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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二部分:结生 ...
第二部分:结生
第十一章:冷热
中午,景宛正在用膳,胭脂脸色发青地走进来,遣退所有宫人,关好门窗,又仔细地在门口窗前听了好一会儿。景宛看到她的脸色与行为便知道是出事了,待胭脂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出事了。陈二爷昨夜派人送信,但是送信人被杀,替补被伏,信被抢了。”胭脂语速极快。
“信被抢了!”景宛大惊,“那怎么现在才知道!替补呢?还活着吗?”
“替补被抓了。今天上午先生的人通知咱们的,要不然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下山了?”
“没有,是一个黑衣人,手持先生的信物前来报信的。后来去查,才得知陈二爷送信的事情的。”
“你亲自去,对外就说让文珊进宫一叙,借机问一下文琰那边是什么情况,快,现在就去!”
“是,奴婢这就去!”
“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不能有事!”
“胭脂明白,放心!”景宛看着胭脂匆匆离去,心中十分不安,昨夜遇袭,信件被抢,送信人被杀,替补送信人被捕,这么多事情都集中到昨天晚上,令景宛有些措手不及,脑中一阵混乱,找不到线索,只能等胭脂的消息了。
不多时,宫女传信来,说皇上正在往凤栖宫方向来,让景宛稍作准备,想到慕容宸箵,景宛混乱的内心稍安,总之,不论怎样,都还有他在。让人收拾了一下桌子,添几个慕容宸箵爱吃的菜,整理一下妆容,到门口接驾。
还未听见内侍通报的声音,一道玄色身影就出现在景宛面前。见到慕容宸箵俊朗的面容,景宛的面上立刻染上笑意,盈盈行礼,慕容宸箵也笑着扶起她,夫妻二人相携走入殿内,坐在榻上,慕容宸箵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景宛。
景宛被看得有些羞怯,软语问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只是看你有些不同了。”慕容宸箵淡笑着说道。
“哪里不同了?是不是比昨日老了几分?”景宛以为慕容宸箵是来安慰她昨夜遇袭之事。
“哪里会?皇后的面容永远都是最美的。”
“阿宸,不要叫我皇后好不好?我不想你这样叫我。”景宛颇有些撒娇的语气,手挽上慕容宸箵的手臂。
“那叫你什么?缱缱么?”慕容宸箵仍旧是那种淡淡的笑,仿佛还带了些嘲讽,看的景宛心中一阵不安。
“阿宸,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生病了?”景宛发现他的反常,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中途截下,慕容宸箵的手冰凉,捏在景宛的手腕上,面色仍旧是隐隐的笑。
“无事。熠儿呢?朕很久没见他了。”
“在房里睡觉呢,”景宛神色有些不自然,不似方才那般容光,“要去看看吗?”
“好啊,咱们一起去看看。”
二人来到慕容熠房间里,奶娘和宫女正在一旁细心看着,见到帝后二人进来,连忙行礼,却又压低着声音,怕吵醒小床上睡的正香的慕容熠。慕容宸箵走到床边,轻轻抚了抚慕容熠娇嫩的小脸,一如既往的,他还是不肯抱一下孩子。景宛看看孩子,再看看慕容宸箵,心中一阵甜蜜又一阵心酸,甜蜜的是自己虽处深宫之中,却生活得圆满,有孩子,有丈夫,心酸的是碍于身份,父子不得时时相见,夫妻不得长相厮守。
看过了孩子,二人回到主殿,添的菜已经做好了,慕容宸箵也没有用午膳,刚好一起用过。刚刚用过午膳,二人正在漱口,胭脂行色匆匆走到门口,抬头看见慕容宸箵正在里面,心中一惊,脚下一转,就往旁边的房间里去了。这时候,宫女三绿悄声说道:“胭脂姐姐,你回来啦!刚才花青姐姐说你回来后去她房间,有东西要给你呢。”
“我知道了,这就去。”胭脂装作平静的样子回道。
主殿内,慕容宸箵擦完手,状似随意地问道:“胭脂呢?那丫头不是总在你身边侍候的吗?怎么今天没见到她?”
“我让胭脂去陈府请文珊进宫来叙,还没回来吧。”景宛平静道。
“你们姐妹关系倒真是好。”
“是啊,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一起去拜了师父,一起学艺,关系自然好。”说起陈文珊,景宛也露出笑容,她真的是十分在乎陈文珊,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如此说来,你的事情她都知道咯?而你也知道她的事情?”
