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铂金与暗黑》小光光光

5、烙印

　　火焰杯的古老杯座冷冷地发着锈色的光，口部的雕刻花纹早已被岁月腐蚀得不堪入目了，然而它那不同寻常的冰蓝色火舌无疑让它多了一分神秘感。
　　克劳迪娅往嘴里送着一片巧克力松饼，她觉得自己再这么吃下去一定会变胖的，但此刻她没有心思去顾虑这些，只是跟其他人一样饿狼般地凝视着吐着信子的蓝色火焰。学生们一脸敬畏地望着火焰杯，那神情清楚地说明了它是神圣的、是不容侵犯的。
　　“......24小时的期限已到......稍等片刻，火焰杯就会为我们选出最出色的、代表三个著名的魔法学校的勇士，三位勇士会代表他们的学院参加——三强争霸赛！”
　　邓布利多结束了短暂的讲话，一撂长袍坐了下来，礼堂中顿时掌声雷动。
　　“你说谁会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呢？”她悄声问德拉科，德拉科正不安地把十指交叉在一起，脸上露出急不可耐的神情。
　　“我不知道。我没留意谁报了名。”德拉科低声说，看上去有些烦躁。“希望不是格兰芬多的家伙......”他轻蔑地翻了翻眼珠，“我猜会是迪戈里，潘西在魔药课上告诉我今天中午他报了名。”
　　“噢，啊......”克劳迪娅急忙试着转移话题，以避免他谈到自己糟糕的魔药成绩，”迪戈里是哪位？“
　　”赫奇帕奇的......在那里。“德拉科小心地伸出一根苍白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赫奇帕奇的餐桌。
　　“呀，长的真帅。”克劳迪娅望着相貌英俊、正与同学谈笑风生的迪戈里说。
　　“切——”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尾音拖得老长。
　　“嘻嘻，开个玩笑......”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看起来比霍格沃茨的师生还要兴奋，他们都紧张地将身子缩得很小，看上去既兴奋又有些矜持。蓝色的火焰嘶嘶作响，克劳迪娅觉得这种声音很清脆。
　　蓝色火焰的火舌喷得更长了，还伴随着强烈的嘶嘶声，克劳迪娅全身一震，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丛浓密的后脑勺和肩膀，一个个抬得老高，克劳迪娅将身体使劲儿往上抬，但视线内还是一无所获。她听见德拉科屏住了呼吸。
　　一个羊皮纸团完好无损地从火焰杯里跳出来，这景象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因为火焰杯里的火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蓬勃。银发校长邓布利多弯腰捡起那个纸团，笑眯眯地将它展开——克劳迪娅的心脏简直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没有一个同学不在焦急地伸颈，以便更清楚地看到邓布利多和那个纸团。邓布利多风趣地冲同学们挥了挥手，然后用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停顿了一下，“——威克多尔·克鲁姆！”
　　“哦哦哦！”
　　礼堂里一片沸腾，克劳迪娅也热情地为勇士欢呼，她看见罗恩在格兰芬多餐桌旁热烈地跳上跳下，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德拉科也在她的身旁拼命鼓掌，一双灰眼睛炯炯有神。威克多尔无精打采地从卡卡洛夫前面站了起来，拖着外八字的步子，走到邓布利多旁边。卡卡洛夫高兴得连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会是很棒的勇士。”德拉科兴奋地对克劳迪娅耳语道。
　　“哎，可惜我是白来了。”她带着一丝失落瞄着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轮流拥抱克鲁姆；邓布利多欣喜地望着他，满目赞赏；霍格沃茨教师们都在礼貌地对最新勇士行注目礼；同学们更是热血沸腾，不时有一股黄油啤酒撒到不断变幻的天花板上。
　　“这样也好，”德拉科安慰道，“三强争霸赛是很危险的。”
　　克劳迪娅不引人注意地撇了撇嘴，她有些觉得德拉科是在瞧不起她，但她没有机会想更多，因为这时——
　　火苗又一次上窜起来。也许比上一次窜得更高。克劳迪娅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但还是握紧了拳头。
　　“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
　　欢呼声没有刚才那样高昂，但克劳迪娅还是在鼓掌，芙蓉是一个一头银发的美丽女孩儿，克劳迪娅想起自己曾在昨晚的宴会上跟她说过话。
　　“她真漂亮！”克劳迪娅赞叹道。
　　德拉科没接话，看上去有些失望，“布斯巴顿的可真没劲儿。”她听见一个黑皮肤的男生对潘西说。
　　“霍格沃茨的勇士！”邓布利多校长再次提高了声音，礼堂里又陷入一片沉寂。
　　”塞德里克·迪戈里！“
　　”哇呜——“与塞德里克一个学院的学生们纷纷起身为他们的勇士欢呼雀跃，塞德里克捋了捋深棕色的刘海，一脸灿烂地走向前去，霍格沃茨们自觉地为他让出一片小道。
　　”好了。“邓布利多高兴地说，“今年的勇士们都在这儿了。”
　　全体学生又开始鼓掌，克劳迪娅的手心被拍得通红。然而——
