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五月*紫晴

6、意外的婚礼

　　紫萤：“糟了，浩天，你看。”
　　浩天：“什么事那么紧张？”
　　紫萤：“巧妍和浩彬上报了，不知道奶奶……”
　　程老夫人：“那篇新闻？我一早就看了。”
　　紫萤：“奶奶，巧妍那么做……”
　　程老夫人：“我又没说她做得不好，你不用那么紧张。”
　　紫萤：“那奶奶你不反对巧妍和浩彬在一起了？”
　　程老夫人：“再说吧。”
　　紫萤：“奶奶……”
　　程老夫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已经烦了我很多天了，这样吧，下个星期是浩彬的生日，你叫她一起来吃饭，让我再仔细瞧瞧吧。”
　　紫萤：“谢谢奶奶。”
　　程老夫人：“不过，我可不想再见到一只卷毛狮子带着锁链来我家。”
　　紫萤：“是！遵命！不过奶奶……”
　　程老夫人：“还有什么事？”
　　紫萤：“卷毛狮子我知道是指头发，但是锁链是什么？不拿钥匙还是不拿皮包？”
　　程老夫人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巧妍一身的金饰一步一响就觉得头疼：“傻孩子，是叫她别把那么重的金饰往身上挂。”
　　紫萤：“奶奶，这你就不对了，巧妍作为一个宝石设计师，而且还是金满堂的代言人，她怎么可以两手空空什么都不戴呢？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就像浩天和浩彬一样，他们穿的肯定是自己公司设计的衣服，你怎么可以……”
　　程老夫人：“停停停！你又来了，你啊！老是帮着她说话。”
　　紫萤：“嘻嘻，她是我表妹嘛！”
　　程老夫人：“好吧，那就简单一点，别那么隆重，总可以了吧？”
　　紫萤：“可以。”
　　“嘟——嘟”
　　紫萤：“巧妍，奶奶说下星期是浩彬的生日，想叫你一起过来吃饭。”
　　巧妍：“没空。”
　　紫萤：“你别这样嘛，我和奶奶说了好几天她才同意见你的。”
　　巧妍：“那么勉强，干脆别见好了。”
　　紫萤：“你不要这么倔强好不好？难道你想以后谈婚论嫁的时候大家都绷着脸吗？”
　　巧妍：“那好吧，就这样。”
　　紫萤：“等一下……”
　　巧妍：“还有什么事？”
　　紫萤：“还有……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发染回来？老人家的接受能力、厄……有限……”
　　巧妍：“行！她还有什么要求？”
　　紫萤：“你真的愿意听？”
　　巧妍：“我不愿意听你就不打算继续说了吗？”
　　紫萤：“呵，那我不说了，你简单一点就好。”
　　这边的电话刚挂断，那边的门又被敲响了。“笃——笃”
　　彬：“金小姐，能不能占用你两分钟谈私事？”
　　巧妍：“说！”
　　彬：“我奶奶想请你到家里吃饭。”
　　巧妍：“知道了。”
　　彬问得小心翼翼：“那你去还是不去？”
　　巧妍：“程浩彬，我告诉你，我最后一次去迁就你奶奶，要是那天我和她还是合不来，那你就不要再来烦我。”
　　彬：“不要！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我来你公司上班，并且新品发布会的企划案可以顺利通过，你就重新接受我的。”
　　巧妍：“那你的企划案通过了吗？”
　　彬：“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巧妍：“好！那我就再给你两个月时间。”
　　程浩彬才刚离开巧妍办公室，就立刻打电话回家，再三问明原委，直到奶奶亲口答应不为难巧妍才肯挂断电话。
　　经过一个星期的再三思考、确认，程浩彬终于放心地带巧妍回到家里来，还特地交待了紫萤和哥哥，如果巧妍和奶奶再有什么言语上的不和，就立刻想办法把奶奶带开，保证万无一失。他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偷偷地笑着。
　　巧妍：“你笑什么？”
　　彬：“没什么，我看见你来我家太高兴了。”
　　巧妍：“神经病，要不要先带你去看医生？”
　　彬：“不用不用，这个病治不好的。”
　　巧妍：“疯疯癫癫不知道在干嘛。”
　　金巧妍在客厅坐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招呼，她奈着脾气地等了很久才见到程老夫人一行人从楼上下来。巧妍有礼地起身。
　　程老夫人：“来很久了？浩彬你也是的，怎么回来也不上来告诉奶奶？”
