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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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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太学府。
江浔在庭院里洗着衣服,今日太学院旬日休沐,江浔想着把这几日积攒的衣服洗出来,却看见尚临从门外赶回来。
“尚兄今日不是去友人家赴宴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江浔甩了甩手上的水,起身问道。
太学院的住宿安排都是老生带着新生,江浔是刚从地方赶来的学生,而尚临已经在太学院攻读三年了,明年春闱就要参加乡试。
听说同学者说,尚临乃是当今太子少傅幼弟,寻日里夫子们也常常称赞尚临文思敏捷,锦心绣口,来年春闱,定能杏榜有名。
这样优秀的人,自己一个小小地方出来的学子,怎么配得上?
“今日有京中的学子在重霄楼举办诗会,少沨你虽刚进入太学不久,但多参加这种宴会对你以后在京中发展还是有好处的。”尚临解释道,“若是少沨今日无事,不如陪愚兄凑凑热闹?”
江浔想了想,“今日是休沐倒是无事,不过...”他为难的看了看盆中的衣物,“我趁着今日天晴,将衣物都洗出来,实在没有赴宴的衣物了。”
尚临拍了一下江浔的脑袋,“你这没有衣服,不会向为兄借吗?走走走,换好衣服咱们就去那边瞧瞧。”
西苑路,重霄楼。
江浔拖着略显宽大的衣服,挤在一群文人之中,酒过三巡,主事的学子拍了拍手,一群妙龄少女曳着长裙款款近来,主事的学子揽过为首的女子,“今日,我魏廷做东,诸位同门尽情享乐吧!”
江浔瞪大了双眼,扯了扯尚临的衣角“尚兄...不是说来这作诗吗?怎么...”
尚临一副了然的模样,“少沨啊,以后在京都,这种宴会多了,怎么看上那位姑娘了?为兄帮你叫过来?”
邻桌的学子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调笑着说道“哎呀,这重霄楼可是洛阳最红的娼馆了,这位新来的小师弟还不知道吧?”
江浔猛的松开了手,“你怎能...”他站起身,微红的眼眶,带上了哭腔“你怎能这样折辱我!”说着,便跑出了重霄楼。
尚临起身,对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学子们微一拱手,“惊扰了诸位同门,还请见谅。”
然后又对着主事的学子一拱手,“今日多有得罪,改日定当设宴赔罪。”说完,随着江浔跑出的方向追去。
等尚临回到太学院的时候,庭院里就是这样的景象:
太学院内,还摆着江浔没洗完的衣服,在一旁,生起了一堆火,江浔坐在火堆旁,一身亵衣亵裤,一边念叨着,一边抹着眼泪,手里拿着刚才在重霄楼穿着的衣裤,正要往火堆里扔。
尚临凑了过去“少沨?”
江浔一听尚临的声音,眼泪掉的更快了,“你...怎么这样折辱在下?”
“愚兄,如何折辱少沨了?”尚临一手搭在江浔的肩膀上,好声哄到。
“你既知少沨心悦于你,又怎可拿那些娼妓来折辱在下?”江浔扭身甩开尚临的胳膊,将衣服狠狠的扔进了火堆里。
“愚兄实在不知少沨的心意。”尚临看着江浔蓦然瞪大的双眼,唇角扬起了狡黠的笑意。
“不过还好,愚兄亦心悦于少沨。”尚临说着,将仅是一身亵衣亵裤的江浔揽在怀里,“不过,少沨烧了为兄的衣服可改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