　　“呜噜呜噜”，鼓掌声被打断了，学生们无不一脸茫然：克劳迪娅看见又一个纸团从火焰杯里射出来，随即火焰杯的火焰熄灭了。邓布利多冷静却明显十分困惑地拾起那团羊皮纸，良久，他使劲清了清嗓子：
　　“哈利·波特！”
　　“什么？！”斯莱特林的学生布雷司·沙比尼拍案而起，这么做的不止他一个，德拉科也怒目圆睁地瞪着哈利，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指捏断了，罗恩一脸惊愕，但哈利更加目瞪口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长袍的口袋。
　　“邓布利多校长，你一定是弄错了！”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尖声说，芙蓉刚随另外两位勇士离开了礼堂。魔药课老师斯内普抿着嘴唇，一脸复杂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克劳迪娅惊讶地想道。哈利无助地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好像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那双藏在眼镜后面的翠绿的眼睛惊慌失措地大睁着，手心揉搓着长袍口袋。克劳迪娅同情地望着他。这么做的人不多，好像大多数人都很愤怒。
　　“这个——狡猾的——该死的——唔......”德拉科咬牙切齿地用叉子去戳一块肉，好像连看也不愿看哈利一眼。
　　“别犯傻，”克劳迪娅厉声说，“这并不是他自找的！看看哈利的样子吧！”
　　“哼，他只是暗自想办法出风头，然后在大家面前披上无辜的外衣！”德拉科失控地反驳道。克劳迪娅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如此固执？
　　“想想看，”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三强争霸赛是很危险的，你也知道这一点。无论哈利怎么想出风头，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你怎么知道？”德拉科站起来，后退一步，克劳迪娅不明所以地望着德拉科有些受伤的面孔，“你为什么这么向着他？”
　　“我没有！”克劳迪娅震惊地说，“我只是相信无辜的人！”
　　“那么，无辜的就是他喽？这个后果是火焰杯自己造成的？一个喷火的杯子，选择了一个无辜的男孩？”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克劳迪娅没好气地说。德拉科又后退了两步，灰色的瞳孔暗潮汹涌，他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苍白。
　　“别那样看着我！”克劳迪娅不耐烦地喊道，德拉科的面孔难看地扭曲了一下，然后猛地回过头去。
　　“这并不是我的错！”克劳迪娅望着他的背影嘶声说。
　　“是啊，当然是这样。”德拉科的声音充满疲倦地传来，一个坐得离克劳迪娅很近的女生抱歉地望了克劳迪娅一眼，起身去追他，金发在她的身后飘扬。
　　她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克劳迪娅郁闷地想，为什么全是我的错？她郁闷地戳着烤土豆。潘西在一旁鄙夷地望着她。
　　“怎么，闹别扭了？”她出人意料地说。
　　“哈哈。”她闷闷地说。
　　“那就去找他啊。”潘西直率地说道，“向他道歉。”
　　“为什么啊？”怒火油然而生，克劳迪娅愤怒地注视着潘西，“是他挑起的！”
　　潘西耸了耸肩，“那你们怎样才能和好呀。而且责任不可能全落在德拉科身上。”潘西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克劳迪娅身上，她在恼怒之余承认潘西说得没错。
　　“是吧。”她不情愿地承认道，潘西深棕色的眼睛在阴影处闪烁着。“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克劳迪娅好奇地问道。
　　“呃......”潘西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开口说：“本来本不该说的，你跟德拉科吵架我应该高兴才是——”她意味深长地望了克劳迪娅一眼，“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是德拉科的女朋友啊。”
　　“真的吗？”克劳迪娅惊讶地说，“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子？”潘西点了点头。“你不应该跟他走得太近的。”她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说。
　　“我没这种想法。”
　　克劳迪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那昨天晚上她为什么没有跟德拉科坐在一起？”
　　“因为她不舒服。”潘西干脆地说，“她身体不太好。”
　　“噢。”克劳迪娅答道。潘西眯起了眼睛。
　　“但你是我们的客人。我没理由阻止你交个新朋友。”她补充说。克劳迪娅站起身。
　　“谢谢你说的这些。“ 她真诚地说。潘西点点头。”去追他吧。也许他还没走远。“她咕哝道。
　　“嗯。”