　　彬：“我……”浩彬刚想说，不过巧妍更快了一步开口。
　　巧妍：“也不是很久，奶奶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程老夫人：“年纪大了，精神差了一点，没事。坐吧，别站着。”程老夫人客气地招呼，疲惫的脸上挂着浅笑叫下人递水斟茶。
　　彬：“什么没精神？奶奶精神好得很，如果大哥和大嫂早点结婚，生一个孩子给奶奶抱抱，肯定什么病都没有了。”
　　紫萤羞涩地娇嗔：“浩彬，你说什么？”
　　彬：“我说什么你没听到？那我再说一遍……”
　　紫萤：“浩彬。”
　　彬：“在！你想再听一次也用不着那么急叫我说嘛！大嫂。”
　　紫萤：“我才没有。”
　　程老夫人：“说真的，我也很想早点喝这杯媳妇茶。”
　　彬：“哥，奶奶想喝媳妇茶，你怎么还不动作快点把大嫂娶进门？”
　　浩天：“我已经向紫萤求婚了，她不答应我我有什么办法？”
　　彬：“什么？那么快求婚了？大嫂，大嫂，你快点点头。”
　　紫萤：“光顾着说我，你和巧妍又怎么说？”
　　彬：“巧妍还是不肯原谅我，你快帮我劝劝她。”
　　他们很吵！这是巧妍现在唯一的感觉，她一直在气氛之外，只觉得程浩彬实在很小孩子气，连吵架那么小事也要找别人帮忙。她没有加入话题的打算，程老夫人便抓了个空和巧妍说话。
　　程老夫人：“浩彬没有太麻烦你吧？”
　　巧妍：“没有。他只是什么都不懂，但是学得很快。”
　　程老夫人：“如果麻烦就把他交给他大哥。”
　　彬：“奶奶，你把我交给大哥还不是像以前一样？”
　　浩天：“奶奶，你看他的样子像是会听我的话吗？他这种人要交给别人教才可以成材。还是麻烦巧妍多费心思的好。”
　　巧妍：“不麻烦，把他当木头，踢一踢就会动一动了。”
　　浩天：“难怪他在公司那么久都无所事事，原来是我踢不动他……”
　　彬：“看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奶奶……”
　　程老夫人：“好了，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学人撒娇？丢不丢人？让巧妍看笑话了。”
　　彬：“不丢不丢，谁叫我有一个如此深明大义的奶奶呢？”程浩彬旁若无人地抱着奶奶，高兴着奶奶终于愿意接受巧妍，程老夫人和巧妍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淡淡地笑开。

　　自从那天之后，巧妍每隔三两天就会到程家吃饭，一来是因为程浩彬在巧妍公司做事，不能经常陪伴程老夫人左右，二来是因为程老夫人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医疗器材、私家医生全搬进了家里，自此之后，程老夫人变得有些沉默，不过看见巧妍来的时候偶尔还会聊上几句，有时巧妍还会带程老夫人到花园走走，这样的气氛大家非常乐见，于是每当巧妍来的时候，紫萤总是有意无意地去忙其它事情。直到有一天，程老夫人和巧妍走着走着突然喊起了紫萤的名字。
　　程老夫人：“紫萤，紫萤……”
　　巧妍关心地问：“奶奶，怎么了？”
　　程老夫人：“我想找紫萤。”
　　巧妍：“我帮你去叫她。”
　　程老夫人：“你先扶我进去吧。”
　　巧妍：“嗯。”巧妍不明白程老夫人为什么谈得好好的突然要找紫萤，不过她还是顺从地把程老夫人扶进去，然后找人。巧妍见人就问，于是，不多久，四人已经齐聚在大厅。
　　紫萤：“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程老夫人有点虚弱但是很清醒地说：“紫萤，如果奶奶这次真的好不起来，你说怎么办呢？”
　　巧妍：“不会的，奶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巧妍最近和程老夫人相处得不错，于是有些心酸地说。
　　紫萤：“巧妍说得对，奶奶，你不会有事的。”
　　程老夫人：“奶奶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都看透了，我只是希望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可以用孙媳妇的名义送我最后一程。”
　　紫萤：“奶奶……你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
　　程老夫人：“奶奶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年纪大了，要么不病，一旦病了就很难好起来了。”
