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三十》菊子L

54、戚军是个汉子

　　“在外面你属于所有人，但在我身边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在你的感情里我就是那么的蛮恨不讲理，我就是要做你感情世界里的刁蛮公主，别在感情区域里和我讲理，因为在这片土地我不再是理性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爱你，但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敢在我面前转身离去，我就可以做到不掉一滴眼泪的看着你离开”摘自董浣纱微博。
　　“沙沙姐，你有段时间没来了”酒吧领班的小屁孩边领着他们边说道。
　　“最近比较忙，想过来看看你们实在是走不开”董浣纱应和着说道。
　　“妍妍姐现在好吗？”
　　“好着呢，每次电话都会提起这边的事情，问问这边的情况”
　　“她好我们就放心了，盼着她早日回来”
　　“她没个准，说不准哪天心血来潮就突然从天而降的回来了”
　　“是啊，妍妍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对了，化化姐昨天来了，自从妍妍姐离开她基本不过来了，昨天不知为什么她一个人过来了，还喝了好多酒”
　　“喝了好多酒？还一个人？那她喝醉了没？”董浣纱在想她和伟俊是不是吵架了，虽然想到这心里又恨又痛又尴尬，但是当初的情分让她还是不自觉的想关心她。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听到曾经的好姐妹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挂念担心着，很不愿意和过去有任何的交集，但是还是没办法的一点点触动着过去。
　　“反正是喝了不少，我们小张送她回去的，瞧，就是那边那个正在给客人倒酒的高个子女孩，沙沙姐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你问问她？”小屁孩转脸问着董浣纱。
　　“不用了，化化没事就好，好了，你给我们搬一箱啤酒过来吧”董浣纱说完忙坐了下来
　　“这是沙沙姐的男朋友吗？真帅气，沙沙姐就是好福气”听到别人说到戚军，她才想起来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
　　“哦，你误会了，这是我朋友”董忙解释道。
　　“未来的男朋友”戚军插嘴说，借着昏暗的灯光，董浣纱看到了他脸上的得意。
　　“那大哥多努力喽，沙沙姐可不是那么容易追的女孩哦”领班说完就转身去拿啤酒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人小鬼大，什么都知道似得”董浣纱不免感叹起来。
　　“这家酒吧你经常来？”
　　“不经常来”
　　“那他们好像和你很熟悉啊”
　　“因为我们在这儿有过惊天动地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呢”董浣纱说完不免想起了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这个地方见证了她们三个女孩的友谊，在这里杜海第一次见了自己的好姐妹，开启了走入自己生活圈的大门，在这里身沈明妍的小三角色浮出水面而被打，同样也是在这里冷炎彬带走了沈明妍的心，在这里唐羽化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开始了不应该来到的虐恋，当然也是在这里因为吴伟俊自己被姓范的女人打了一顿。。。。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回忆，可如今这里依然是热闹非凡，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把酒言欢，红衣绿女进进出出，大家似乎依然很是开心的在这里玩乐。一切都没变，好像变化的只有董浣纱一个人，有心事的也只有董浣纱一个人。。。
　　“妍妍，化化，我想你们了，如果能回到过去一起玩耍的日子该多好，那时候我们多年轻多疯狂，可是一切都成了奢望，全部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董浣纱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呐喊，眼角也跟着泛起了泪花。
　　“能和我说说吗？”戚军的这句问话似乎是在故意把董浣纱从忧伤的回忆中拉出来似得。
　　“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董浣纱看了看戚军欲言又止的说了这句话，她的可是那么多的过去怎么能是一个晚上能说完的，而且她也不想触到伤心处而把身边的戚军当成依靠，对于陌生人的警惕，她还是那么的拒之千里。
　　“如果你告诉我你的事情，我就告诉你我的一些事情，公平吧”
　　“我才不想知道你的事情呢”
　　“那说明你就不想交我这个朋友，那你还喊我来喝酒干嘛”
　　“反正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那就说吧！”
　　“好吧，那我就告诉一点吧，我以前的好姐妹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所以我们会到这里玩，我有两个最好的姐妹，我们共同经历了被人欺负，也狠揍坏人的事情，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个姐妹和我成了陌路人，一个姐妹跑到了天边，不见踪影，如今就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城市苟存，哎，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啊”