　　克劳迪娅站起来冲出礼堂，潘西的目光在她身后灼烧着。老天啊，可千万要找到他！对德拉科的担忧像一块冷峻的冰坠入她的心间，她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德拉科没有走太远。她跑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没有找到他，只能单手扶住墙，呼哧呼哧地喘气。就在克劳迪娅停下的一瞬间，她正巧看到德拉科模糊的清瘦身影消失在前面拐角处。
　　一股胜利感开始在克劳迪娅的脑海中荡漾，“等等！”她竭尽全力大声呼唤他，腹部因跑得太久而阵阵绞痛。德拉科犹豫了一下，停下的脚步，但没有回头。克劳迪娅追了上去。
　　“德拉科！”她一个箭步停下，德拉科的目光转向她，克劳迪娅不禁一阵寒战，他的灰眼睛冷冷的，充斥着一种克劳迪娅没见过的挑衅。
　　“如果你是来道歉的，”他无情地说，“那我会说：再见。”
　　“谁要跟你道歉啊？”克劳迪娅冲动地说，但她立马就后悔了，德拉科的眼神又低沉了几分。
　　“其实不是这样......”她吞吞吐吐地解释说，德拉科的目光四处游离着，显然没在听她讲话。反叛的感觉又来了，克劳迪娅只想给他一掌。德拉科的女友刚才正在低声安慰他什么，此时也紧张地拉着德拉科的衣角。德拉科低头凝视着她，“不要管她，阿斯托利亚。”他故意尖锐地对她说。他的余光瞥到克劳迪娅受伤地身子一缩，咬咬牙继续说下去：
　　“看来她是没什么要说的了。克劳迪娅，在你想出要说什么之前，别来烦我。”
　　“你给我闭嘴！”克劳迪娅怒不可赦地吼道，“跟你的小女友在一起吧，我可没时间跟你耗！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她没等德拉科回应，就转身跑开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蛇一般地缠绕着她，她感觉要窒息，喉咙哽成一团，眼角发酸，像全身浸泡在水里一样。阿斯托利亚紧紧地抓住德拉科的手，他没甩开，但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你不该那样的。”阿斯托利亚小声说。
　　“是啊。”德拉科目光忧郁地望着克劳迪娅离去的方向。

　　克劳迪娅拼命地向前跑，只感觉两眼发黑，如果德拉科没有只是傻乎乎地在她身后跟女友牵着手凝视着她的背影，而是冲上前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低声道歉，吐露心意的话，她一定会表示原谅他的。
　　可是他没有。
　　克劳迪娅的牙齿咬得咯吱响，这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在努力止住一种涌进全身的挫败感。她以为自己在霍格沃茨轻而易举地交到了一个新朋友，他很好看，懂礼貌，而且非常可爱，但这个朋友却并非看上去那样完美，甚至是令人讨厌的。而且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他并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我是在自作多情。克劳迪娅涩涩地想。
　　只要不停地跑就行了，跑出这个地方，一切都会过去。克劳迪娅不止一遍地提醒自己要学会放下，他没什么资格让我因为他而难过。克劳迪娅坚定地想。等这一年过去，我就能重新成为一个德姆斯特朗，再也不用费尽心思试图跟一群霍格沃茨笨蛋交流。
　　就这样吧。她在心里默念着，慢慢停下了脚步，只感觉胸口堵得生疼，才意识到自己跑了多么远。
　　我不认识这里！她意识到，周围的光昏黄而朦胧，飘忽不定，仿佛在被感受不到的微风轻轻地吹拂，墙壁上刻满了精致的花纹，她仔细地观察那些纹样，觉得它们很像一种象形文字，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摩挲着那些凹进去或鼓出来的图案，猜测它们所要表达的含义，但终究还是未果。
　　她用魔杖变出一丝细小的银光，周围变得明亮起来，像被铺上了一层会发光的轻纱，但还是模糊不清。克劳迪娅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向前走，这个地方给她一种熟悉的神圣感觉，就像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柔和的光亮洗过了一样。
　　克劳迪娅走了很久，她有些后悔了，自己竟走了这么远，可能已经出了霍格沃茨的城堡。可这是哪里呢？她模糊地认为此地不宜久留，但前方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引力在吸引她过去。
　　我要走到尽头。她决定道，她的心脏在无比兴奋地颤抖。前方似乎越来越窄，光线也变得粗重起来，比刚才要耀眼得多。
　　克劳迪娅聚精会神地注意着脚底的路，地面凹凸有致，呈淡淡的金色，克劳迪娅意识到这是一层层向下的台阶，每一层台阶的棱角处都有刻画出的纹样。“啊！——”她突然恐惧地尖叫了一声，魔杖被震落到地上，克劳迪娅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层台阶——她光顾着脚下，竟然撞在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身上。
