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太阳没有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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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不要哭。
太阳不该有眼泪。
来，我的夜莺鸟，歌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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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到尸魂界开始算起，已经半年多了呢。
雏森离开家去真央上课，也有两个月了。
六月是个令人恼火的季节。偏高的温度，就算穿着凉爽的短袖还是很热。知了在树上喋喋不休，阳光炙烤着大地冒出阵阵热气，连带景色都折射出微妙的光晕。
烦躁。
——烦躁的是冬狮郎。
正襟危坐的银发少年不满地瞥了一眼睡在自己腿上懒洋洋的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玖夜，你已经盯着我看了整整一上午。”
被对方叫到名字的姑娘只是从喉间勉强发出了个“嗯”的音节，自顾自地把一块冰丢到嘴里，继续望着面前的小正太。
赏心悦目。玖夜猫仔看起来一脸陶醉。日番谷冬狮郎尽管尚在成长的年纪，脸蛋却已经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让人不敢想象以后他长大将会是何等的祸国殃民。
“到底在看什么？”大概是玖夜的眼神太过赤裸炽热，日番谷冬狮郎额前有个小小十字在隐隐现现。
用力嚼了几下把冰咬碎，玖夜猫仔伸出一只爪子、爱抚着冬狮郎柔软的银白色短发说道：“小白你知道么，视觉对感知温度是有影响的哦。色彩通常会被分为暖色调和冷色调。像我这种——”她抓起一簇自己的长发晃了晃，“就是暖色调的。……冬狮郎的头发则是冷色调，看着可以降温哦！而且啊……冬狮郎整个人散发着冰的感觉呢！这样靠着超级凉爽超级舒服啊！”说着，小姑娘又像只猫似地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冬狮郎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掺着些许小小男子汉的气息，很是好闻。
“玖夜默！！！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声音高了一个八度，碧瞳窜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连眼睛的颜色都很清冷很冰凉呢。这孩子完全是夏日必备品嘛——漠视着对方噌噌噌上窜的怒火，玖夜小猫坐起来一拍手、兴高采烈地提议道：“冬狮郎，明天是桃子生日哦，我们去真央看她吧！”
最近这孩子晚上都没有好好睡着，应该是想桃子了吧。
然而尽管是为着对方着想的打算，玖夜却体贴地考虑了冬狮郎的脾气，并不明说。
果然，闻言，日番谷冬狮郎的表情变了变，却仍是嘴硬道，“不去。”
玖夜脸上立刻丢出一个【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只可惜其消失之迅速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
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猫眼水汪汪地望住他，“可是，冬狮郎，你不陪我去的话……会迷路。”
冰山少年睃了演技派小姑娘一眼，“真拿你没办法。”
答应了。
计划成功！
玖夜默偷笑着在心里给那份看不见的计划书敲上“达成”的大章。
日番谷冬狮郎君还是个孩子，就算再如何故作老成，再如何强作冷漠。他依然还是个孩子。
可玖夜默不是。
她十二岁那年进入演艺圈，五年的摸爬滚打早就让她不得不迅速成长自立。
刚出道的时候，前辈们嫉妒她的一炮而红，欺负她年纪小，便故意让助理在幕间将滚烫的茶水打翻在她身上。类似的事情总是花样百遍层出不穷，玖夜身上的伤口不断出现、愈合、又消失。
大道寺小姐只是对年幼的她说，你要学会忍耐。
没有人会帮助她。
玖夜十四岁的时候是最炙手可热的偶像，那些人戳着她的背指指点点，低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音量却恰到好处让她可以听见。那些人说她是靠着脸蛋和身体爬上来。尽管他们明明知道，天籁玖夜的人和心都一样，清清白白。
恶意的中伤，刻意的刁难，那些事从来没有远离过天籁玖夜的人生。而她们越是忌恨她，她却越要出人头地。
她做得很好，直到离开，她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歌手，经济公司的头牌，大道寺小姐手中的宝贝。
大道寺小姐说，天籁，微笑是最好的伪装，把所有事情都藏进心里让人无法看出端倪，别人自然而然就会敬畏你。
她始终记得年少时那个男人的笑容，还有他的话。