“差不多吧,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
“那···你武功这么好,她也知道吗?”慕容宸箵的眼神瞬间犀利,紧紧盯着景宛,不放过她一个神色的转变。
景宛平静地笑道:“我们一起学的武艺,我那些花拳绣腿她自然是知道的。”
“花拳绣腿她自然知道,只是别的就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了,可对?”
“别的?有什么别的?我也只会一点花拳绣腿啊,皇上也是知道的,不是吗?”景宛心下发冷,面上愈发平静,不动声色道。
“哼,朕可不知道朕的皇后如此能干,身手连风独都不敢上前。”
“皇上说笑了,臣妾深闺妇人,岂有如此本事。”
“缱缱,你可知道,你现在身上散发着一种气息。”慕容宸箵冷笑着,故意站起身来,到景宛身边闻一闻,用亲昵的语气说道,“一股见惯生杀,凛冽的死人气息。”他的语气阴测测的,景宛感到一股由内而外的冰凉,越到这种时候越冷静的景宛此刻确实沉静得吓人。
“什么意思?”景宛的语气也是冰冰凉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容宸箵也不拐弯子,直接问道。
“景府小姐,你的皇后,熠儿的母亲,你想问的是哪一个?”
“除了这三个,你还有什么身份?”
“还有?”景宛装作很迷糊的样子,透着一股娇憨,眉头轻轻一皱又随即散开,“那我可要想一想,我还有什么身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要装了!”看着熟悉的小动作,勾起了往日的回忆,慕容宸箵突然发怒,手捏住景宛的下颚,狠狠地说道,“你在装什么人?说!你认识谁?”
“呵,”景宛突然笑出声来,白皙的手抚上捏在下颚的大手,“我认识好多人啊,认识你,认识风独,认识阿寻,认识崔连,认识这满宫的嫔妃,还有···”
“你不要装了!”慕容宸箵怒着打断,“你是不是认识胡蝶?说,你是不是认识胡蝶!”慕容宸箵似发狂一般,手上狠狠地捏着,似是要将下颚捏碎一般。
“你弄疼我了!放手!”景宛也挣扎着要掰开他的手。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慕容宸箵狠狠地抽了景宛一巴掌,景宛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抚上脸上的伤处,回头看向慕容宸箵,眼中射出凛冽的目光。
“娘娘!”胭脂突然冲进来,扶起景宛,将景宛护在身后,面对着慕容宸箵道:“皇上息怒!奴婢不知皇上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求皇上手下留情,上次皇上打的鞭伤至今未愈,还望皇上开恩!”
“哼!你们主仆二人!哼!有意思!有意思。”慕容宸箵怒极反笑,连说了几个有意思之后,甩袖离开。景宛看着慕容宸箵离开的身影,蓄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胭脂扶起景宛,挥退一屋宫女,又拿来毛巾敷在景宛的脸上,低声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让我想一想,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让我想一想。”景宛眼神有些空洞,神情有些恍惚,眼睛一睁一闭间眼泪簌簌落下。
“娘娘,奴婢这边有消息。”胭脂轻轻拂去景宛脸上的泪水,默默道。
“什么消息?”景宛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陈二爷说老爷和少爷的事颇有蹊跷。”胭脂说完这句,看了看景宛的脸色,接着说道,“陈二爷说出事时他并没有疑心,是从皇上不让娘娘回家报丧才开始怀疑的。一路查下去,发现当时军中少爷的亲兵有两人身份不明,后来发现是瞟零阁的人假扮的,而瞟零阁的主人,是,皇上!”
景宛听了这话,眼中满是惊讶,她抬头看着胭脂,企图在她的眼中看出一点端倪来证明这个消息的不确定性,可是当她看到胭脂笃定的眼神和愤懑的情绪时,心中突然一阵抽痛,时至此刻,她仍然不敢将此事与慕容宸箵联系起来。一边是至亲的父亲与兄长,一边是挚爱的丈夫,景宛无从割舍。
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已经停止了思考,只剩这句话在脑中回旋:“阿宸杀了她的至亲父兄!”
阿宸杀了她的至亲父兄!
