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威武·番》青令

2、一切成空

　　李玢看着李灏，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朝着李灏说道：“臣弟想到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皇兄您了。”

　　李灏对于此刻，心里，却是又几分不明白。

　　他来，真的只是想和自己说这话的？

　　李灏急忙说道：“罪臣不敢。”

　　他哪里敢让皇帝这样忧心？

　　李灏忙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这身子，好像都有几分发颤，李玢和自己说这样的话，是一个什么意思呢？

　　今天来的意味，是什么？

　　他不会单纯地认为，李玢是因为想自己了，想来看看自己？不，这是不可能的。

　　“皇兄，请起。”李玢扶起了李灏，看着李灏，朝着李灏说道：“皇兄，朕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和您说的。”

　　李灏听见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便就朝着李玢看去，李玢嘴角微微一扬，说：“请你死。”

　　李灏听见这话的时候，心头就是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他没有听错，他是想自己死？

　　……

　　二月的天，还是有几分冷。

　　废太子在拘禁中病逝的消息，没有给这个国家带来别的什么，只是，有少数人，还是不住地唏嘘。

　　“人就这样死了？确定不是皇帝做的？”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你小心点，你可是要知道，你自己此刻在议论的，可是当今的皇上！”有人急忙打断这男子的话。

　　男人皱了一下眉，起身，当即就朝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回购身子来看先会劝自己的男人，说：“不管怎么样，人就这样死了，是有可疑的。”

　　没有人敢大声的意乱，毕竟，这是一个已经是早已没了什么势力的废太子罢了，不管是谁，其实，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废太子，而出什么事情不是？

　　没人敢搭理那人，男子没趣地离开了那处，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这已经躺下的人，低声说道：“大燿……”后面的话，掩在了口中。

　　废太子死了，以前先皇所喜欢的子女，好像是一个一个的，都已经是不见了。

　　不是死，就是出走。

　　还有谁？

　　没有了，只有那么几个。

　　一时间，这谣言，便就被传了起来。

　　与柳砾在一起的李菲音，听见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便就哭了出来，扯着柳砾的手，当即便就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柳砾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是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说。就像当初，自己的父亲战死沙场的时候，自己也不相信，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死？

　　明明身经百战的人，怎么就战死呢？

　　还有已经和自己和好了的柳锐，为什么也会死了呢？

　　明明所有的难关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那抄家灭门的事情会出现了，可是，这最后的时候却是家破人亡，连奶奶，也是带着遗憾走的，这要让人自己去想？

　　根本没有想到。

　　柳砾拉住了李菲音的手，看着她哭得是肩膀一抽一抽的，当即搂住了李菲音，低声说道：“你放心，这以后，我在你的身边。”

　　“你在我的身边。”李菲音抱住了柳砾，低声说道：“可是，阿砾，我想回京城看看。”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有几分纠结，李菲音却是死死地拉着柳砾的手臂，朝着柳砾说：“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柳砾见了，点了一下头，应道：“你要去哪里，我都会和着你去的。”

　　只是回京城去看看，其实，没事的不是？

　　这样想着，两人当即便就往着京城回去了。

　　这才出来多久，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柳砾心里有几分膈应，主要是，京城那边，真的是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可是，即使是这样，自己也是要回去，看着面前的李菲音哭得是梨花带雨的样子的时候，这心里就是一疼。

　　她能如何？

　　哪里能让李菲音就一直哭的？

　　她几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抛下了，之后，和着自己走，自己哪里能让李菲音这样的难受？

　　柳砾和着李菲音，便就朝着京城那边走了。

　　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京城，这一回京城，李菲音便就要回皇宫里面去，柳砾无法，自是只有全部都随着李菲音了。

　　一起回了皇宫之后，李菲音当即便就朝着李玢的养心殿那边牌了，朝着柳砾说：“我一定要去把事情给问清楚，我皇兄怎么了。”