他说。太阳不该有眼泪。
其实她很累。
但她笑笑说自己是天性乐观的美少女。
不得不说，那个死神挥刀将[死生]敲在额头上，对她而言、是个解脱。
那个发色如月的家伙，一定要向他道谢。
＊＊＊
玖夜睁开眼睛，窗外正敲著五更锣，铛铛声回荡在街头巷尾。不知为何，她觉得有点冷……明明是流火六月呢，奇怪。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奶奶和冬狮郎，女孩小心翼翼地替他们把毯子盖好，然后跑去厨房准备早饭。
玖夜自然而然地接下了做饭的职责。奶奶年事已高，比起让一个老人家下厨，她自认为还是自己这个伪罗莉担当起来比较好。尽管看起来多少有点像是童工……
以前当歌手的时候，玖夜的厨艺毕竟也是让所有工作人员口水不已的。特别是天籁玖夜特制猪排饭，限量供应品，大家为了吃这个有时候还要抓阄。
女孩脸上不知不觉有了笑意。
说起来，那时候还想过退出演艺圈以后自己做个厨师呢。
往事毕竟很唏嘘，如今不知尽头的生命，回忆太多反而会成为负累。……那些或曾欢笑或曾哭泣的过往，或许会成为羁绊步伐的锁条。
“笨蛋，在想什么？”两根手指牢牢捏住菜刀的刀背，明明应该还是小孩子的手却修长有力。日番谷冬狮郎很是不满地啐道：“你差点切到自己。”
回过神来的玖夜垂眸一看，真真好险。于是抬起头、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啊，谢谢……”
日番谷面无表情，碧绿的眸子是一泓平静的湖水，他轻轻推开玖夜，“早饭我做吧，你回屋歇着去。”
“呃？”
“下午还要去真央呢，再睡会……你带着两个黑眼圈难看死了！”像是在掩饰着自己的好意一般，最后又语气恶劣地硬生生多加上一句。
玖夜默则是一派坦然地耸耸肩，猫眼眯得狡黠，看似无意地说道：“那有什么，桃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你一直欺负我啊。”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耶？冬狮郎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有被我欺负啊？真是好开心——”
“……”
所以，还是要将偶尔的腹黑与毒舌贯彻到底。把气鼓鼓的少年丢在厨房，玖夜默大笑着跑回去找奶奶撒娇。
就这样打发了一个上午。下午两人带着奶奶亲手做的点心跑去真央，经过一番打听才发现、雏森他们今天去现世进行魂葬了。看了看身边那张神色有些暗淡的脸，玖夜挂出“招牌必杀死笑容”望着门卫叔叔。
“那么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吗？好不容易过来的呢……”眼眶泛着点点泪光、扑闪扑闪的琥珀双瞳、以及无限委屈的表情、再加甜甜软软的声音，目标是——萌杀门卫叔叔。
结果这位好心的叔叔在玖夜出马后、二话不说就同意她的请求了，还特地把两人领到一回一组的教室。
在下果然是演技派！
跟在门卫叔叔身后屁颠屁颠的玖夜小姑娘如此断定。
随着天空的颜色一点点黯淡下去，身边同伴的神采也在一点点黯淡。玖夜站在真央的走廊上，终于忍不住，拦下了一个从身边经过行色匆匆的女孩。
玖夜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踌躇着措辞开口，“对不起，请问你知道一组的人……”
话还没问完，女孩已经打断了她的问话，“他们遇上了虚、在医务室，我正好要去，你们要不要一起？”
怔愣了一下得玖夜还没有开口，已经有个小小的身影闪了过来，“拜托你了。”
一直在自己面前如同湖水般平静无波的碧绿双瞳，终于在此刻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玖夜想，自己只是局外人。
＊＊＊
真央灵术院。
第二医务室。
雏森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受到些许惊吓。冬狮郎看起来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玖夜便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轻轻替两人关上门。
刚才那个带他们来的黑发少女站在门口，看见玖夜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我叫露琪亚。”
“啊、那个……谢谢你。我是玖夜默，刚才那个男孩子叫日番谷。”
“哦～你就是雏森常提起的……”说话的是个红发少年，声音很有元气、完全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他还扶着另一个男孩子，似乎是急着从另一间医务室赶来的。
那个男孩子淡淡的金发，样貌很清秀。他没等红发少年把话说完，便急急地问，“雏森怎么样？”
看着金发男生关切的表情，玖夜在心底给他贴上了日番谷情敌的标签。“桃没事，之前会晕过去可能是惊吓与压力过大突然松缓后的反应。谢谢你们照顾她。”说完便很是礼貌的欠了欠身。
红发的少年叫阿散井恋次。露琪亚和他是青梅竹马。
至于那个金发的男生，名字是吉良井鹤。
回家的路上，玖夜望着始终在身前两步的日番谷那小小的背影，在心里说道。