　　“我曾经也有好兄弟，如今也只剩下孤家寡人了，这点我们俩倒是挺像的”
　　“姐，你的酒，不够再叫我”领班放下酒后顺便放了一个果盘“姐，这是我们店长送你的”
　　“你们店长知道我过来了？”
　　“我刚和他顺口说了”
　　“你这孩子通风报信倒是挺利索的”
　　“店长说了，只要是你来了就要和他说一声”
　　“你们店长有什么目的吗？是要追求我吗”董浣纱说完不忘“哈哈“大笑。
　　“姐，我们店长可不敢追你，主要还是因为你是妍妍姐的朋友”小孩说完凑到董的耳边说道：“其实我们店长喜欢妍妍姐很久了。”说完就跑掉了。
　　“这小孩还挺八卦的”董浣纱笑着说道，她随即转脸对戚军说：
　　“好了，我们喝吧，说好了，今晚点到为止，主要是为了听你的故事”董浣纱拿起酒瓶说道。
　　“听我的故事？你就对我的故事那么感兴趣啊”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我当然要听你讲讲你的故事了”
　　“那好吧，那我就给你说说我的故事”戚军喝掉了一瓶酒开始讲述了他的故事。
　　我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我爸妈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间我就不知道了，听孤儿院的大人说我是被爸妈仍在孤儿院门口的，寒冬腊月的我居然在寒冷的夜晚活了下来，孤儿院的人第二天开门才发现我，也算是命大了。
　　我从小就很不听话，就喜欢到处打架惹事，孤儿院的那些工作人员都不喜欢我，都说等我再长大几岁就送我出去工作，他们私下都认为如果我走上社会了，早晚会因为犯事被抓起来，不过他们说的倒是挺准的，这事到后面我再给你讲。
　　但是有一个清洁工阿姨对我特别好，总是从家里面带好吃的给我，每次都是躲着别的孩子，把我悄悄拉倒一个角落，递给我好吃的，她就在旁边看着我吃，开心的笑着，她经常说：“我知道你打架是因为别的孩子欺负你，你想保护自己，但是孩子有时候不能硬来，得用脑子，要不然你会吃亏的，我呢就是一个帮人打扫卫生的，也没上过学，没文化，不懂得怎么去教育你，我只能凭着自己的生活经历来教教你，你要学会自己成长，可怜的孩子”她每次都是抚摸着我的头唉声叹气，我知道她家庭也是很不幸，听说丈夫跟别的女人跑了，有一个瘫痪的儿子，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儿，虽然家庭很苦，但是她还是对我很好，一直到我十岁。
　　十岁的时候我从孤儿院跑了出来，一个人到社会上混日子了，你想不到的活我都做过，经历真是丰富极了，也多亏社会上的摸爬滚打锻炼出了如今的我。
　　“如今的你不就是一个街头混混，到处打架斗殴，维恐天下不乱”董浣纱忍不住讥讽了他几句，她知道这样说也伤人自尊心，但是她还是想打击他，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哈哈，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说话尖酸刻薄，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小点，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就这一小点就够了，我看人很准的，你要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那么游手好闲的为了一个女孩而天天堵着另一个女孩”
　　“那如果我说我就堵过你一个女孩呢”
　　“那还是我三生有幸，成为你唯一一个被堵在巷子口的女孩了”
　　“这话真是够讽刺的”
　　“没办法，这是我的优点”
　　“是的，这是你的优点，我就喜欢你的直爽和无耻”戚军凑到董浣纱的耳边说道。
　　董浣纱忙往旁边移动了点身子。
　　“放心好了，我戚军不是那种下流的人，就算你喝醉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喜欢自愿的女人”戚军脸上挂满坏笑说道。
　　“好了，别东扯西扯了，回主题，接着说你的故事”董浣纱拿起一瓶酒喝掉。
　　“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陪那些有钱又空虚的富婆”戚军喝了一口酒说道。
　　“什么？你还做过牛郎？”董浣纱吃惊的望着昏暗下的戚军，但是戚军表情严肃的喝着酒，没有看她的惊讶表情，只是接着说道：“那年我大概十六岁，在做了一些卑微的活后我被朋友引到了稍微体面点的活计，那就是牛郎”
　　戚军说完转脸看了看董浣纱：“没想到你也知道牛郎”
　　“嗯，我喜欢日本动漫，所以知道点”
　　“小日本的东西有什么好喜欢的，你可真不爱国”
　　“喜欢日本动漫又不是说就支持日本，我是中国人，而且现身处南京，我很知道那段历史，但是我从来不买日本的东西，对日本激进分子的夸大其词，煽风点火的事情也恨之入骨”
　　“伪爱国者”
　　“你要是用极端的眼光攻击我，我可就站起身走了”董浣纱说完又喝了一瓶酒
　　“我和你开玩笑的，哪个国家没有好人没有坏人，有的日本人还是不错的”戚军忙解释道。
　　“你今晚要把自己喝醉吗？”戚军看着董浣纱问道。
　　“我是喝不醉的，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继续讲你的故事”
　　为了做好牛郎，我把15岁的自己打理的像二十多岁，但是那些老女人还是看出了我是未成年，你也知道雇佣未成年是违法的，特别是这种特殊性的活动，但是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可是最后我还是吃了牢饭。
