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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墨向晚与曹燕二人出了客栈,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日照空中,二人在林子里歇脚,马儿正在吃了青草,阳光从树叶中投下,渐染婆娑。

      墨向晚折起衣袖,走到远处的溪边,手捧起水,清洗自己被风吹干的脸,凉风过境,他舒畅的很。

      远处传来急匆匆地马蹄声,等见到人之时,人和马都狠狠摔在地上,马儿躺着不起身,像是疲惫道快要死去,眼皮慢慢合上。

      摔下来的人转眼看到,正在吃草的其他马,纵身一跃,便坐在墨向晚的马上。

      墨向晚眼中幽光缕缕,手中地折扇发出暗器,将他击落下来,他仍是艰难地起身,攀爬到马背之上。

      不知为何手却慢慢松开,整个人重重地躺落在草地上。

      曹燕走了过来,用脚将这人的身子踢翻过来,露出腰牌。

      这种腰牌墨向晚曾见过,便是几年前,和杜书绝出不归崖之时,杜家人身上带着的,再看他左肩,没有杜那图案,也是怪哉。

      他从马上去下一水囊,浇在那人的脸上,未见醒来。

      曹燕有些看着他说到:“你管他作何,他要偷你的马。”

      墨向晚还是取出细针,在这人的人中刺去,出来的血竟是黑的,他转身又去观察那匹躺在地上的马儿,原来人和马都是中毒!

      不过这毒他能解,墨向晚一根根针往那人身上扎下去,一边说道:“燕姐,帮我多取下水来。”

      “你啊,别那么好心,等他醒来指不定要杀你。”

      墨向晚笑着摇头说道:“他能杀的了我再说。”

      幸好是春季,若是夏天,可能这人早已血脉沸腾,毒发身亡。

      救人也救马,不过马先醒来。

      墨向晚拿出这人的腰牌,果然就是杜书绝的人,那一句深刻的印入他的心底: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很快这话便挥之而去,这自是年少的话语,不作数,墨向晚这般想着。

      醒来的杜明本来想抢自己的位置,忽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面对这样的转变,墨向晚有些措手不及。

      曹燕冷然说道:“适才要抢我们的马,现在又让我们救人,你觉得我们会帮你?”

      杜明羞愧地低下头,随后要紧紧盯着墨向晚腰间的玉佩,这已是第二次,墨向晚想着那日杜书绝的话,这玉佩可比他给的东西值钱,自然不是这样玉佩的价值,而是玉佩代表的身份,崔管事,再到眼前这人。

      墨向晚有些释然,将人扶起来。

      “少夫人,赶紧去救公子吧。”

      听到杜明这话,曹燕噗一声,捧腹大笑。

      墨向晚尴尬地驻在原地,风缕缕撩过他的淡蓝色的衣袍,手中的折扇狂摇晃起来,一字一字地重咬:“我是男子!”

      杜明盯着他的玉佩说道:“公子说过带着这个玉佩就是少奶奶。”

      墨向晚也不想与他争辩,想着先前身上中的毒便问道:“杜书绝在何处?”

      “公子……公子,他跟着墨家人进了一个地方,一日还未曾出来,我察觉事有不对,便要去找人来救公子爷。”

      杜明内疚万分,早知如此就不听杜书绝的话,跟着他便好,是死是活也能知道。

      杜明似乎又想起什么:“那地方,白日里也有雾气,而且十分浓烈,公子说那是个阵法什么的,我也不懂。都怪我,公子平时出门不喜欢人跟着,我应该和老爷说,让人偷偷跟着就好,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墨向晚又问:“离此地有多远。”

      “有十里。”

      墨向晚脸色沉重,望向杜明所指的方向,高空鸟飞尽,独留云清闲。

      他跨上马背,拉扯缰绳,马儿叫唤一声,转头对杜明说道:“你且回去找人,我正好过去看看。”

      原来蜀中真是出了事情,也不知是何人竟在去唐门的路上布下这样一个阵法,听闻杜明说起,杜书绝和一个姓墨的人,那应该是墨文语吧,毕竟阵法只是也只有墨文语更感兴趣,思绪飞快,拉紧缰绳,双眼望向远处。

