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旅程快要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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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旅程快要开始
宋沁遥在温泉达到她的主要目的后，就要师父带她回去睡觉。
夜凉如水，四周一片寂静。
黑夜中，一双琥珀色的瞳子睁开。东方忻小心翼翼掀起他旁边人儿左手的衣袖，锐利的鹰眸打量着那个银白玉臂饰，在无人看见的夜里，他双眼转变成幽蓝悲伤的色泽。
“神女吗……”浑厚低哑的嗓音悠悠响起。
整夜东方忻没有闭上眼睛，他一手撑着下巴卧在床上，一手玩弄着沈睡中人儿的发丝，思绪掉入回忆的时光中，那段没有宋沁遥痕迹的回忆。偶尔，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嘴角会自然地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偶尔，他会轻轻低喃一句“璇儿……”
※※※
宋沁遥努力扒着碗中的白饭，一道灼热的眼光注视着她，她抬首望着东方忻。只见东方忻慵懒地用薄唇轻酌杯中的清茶，琥眸如鹰静静地看着自己。
“师父，你干什么喇？干么一直看着遥儿。”宋沁遥不解地放下手中的食具。
“遥儿快寿辰了，是么？”东方忻的嗓音饱含笑意。
宋沁遥心中打了个突兀。总觉得师父笑得很恶魔……难道…师父觉得自己已经长大，要赶自己出谷闯天下？不是吧…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安稳写意耶。
见宋沁遥蹙眉不回答。
东方忻又笑笑道。“遥儿已经长大，四年来本事也学得差不多了…”
果然！
“所以，遥儿……”
“我不要出谷喇！至少不是现在！”宋沁遥急急喊道。
东方忻闻言失笑。
“遥儿就这么喜欢陪着师父在谷中过日子吗？”
宋沁遥脑袋转了转，然后甜甜地笑。
“遥儿是怕师父自己会很闷嘛。”
“原来这样子哦…遥儿不想出谷吗，师父还想带遥儿出谷游玩呢？”东方忻浑厚的声线饱含笑意。
宋沁遥瞪大灵眸怎么估也估不到师父会有这么诱人的提议。
“师父要跟遥儿一起出谷吗！？不是我自己一人吗？”宋沁遥跳下兴奋地抓着东方忻的长袖。
东方忻佯装懊恼，嘴角却掀起了邪恶的弧度。
“原来的计划就是喇…可是……原来遥儿的生辰愿望不是出谷玩，那师父是自作多情了…”
宋沁遥心中恨恨然，还不是你恶意引导！可是表面还是出现出可怜兮兮，摆出一副师父最喜欢的讨好笑脸。
“师父……”
“嗯？”东方忻挑挑眉，深邃的双瞳惬意地眯起。
“师父……今天看起来特别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耶…”
“唔…”东方忻继续懒洋洋地呷了一口茶。一副还是未够诚意的样子。
宋沁遥暗暗咬牙切齿。师父想带她出谷，恐怕不只是游玩这么简单吧，他一定想外出办什么事才找自己的生辰作藉口。自己又笨笨的掉进他的陷阱，可是呜…自己就是想和师父一起出谷嘛。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出行。
“师父……”宋沁遥脸上泛起一抹笑。“你知道什么是九寸加一寸吗？”
东方忻琥眸闪着幽光。
“师父不回答吗？”宋沁遥笑得更甜，眼底倏地闪过胜利的光彩。
“遥儿都这样子拐弯抹角骂为师了，师父又怎舍得再要遥儿费神想骂人的弯子呢？”东方忻嘴角勾起赞赏的笑意。
宋沁遥鼓着腮子。什么嘛，我也是很有脑子的！九寸加一寸是什么？九寸加一寸是‘得寸进尺’。
“那师父是答应了吗？”宋沁遥不掩藏眼中的兴奋。
“待遥儿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后，我们便出发吧。”东方忻唇畔漾着笑意。
“好耶！师父最好了…”宋沁遥从后搂着东方忻，小脸像猫咪般在东方忻的后背磨蹭。
※※※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宋沁遥伏在竹窗上望着灰暗天色下细细的雨丝，心有难免有点感慨，这副身驱愈来愈成长了，以后愈来愈少机会能向师父随心所欲地撒娇。宋沁遥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别扭了，已经很难开口跟师父说：“遥儿很喜欢师父”、“遥儿已经练好剑…”、“遥儿正在等师父…”、“遥儿没有师父睡不着…”、“遥儿什么什么………”。宋沁遥开始觉得有点鸡皮疙瘩了，有时也会尴尬了…
宋沁遥懊恼地抓抓头。长大真不是好东西，可是不长大就追不上师父的步伐了。人很矛盾是吧，小时候就会常偷穿妈妈的高跟鞋，喜欢在妈妈的化妆袋找玩具，很想长大自己当家作主；可是到了成年又感觉世界太残酷了，很想回到过去。宋沁遥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可以经历了两次童年，和师父经历了最纯真快乐最简朴的生活。
她不知道师父的背景，但她知道师父的背景一定不简单，虽然师父深藏不露，但很好奇的宋沁遥也从未问过师父的背景，正如师父没有问过她的来历一样。两人莫明奇妙地互信着，有时宋沁遥会钻牛角尖地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师父和徙儿吗？自己是师父无聊的玩物吗？如果是别的人，师父也会照样捡回家中吗？师父有未婚妻了吗？曾令师父眼底掠过一丝黯然的那个人是谁？如果有天师父回到原本的身份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她能一辈子赖着师父吗？师父何时会厌倦她厌倦在望晴谷的日子？自己会否只是一时的迷恋，只是迷恋在这时空暂时唯一遇到的人？
宋沁遥很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前她总是逃避这些问题，可是她现在不得不正视了。这次出谷她要见识见识，厘清心中的所有疑问。如果不看清真正的自己，又哪有资格说爱着别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为了执着，还是为了爱……
“遥儿…”一声轻唤。
宋沁遥的灵魂又被招回了，她眨眨眼睛望着那个榻边慵懒的男子。
“睡不着？嗯？”夜色中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地问。
“来了来了。”宋沁遥泛起一抹笑靥。无论如何，她现在还是喜欢师父的，到底是不是爱……以后再想吧！宋沁遥跳上榻，盖上被子瑟缩在师父温暖的怀里，笑意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旅程快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