　　我的一个哥们为了一个女人把另一个人给打成了重伤，我们当时就不受人待见，我那个朋友已经成年了，按照法律规定那是要重判的，也就在那时我站了出来，顶替了他去了少管所，现在想起来真的非常痛恨自己为他顶了罪，那时真是年轻气盛，意气用事，真如孤儿院的那个阿姨说的那样我做事不用脑子，早晚害了自己。
　　“对了，你那个阿姨后来你去找过吗？”董浣纱关心的问道。
　　“找过，我一直在找，只是听孤儿院的人说，她的闺女考上大学了，她就带着瘫痪的儿子跟着她闺女走了，好歹一家人相依为命，但是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
　　“好人总算有点好报，至少她闺女以后前途还不错，她老来也会有依靠了”
　　“也不见得，她那个瘫痪的儿子始终是个累赘，她的闺女早晚要结婚生子，不会有太多的精力和物力来帮助妈妈和哥哥”
　　“要是我，我可能就不会结婚了，就这样照顾着哥哥一辈子”
　　“那是你，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啊，再说了就算她不结婚，她妈妈和哥哥也不愿意，不可能为了他们耽误妹妹一辈子幸福”
　　“哎，说的也是啊，我感觉我还是很幸福的”
　　“你何止是幸福，你是太幸福了，至少你现在还有我这个人追呢”
　　“这话说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主席还是总理”董浣纱瞥了他一眼嘲笑着说。
　　“你会发现我比主席还管用，主席管的是国事，我管的是家事”戚军笑着回复。
　　“你看你自信的样子，那你还会继续找那位阿姨吗？”
　　“找，我会一直找下去，以前没有实力，至少现在找她的实力是有了，我相信我肯定会找到她”
　　“找到她你打算养她和她的瘫痪儿子？”
　　“是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开口叫任何人‘妈妈’”戚军在说‘妈妈’这个词时表情很不自然，话说的也很不顺溜，董浣纱知道这个从来没喊过‘妈妈’的人，当开口提出这个词时心里的感觉是矛盾的
　　“他就像我的母亲一样，无亲无故的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找到她我会把她当成母亲一样对待，让她住最好的房子，给她请最好的保姆，给他儿子请最好的医生”
　　“你从少管所出来之后呢”董浣纱岔开话题问道。
　　在少管所的三年我似乎长大了很多，刚开始的一年我焦躁不安份，总是怨天尤人，埋怨自己的命运，抱怨苍天无眼，恨生了自己又抛弃了自己的的那两个人，恨我那个兄弟，恨身边的一切人和事。
　　不过那里面的人还不错，至少对我们还是客气的，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是孩子吧，毕竟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孩子，将心比心吧。
　　后三年我开始学习各种知识，没有书看我就求着那里面的人把他们孩子不看的书借给我看，他们看我好学就都塞书给我，而且在那里面你和那些犯过事的孩子交流也可以知道很多别人的故事，这些都促进了我的改变，我想变成一个有用的人。
　　从少管所出来后我开始进行游击战式的工作，经常不是被城管打，就是被街头混混揍，派出所也常进常出，这就是我前几年的生活。
　　“那是什么改变了你！”董浣纱随口问道。
　　“一个女孩！”戚军说到这时他脸上的幸福，董浣纱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已经有心仪的人，那干嘛还要找我啊”董浣纱故作生气的说，
　　戚军没有答话的又开了一瓶酒，“咕噜噜”灌到了肚里。
　　“看来我还得要一箱了”董浣纱笑着说道。
　　“今晚高兴，多喝也无妨”
　　“那个女孩不喜欢你？”董浣纱很想知道的这个女孩，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渴望的想知道，或许她觉得戚军和这个女孩的故事不一般吧。
　　“我们彼此都很喜欢，只可惜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看来又是一出公主与侍卫的爱情故事了”董浣纱哀叹着拍了拍戚军的肩膀，表示了她对他的同情和理解。
　　那年苏州下了一场大雪，那是很美的一个夜晚，我躺在雪地看着寂静的天空，想到了自己这二十几年的生活，你可知道，那一刻我很想见我的亲生父母，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抛弃，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一刻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被那些人打的遍体鳞伤，动也动不了的只能躺在小巷子里，雪慢慢的覆盖了我的身体，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雪活埋，然后慢慢的被冻死，但是我想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再看一样这个美丽的世界，我心里还是充满了爱，虽然上天对我很不公平。
　　就在我看完了整个世界慢慢闭上眼睛时，一个甜甜的声音惊醒了我：“看啊，那儿有个人”
