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掠夺气运》源初之火

71、开派祖师（2）

　　在齐枢高超的套话技巧，和凌渊的武力威慑下，敖听心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底揭了个干净。
　　原来，宝莲灯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出处不可考。据敖听心说，宝莲灯是天生地养的法宝，以前归杨婵所有：有一天，杨婵路过太乙真人的金光洞时，发现一池莲花都开了，然后里面长出了一盏宝莲灯，起初，宝莲灯是归太乙真人所有，后来不知何故，太乙真人把宝莲灯交给杨婵。
　　另有一说，宝莲灯是女娲补天时用过的法宝，后传于三圣母，用于天人之争开启重改天条地规之量劫。
　　恶补了一系列神仙之间派系斗争的常识之后，二人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也许是气氛不错，也许是齐枢的忽悠能力高超，敖听心也渐渐放下戒心，她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齐公子，我看你从宝莲灯的灯芯里幻化出实体，你是宝莲灯的灯灵吗？为什么要认这个人为师叔呢？千万别被他骗了！”
　　说完，敖听心还恶狠狠地瞪了凌渊一眼。
　　凌渊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齐枢神色不变，沉默一会儿，方道：“敖姑娘，你真的想知道吗？”
　　敖听心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导致气氛突然凝滞，她感觉，齐枢的答案，一定不会是她想知道的。
　　她心里一阵慌乱，而后又发现了什么，强作镇定道：“沉香这孩子……”
　　齐枢温和一笑：“不用担心，师叔早就给他喂了辟谷丹，让他陷入沉睡，他还是个孩子，他的事情，该由你们家长说了算。”
　　随后，齐枢俯下身，为敖听心解开锁链。
　　凌渊冷不丁说了一句：“衡之，你要放她？”
　　齐枢的声音很轻，却十分平稳：“六师叔，敖姑娘不知其中内情，也并未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不能伤及无辜。”
　　说话时，他手上一抖，锁链在敖听心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敖听心被他们营造出的氛围弄得有些紧张，对他们说的“内情”又是好奇，又是恐惧。
　　齐枢解开敖听心的束缚后，请凌渊制作了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又用灵力凝结了两个杯子，而后化灵为水，注入杯中，将其中一杯递给敖听心。
　　他抱歉地笑了笑：“枢重伤未愈，控灵之力不足，姑娘莫怪。”
　　敖听心的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的：“齐公子，你既然是宝莲灯的灯灵，杨婵肯定不会不管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杨婵呢？”
　　齐枢轻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啊。”
　　“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女娲造人之说。天地诞生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万物的演化，终于演化出无数物种，而人族，则是万千物种的一个。
　　“人族乃先天道体，最合天道，是世上最强大的种族，其他种族为了生存下去，自发组建为联盟，自称妖族。
　　“我们的修炼方式，也与如今的主流修炼方式大不相同。我们并非如神修一般收集香火与信仰，亦非只锤炼□□、吸纳灵力，而是内外兼修，择一道为根基，体悟越深，修为就越强。我灵根纯粹，悟性不凡，修炼速度也很快。”
　　敖听心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呼道：“那你——”
　　齐枢神色不动，将手中的折扇微微下压，敖听心便止住了言语。
　　“我花了一百三十一年修成金丹，体内道基与大半灵力皆凝于金丹之中，彼时，我已将金丹打磨至圆融，出门寻找结婴之契机。”
　　听着这平淡的话语，凌渊轻轻叹了口气，敖听心却不由打了个寒颤。
　　齐枢若无所觉，接着说了下去：“我一时不查，被人制住，他们将我一身灵力与生命精华炼入丹田内，而后挖走了我的金丹。”
　　“什么！”敖听心惊怒道，“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作为龙族，敖听心是有内丹的，她不由想了一下自己的内丹被挖掉……想想都疼。
　　太残忍了！
　　齐枢微微垂眸，等敖听心再次平静下来，道：“我失了生命精华，元气大伤，金丹却不知所踪，我身亡之后，灵魂便回到我的金丹里。我的灵魂受损过度，陷入沉眠，多亏六师叔不远万里前来救我，我才苏醒过来。”
　　看到齐枢感激的眼神，凌渊一阵牙疼，牙疼归牙疼，他还是板着脸配合齐枢演出：“衡之，我保护不了你一辈子，你要小心。”
　　齐枢笑着点了点头，敖听心却双目一瞪：“你是齐公子的师叔，怎么这么对待齐公子！”
　　齐枢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六师叔在我之前身亡，敖姑娘，你对我不满可以，不要诋毁六师叔！六师叔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凌渊知道齐枢所言非虚，但是这煽情的措辞……他把脸一沉：“衡之，以我们的交情，何必说谢。”
　　齐枢笑了笑，没说话，传了一道神识过去：【六师叔，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凌渊索性也做出一副肉麻的姿态，传过去的神识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衡之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对我也是恩重如山啊，当年我闯入魔界，险些被困在里面，若不是你接应我，世上可就没有凌渊这个人……】
　　齐枢坚持了没多久，很快败下阵来：【六师叔，六师叔我错了！】
