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总是在撩我[重生]》小笼包包

24、罚站

　　孙哲刚好转的脸色又黑成了锅底，仔细看，会发现这锅底还带着点尬。

　　“这事能不能过去了？”孙哲问。

　　周俏用书挡着嘴，只露出两只笑弯了的眼睛，笑得嘎嘎的，头都顾不上摇。

　　讲课的老师实在是忍无可忍，“最后面的那位同学，给我上走廊去笑，笑满一节课再回来！”

　　周俏心里“咯噔”一声，这不会说的是他吧？

　　他犹豫着，刚要站起来，身边传来凳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孙哲起身往教室外走。

　　天气冷，教室后门已经关闭，不让通行，孙哲要出去，只能从后面穿过教室，走前门。

　　走到讲台旁，老师瞪着孙哲，“是你笑的吗？”

　　孙哲看着老师微微挑眉，“是我。”

　　市一中的老师普遍没见识过孙哲这样的学生，看着孙哲挑衅的表情，中年女老师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不容易要开口，孙哲已经出去了。

　　刚刚笑成鸭子的周俏此刻怂怂的把脸埋在书里，试图淡化存在感。

　　站在讲台，老师都能纵观全局，当然清楚刚才谁发出的笑声，没消气的老师一下揪出周俏。

　　“周俏，解答下一道题。”

　　周俏哪知道下一道题是哪道，灰溜溜的步孙哲后尘。

　　在教室门口没看到孙哲，周俏往走廊看了眼，这货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站在窗台前，正冲周俏乐呢。

　　那笑容的意思是：你也出来了？

　　周俏冲孙哲比了个中指，乖乖站在教室门口。

　　抽完一根烟，孙哲走到周俏身旁，靠着墙站得歪歪扭扭。

　　“老子好久没被罚站了啊，”孙哲视线从走廊天花板移到周俏身上，“你人不大，笑声倒是响亮。”

　　“不是罚站，是罚笑，”周俏回头看了眼教室门口，“谢谢你帮我背锅。”

　　孙哲刚想说这锅算是没白背，就听周俏继续道，“虽然锅没背成，还搭进去一个。”

　　“……操！”孙哲骂了一声。

　　周俏往远离孙哲的方向挪了一小步，说了句，“不给。”

　　孙哲反应了一下，之后看着周俏笑了半天，“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周俏嘴上没回答，在心里嘀咕，还不是看你被黑，可怜你。

　　站在教室门口，也没法看书学习，周俏回忆起刚才看的那则爆料贴，内容完整，条理清晰，逻辑无漏洞，偏就是没半点实锤，仿佛是为孙哲量身定制的黑料。

　　“想什么呢？”孙哲问。

　　“没什么。”周俏不打算提起那则帖子半点内容，至少要瞒他到期末考结束，最近孙哲在学校的时间都在看书，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周俏猜测他应该是想在期末收获好成绩。

　　孙哲仔细端详周俏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藏在心里。周俏自己没发现，他的心情状态孙哲几乎都能从他脸上找到痕迹，但孙哲每次都不会戳穿。

　　“一直没问你，”周俏扭头看着孙哲，“你专业学过篮球？”

　　“没。”孙哲回。

　　“那你还打得这么好？”周俏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孙哲的球技可以秒杀任何一名市一中篮球队员。

　　“初中参加过校篮球队。”孙哲说。

　　周俏捏着下巴回忆半晌，“你初中没在英才念？”

　　周俏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来一幕，李浩天初中的篮球队好像和英才初中队打过篮球友谊赛，好像还拍了张合照，他不记得里面有孙哲的身影。

　　英才是幼儿园到高中一贯制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一般都是从幼儿园或者小学就在英才念了。

　　“我在美国念的。”孙哲回忆过去，眼里总是蒙上一层雾一般，有一种周俏看不透的东西在蔓延。

　　是悲伤吗？周俏说不上来。

　　“对了，你以前说过，在国外待过，就是初中？”周俏问。

　　孙哲没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妈死后去的美国。”

　　周俏没敢搭茬，每次不小心提到孙哲的妈妈，周俏都是小心避让，他知道妈妈是孙哲的一道疤，溃烂在心底难以愈合。

　　孙哲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忘了。”

　　这种事情也能忘？周俏有些疑惑，但他眼下显然不是提问题的好时机，他也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周俏有意转移孙哲的关注点，挑了个没营养的话题，“美国的月亮有没有比中国圆？”

　　孙哲笑了笑，低头，脚底蹭着地面，“不清楚，但美国同学是真的能打。”

　　“没少挨揍？”周俏都能想象出那种画面，瘦肉黄种人被一群膀大腰圆的白种人围攻，没准还有黑种人。

　　“刚到的时候挨揍，后来交了几个黑人哥们儿，开始揍别人，”孙哲坦诚说，“篮球也是和黑人同学打，练出来的。”

　　“牛掰，”周俏对孙哲竖了竖大拇指，“你真不打算加入篮球队？”

　　“没时间。”孙哲说。

　　“你这么闲，”周俏看着孙哲，“不会谈恋爱了吧？”