　　她跪在地上扶起我的一瞬间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天使，她问我：“你怎么躺在雪地里，天哪，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我有气无力的连句‘谢谢’都说不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就看到了她的笑脸，她问我：“你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我没办法联系你的家人，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医院，所以我就只能等你醒了再问你”
　　“你家在哪里？你爸妈联系方式是什么？我通知他们来接你，医生说你受了重伤，谁打你的？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如同炮弹一样不停的向我开枪，我招架不过来。
　　后来我就住到了他们家，当了他爸爸的司机。
　　“那晚她为什么一个人在雪地走着？”
　　“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同学，她说那晚的雪让苏州城很美，所以就和同学商量着步行回家，她也是在发现我之后着急找计程车时才知道自家的车一直在后面跟着她”
　　“下雪的晚上路上人很少，两个女孩很不安全，她们还真是太年轻了，没有一点安全意识”董浣纱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后来我才知道她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戚军说完这话就对着董浣纱笑了笑，这一笑让董浣纱心里很不舒服，她不该擅自批评一个陌生女孩的行为，但是戚军并不介意这些，似乎也没有看出董浣纱心里的不好意思，只是接着说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吧”
　　“是因为她的病你就不愿意选择她？”
　　“不是因为她的病，是因为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戚军无奈的说出了心底的痛。
　　董浣纱吃惊的看着戚军，她似乎明白了戚军的痛苦，人世间痛苦的不是爱上了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而是失去了一个想在一起却再也不能在一起的人。她情不自禁的靠近戚军，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戚军抬起头看了看董浣纱：“你知道吗？我恨我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我恨自己不能代替她生病代替她死，我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很爱她，所以才会更恨自己”董浣纱理解的看着戚军。
　　“她离开的那个冬天很冷，她依偎在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离开的很安静，也知道她认为自己很幸福，但是他或许不会知道留下我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我很想跟着她一起走了。
　　她临走时说了一句话：“那个下雪的夜晚苏州城真美，美的让我遇见了你，戚军，帮我照顾好爸妈，代替我孝顺他们”
　　她离开后没多久我就被他的爸妈认作了干儿子，后来黄叔才告诉我，这是她女儿临终遗愿，因为黄叔没有儿子，希望我可以把黄家的事业接手干好。
　　当然他们黄家没有看错人，我确实把黄氏企业扩展的越来越大。”
　　“那你现在应该是黄氏集团的继承人了，难怪你口气这么大”董浣纱笑着说道，她努力的想去缓和一下此时的悲伤气氛，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就是黄氏企业真正的继承人，是名副其实的继承人。”戚军突然眼神犀利的说出这样的话，让董浣纱觉得这句话有更多的故事和曲折。
　　“你这话什么意思？”董浣纱吃惊的看着他。
　　“因为我就是黄忠天的亲生儿子”戚军严肃的说道。
　　“什么？这情节也太狗血了吧”
　　“是不是很吃惊，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自己都不会知道，原来我就是黄忠天二十几年前被人偷走的孩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是不是在编故事，这怎么可能那么巧合”董浣纱不相信的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电视剧小说什么的都来源于生活吗？”戚军笑着说道。
　　“那意思就是说你和那女孩是亲兄妹了？”董浣纱傻愣愣的看着戚军说道。
　　“应该是说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亲生母亲在我被拐一年后自杀了，她承受不了孩子丢失的精神压力，后来我爸一心着手事业，只能边创业边找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被送到孤儿院，还以为我被卖到了穷苦的农村给人家当儿子了，因为思路不对，所以很难办成事情。”
　　“人世间有太多的戏剧了”董浣纱感慨道。
　　“在知道我身世之后，老爸因为太高兴还导致血压过高，住了一段时间医院，不过早就好了，他说上天是仁慈的，把丢失的孩子又完璧归赵了，这是莫大的恩赐，不过我再也没机会喊“妈妈”了，二十几年都没有喊过，到最后还是没机会喊。
　　“你也别太伤感了，至少你找到了爸爸，还有妹妹”董浣纱安慰道。
　　“老爸现在一心就是培养我做生意，他说他欠我母亲的现在都还在我身上，我这近三十年受的苦他一点点补偿”
　　“那你继母会不会为难你”董浣纱担心说道。