　　彬：“奶奶，你别胡思乱想，不如我搬回来多陪陪你。”
　　程老夫人：“不要，难得你肯跟巧妍学做生意，奶奶只想见到你可以做出一点成绩，你不要再半途而废了。”
　　彬：“奶奶，对不起，以前是我不长进，做什么事都不上心，但是现在我已经努力地改了。”
　　程老夫人：“我知道，所以你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知道吗？咳！咳！”
　　浩天：“奶奶，你别再说话了，休息一下吧。”
　　程老夫人：“不，现在不说我怕再不也来不及说了。”
　　彬：“不会的，奶奶。”
　　程老夫人：“我一直都很希望可以看着你们两个成家，咳！咳！没想到现在已经等不了了。”
　　彬：“奶奶，只要你好起来我和哥哥马上结婚。”
　　程老夫人：“傻孩子，这种事急不来，长幼有序，你要等你哥娶了你才可以结婚。”
　　彬：“哥，那你娶，我不娶。”程浩彬急得胡言乱语。
　　浩天：“紫萤，你的意思呢？”
　　紫萤：“我……”
　　巧妍：“表姐，你就了了奶奶的心愿吧。”
　　彬：“紫萤，你就嫁给我哥吧。”
　　紫萤：“嗯，我听奶奶的安排。”
　　程老夫人欣喜一笑：“呵，那你就让你爸爸来一趟吧。”
　　紫萤：“嗯。”

　　不见准备办喜事的喜悦，她们因为程老夫人的话沉重地开始着手婚礼。
　　紫萤：“爸爸，我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石父：“你终于想通了？”
　　紫萤：“是啊，所以……喂？爸爸……”
　　石父：“紫萤？我在山上，可能收讯不好，回去再说……”
　　紫萤：“不是啊！爸爸，你要赶快回来……喂？喂？”
　　很显然，石紫萤的父亲没有听到。没办法之下，紫萤只好打电话回公司找展豪，希望展豪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联系父亲。
　　展豪：“爸，我想和你说说紫萤的婚事……”
　　石父：“知道了，瞧你急得？都等二十、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展豪：“爸，你在哪里？怎么讯号那么差？”
　　石父：“我听这里、的农民说、他们、经常一、小块一小块地、凿山上的、一块大石头，所以来……看看。”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然后只听见轰隆隆的几声大响，电话失去了作用。
　　一连拨了几通电话了解当地情况，展豪直觉父亲已经出事，于是犹豫地拨了最后一通电话。
　　展豪：“巧妍，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巧妍：“什么事？”
　　展豪：“爸爸有可能遇到山泥倾泄，我要去找它，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着玉满堂？”
　　巧妍：“玉满堂那么多人，少两个总经理，应该没那么容易倒闭。”
　　展豪：“我知道，不过玉满堂是爸爸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现在，我只相信你。”展豪的话里似乎闪过一丝令巧妍不忍的痛楚。
　　巧妍：“我答应你。”
　　展豪：“还有，这件可你能不能帮我瞒着紫萤，我怕……”
　　巧妍：“我明白。”
　　展豪：“谢谢你。”
　　两人沉默了好久都没有挂断，直到有人敲开了金巧妍办公室的门，巧妍才失神地挂断。
　　巧妍：“最近调到行政部还习惯吗？”
　　彬：“习惯得不得了。”
　　巧妍：“看来这个部门令你更得心应手。”
　　彬：“所以我更加佩服你的知人善用。”
　　巧妍：“是吗？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追女孩子？”
　　彬：“这个部门管上传下达，我当然要和她们多多沟通，才可以了解公司和员工的发展需要嘛！”
　　巧妍：“是吗？那你对这一方面有什么心得？可以和我谈谈。”
　　彬：“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
　　巧妍：“相信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你想要我相信你，你总该给点成绩我看看吧？”
　　彬：“成绩？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参加考试吧？”
