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法神（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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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光明骑士尚且处于懵逼之之中，身经百战的凌渊却很快想到可利用之处。
先前自己一个激动，制止了这个孩子的举动，若是直接杀人灭口或者抹除记忆，未免也太可惜了。
这个孩子很年轻，年轻意味着可塑性大，教育起来也更容易；这个孩子很单纯，教育起来更容易；这个孩子十分有天赋，如果他不夭折，长大后有可能在教廷处于高位。
凌渊瞬间想出了一大堆教育方针，他拿出当年逃亡时磨练出的演技，作悲悯状：“我是被派往人间行走的使者，既然我第一个找上了你，便让你看看世间的真实。”
光明骑士一惊，然后单膝跪下：“尊敬的神使啊，我是约翰·奥狄斯·希尔·兰斯洛特……”
“停！”凌渊一听这一堆名字，头都大了，一巴掌拍到光明骑士身上，无属性的力量在骑士身体里转了一圈，骑士体内的光属性渐渐发生质的变化。凌渊再引导约翰体内运行到眼部，一番刺|激。
光明骑士只感觉被神使灌入了圣力，全身暖洋洋的，神使一说：“可以睁眼了。”他就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
出现在眼前的，是与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的景象。
“我替你开启真实之眼，好好用这双眼睛，看看世界的真实。”
光明骑士约翰一脸震惊。
神使真不愧是神使，周围萦绕着耀眼却不刺眼的圣光，身体里是更加浓厚的圣光。
神使正在医治恶魔的使者（猫）……为何恶魔的使者身上没有黑暗之力？
约翰伸手抚摸恶魔的使者，恶魔的使者龇着牙看着他，身上冒出黑气。约翰连忙说：“神使大人，千万别被恶魔欺骗！”
凌·神使·渊冷笑道：“看清楚，这是他们对你的怨气！你险些将他们虐杀至死，他们自然恨你。”
约翰犹豫了一会儿，吸纳了一丝黑气。
纯粹的怨恨，却没有半点恶意。
我错了吗？我们都错了吗？
约翰恍惚地跟着神使行走，途经一个个城镇与村庄。
约翰惊觉，他看到的世界，与先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每个人身上都有善与恶，只是比例不同，没有一个人身上只有善或只有恶。
有些看似对光明神虔诚的骑士领主们，身上的恶比蒙昧的平民还要多；有些内心十分善良的人，身上业力缠身；有些为恶的人，身上却有一层淡淡的圣光。
“那位骑士为了自身利益，草菅人命，那些人看似善良，实则愚昧，好心做恶事，那为恶者，杀得都是恶事做尽的权贵，权贵们无法抓住他，又担心自己的性命，便抹黑他的名声。”
约翰还发现，自己奉为圣典的教义，有很多都是错的。
教义说，洗澡是罪恶的，终生不洗澡，才是对光明神的虔诚。但是那些不洗澡的人，更容易染上病气，反而是悄悄进出澡堂的人，更不容易染上病气。
相当一部分疾病都是靠老鼠、虱子等传播的，而被视为恶魔使者的猫头鹰与猫能捕食老鼠而不染上疾病。所以，随着猫与猫头鹰的变少，老鼠越发猖狂，疾病也越来越多。
城市的街头堆满了垃圾等秽物，这些秽物也孕养着无数疾病。
人们染上疾病，却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光明祭司能改善人体的不利状态，却无法驱除疾病，医师的治疗手段简单粗暴，他们的治疗手段不但不能驱除疾病，反而使得人的生机更加微弱。药剂师绝大多数都是沽名钓誉之徒，他们药剂的配方千奇百怪，就是没有治病功效，有的药剂师的药倒是很有效，只是……
看着那名被当作巫师抓起来的药剂师，年轻冲动的光明骑士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纵马上前，挑飞了火把，救下了那名药剂师。
“你们干什么？！”
“骑士大人，您可千万别被巫师迷惑了！”
“骑士大人，那名巫师与魔鬼做交易！制作魔药，想诱惑我们为魔鬼卖命！”
“骑士大人……”
“你们这些没有见识的愚民啊！他是吾主的光明祭司，他的体内有吾主传下的光明之力！”说完，约翰·辛普森低低地对药剂师说了一声“冒犯”，施展了一个最低阶的鉴定术法。
代表祭司的光环显现出来。
周围的人见此，一个个跪了下来。
“祭司大人……”
约翰没有理会这些人，自顾自地把教友抱到马背上，骑着马急驰而去。
这位教友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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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普林斯内心是懵逼的。
他一个巫师居然被光明骑士救了！！！
梅林啊，你终于压倒了亚瑟王吗！
这一定是饿了太久产生幻觉，一定是幻觉！
饿了几天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科林晕倒的前一刻，这么想着。
醒来时，他感受到自己躺在柔软的织物上，有人温柔地扶起他的头，用嘴细心地将嚼烂的食物喂给他。
