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楠》干唐

39、除夕

　　春节对于上班族而言可能是唯一一个长假吧，毕竟将近半个月的假期可是不短的时间了。
　　因为临近过年，店里的装修也停下了，所以莫楠也没什么牵挂，同莫离和煊煊王菁等人打了招呼就回虞城了。
　　莫妈奶奶早已翘首以盼，掰着日子等待儿女回来团圆。
　　莫楠进门便大喊：“我回来了。”
　　莫妈急忙忙的赶出来，手上还拿着铲子，挥着手喝止道：“死丫头，你轻点。”
　　捧着杯子的莫爸也在这是缓悠悠的出来，莫楠吐着舌头害羞的笑着。
　　莫离则是在后备箱翻腾着礼盒，毕竟她俩都在工作了，平常时节就算了，过年不买东西孝敬父母奶奶那就真说不过去了，莫爸年纪大起来后戒了烟，偶尔好烟也抽一两根，但是酒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戒不了，所以莫楠买的是坛装酒，虞城人大多喝的是会稽山而非女儿红，到不是说女儿红不好，相对而言女儿红更有名，而且因为会稽山是自古以来家常喝的，女儿红却是个日头，蕴藏十八年，只为这一天。
　　自然的，妈妈和奶奶的礼物也少不了，妈妈的是一袋袋的干果，都是莫楠精心去挑选的，奶奶的则是托朋友带的大补药酒的配方，据说是不传秘方，真假当然不得而知，不过大药房是认可的，那自然也没什么事。
　　晚间两人坐在客厅玩着手机，突然两人几乎同时被拖进一个聊天群，群名叫做：起来嗨。
　　没多久第一句话就出来了，是煊煊的讲话。
　　煊煊不是虚胖：“我好无聊”
　　莫离的肉丝：“你没有出去逛逛？葵阳呢？”
　　煊煊不是虚胖：“你的网名怎么改了？这么肉麻。葵阳可乖了和我妈聊着呢。”
　　花枪一抖：“这名字骚性啊。”
　　莫离的肉丝：“群备注里改的。”
　　莫楠的夹克：“闭嘴，不要乱抖你那小枪。”
　　花枪一抖：“我。”张楷真的是有苦难言，明明这么厉害的一张嘴，却到了莫离这屁用没有了。
　　煊煊满满的不开心，于是回复，煊煊不是虚胖：“哟，还是情侣网名啊，这才拉你们进来的你们就虐我？这狗粮我啃了，我也要去改。”
　　莫离的肉丝：“怎么打算改名瓜子？”
　　…..
　　花枪一抖：“怎么没声了？”
　　莫离的肉丝：“煊煊去改名去了，你不改？菁姐呢？”
　　花枪一抖：“我才不改呢，我这名字多好听。”
　　葵阳的太阳：“霸气回归。”
　　张楷忍不住吐槽，花枪一抖：“你这名字还不如他们呢，一点都没创意。”
　　葵阳的太阳：“【白眼】你自己说话小心点，我菁姐人呢，不管管？”
　　Rire：“楠楠的提议不错，张楷改吧。”
　　莫离的肉丝：“哈哈哈。”
　　葵阳的太阳：“我嘴巴一向很灵验。”
　　莫楠的夹克：“虽然我觉得你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作为男同胞我还是为你默哀一秒钟。”莫离也在这时出来调侃。
　　张楷没有在出声，显然老老实实的被叫去改名了，莫楠和煊煊也各自聊了起来。
　　莫离没兴趣插入其中，于是老老实实的看起了电视，没多久该了名字的张楷出现了。
　　王的男人：“几位聊着呢？”
　　莫楠盯着这名字哈哈大笑，使得莫离也大开手机看了起来。
　　莫离的肉丝：“这名字厉害了，666。”
　　葵阳的太阳：“这名字更尿性，我花开后百花杀，霸气。”
　　莫离比较冷静点，只不过冷不丁的发了一句，莫楠的夹克：“这么有品位的名字一定是你想的，我不怀疑，出门不要说认识我就好。”
　　接二连三的炮轰让张楷实在是守不住了，然后莫楠来了一句绝杀。
　　莫离的肉丝：“突然好想看菁姐的名字。”
　　楷家勇士：“我就说我不要，你一定要取这样的名字，真是丢脸。”
　　莫楠和莫离相视一眼，哄然大笑，于此同时，另一地点煊煊也手舞足蹈笑的不能自已，这让刚进来找煊煊而不明白所以然的葵阳一头雾水。
　　莫离的肉丝：“菁姐你真的就这么同意了？”
　　莫楠的夹克：“这名字真是绝了。”
　　葵阳的太阳：“精辟啊。”
　　王的男人：“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朕的想法你们焉能懂得？”
　　此时葵阳出来了，他看了用工的回顾了前面的内容，此时看到张楷的信息，想也不想就回复
