略抬头看向上首仁德帝，在不见斥退之声时，终于抬手缓缓摘下了金色面具
　　“抬起头来..”上首仁德帝看着半露的容颜，突然开口
　　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双眸似水轻掩，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将启未启，鬓角垂下的青丝随风舞动，仿似还在舞蹈，
　　又是一个绝色美人，芷兰正在心中感叹，却忽然‘哗啦’一声响，原来上首的仁德帝打翻了桌旁酒杯还不自知
　　芷兰一惊，忽然就想起了被她忘记的情节。这个舞者是《双姝》中数不上号的炮灰，因为她不过出场跳了支舞就被萧永炎当场杀了。但是她却令男主萧永湛更被皇上厌恶。起因就是此女是萧永湛找来的。萧永湛本想借这次南巡献给仁德帝，以此改变宫中班婕妤独宠的局面。原因是当年毒害萧永炎的事确实不是王皇后所为，而当时宫中除了王皇后以及梁昭仪、原昭容就只有当时不过是‘更衣’的班婕妤了，相比其她两位仁德帝潜邸的老人班婕妤的动机不要太多，而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班婕妤据说与仁德帝的真爱也就是萧永炎之母‘惠烈’皇后长得颇为相似，惠烈皇后因产后调理不当而亡，而萧永炎却是十分健康活了下来。仁德帝宠爱这个孩子到了一出生就要立为太子的地步，而随着萧永炎长大，其天赋异禀过目不忘之能更被天子近臣称道，王皇后跟萧永湛的日子越加艰难，所以当初萧永炎中毒就是王皇后的哥哥王百川都怀疑是王皇后所为。而只有身为人子的萧永湛相信、也知道不是王皇后做的。所以这近二十年间，萧永湛都在查。早年因王皇后被废，萧永湛年幼查不出，后来是年月久了宫中渐渐被班婕妤控制，但是萧永湛却更加怀疑这事是班婕妤所为，所以找了这个更像惠烈皇后的人分宠，让他可以在后宫插得进手查当年之事。却想不到被萧永炎得知此女，安排了一场献艺，让仁德帝惊艳之余又再次失去。仁德帝无法怪萧永炎杀人，就只能怪找来人的萧永湛了
　　芷兰把目光转向身旁坐着的人，一方面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奋起杀人，一方面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想办法告诉他这个班婕妤不仅是下毒害他的人，更重要的是班婕妤跟惠烈皇后的死有关。想想这一年的日夜相处，又想到萧永炎应该就是谢炎，那个在她最辛苦的日子给她带来阳光的少年...
　　芷兰伸手紧紧扣住了身边青年的十指，不管他将来是否会成为人上人，至少现在自己阻止他杀这个少女，或许就能让萧永湛快点揪出班婕妤。杀母之仇，下毒之恨....
　　而萧永炎看着身边女子突然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茫然了片刻，看见女子看向对面萧永湛的灼灼目光，却不由想起了那本属于‘谢炎’的札记中的对话
　　“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本少爷...”
　　“你可别臭美，我就是喜欢你抓的鱼而已...”
　　“切，反正都是喜欢...”
　　“哈！我才不喜欢你这小屁孩呢，，，嗯！要我说我就喜欢长得漂亮的，气质好的...对了用你们这儿的话说就叫君子如玉...”
　　想到‘饕餮楼’外女子看着男子失神的样子，萧永炎忽然感到一阵难以压迫的怒火，“啪”一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啊！流血了”芷兰惊呼，旁边萧永炎右手被酒杯刺破，芷兰忙拿出了帕子紧紧捂住
　　而仁德帝也在这声娇呼中回过了神，看着下站与已故人九分像的五官，再看看低垂着头由身旁女子包扎不动的人，终于扬扬手让人退下“李福，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