［冬狮郎，姐弟恋的路途漫长的很，要加油。］
＊＊＊
斗转星移。
初冬的夜空比起夏夜更为澈朗，漫天星河在黑天鹅绒的幕布上绘出绝妙的风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给你。”
“啊？”玖夜望着小小少年放在手上的纸包，有些纳闷。
“……”
看他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女孩拆开纸包，白色的油纸上安静地躺着两个水蓝色的发夹，在月光下折射出熠熠光彩。“呃？”
日番谷红著脸别开头，率直地表达着笨拙的柔情，“生日快乐，玖夜。”
面对似乎已经石化的少女，日番谷不耐地扭过头，脸上还有一丝羞涩，“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吧，你是今天来我们家的。所以……总之收下吧！”
最后一句猛然地提高了音量，听起来像是吼出来。
但玖夜却知道，眼前的少年只是在害羞而已。玖夜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喜悦满满当当快要溢出心口。
她把视线从发夹上移起，最后停留在那双碧色的眸上。“谢谢你。冬狮郎君。”
“切、突然这么客气。……别连名带姓地叫我！”
“哦……那好，”琥珀色的眸发出贼贼的光芒，“小——白——”
“玖夜默你故意的是不是！”
女孩洒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跑进了里屋，“奶奶～我来帮你忙！”
对于玖夜而言，日番谷冬狮郎是重情重义的男人……尽管早熟、臭屁、爱面子，可是对人很好。对青梅竹马更是关怀备至体贴有加。嗯，说的是雏森桃。
好吧……勉强来说……自己或许也可以沾上一点边。
玖夜默心里常常装着小小的算计，似乎是爱极了小狮郎君额角突起的十字，常找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戏弄一番。两人的感情却并未因此而恶化，反倒是越来越好。
＊＊＊
日番谷生日的时候真央还没有放假，桃子说，如果能挤出时间就回来替他庆祝。
十二月末的天气冷得可怕，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小小少年守着暖炉直到睡着都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玖夜只好嗟叹着替少年盖好被子，然后把一个用来【束带】的向日葵佩章放在他枕头边。
“呐……礼尚往来嘛。生日快乐，小白。”
＊＊＊
初梅绽放的时候，流魂街街头巷尾最最热门的消息莫过于朽木家主的妻子——那位来自流魂街的绯真夫人，香消玉殒了。而朽木白哉，那个曾不惜一切，执意将她迎娶的人，变得和冰一般清冷。
他把自己的感情都随着他的夫人一起埋葬了。
这本是与己无关的小事，玖夜却为此伤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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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总是笑着唤她“默默”的男人，那个人说自己是他的小太阳。那个给与自己温暖的怀抱、名为上泉朔夜，是玖夜的父亲。
他是剑豪上泉信纲的子孙，剑道名门上泉世家第78代传人。
而玖夜随母姓，私生子。
身份地位的巨大悬殊使得父亲无法迎娶她入门，他或许也反抗过，挣扎过，最终无力屈服，带着她们母女二人蜗居在东京都的小小平房。
六岁那年，玖夜母亲患了重病，走投无路的父亲回家迎娶了名门千金，换来了一笔为数可观的医药费。
这样子，是不是该叫做卖身？
来看自己的机会少了，母亲的病没有好转，但是，在玖夜面前，无论眼底的忧郁多么浓重，无论眼下的黑眼圈多么明显，他总是笑着的，抱着自己转圈，用胡渣蹭蹭自己的脸，用溺爱的语气说，“默默，我的小太阳……”
太阳没有眼泪。
爸爸，我知道的。
＊＊＊
那个朽木白哉，究竟是作出多大的努力才换得了这短暂的幸福玖夜无从知晓。但其过程必然是艰困曲折的，而他那一如既往的深情也足以令人折服。
玖夜深深敬仰着那个名为朽木白哉的男人，拥有着她曾祈求却不得的勇气担当。
＊＊＊
时间飞逝，当桃子再回到西流魂街的时候，口头禅已经成了蓝染队长。
她不停不停地说着蓝染队长多么多么厉害、蓝染队长多么多么和蔼，蓝染队长说这样这样、蓝染队长说那样那样……她眼底的光随着她满满的仰慕与话语一点一点亮起来，脸色也一点点变得红润，整个人漂亮的不得了。
然后日番谷冬狮郎漂亮的碧瞳就在她的话语中一点一点黯淡下来，英俊的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衣袖下的手一点一点握紧。
玖夜看得心下不忍、便试着岔开话题。但总没几句又会被桃子绕回到蓝染队长。于是只好在一旁无力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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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森进入死神学校的第五年，头发长了辫子从两个变成一个，回来的日数也减少了，心心念念向着蓝染队长在迈进。
