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未央》贵奴

8、有件疯狂的小事，叫散步回家

　　泡了好几天酒吧的男孩即便嘴角有伤，也没让男孩的俊朗减了几分。偏分的发型，倒是使得他立体的五官越发狂野不羁。
　　灯红酒绿，曲调靡靡。
　　暗处几个老女人向他抛媚眼，史贾皓厌恶地回视着。一口闷掉烈酒，他全身的阴戾气质成功地让那些女人不再向他释放挑逗的目光。
　　奈何，在他买醉的时候，他的现任女朋友却找来酒吧坏他的兴致。
　　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史贾皓扯起唇嘴轻笑。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卡，放在女孩面前：“分手费。”
　　“你说什么？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做过那样------”
　　“装什么清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我也从没说过我喜欢你！拿上钱，立刻滚出我的世界！”
　　“我，可是，我--------”女孩还想争取，却被史贾皓无情打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菲儿认识。”史贾皓挑眉，斜眼盯着她。
　　真相被捅破，女孩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她抓着卡就跑出了酒吧。
　　女孩急急赶到李菲儿那里，她向李菲儿禀报完，却被李菲儿狠狠地赏了一巴掌：“你这个贱货，竟然真敢上我男朋友的床。说，他都碰过你哪里。脸，胸，还是-----”
　　跌在地上的女孩被李菲儿的眼神吓住了，她连连摇头，银行卡都忘了拿就夺门而出。她错了，她根本不应该参与进上流社会的爱情游戏中。
　　失了身又失了心，她的眼泪，是悔恨的。
　　徐达刚被同学拉进酒吧，他就瞧见了史贾皓的侧影。黄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史贾皓。
　　“史贾皓！”
　　听到徐达清冷的声音，史贾皓手里握着的酒杯生生地撞在了吧台上。他转眸，望了一眼身着纯白T恤的男孩，他曾经的好兄弟。史贾皓苦笑了一声，终于开口：“徐达，你怎么在B城？”
　　“那你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在B城？史贾皓，你一直在躲我。”徐达要了一杯鸡尾酒，他修长的指间握着杯子的高脚不停转动。徐达有些焦躁，他更想问的话一直憋在胸口，好像呼之欲出。
　　“我有必要躲你吗？只是未央需要重新开始，我不希望她跌在以往的记忆里无法自拔。”史贾皓盯着杯子里的无色液体，他抬手将液体倒进嘴里，希望灼热的焚烧感能减少他的心虚。他多么不想承认，他害怕徐达夺走他的一切。
　　水波晃荡，史贾皓的手轻微地颤抖着，徐达并不想移开视线：“史贾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徐达不明白，从小到大，嚣张跋扈、自命不凡的史贾皓竟会惧怕他到如此地步。
　　史贾皓原本垂下的眼角复而高扬，他的眸子里不自觉露出凶狠的光：“徐达，你最好别出现在未央面前。否则，别怪我不认多年的兄弟情分！”
　　“如果我说不呢？”徐达扬起他好看儒雅的眉眼，语气坚决如铁。明明是问句，却让史贾皓感觉到深深的危机。
　　“那我们走着瞧。”史贾皓转身就走，眸色晦暗不明。
　　徐达扬起嘴角，弧度不大，却能看出是发自心底。他独自坐在吧台，额边柔顺的发丝自然垂落，挡住了他漂亮的右眼。在各色男女里，他就像异类，静静地坐在角落，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命运。或者说，徐达在虔诚地祈祷，为了他的那个夜来香女孩，那个有毒却让他无法自拔爱上的女孩。
　　如果那个女孩还会爱上他，他发誓，他会用余生将她捧在手上，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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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期末考了，房顶上的电风扇不停旋转。夜晚凉风徐徐，暑热好像彻底地远离。李斯羽她们都在挑灯夜战。唯独史贾未央，杵在床下桌前发呆。跟她哥史贾皓冷战了许多天，史贾未央盯着桌上的ipone，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犹豫间，手机响起。
　　史贾未央看着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她扯起嘴角轻笑。她还没开口，就听那头传来史贾皓失魂落魄的声音：“未央，如果我对你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
　　“你在哪里？我立刻去找你。”史贾未央一直觉得她哥是骄傲的人，记忆里，她从未听过她哥如此脆弱的声音。
　　“未央，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要答案。未央，你会原谅我吗？”又是急迫的问句。
　　史贾未央举着手机，跑出楼道：“会。哥，在我心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你做错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史贾未央没得到回复，手机就突然没了声音。史贾皓突然断了通话，这让史贾未央更加担心。她跑下楼，因为焦急，反而更加漫无目的。
　　关心则乱，无欲则刚。史贾未央总以为自己是无情的，可这一次，她慌了。
　　站在女生宿舍楼侧面的史贾皓握紧手机，眼角慢慢湿润。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他自私地替未央决定了未来的命运，却也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他以为只要未央能留在他身边，他就会满足。可越跟未央相处，他的心就陷得越深。
　　手掌的温度烫干眼角的泪水，史贾皓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疾步走向停车场，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拨通了李菲儿的电话，眼里满满的绝望：“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史贾皓还没反应过来，史贾未央就抢了他的手机，直接将它挂断。
　　史贾未央在这里徘徊很久了。
　　“史贾皓，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史贾皓俯视比他矮一头的未央，眼底藏着柔情：“没什么，我就是喝多了-------抽风-----”
　　“那你脸上怎么会有伤？”
　　“摔的。”
　　史贾皓不想再与未央纠缠，他怕他再也隐藏住他的情感。他急着要走。
　　史贾未央却拉住史贾皓的袖子，扬脸微笑：“我们很久没一起散步了，不然，我们今天一起散步回家吧。”
　　史贾皓如何拒绝这么疯狂的提议。入学时，李叔在B城的市中心购置了一套公寓。而学校在外环，离着很远。
　　晚风徐徐，史贾未央拉着史贾皓跑在月明星稀的夜幕下，她的眉角飞扬。
　　史贾皓一扫阴霾，发梢随风拂动。他盯着被未央拉紧的手，嘴角高高跷起，他凝视前面拉住他奔跑的女孩，想把女孩的所有美丽刻入心窝：“未央，我们疯了！”
　　“人生苦短，要及时发疯……”
　　他们两人一直你追我赶，从夜黑到天白，竟一点也不觉得累。
　　到了家，两人瘫坐在米白色的欧式沙发上。史贾未央将头搭在她哥的肩上：“史贾皓，这周五我生日，你想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
　　史贾皓想起以前的事，他眉眼越发柔和：“想给你一个拥抱，谢谢你来到人间。”
　　史贾未央幸福地阖上眼帘，她好像将现实与梦境混淆了。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史贾未央总觉得，记忆其实也会骗人的。
　　史贾皓抱着睡着的未央到了卧室的床上，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发誓，未央，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只能是我的！
　　要到史贾未央的生日，李叔特地带着老爷和夫人给未央小姐准备的礼物提前从S城赶到B城。得到消息，史贾未央高兴坏了，抛弃了李斯羽，她上了她哥的Jeep，直奔公寓而去。
　　“无情的姑娘，刚刚还说要和大爷我一起奔赴刑场，如今却说走就走。真是未央伤我千百遍，我待未央如初恋！”抱着高等数学课本，李斯羽形单影只地走在去上课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