　　【说了多少次，衡之，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何必如此见外？】
　　【咳，六师叔，我这不是在哄这小姑娘吗？我的金丹里还存着这些年的一些记忆，她虽然实力马马虎虎，能接触的人可不少。有这小姑娘来带路，我找起那些用过我金丹的人也方便得多。六师叔，这次还是老样子，我负责情报，六师叔只要打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一起合计，如何？】
　　【大善。】
　　凌渊与齐枢初步定下合作计划后，敖听心正准备把刘沉香送回去，却见一片云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疾驰而来。
　　敖听心尚未察觉到不对，凌渊和齐枢早已感知到，有一个身负强大灵力的人朝这里靠近。凌渊右手置于胸前一尺处，左手自然下垂，衣服上花纹忽隐忽现。齐枢顺势站在他身后，手顿了顿，拿起宝莲灯的灯盏。他的本命法宝早已被摧毁，能使用的法器只有这盏灯了。
　　敖听心一开始对二人的举动不明所以，直到那名男子靠近之后，她才失声喊道：“杨戬？！”
　　凌渊当机立断，击晕了敖听心，防止她搅局，这才凝神观察来者。
　　不同于凌渊坚定沉着、让人信服而心生景仰的气度，杨戬虽穿着一身黑衣，却无端给人一种沉郁诡谲之感。
　　杨戬靠近后冷不丁地取出三尖两刃刀，凌渊见不能善了，也取出霜戟，空出的左手微微屈起，捏了个诀。
　　【此人修为堪比合体期修士，我能把他击退，但不能击杀。衡之，你能发挥多少实力？】
　　【我只能发挥出灵寂期的实力。】
　　【不对！他是冲着你来的，小心！】
　　神识的交流远比话语好快，凌渊激发身上的一个禁制，在齐枢附近套了个防雨罩，霜戟一挥，挡住了杀招，而后左手一抬，迅速捏了几个诀，杨戬周围便出现无数冰晶。
　　杨戬将三尖两刃刀绕着身体一扫，击飞绝大多数冰晶，而后手臂一举，险险挡住面前爆炸开的冰晶。他的虎口微微发麻，止住了脚步。
　　然而杨戬还是没有挡住所有的冰晶，一小枚冰晶悄无声息地黏在他的腰带上，砰的一下炸了他的丹田。
　　可惜杨戬的功法貌似不同，本应扰乱对方灵力运转的一炸，只是把对方的腰带炸断。
　　凌渊嘴角一抽，此人修炼的是肉身而非丹田，衣服质量差了点也可以理解，但问题是，爆.衫了咋办？
　　……想必他已经爆.衫.爆习惯了吧。
　　这一炸虽然没有炸伤杨戬，但是确实起到了阻拦敌人的作用——杨戬虽然在极短的时间里整理好仪容，却还是露了破绽。
　　这时，齐枢捕捉到一个信息，他立马给凌渊传了道神识。
　　【这个杨戬……六师叔，我对他略有了解，他心性坚忍，为人正直，心怀天下——虽然怀的方向有点神奇——不会滥杀无辜，若非必要，还请六师叔不要对他下杀手。】
　　【他也用过你的金丹？】
　　【……这个先放一边，杨戬此人不善远攻，除了眉心的道印，没有任何远攻手段。观他神色，似乎对那名叫做刘沉香的少年颇为在意，我们可以从这两个方面下手。】
　　【既然你不想杀他……可以，你来与他交涉。】
　　凌渊加强了对齐枢的防护，然后左手把刘沉香拽到身侧。齐枢接过刘沉香，左胳膊锁住人，右手接过凌渊凝成的冰刃，架在刘沉香的脖子上。
　　果不其然，杨戬的杀意越发浓厚，却没有轻举妄动。
　　二人又传了一会儿神识后，齐枢提着人质，向前走了几步，笑容亲切，语气如春风拂面：“阁下一上来便打打杀杀，未免太不讲理，我们不妨坐下来谈一谈？”
　　杨戬冷哼一声，道：“拿一个凡人威胁我？你真是异想天开！”
　　尽管形势如此，杨戬还真不敢乱动，毕竟刘沉香是他的外甥，若是刘沉香出了什么差池，杨婵非得恨死他不可。
　　齐枢的笑容越发真诚，似乎完全没有听进杨戬的话：“此地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阁下觉得这里如何？”
　　杨戬锐利的目光在齐枢身上扫过，又在凌渊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发现无法救出刘沉香后，便将武器化为折扇，道：“跟我来。”
　　齐枢神色不动：“我想阁下大概是误解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就在这里谈。”
　　随后，他轻声跟凌渊说：“六师叔，麻烦了。”
　　凌渊一言不发，调动灵气将山洞里粗制滥造的石桌石凳挪了过来，还特地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冰，权作尊重。
　　杨戬见状，面色不动，暗道不妙。
　　从此人攻击他的那一招，以及刚刚显露出的凝气化冰的手段，足能看出此人修为之深厚，战斗经验之丰富。而且，在这两个领域上，这名白发男子皆比他胜出三分。
　　杨戬精修八千余年，凭借□□成圣，身体周围也萦绕着精纯的灵力，可是面前这名白发男子只是勾了勾手指，他周围的灵力就像看到亲爹一样，立马倒戈攻击他。
　　白发男子的后辈也非同小可。在杨戬看来，白发男子的后辈是吞服了宝莲灯灯芯，才有的修为。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宝莲灯的万年法力驯服得像亲孙子一样，此人也不可小觑。
　　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有人质。
　　只能谈一谈了。
　　杨戬：抢了三妹的宝莲灯，吞服了宝莲灯灯芯，还挟持三妹的儿子！可恶！
　　凌渊：夺走了衡之的源初精华，把衡之的金丹炼成法器，居然还气势汹汹地上门找茬？不摇碧莲！
　　凌渊和杨戬杀气腾腾地坐在两边，倒是当事人齐枢相当淡定，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被挖了金丹的人不是他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开脑洞一时爽，圆剧情火葬场。
凌渊是我喜欢得不得了的主角，齐枢是我喜欢得不得了的配角，杨戬是我男神。
以杨戬这么高尚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宝莲灯是由人的金丹炼制而成的，肯定内心充满愧疚并积极补偿，但是在此之前，要让他们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而不是立马掀桌子打起来，直到无法收场的地步……这还真困难啊。
我这几天死了多少脑细胞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