      曹燕随他身后,二人快马加鞭,朝着唐门的方向走去,日头慢慢往西斜,谁家的桃花暗香悠远,凉风阵阵,呼啸过耳。

      终是赶到杜明所说之地,此地四周皆是树木,瘴气浓烈,马儿不敢多走一步,若是向前一些,便惊慌不已,只能在阵外驻足。墨向晚拴好马,观看四周,弥漫着一股独特味道,虽有些刺鼻,但也能忍受。

      眼看天要暗了下来,他捡来柴,对曹燕说道:“燕姐,你且在外边,如若我半日不出来,你便点起火把!”

      曹燕看着眼前一片迷茫,瘴气萦绕,她哪里放心的下:“不行,我也一起进去!”

      “你听我说,你若不在阵法外点起火把,我会迷失在阵中,记得到时找些半干的木材,烧起来,就算我看不到火光,也能闻到味道。”

      曹燕不语,认同他所说,倘若墨向晚出不来,她也可在想其他办法:“也罢,我便在此地等你,你一定要小心!”

      墨向晚说便掏出一个瓷器瓶子,倒出几个药丸说道:“此药丸服下去,防毒解毒。燕姐放心,小弟略懂些阵法,定能自保。”

      自己也服下一颗,匆忙间,习惯性的打开折扇,轻轻摇,紫色的靴子踏入阵法之内,转身向曹燕挥手,又是一个眼神,让他牢记自己的嘱咐。

      一身淡蓝色的衣袍穿梭在瘴气中,走了一段,发现许多脚印,这不像两个人,应该有三人进入。

      此间竟然还有沼泽之地,发出阵阵恶臭,有些动物的骨骸在里头,沼泽之内冒出起泡,那味道甚是难闻,墨向晚用力摇着折扇却怎么也挥不去这味道。怕是烧起半干的树枝,也闻不到。原来外边那股气味是从此地洋溢而出的。

      蹲下身子来查看地上脚印:“这脚印较为新,应该是杜明进来此地,发现不对才出去,以至于中了瘴气之毒。”

      他继续往里走,很确定这些便是杜书绝的脚印,沼泽边缘地湿,留下莫问枪的一个印记,又有一脚印,偏小,该是女子!看来杜书绝还带着女子进来,这与杜明所说不符,墨家年轻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没有,墨文月早已嫁做人妇,不可能出来。难道他们进来之时还遇见其他人?

      阵法变化无常,按照八卦天干走位,定是这个位置,如若墨家之人来的是墨文语,必然会走这个位置,。绝不会错!

      等他在走远些,便发现自己想错了,墨家的机关零件散落在地上,是被毁掉的机关人,他仔细一看,一块散木头上刻着一个渊字!

      墨文渊为何会出墨家堡,来此作何?

      这一刻,墨向晚按耐不住,快加脚步,他们已经一日未出,怕是被困在阵中,在阵中的树干之上,刻着墨家特有的标记,他照着标记走去,不到一会儿,便来到一处生门,照理说,此地的生门便是阵法中的死门。

      瘴气中走来一人,墨向晚看不清他的脸庞。

      慢慢走近,只见手持孔明扇,轻抚胡须:“怎么你也想进来?”

      墨向晚转身过去:“我本是不想进来,不过为了寻人不得已。”

      肖虎扬声大笑:“三年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只见他从瘴气中走出,破开萦绕的瘴气,才看清楚他绣在藏青色衣袖之上的云,脸上一条刀疤,从眉角蔓延只他的后脑勺。

      未见杀意,眼中多了一缕笑意,他慢悠悠地说道:“那几个人正在坎位,还带着小孩,孔龙这人呢,最喜欢小孩子,可能已落在他的手里,也不知是什么下场。”

