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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皇宫里,灯火辉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邻国公主前几天便已到达帝都,特地摆了宴席要迎接公主。
      白鹭就站在二楼的亭子里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李柏给他围了披风,轻轻嗔道:“在这儿看着也不怕着凉了,到时候又让我父亲担心看我不收拾你!”
      “今天皇宫好不热闹,可惜我不能一见嫂嫂的容貌了。”白鹭语气有些苦涩的说。别说父皇了,他连皇宫半步都未曾进入过。
      当年也是这般情景,父皇为了他,时不时的摆宴席,那时候人人都跪在他的脚下,他占据了所有人的风光,而如今这般却让他怎么不触景生情呢?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父皇就对他和母亲厌恶之际,一夜之间从天堂落到了地狱,母亲也因此丢了性命,从此父皇便好像忘了他一般,把他丢在了宫外。
      “这宫里头到底是有多少借酒消愁的人,只怕愁更愁。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阿鹭你又何必如此伤怀?”李柏很久没这么亲切的叫他阿鹭了,他们两个虽说在外边是主仆关系,但在府里大家已经心知肚明,看似仆从实则是良友。
      “我始终庆幸你现在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王爷,若你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受万人瞩目,那会受多少人嫉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现在又有多少人看着你?失去了那夺目的光忙收获的却是那明月璀璨的星空。”
      “太阳就让别人去当,我只希望你当那柔和的月亮。”李柏淡淡的说。他歪头对他一笑,李柏生的极好,柳眉下是一双璀璨的眸子,很是吸引人,在月亮柔和的月光下,面容仿佛渡了一层淡淡的荧光。
      “小牛子,你总是会找一些话语来让我安心。”白鹭说道。
      “可我的话也不无道理啊,你现在不也安心了吗?”李柏会心一笑,促狭的说。
      “你这张嘴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白鹭淡淡笑着说。
      “你太抬举我了,王爷不也不赖不是吗?”
      “七哥?你说他?他那张嘴可是犀利无比,甜蜜堂皇的话语中是让人捉摸不透,不似你绵中带刺,但俩人都是一样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白鹭觉得好笑,这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倔强的要命,让人无可奈何,但自己何尝不是呢?
      “比较起来还是喜欢历哥说法,简洁明了,一针见血。”刘厉有着属于武夫的脾性,尤其是那说话方式,听七哥说刘厉的奏折都不似常人那般偏偏大论,通常都是几十个字,还有他那字的字体狂妄带有野心,让人赏心悦目。
      “现在的人不都喜欢先奉承你一下,等到你被那些花言巧语富丽堂皇的话给迷晕头,大底是认为这样好办事。”李柏说道。
      白鹭摇了摇头,抓住了李柏的手,抬头看向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月光,但周身却有无数繁星。“那我就如你所愿做这柔和的月亮,周身有你们这些繁星作陪。”
      “看见那颗离月亮最近的星星了吗?我会在哪里一直陪着你,直到耗尽我所有的光芒。”李柏笑着看白鹭,字字句句属实真心。
      白鹭看着他,似是被他有些震撼了,他不怀疑他话的真假,半响,他才淡淡的说:“我才不要你为我耗尽所有的光芒,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不然他会寂寞的。
      垂下眼睑,白鹭轻轻的抱住了李柏,得此良友,他真是三生有幸。
      躺在凉亭上的韩纪抖了抖身,无奈的掏了掏耳朵,脸上虽是一副被肉麻到了的样子,但心里却为这两个人的友谊而感到吃惊。
      为彼此欢喜,为彼此忧,这样的友谊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皇宫里,有人愁有人喜,白玉函经不住的被人敬酒,而那位邻国公主也确实貌美如花。
      她有一个致命的名号,罂粟公主。白皙赛雪的肌肤,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勾魂邪魅的桃花眼,她保持醉人的身姿坐在那里,她垂下眼睑,弯弯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倒影。
      只可惜她的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凤目,带着妩媚也带着一丝冷意。
      良久,她抬头看向那道炙热带着淡淡杀意的眸子对上了,罂粟丝毫不畏惧的看向他,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笑容。对面的人丝毫不受她所动目光,只是眼中的厌恶之情更重。
      罂粟对于这样的宴会到是有些无聊,但她对那个冷面的男人倒起了兴趣。
      看到那人起身走了,罂粟也起身告辞,慢慢的追了上来,却见那人站在一棵大树下。罂粟迈着动人的步伐走了上去,周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将军早早离开了宴席是为了在这儿吹一下冷风吗?”罂粟捂着嘴淡淡的说。
      刘厉哗的一下转身,他走了几步,周身的压迫感袭来,带着令罂粟不解得杀意。他弯腰凑近在她的耳边。“是为了等你。”
      罂粟眼眸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将军可不要开玩笑了。”
      刘厉与她拉开了距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开了。
      “公主,没事吧。”在远处看到这等此景的侍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罂粟摇了摇头,轻声对他们说了几句,便一个人往刘厉的方向走去,她的穿着不似帝都繁琐的飞仙裙,而是一种紧身紧袖行动便利的逸仙裙。
      走到转角处罂粟迅速的藏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一处的画面,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有意思。”
      只见在一个凉亭里,在众人围着里面,一位玄衣青年醉醺醺的躺在了刘厉将军的怀里,而那人却只是以温柔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胜过头顶的月光。
      那位醉醺醺的玄衣青年却是她未来的夫婿,七阿哥白玉函,齐王。
      白玉函只觉得天地旋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倒在了一个人的怀着,他不禁有些受惊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抬头看向上面的人。
      只见那人占据他的整个视线,看了好久,他才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白玉函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伸出手,把那个受伤的食指举给他看。“我受伤了。”
      语气有些撒娇的说,酥软的,刘厉感到自己的内心砰砰直跳,他把他的手拿在眼前看了看,心下了然,放在胸口。“抱歉……”
      “将军……”傍边的公公有些欲言又止。满脸的无奈之色。
      刘厉一看就知道白玉函被灌了很多酒,至少他知道他的酒量很不错,他把他抱了起来,朝着公公说:“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白玉函抱走了一帮仆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被人带走,但他们很放心的走回去了,因为他们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毕竟将军与王爷可是青梅竹马,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
      罂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默了,转身离开,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在马车上,散发着淡淡的香甜酒味,刘厉静静的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双眸子盈满了清水,半眯着眼,一副勾人的模样带出了几分暧昧。
      “阿厉。”
      “嗯。”
      “你把我的茶杯摔坏了。”
      “……”
      “我的手被划到了。”白玉函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说道。他又把手举在他眼前给他看。
      刘厉垂暮,白玉函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只见那里有一条细红的伤疤,跟周围白皙的肤色极为违和,也及刺眼。刘厉松开一只手,拿起他的手轻轻的含在嘴里。
      白玉函有些惊讶,瞪大了那双醉眼,颤了颤,被温热的口中包围着有些不舒服。刘厉用舌尖轻轻的滑过伤口,带着安抚。
      酒醉的身体本就这么敏感,白玉函有些不舒服的挣扎,不料怎么动都离不开腰上的那只手。
      被他这么一动,衣服有些凌乱,俩人的炙热呼吸交缠在一起,带动着空气都有些炎热,白玉函满脸通红,一双眸子都要溢出水来,只听他软软的说道:“阿厉,你又欺负我。”
      刘厉放开了他的手,车一个颠簸,白玉函再一次的撞在了刘厉的怀里,刘厉紧紧的抱住了他,把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
      轻轻的叹息,刘厉的脸上如今已是布满复杂的情绪。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白玉函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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