　　“你电视剧看多了，我的继母人还不错，不过就算她心里有什么她也没办法，毕竟我才是黄家的继承人，她要是识趣就应该对我好点，要不然她真的变成老无所依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改名叫黄军了？”董浣纱笑着问道。
　　“黄军？真叛国。我已经习惯叫戚军了，老爸和我说了好多次改过来，可是我想等以后结婚了再改吧”
　　戚军的故事似乎都说完了，董浣纱也不说话的只是喝酒，戚军又要了一箱啤酒，他们就这样不说话的喝着，偶尔再说点无关痛痒的话。
　　董浣纱知道戚军是一个纯爷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董浣纱就是那么的认可他。
　　他们似乎都喝的有点多了，当领班过来问要不要叫辆计程车送他们回去时，董浣纱摇摇手让他去忙，不用管他们。
　　“董浣纱，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什么秘密，你说”董浣纱撑着试着坐起来，但是没成功。
　　“其实你们公司销售部主管喜欢你”
　　“这我知道，他和我说过了”
　　“哦，原来他已经表白过了，但是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那就是让我去拦你教训你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妹妹。”
　　“什么？你搞什么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董浣纱突然清醒的说道。
　　“就这一件事了，我继母一共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你知道的，小女儿就是你们公司销售部的秘书黄宝莹”戚军说到这个名字时看都没看董浣纱，很轻描淡写。
　　“那个小丫头？我都没和她说过话”董浣纱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是公司的重点人物，而她只是一个混日子的小人物，你当然不会注意她了”
　　“小人物？小人物向来都是有大来头，她有你这样的后备军，当然可以有恃无恐了”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大错，她只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
　　“我看都是你这个哥给惯的，为了妹妹可以亲自出马整一个手无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你可真是民国好哥哥啊”
　　“你别挖苦我，我妹妹是真心喜欢那个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为了他跑去你们公司做一个端茶倒水的文秘，她是有点任性，但是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样”
　　“我想像中的那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你妹妹是为自己心爱的人端茶倒水，她幸福着呢，你这个做哥的是体会不到了”
　　“我怎么体会不到了，我。。。”戚军想再替自己说点什么时，只见到董浣纱摆了摆手，他知道董已经喝多了。
　　第二天醒来时董浣纱发现自己躺在了宾馆的床上，她淡定的环顾了一眼四周，又把头重重的摔到了枕头上，她想再睡一会，她知道戚军已经走了，也知道他昨晚就走了。
　　听到敲门声她无奈的爬了起来。
　　“您好，小姐，这是您定的早餐”董浣纱没有任何吃惊的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早餐，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戚军安排的，她说戚军是一个好男人，果然没看错。
　　“昨晚帮您送来的那位先生让我转告您，车子停在宾馆车库，还说建议您和公司请半天假”
　　“他昨晚送我过来就走了？”董浣纱还是问了这样一句话，虽然她很清楚的知道。
　　“是的，他背您上楼后就走了”服务生还是满脸笑容的回复道。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董浣纱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她感到心情低落，她在心里嘲笑自己，难不成真的希望戚军对她做点什么？如果真是那样戚军在她心里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了，但是现在戚军没有做什么，她对他反而有点生气，是因为他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太有分寸吗？让自己认为戚军不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会对到手的肉不感兴趣？董浣纱知道自己想的太堕落了，她对戚军怎么能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呢，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精神出轨吗？
　　董浣纱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带上早餐离开了宾馆。她和戚军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完全的过客身份，她站在电梯默默的对自己的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