东狮郎没有长高，奶奶却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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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晚上，有特别的客人。
“唷、少年！”
“你，是白天的……”朦朦胧胧的冬狮郎掀开身上的被子，散发出浓浓警惕。
于是一头雾水的玖夜小猫决定按兵不动——装睡。
金发女子却对日番谷警告意味十足的态势视若无睹，自顾自说道：“把灵压抑制住后再睡吧……这位奶奶好像很冷哦。……小弟弟，你去当死神把。像你这么强的孩子，不能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量。我先提醒你吧，再这样下去，很快地，你的力量就会杀了你奶奶。”
大概是这消息太惊人，自家的冰山小正太到现在还没有一句完整的台词……
在被窝里的玖夜默倒是很冷静，回想起以往种种，顿时恍然大悟。［这样说来，夏天里感觉到的冰凉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他的力量么？唉唉。真是认识了不得了的孩子呢。］玖夜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你，听得到声音对吧？找到声音的所在之处，就是了解如何控制力量的方法，而那方法就是[成为死神]……我再告诉你一次吧，小弟弟……”
死神？！
吃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玖夜还没有完全消化过来已经被金发大姐姐坏心地揭穿：“装睡的小姑娘，你也有这样的力量……”
冬狮郎立刻没好气地丢过来一个杀掉你的眼神，“你都听见了？”
就算自己摆出无辜的脸说没有他也不会相信吧……玖夜认命地点点头。
和冬狮郎对瞪着直到天亮。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决定向奶奶告别。
奶奶说，那真是太好了。
面容慈祥，声音和蔼，一如既往地笑着摸摸玖夜和冬狮郎的脑袋。
“你想说要是留下奶奶一个人会寂寞吧，你替奶奶着想而忍着某件事，那对奶奶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那碧绿的湖泊又荡起涟漪，久久不曾平息。
“要相互照顾哦。玖夜、冬狮郎。”
＊＊＊
真央有着上千年的传承，故而入学条件相当严苛。当然，因为这是从流魂街进入静灵廷的“龙门”。因此每年参加入学考试的人潮总是颇为壮观。
整个入学考试为期三天。分为普通的笔试——也就是常识；重中之重的灵力测试——以此来判断是否有进入静灵廷的资质；还有作为参考条件的身体素质及反应考察。
据说第二天考试时，日番谷冬狮郎爆出的灵力让所有在场考官全都大吃一惊。被主考官誉为百年难遇的人才。当场就给与了入学通知。
而在考完试的两天后，玖夜也顺利拿到了真央的录取通知书，踏上了通往死神之路。
或许，能见到那位恩人，说上一句谢谢呢。她这样告诉自己。
这一年，雏森桃已经是六回生。而冬狮郎一入学就跳到了二回。至于玖夜，则是以令人咋舌的程度直接迈入了三回的教室。
为此，小姑娘很是得意地跑去找他炫耀了一番，结果第二天冬狮郎那孩子就直接升上四回，然后腾云驾雾气势汹汹地跑来示威了一番……
那么，属于玖夜的死神生涯，便从真央入学起，拉开了序幕。
嘿。欢迎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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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可以不作正文来看。
注：试题来源于网上。
真央的入学考试。
第一天笔试。
姑且不论为什么有笔试，但是——
考题非常之囧。
Q：尸魂界现住居民为多少？其中流动人口多少？常住人口多少？
……谁知道啊，每天有人来有人走的。
Q：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前一句是什么？
开玩笑，这不是第一句么。
Q：你觉得真央的校服好看吗？有没有改进的必要？
似乎头顶上有乌鸦飞过……
Q：死神的衣服总称什么？什么颜色？你觉得有必要区分男女性别吗？有必要添加一些物品或挂件之类使其更加标志化吗？
玖夜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冒出了一个大大的“╬”。这张考卷绝对是在恶搞吧，她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醒目的银白色脑袋正低着奋笔疾书，相当认真的样子……
叹气了、深深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太阳没有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