科林·普林斯：！！！
他猛地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年轻的光明骑士。
科林·普林斯一惊，猛地一挣扎，没挣脱，他下意识施了个魔咒……
很好，魔力枯竭，体力不行，只能等待死亡，或者比死亡更悲惨的结局。
他任命般地闭上双眼，任由骑士动作。
骑士并没有对他如何，只是为他吃饭喝水，便将一块布遮到他的眼睛上，说：“好好休息吧。”
科林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鬼？？？我是个巫师啊，这些光明骑士哪一个不是见到巫师就喊打喊杀的？
他扯开那块布，对金发骑士说：“我可是巫师，你为什么……”
“你不是巫师，你的真实身份是光明祭司。”
约翰一脸沉痛地说：“你或许自幼被巫师收养，才错以为自己是巫师，其实你可是个天生的光明祭司，不要被邪恶的巫师蒙蔽了。”
科林：……啊？开什么玩笑？！我就是个巫师，还是个天才魔药师，我祖宗十八代都是巫师，我的血脉也检验过，我肯定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渊走到两人身边：“他的确是个巫师。”
约翰一脸懵逼地看着神使：“这不可能！他身上的‘气’，与光明祭司一模一样！”
凌渊盘腿坐下：“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另一件事了，年轻人，你也听着。”
约翰顿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望着神使，而科林·普林斯则二脸懵逼地望着这位血脉返租的巫师。
这位虽然看上去很圣洁，外面也裹着层自然之力，但觉醒了血脉的科林仍旧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压。
科林顿时以一种无比敬仰的目光看向凌渊，这位巫师长者真厉害！居然能把最顽固的光明骑士忽悠成这样！
凌渊缓缓道出真相：
“千年前，梅林大法师协助亚瑟王统一大不列颠，平定乱世……”
约翰疑惑：“神使大人，为何我从未听过？”
凌渊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历史是可以抹除的，可以篡改的，但是事实是确实存在的，只要存在过，必然会留下痕迹，你如果不信，可以搜寻典籍或者施展回溯之法再现历史。”
“接下来不要打断我。”
“巫师实质上是可以吸收并利用自然能量的人，光明骑士与光明祭司也能吸收并利用自然力量，只是使用的方向不同，巫师、光明骑士、光明祭司实质上是一样的。”
“千年前的巫师，地位很高，他们会施魔法，他们可以用魔法保护他人，以免受到自然灾害和敌人的伤害，他们负责改正错误、衡量对错、操控大自然和解释恐怖的现象等。巫师主要使用咒语，但也会使用魔药、阵法、占卜、炼金术等。巫师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果用这股力量作恶，也会对他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千年前，巫师令人敬畏，但是，随着教廷势力的扩大，以及巫师传承的丢失，巫师渐渐变弱，直到这片土地上发生了几场巨大的瘟疫，光明教廷无法消除瘟疫，为了转移人们的愤怒与恐慌，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教廷就将瘟疫的来源转嫁到神秘又不可拉拢不可控制的巫师上，让巫师成为人们的仇恨对象。”
约翰无意识间捏碎了铠甲的一角：“不可能，不可能，他们都是修行极高的教皇、主教、大祭司……”
可是这是神使说的啊！
约翰奇迹般地冷静下来，他仔仔细细地思考着这段时间看到的东西，又对比了一下先前的事实。
千年前，巫师就存在，而且他们比现在要强大，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巫师是魔鬼的使者这种传言呢？近来天灾人祸不断，教廷也组织了很多场灭杀巫师的活动，并大力倡导烧死巫师，但天灾人祸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是因为保护大家的巫师都被杀死了吗？活下来的都是黑巫师吗？
约翰想起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身体渐渐变冷。
神使说得没错，我们正在自取灭亡，如果这样下去，人们将再也无法抵挡恶魔散播的瘟疫。
约翰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神使大人，为什么我这些天，只见过人死去后的灵魂，从未见过天使和魔鬼？”
凌渊扔了个重磅炸弹：
“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天使和魔鬼，更没有什么光明神和黑暗神。”或许其他世界有，不过这个位面肯定没有。
“送我来到此间的不是光明神，而是法则。”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法神（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