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戈以栖终成空》果千

9、Memory 5

　　BOSE无限扬声器里单曲循环着《12 24》，吹完蜡烛，三人坐在地毯上围着矮脚桌吃喝谈笑，度数微妙的果酒和舒适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陷入慵懒浪漫的旋律，无视时间的流逝。
　　小空已经喝醉，微红的脸颊枕在阿栖的腿上睡得深沉。
　　“我告诉你哦，有一家出版社看上了我高中时没写完的小说，前几天把那部小说的版权买了下来，预付了一些钱，接下来能拿多少钱就看这部小说的阅读量了，所以你如果没事就帮我点点阅读量吧，就不要求你月月买杂志了。”阿栖两眼放光。
　　“那部脑洞清奇的小说？我说你怎么有钱给我买最新款的单反。”
　　“这个算我和小空合送的，等他富贵了，我就按高利贷的价格敲诈回来。”
　　简二把小空拖到不大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今晚你睡哪？”
　　“嗯…”她环顾四周，走到窗前，在一层水汽的窗户上写了一个“Merry Christmas”，“哪里能睡？”
　　“卫生间能睡。”
　　“…我们都睡床上吧。”
　　“都多大了，还一起睡。”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把小空往里推了推。
　　阿栖豪气地躺在床的另一侧，在她和小空之间给简二留出位置。
　　简二拿着新相机躺到他们两人中间，高高举起相机，朝着自己的方向摁下了快门，镜头里小空侧躺睡得正香，阿栖抱着自己的胳膊冲镜头大笑，把牙龈露了出来，而自己五官错位做着鬼脸。
　　“我们上一次拍合照好像是高中，你作业写了没带被老师硬说是没写，你要逃学，我劝你不成就拽着小空和你一起逃了。”
　　“是，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简二把相机放到床头柜，环住阿栖的肩往怀里搂了搂，以防她掉下去。
　　“因为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啊。”她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最后化作均匀的呼吸。
　　玻璃窗上的Merry Christmas最终还是糊作一团，被新的水汽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