　　向日葵：“你不是哀家吗？”
　　王的男人：“我。你。
　　葵阳身边的煊煊坏笑着向葵阳举起大拇指，葵阳还是没搞明白，冷不丁的问道：“这不是王菁姐？”
　　煊煊使劲的憋着笑：“这是你楷哥哦。”
　　“真的？”葵阳一脸不可置信：“我不知道唉，我以为是王菁姐呢。”
　　莫楠此时已经完全趴在了莫离身上，笑的直不起腰，莫离笑眯眯的分析着此时葵阳的心理：“我估计葵阳刚加入进来，看了一边信息先入为主的以为王的男人是菁姐，毕竟谁让他俩的头像图片是互换的呢。”
　　被这么一说莫楠脑中补充了此时葵阳一脸懵的状况，笑的更猛了。
　　也正好这会儿莫妈走进来了，看到莫楠笑的都趴在莫离身上了，疑惑的问道：“笑什么呢，都笑的什么样子了。”
　　“我、我、我。”莫楠举着手机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来，到是把莫离给逗笑了，莫妈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嘀咕道：“莫名其妙。”
　　临近新年的天气格外晴朗，除夕当天家家户户都在换春联，莫离却消失了一下午，打电话也不接，惹得莫楠十分恼火，本来两个人贴春联挂福字都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傍晚十分，按习俗吃完年夜饭要守岁，晚饭莫妈还在厨房忙碌，莫楠等人已近开始喝酒喝饮料了，年年都是如此的莫妈也很接受她的这个身份。
　　待到莫妈做完最后一碗菜，给没人都夹了一筷子菜道：“工作了一年了，我们做要做的，吃也要吃，都吃完。”
　　年年都是妈妈说这句话，犒劳辛勤一年的一家子，热气腾腾，心里暖暖，饭菜也格外好吃。
　　过年每家每户都会放鞭炮，闭门炮和开门炮的寓意是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到来。
　　不过莫家都没有这个习惯，小时候莫离有问过妈妈为什么，妈妈说闷声才能发大财。对此现在的莫离也是乐呵一下，真是这样那自己还干什么活，按鲁迅先生的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可信，也可不信，但是人们大多在心中有个向往，生活好一点，钱多一点，自然也就有了这么样的习俗，故而每家每户都不一样，但总的来说大同小异。
　　不知道为什么，莫楠好像是忘记了莫离承诺过的烟火了，不过莫离没有忘记。
　　吃完晚饭后的天早已暗淡了下来，但是还未真真的漆黑，而且此时的烟火也才零星的些人在放，所以坐了一会儿，等收拾完后，莫离邀请者全家出门去看烟火。
　　这样的一天，家家户户都出门到空地来观看烟火的盛会。莫离有意无意的领着一家人来到江边。
　　可能公园更加空旷，所以江边除了一些老人还为有人来，莫离在江边的一户人家里陆陆续续的搬出了许许多多的烟火，大的、小的、锥形的，仙女棒，品类繁多，莫楠吃惊的捂住了嘴巴，没有想到莫离竟然真的买了如此多，即使还为点燃就很是壮观的烟火。
　　“你下午去买烟火了？”莫楠我道。
　　捧着烟火的莫离反问道：“不然呢？”
　　他记得他的承诺，这边够了。
　　莫妈虽然也爱看烟火，可是一想到这都是钱就觉得肉痛，可是儿子大了也不好打骂只是一脸不欢愉。
　　陆陆续续的烟火越发的灿烂，莫楠看出莫妈脸色不好，给莫离使眼色，莫离心领神会，带着一大把仙女棒走到莫妈身边递给她。
　　“一把年纪，又不小了，还玩这个，还有你，尽浪费那钱。”虽然莫妈嘴上不客气，但是手上还是蛮实在的拿下了。
　　那些大大的烟火归莫楠点燃，一个燃完后再接下一个，这般的盛景引来许多看客，指指点点，亦有许多小姑娘羡慕着，小伙子被埋怨着。。
　　奶奶遥遥的坐在长椅上，太有看天，或许年轻那会儿也是这般端庄的坐着，抬头看天。
　　莫爸依然是那股书生气般的架子站在那儿。
　　然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欢愉，因为岁尽除夕，去旧迎新，本就高兴。
　　除夕也的夜空注定五彩缤纷，但是莫离已然为莫楠开出了属于她的一边灿烂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