　　巧妍：“员工考试是必经的阶段，金满堂一向不会留一些没用的人。”
　　彬怕着心口，似真亦假地说：“我有考试恐惧证，一听到考试我会怕……”
　　巧妍：“那我给你一个不用考试，但是却可以考验你的机会。”
　　彬：“什么机会？”
　　巧妍：“我舅舅和……我表哥刚好有事出远门，所以玉满堂暂时由我打理，不过现在我正在忙下一季的设计，分不开身，所以我想你在这一段时间里做我在玉满堂的行政助理，帮我管理玉满堂。”
　　彬：“哗！那就是说山中无老虎，猴子来称王？”
　　巧妍：“说得对，你就是一只猴子，算了，我还是不放心。”
　　彬：“放心吧，你看我在金满堂不是做得好好的吗？这两天也没什么事需要劳烦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巧妍：“我自己的生意交到你手上，赔了钱，我只能说我眼光不好，但是玉满堂是我舅舅的心血，要是有什么差池我难辞其咎。”
　　彬：“没那么夸张吧？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巧妍：“说实在的，我宁可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愿冒险一点。”
　　彬：“那可奇怪了，你自己的生意你这半个月来都可以交到我手上不过问，拿文件来给你，你看都不看就签，也不怕我把你公司卖掉，现在却为了你舅舅的生意宁可辛苦一点？”
　　巧妍：“就是因为是别人的，所以才更加紧张。”
　　彬：“看来你很敬重你舅舅。”
　　巧妍静默无语。
　　彬：“既然这样，我就更加非要帮这个忙不可了。”
　　巧妍：“为什么？”
　　彬：“因为这样才可以让你对我另眼相看。”
　　巧妍：“我可不想到时候要从我公司拿钱去补你闯的祸。”
　　彬：“不会，既然你要考验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巧妍：“我不拿玉满堂来赌万一。”
　　彬：“我答应你，如果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害玉满堂赔钱的话，我双倍赔给你舅舅。”
　　巧妍：“这可是你说的。”
　　彬：“相反如果我可以让玉满堂赚钱，你嫁给我。”
　　巧妍因为他的话眉头微皱地思索：“啊？”
　　彬：“有罚当然要有赏，这才公平。”
　　巧妍：“如果你可以令玉满堂的营业额增长50%，那么我相信你是一个值得付托终身的人。”
　　彬：“50%？”
　　巧妍：“当然，要是一点难度都没有，那么我金巧妍不是已经嫁很多次了吗？”
　　彬：“好！一言为定。”

　　“嘟——嘟”
　　彬：“您好，玉满堂留言信箱，请您在‘嘟——’一声之后留言。并留下您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我们将尽快与您联系。谢谢。”
　　紫萤直觉这不是电话录音，奇怪地问：“你确定这个电话可以留言吗？”
　　彬：“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紫萤：“我记得留言电话是另一个号码，这是直线电话。”
　　彬：“谁说直线电话不可以录音？”
　　紫萤：“有人回应就肯定不是录音。”
　　彬：“那好吧，你有什么事？”
　　紫萤：“你到底是谁？在办公室玩电话那么无聊？”
　　彬：“对不起，就是无聊电话太多了，所以才用电话录音过滤来电，请见谅。”
　　紫萤听着他拿工作当嬉戏的态度不由得生气地质问：“那你是什么人？展豪呢？”
　　彬：“我是这里的行政助理，副总经理出去办货，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如果是公事麻烦你打去总机，自然会有人为你转接，如果是私事……。”
　　紫萤：“那总经理呢？”
　　彬：“总经理比副总经理更早出发……”
　　紫萤：“你只要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可以了。”
　　彬：“不知道。”
　　紫萤生气地说：“谢谢。”
　　彬：“不用客气。”那么爱打断别人说话，真没礼貌。程浩彬拿着话筒，小声地嘀咕着，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在认识的人当中有哪一个会那么不懂温柔。
　　心烦意乱的紫萤不安地拨通了巧妍的电话。