　　“你......你是谁？！”她不敢过去拾起魔杖，壮着胆子像不明身影嘶吼。那个身影动了动，似乎愣住了一阵子，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克劳迪娅摒住了呼吸，唯一的光源遗失，她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只能依稀看到他弯下腰，麻利地捡起了克劳迪娅的魔杖，就在他弯下腰时，克劳迪娅瞅到了他一头银色的长发。他的身躯比较魁梧，身材高大，目睹了这一切，克劳迪娅不再紧张，但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邓布利多校长！您怎么会在这里？”她大声喊道，邓布利多挥了一下她的魔杖，无数束淡灰色的光从仗尖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克劳迪娅看见了邓布利多残存一丝惊讶的慈祥的脸，还有蕴藏着智慧的蓝眼睛。
　　“克劳迪娅？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啊。”
　　克劳迪娅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邓布利多正低着头好奇地打量自己，银色的胡子直垂到腰侧。
　　“我不是故意到这里来的。”她尴尬地说。她感到一阵不安，仿佛面前这个老人可以觉察到自己说的不是实话。邓布利多眯起了双眼，双手交叉搭在背后。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克劳迪娅意识到，她低着头，等待他发落，但邓布利多只是漫不经心地玩弄手指。
　　“邓布利多校长，”克劳迪娅沉不住气了，她大着胆子问道，“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是哪里？您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问完后便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显然太多了，她本应该暗自庆幸没有挨批，但却连珠炮似的又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这简直太愚蠢了。她正懊恼，邓布利多调整了一下手上带着的一枚戒指，笑吟吟地对上克劳迪娅的目光。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啦，凡是来霍格沃茨做客的学生，我都会好好调查一遍的。”他竖着一根手指，认真地说。克劳迪娅不确定自己是否相信他。“这个地方很神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转到这里来的。”他继续说，眼里闪着诙谐的光，在邓布利多的凝视下，克劳迪娅感觉自己脸红了。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恕我无可奉告。”他结束了讲话。
　　克劳迪娅低头假装注视自己的双脚。他只回答了两个问题，而且她不确定他否带着诚意回自己的问题。她依然尊敬他，但对他的好感有些淡薄了。
　　“安德森小姐对我的回答一定不太满意吧？作为补偿，我不打算再追究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的问题了。”他带着笑容一脸轻松地说。克劳迪娅一阵恼怒，但转瞬即逝。上帝啊，他的那些光荣事迹可真不是吹的！
　　“那谢谢先生了。”她认输般地说。邓布利多的笑意更浓了，微笑在他的嘴角花朵般地绽放开来，让克劳迪娅不能继续怨他。邓布利多抬起头来望望头顶——几盏漂浮的烛光在半空中惬意地摇曳，克劳迪娅背后的路像一条漆黑的隧道，蔓延到深处仿佛没有终点。
　　“该走了，克劳迪娅。”他轻声说，“你需要我陪你吗？”
　　“不、不用了。”克劳迪娅忙说，“请把魔杖还给我。”邓布利多点点头，迈开长腿向克劳迪娅走来。就在接过魔杖的瞬间，她猛地发现邓布利多的侧面的脖颈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周围一圈皮肉结成了暗黄色的茧。
　　“唔！”她惊叫道，邓布利多一惊，魔杖上窜出的灯光瞬间熄灭了。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黑暗中，克劳迪娅慌乱地道歉，邓布利多一言不发地重新点亮光芒，将魔杖交给她，当魔杖被递到克劳迪娅手中时，她瞥见那一道伤疤已经被邓布利多银白色的长胡子掩盖起来了，就像它的坟墓，安全地将它掩藏于底。
　　“我很抱歉。”克劳迪娅小声重复道。邓布利多的脸隐藏在阴影处，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犹豫着转身，清晰地感觉到老人的目光针一般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一道烙印罢了，克劳迪娅。以后，你也会有一道的。每个人都会有。或在□□上，或藏在心中。或两者兼具。”他低沉的声音从克劳迪娅身后传来，声音秋水般淡淡地荡漾开来，传出一阵传得很远的回音。
　　克劳迪娅慌忙地向前快步走去，并竭力让自己不要跑起来。就在她转过第一个弯时，仿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也像邓布利多奇怪的话一样，传出回声，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