      墨向晚知晓他所说之人,必然有杜书绝与墨文语在内,想要快步离去。

      不知何时,肖虎已来至他身侧,挡住了他的去路:“若要走出去,先过了我这关。“

      平日里,墨向晚可能还有时间与他纠缠,可此刻已无时间,在瘴气之内一整日,怕杜书绝等人毒气已侵入身体之内,命忧矣。

      施展轻功,顷刻间,便消失在肖虎的面前。

      “你还能去哪里!”二人在追逐半响,墨向晚身法极快,早已摆脱了肖虎的纠缠。

      肖虎当然知晓墨向晚往何处走去,他不急不慢地往坎位走去:“好小子。”

      且说,阵法中空气难闻,杜书绝也只得强行忍着,身体动弹不得,空有一身本领,也使不出,俊脸泛起凛然,还是不能动!瘴气中迷了眼,莫问枪就躺在他的身侧,如今连拿起的力气都没有。

      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怎么墨向晚会在此处,谁知伸手过去,却能抓住一个人。

      那人穿着淡蓝色衣袍,黑发高束,发中插着玉簪,玉簪上泛着幽光,只是那笑容,如同冬雪微微容,又如清湖中一捧清水,清凉无比,入心尤甚。

      墨向晚推开他的手:“怎么还是一点也没变。”

      说着往他嘴里塞住药丸,还是不肯放手,说出是哪里来的力气,他往死抓着墨向晚的手臂不放,将他整个拉坐在地上,抱了个满怀。

      “杜书绝,放开我先!”

      瘴气蔓延,杜书绝此刻恍如梦中,他紧抓墨向晚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力道加上几分,对墨向道:“你休想走!”

      墨向晚将他推开:“你先坐会,我找其他人。”

      手覆上杜书绝的手背,又轻轻在他的手臂上拍了几下,似是在安慰他。

      直至手臂的温度蔓延至他的身上,他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是那个人,他来了,嘴角泛起浅浅笑意,松开手说道:“那你要快些回来。”

      墨向晚稍稍点头,安抚了他几句,便在寻其他人踪迹。

      不远处传来孩童的哭泣声,他寻声走去,叹了一口气,果真是墨文渊,身侧的女子不是林如清吗?

      两人皆有中了这瘴气的毒,脸色苍白,先前遇见的那人说的孔龙未曾见到,想来是要让杜书绝等人自生自灭罢了。

      墨向晚脚步轻盈,须臾间,已靠近墨文渊的身旁,看着他们抱着这个小娃子:“好好的墨家堡不待,非得要出来作甚。”

      墨文渊抬眸望去,眼中尽是激动,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小叔。”

      入阵之后,不知此刻为何何时,墨向晚帮他们解了毒,看着这个小孩童,双唇泛紫,对着他不停的笑着,似乎很喜欢他,小肥手拉着他的衣袍,不肯放开。

      “你笑什么?”

      伸手摸向他的额前,微烫,在翻开他的眼皮查看,只需服下解毒丸,无碍。

      林如清本能要制止,却别墨文渊挡了回来。

      小孩童似乎话说不清,手指墨向晚嘴角边的梨涡:“……你有……我没有。”

      用鼻子在他身上到处嗅一番,将他抱住,蹭来蹭去,欢乐不已。

      墨向晚看着小孩童的颈部,几条黑线蔓延快至心脉,难道与卓大娘家的一样吗?

      他转身问墨文渊:“他叫什么?”

      “墨与欢。”

      墨向晚拉着他的小手:“叫叔公。”

      墨与欢会说的不多:“公公……”

      墨向晚蹲下,看着他又说道:“等会有些疼,要忍着哦。”

      说话间,手速极快地将细细的针没入墨与欢后背,又将药丸递给林如清,就算他墨向晚什么都会,但是给小娃子喂东西他何曾会。

      林如清百般哄弄,墨与欢终于将药丸吃了下去。

      墨与欢感觉好些,直接爬到墨向晚身上,抓着他的玉佩玩弄。

      何时,杜书绝已在墨向晚身后,伸手轻拍了下墨与欢的手:“这东西是他的,不能拿!”

      与小孩子也计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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