　　紫萤：“糟了，巧妍，刚才我打电话到公司，都找不到哥哥和爸爸，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巧妍：“不会有事的，那么大的人，你别老是自己吓自己。”
　　紫萤：“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慌慌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打直线电话找我哥，竟然有人在我哥办公室里玩电话……”
　　巧妍：“玩什么电话？”
　　紫萤：“明明是有人接电话，他却装成电话录音，还说了一大堆无聊的废话。巧妍，我很怕。”
　　巧妍：“不用怕，你哥没事，你爸也没事。”
　　紫萤：“你怎么知道？”
　　巧妍：“你爸出了国，想和当地的人做买卖，但是语言不通，沟通不了，所以才叫你哥过去接应他。”
　　紫萤疑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真的吗？”
　　巧妍：“真的，一个月后他们就会回来了。”
　　紫萤：“谁告诉你的，可信吗？”
　　巧妍：“是你哥亲口告诉我的，你可以放心了吧？”
　　紫萤：“我哥？你和我哥不是没什么话说吗？”
　　巧妍：“那你要结婚了，他肯定会关心你未来夫家是什么人，问起我，然后说起其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紫萤：“真的？”
　　巧妍：“真的，我保证现在你大哥肯定好好地在飞机上。”
　　紫萤：“那好吧，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查，那个所谓的行政助理是谁？”
　　巧妍：“好！不止会帮你查，还会帮你扁他一顿。”
　　紫萤：“呵，那倒不用……”“笃——笃”
　　浩天敲着门问：“紫萤，你在吗？”
　　紫萤：“等一下，巧妍，浩天找我，我出去一下。”
　　浩天：“怎么这么久？不会连你也病倒了吧？”程浩天担忧的抚摸着紫萤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紫萤：“我没事，刚才正好在和巧妍通电话。”
　　浩天：“你没事就好。”
　　紫萤：“你找我有事吗？”
　　浩天：“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紫萤：“你说吧。”
　　浩天：“你爸爸找到了吗？”
　　紫萤：“我爸出了国，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浩天：“奶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早一点结婚？”
　　紫萤：“可以是我爸还没回来。”
　　浩天：“我知道这么做委屈你了，但是奶奶的身体一边比一天差，我怕……”
　　紫萤：“你别胡思乱想了……”
　　浩天：“我是说真的，世事难料，我怕奶奶真的撑不下去，我不想连奶奶临终前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做不到。我答应你，等你爸爸回来,我一定亲自向他请罪，好吗？”
　　紫萤沉默了好久才答应：“那好吧。”
　　浩天：“谢谢你。”

　　三天以后，简单的婚礼在程家大宅举行，没有外人，只有二十几位至亲好友，程老夫人全程要医护人员搀扶着才可以勉强站起身，但她还是深怕紫萤受委屈地坚持要对来宾说话：“……虽然今天的婚宴是简单了一点，不过还是很想让各位亲友知道，我程家今天娶孙媳妇。我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等不了年轻人磨磨蹭蹭，也等不及亲家过来，如果我还有命熬得过这一关，我一定给你们再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咳！咳！”
　　紫萤：“奶奶！你不要再说了，小心身体。”
　　程老夫人拍拍紫萤的手说：“紫萤，我不会要你委屈的，就算我不在了，浩天，等到亲家回来，你也要记得和紫萤回娘家摆一百几十桌，向亲家赔个不是，知道吗？”
　　浩天：“知道了，奶奶。”
　　程老夫人：“来，给奶奶笑一个，今天是大喜日子，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开心点，开心点，呵……”程老夫人虚弱地笑着，尽管体力不断地透支，但是她也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