　　柳砾见李菲音这样，急忙一把拉着李菲音，很郑重地说道：“你不能这样的莽撞。”见一边有人看着，柳砾拉近了李菲音些许，朝着李菲音低声说道：“就算皇帝是真的做了什么，你也不能怎么样，你要记得，你也要知道，现在，他是皇帝。”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当即便就哭了出来，说：“我不管！”

　　柳砾掐住了李菲音的肩膀，朝着李菲音说道：“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住，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不管是再怎么做，都是没法的。”

　　李菲音一双眼睛红肿，看着柳砾，问：“你怎么可以这样的镇定？”

　　“我要是不镇定，我怎么护住你？”柳砾拉住了李菲音的手朝着李菲音说道：“我和你一起进去，我带着你进去。”

　　李菲音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和着柳砾一起进去，由着太监通报了之后，走进了宫殿里，李玢在看奏折，看见了两人，眼里带着笑意，问道：“终于愿意回来了？”

　　李菲音张口想说话，柳砾却是急忙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微臣和公主这次回来，主要是听见了废太子因病去世的消息。”

　　皇帝听见柳砾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来，看着两人，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是想问什么？”

　　“微臣和公主回来，只是想问问皇上您，废太子是葬在了哪里？”柳砾规矩地说，一边的李菲音，却是一直都是死死地咬着嘴唇，哭不出来，一双眼睛一直都是红红的。

　　李玢看了一下李菲音，叹了一口气，说道：“午间的时候，朕和你们一起去看看皇兄。”

　　柳砾见此，弯下了身子，道了谢。

　　中午的时候，一起在皇宫里面，用了午膳，便就一起出宫了。李菲音心里难受，没有吃，这上了马车之后，便就一直都枕在柳砾的腿上，皇帝在一边，看见了，本是想训斥两句，可是，也不好说什么，就没有说了。

　　李灏虽然是废太子，可是，也没有就直接丢去哪里的那种，专门为李灏立了一个园陵，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守墓人，见到李玢来的时候，吓得是急忙就跪下了。

　　李玢带着两人进去，到了李灏的墓前的时候，李菲音当即便就跪了下去，低声说道：“皇兄！”

　　她哭了，柳砾在一边，看着她这样，低声劝道：“菲音，你不要这样。”

　　李菲音听见这话，回过头来看柳砾，说：“这是我皇兄。”说着，瞪着李玢，问道：“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李玢听见这话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柳砾在一旁，听见李菲音这样的话的时候，心头一震，急忙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按住了李菲音的身子，朝着李菲音说道：“你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和皇上说话？”

　　李菲音回过头去，看着那个墓碑，哭了出来，叫“皇兄”，一声一声地叫。

　　李玢在一边看着，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说：“已经是被拘禁了这么多年，你说，这要是离开了，其实，只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可是，死却不是能够逃脱一切。”柳砾出声。

　　皇帝回头看了柳砾一眼，笑了，说道：“是不能逃脱一切，可是，却是可以解脱一切。”说着走了。

　　李菲音哭倒在地上，一声一声地叫着皇兄，柳砾站在库房有的背后，看着李菲音这样，心头一阵一阵的疼，低声劝道：“菲音，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

　　李菲音扭头，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说：“我就只有这样一个皇兄。”

　　“嗯，我知道。”柳砾应道，走了过去，拉住了李菲音的手，说：“以后，我在你的身边。”

　　李菲音点了一下头，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柳砾抬手便就搂住了李菲音，低声说道：“我在你的身边，我也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不远处的皇帝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低笑了一声，说：“还是小孩子。”说着，走了。

　　李菲音和柳砾在李灏的墓前带了一个多时辰，柳砾以天气冷，让李菲音走，李菲音无法，只好是和着柳砾一起回了柳府。

　　一直在柳府的夕月看见李菲音回来的时候，急忙便就奔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李菲音，朝着李菲音唤：“公主！”

　　柳砾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开始在想，这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做错了？

　　要是当初没有离开京城的话，也许，李菲音还可以减自己的皇兄最后一面呢。

　　可是，现在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成了一个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