　　孙哲也不回答，突然转过头，直视周俏的眼睛，一侧嘴角慢慢上扬，缓缓勾出一个坏笑。

　　周俏冲孙哲眨着眼睛，心说冲我笑成这德行干嘛？我他娘的又不是姑娘！不对啊，笑成这样……莫非？

　　周俏被自己的猜测笑得都快原地蹦起来，“你真谈恋爱了？和魏姝冉？”

　　“我如果说是呢？”孙哲歪着脑袋问。

　　周俏咬牙切齿瞪孙哲，他真和魏姝冉谈恋爱，周俏也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不过……应该不会，如果孙哲和魏姝冉确定关系了，女神还能像现在这样情绪低落吗？肯定不能啊！

　　“行了，别逗我，”周俏用胳膊肘戳向孙哲，“魏姝冉天天在你身边强颜欢笑，当我没看见？”

　　孙哲但笑不语。

　　“不打篮球，你准备靠什么发泄体力？烧杀抢掠？为非作歹？”孙哲刚刚用魏姝冉吓唬周俏，他语气不太好地问。

　　“教你打篮球啊，”孙哲活动着胳膊，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劳心劳力大工程。”

　　“嘿！我什么时候同意的？”周俏受孙哲传染，也跟着撸袖子。

　　“最后一堂体育课，”孙哲说，“你不会翻脸不认账吧？”

　　周俏努力回忆一番，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但聘请霸王龙当篮球教练，他的小身板可扛不住。

　　“我没同意。”周俏拒不承认。

　　孙哲却执着的要把强买强卖进行到底，“现在有空，先定下来，寒假每早七点，我去你家找你。”

　　周俏听后简直要吐血，七点？饶了他吧！假期当然是要睡到自然醒！

　　“七点半，多给你半小时睡觉。”见周俏龇牙咧嘴要跳脚，孙哲勉为其难的往后延了半小时。

　　“大哥，九点半我都不一定能起来，您还是去谈恋爱吧，爱跟谁跟谁。”周俏挥舞自己的小肉手，跟孙哲手动再见。

　　“我不……”话没说完，孙哲视线落在周俏身后，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周俏下意识回头。

　　“让你俩罚站！你们倒好！跑教室外面聊天！还聊得眉飞色舞！都说什么了？跟我也分享分享！”老师的怒吼声充斥走廊，站得最近的周俏只能直面飞舞的唾沫星子。

　　周俏转过身，直对老师表示尊敬，垂头看地面的同时，他用眼角偷瞄孙哲，只见这货若无其事站在一旁，扬着下巴，对着怒发冲冠的老师。

　　难怪周俏听着老师越骂越生气，孙哲这态度，换谁不生气？

　　周俏赶紧伸手拽了孙哲一把，强迫他和自己一起低头认错，“老师，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扰乱课堂秩序！现在是期末！期末！我看你俩，我看你俩，”老师用手来回指点着孙哲和周俏，气得胸膛此起披伏，“我看你俩就是两颗老鼠屎！”

　　这话听起来挺刺耳的，一直态度良好的周俏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这位老师在市一中是出名的严格，在她的课堂上，很少有学生胆敢聊天生事，像周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乐成鸭子、罚站还敢聊天的更是少之又少。

　　周俏是高中生的壳子成年人的心，放松惯了，一时间没适应过来，至于孙哲，只有别人适应他的份。

　　本来周俏还带着孙哲一起认错呢，孙哲看在周俏的份上勉强点了一下脑袋，“老鼠屎”三个字就是引线，彻底点燃孙哲这包炸药。

　　“你说什么？”孙哲阴着一张风雨欲来的脸。

　　“你还好意思问我说什么？怎么？是不是发现自己连老鼠屎都不配！”年过四十的女老师嗓音尖利得刺耳，脸上褶子都在争先恐后的散发不屑。

　　孙哲刚往前迈了一步，周俏几乎是跳到孙哲前面，用身体拦住孙哲，冲着刚刚骂他是老鼠屎的老师没脾气的傻笑，“您消消气，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同学们还在教室里等着您讲题呢。”

　　周俏说话的同时，一直用手使劲按着孙哲，生怕身后的熊孩子口吐狂言，惹毛这位女老师。

　　周俏果然说到了重点，老师想起教室里还坐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才甩下一句“在教室外等着”，转身回讲台继续讲题。

　　听到教室里持续不断的讲题声音，周俏才甩开他一直没敢放手的孙哲，“你怎么想的？和老师对着干？”

　　孙哲不吭声，脸颊咬肌凸起，气得一张脸铁青。

　　周俏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才下课，他拽着孙哲的手腕，往男厕所走，在教室门口说话，指不定就是一场大战。

　　进入男厕所的洗手间，周俏才开始用正常音量说话。

　　“下课，你去跟赵老师道个歉。”周俏对孙哲说。

　　“不。”孙哲梗着脖子，跟被日|军抓走的地下党一样不屈。

　　周俏抬腿，照着孙哲屁股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