景宛突然站起身来向门外跑去,冲出凤栖宫,直往清霖殿跑去。胭脂在身后追出去,却发现已经没有了景宛的身影。
清霖殿。
慕容宸箵正在气急败坏地踱步,脑中回想着方才在凤栖宫内发生的事情,暗暗懊悔自己的冲动。突然殿外一阵慌乱,一个瘦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景宛一路上从凤栖宫跑到清霖殿,此刻有些喘,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睛是通红的,周身散发着一股腾腾的杀气。
慕容宸箵心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以为是景宛不忿于方才的事情,便让宫人们都退下,关上了殿门。他缓缓走向景宛,手伸向还在红肿的脸,景宛的眼神看向他,瞬间变得犀利。
慕容宸箵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道:“方才是朕不好,千不该万不该,总是不应该打你的,还疼吗?用不用敷一敷?”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向我解释?”景宛一动不动地盯着慕容宸箵。
“今日的事,是朕一时冲动,你······”
“我说的不是今日的事!”景宛激动地打断他的话,“不是今日的事,是一个多月前,我父亲,兄长的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提它做什么。”慕容宸箵也拉下脸来,硬邦邦地说道。
“你如实回复我,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那时候朕才刚登基,哪里有时间?”
“不是你亲自动的手,是你的手下,或者说是你手下的组织!”
“你胡说些什么!朕是皇上,是天子!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慕容宸箵也一时激动了,“还有,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在调查朕?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调查你,公道自在人心,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景宛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我太信任你了,以至于蒙蔽了双眼,你做的事情我都假装没看到,甚至在心里给你找千万个理由去相信你是有苦衷的。阿宸,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来伤害我!”景宛情绪十分激动,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原本她只是一时冲动来到清霖殿,后来是想试探一下,谁曾想慕容宸箵不仅没有解释,还故意逃避话题,甚至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自己!这样间接承认了的行为令景宛不知所措,她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深信的男人,竟然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景宛!你放肆!”慕容宸箵也大吼出来,做过的事情被拆穿,那感觉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一般不自在,这种不自在令他惶恐。
“皇上,臣妾,告退。”景宛发泄了出去,此刻恢复了冷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一字一顿地说完,景宛从容地走出清霖殿,徒留慕容宸箵一人羞愤难当。
深夜,凤栖宫。
景宛坐在床上,双手搂住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双眼空洞地望着下方,泪水一刻都不曾停息。慕容宸箵,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她的父亲,那样慈祥,从未因任何事情呵责过她,她的兄长,那样挺拔,没有任何理由地宠爱着她,她的母亲,那样温婉,软言细语地教管着偶尔调皮的她——这是她的家人啊!他们竟然都被她的丈夫算计而死,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她,景宛,竟然还深爱着这个罪魁祸首!想想她的家,已经是枯枝败叶了,只剩她和幼弟景安苟延残喘。念及此,景宛心中仿佛刀割一般,眼中泪水滂沱,心中鲜血淋漓。
胭脂在门口看着这样伤心欲绝的景宛,心中也是斗争激烈。一方面,她想告知景宛所有的一切,包括这些日子里她知道的,想到的,猜测的,她都想原原本本地告诉景宛,让她赶快从爱情的深潭中逃离;可是另一方面又害怕过分残酷的现实会击倒这个脆弱的女子。两个想法在她心中激烈地斗争着,一向果断的她也不知所措了。
花青走过来,看看屋内的景宛,又看看门口的胭脂,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年龄小,很多事情也不甚清楚,只是在景宛和胭脂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她不会武功,位卑人轻,也真的是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个压抑的夜晚慢慢过去,第二天一早,景宛就吩咐胭脂,将景安接到宫中抚养。无论是朝中还是后宫,没有人对此事有异议:家中父兄皆亡,幼子到长姊处抚养也不是先例。于是很快,景安就入宫了。原本天真烂漫的孩童经历了家中变故,变得安静且沉默。姊弟二人相拥而泣,肝肠寸断,场面令人不得不为之动容。情绪安稳下来后,景安大致讲述了寄居叔父景延朋家中的事情,景宛将他安排在自己的寝殿旁边,以便照看,还分派了几个宫女内侍前去侍候,整日里嘘寒问暖,亲自教习功课,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自那日之后,慕容宸箵就再也没有到过凤栖宫,宫内传言皇后失宠,其他各宫嫔妃都想尽办法博得圣宠,转眼间已至中秋,夏侯婧娥与聂荣华宠爱愈重,渐渐平分秋色,而其他宫嫔妃,虽未如二者般盛宠,却也的雨露均沾,宫内亦是平和。
这一章写的我头昏脑胀,差点就写不下去了。。。不过景宛终于认清了慕容宸箵的真面目,也终于从爱情的陷阱中迈出了一步!下面可能会给陈文琰一点戏份啦~毕竟人家也是个男三。。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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