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HP 意外》脑洞成坑

16、第 16 章

　　有很长的那么一段时间，斯内普几乎都以为邓布利多其实都不仅仅只是一个巫师，他就好像书本里所记载的传道士，当然，最顶级的那种，他们生来就承天关照，他们总是在宣扬真善，总是在做对的事情，甚至总是能令人按照他们希望的去做。甘道夫，也是这样。
　　斯内普也确实按照甘道夫所说的去做了，但并不完全。他并没有把他们直接带到精灵宫殿的门口请求觐见，而是到了一个他恰巧知道的精灵们固定巡查的一个点，然后请那里的精灵帮助传递口信，当然，他也有着重介绍和他一起的甘道夫。
　　甘道夫果然常在精灵中走动，他也真的十分擅长与人交往，他甚至还能认得其中的几个精灵并且叫出的名字，在瑟兰迪尔准许他们进入的口令传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其他几个精灵的名字，甚至和所有的精灵都打成一片，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认识的一样。
　　瑟兰迪尔在他那宏伟的大厅里接见了他们。他仍旧斜倚在他那宽大而极具压迫性的椅子上，翘着腿，由上而下的瞧着他们，就好像甘道夫之前所形容的那样，傲慢，不可一世。
　　瑟兰迪尔和甘道夫是旧识，甘道夫抬头望着高坐在王座上的他，他的目光却聚集在斯内普的身上。
　　事实上，从进来开始，斯内普就试图像平常一样，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或者其他什么，尽可能的避免其他人的注意，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他仍旧不习惯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被人用一种挑剔的 眼光打量，从最开始在蜘蛛尾巷的时候开始。在破烂而且贫穷的蜘蛛尾巷里，人本身也不过是一种长了腿可以到处跑的货物，无时无刻都有人盯着，随时都有可能被买卖。斯内普厌恶并且恐惧那种目光，就好像他已经是刀下肉俎，尤其是在托比亚又喝醉了或者又缺酒喝的时候。
　　但所幸的是，瑟兰迪尔的目光又和其他人不同。瑟兰迪尔的眼里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没有斯内普常见的那些探究与利用，虽然严厉并且极具侵略性。在他的眼里，斯内普与其他的人，比如卡尔德，比如那些不是他的子民的人，毫无区别。而斯内普正好十分享受这种无优待、无歧视的平等。
　　“我很欣赏你，”瑟兰迪尔说。他仍旧看着斯内普，很明显，他口中的这个你，指的就是斯内普。“你的礼仪，要比某些总是不请自来、不请自入的人，要好的多。”
　　这是第一次有人赞赏斯内普的礼仪，虽然生活在最为讲究的斯莱特林当中，但由于习惯和追求，斯内普从没学会他们所谓的贵族礼仪，当然，他也没兴趣去学会。在斯内普看来，如果有那个时间的话，不如去多看一会儿书，或者多做一副魔药。
　　因而斯内普对于瑟兰迪尔口中的欣赏，并不甚是在意。而明知道是在说自己的甘道夫，不过是呵呵一笑，这正好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所以，为什么你会来到绿林，甘道夫？”
　　“一个巧合，My lord。”
　　“别叫我Lord，甘道夫，每次被你这样称呼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可以叫我瑟兰迪尔，你有这个权力。”
　　“是的，瑟兰迪尔。我本来是要去罗斯洛立安的，但因为一点小事临时改变了道路，然后正巧遇上了他，卡尔德。”甘道夫指了指他身边更为紧张了的卡尔德，他的手掌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不停的抖动着宽厚脚掌泄露了他的不安。
　　“他和他的同伴在绿林里遭遇了袭击，他侥幸逃了出来，而他的同伴却被捉走了。所以，我们想祈求您的帮助。”
　　“袭击他们的是什么？”
　　“巨型蜘蛛，”卡尔德抢着回答，他叫喊的声音在一瞬间又低了下去，好像是又被吓到了，但他仍旧不曾放弃。“巨大的蜘蛛，有三个我那么高，巨大粗壮的蛛腿比五个我加起来还长”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卡洛，卡洛，我的朋友，他救了我。陛下，请您一定要救他！”卡尔德凑近王座，他那圆圆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焦虑和着急，“您一定要救他！只要您能救他，只要您能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什么都能答应？小矮人，你能给我什么？你以为有什么你有而我没有、你能够得到而我得不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甘道夫按住了他的肩膀的话，卡尔德可能已经爬到瑟兰迪尔身边。
　　“别激动，我亲爱的。精灵王并没有要拒绝提供帮助。”
　　“别拿你的行为来揣测我，甘道夫。”
　　“不敢，陛下，我们只是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如果但凡有所请求我就要同意的话，那绿林也就不可能保持现在的安宁了。”
　　“但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一味的保守不出只会让黑暗坐大。”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世事如潮，起伏不过平常。而精灵的寿命接近永恒，百年于我等而言不过一瞬，我又为何要参与其中？”
　　“这世上没人能独善其身。”
　　“我手中的剑只是为了守护我的人民。”
　　“但黑暗已经降临，就在这里，就在您的领地当中。”
　　“我的领地？你们是在哪儿遭受袭击，霍比特人？”瑟兰迪尔看向一直努力按耐着自己的激动情绪的卡尔德。
　　但甘道夫代替卡尔德做出了回答，“绿林西北部，靠近多尔戈多的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很早以前开始那就已经不再是我的领地，那被当作是流落者的堡垒，在你的倡议之下。”
　　“但那仍旧属于您，不是嘛？您仍享有它的掌控权。”
　　“你总是什么都知道，甘道夫。”这也是瑟兰迪尔为什么讨厌甘道夫的原因之一，无论是你想知道的还是你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总是知道，并且从来不会在你希望了解的时候告诉你。“精灵绝不会放弃他的所有物。”

　　斯内普以极高的素养安静的旁听了他们的整个看起来很和平听起来却又不太平和的谈话，从开始到结束，斯内普从未试图插入其中，当然，他也很难插入到那两个人的谈话之中。但当他们结束的时候，斯内普仍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和甘道夫、卡尔德一起告退。
　　虽然看起来不平易近人也并不是关系很友好，但瑟兰迪尔仍旧是很有风度的让人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虽然无论是从他说话的声音还是他当时脸上的表情来看，都更像是要把他们给扔出去。
　　斯内普先陪着卡尔德去了他的房间，甘道夫就在隔壁，因而当他从卡尔德的房间走出来被甘道夫拦住了的时候，斯内普他也并没有很惊奇，或者说，从他似乎已经瘫痪了的脸上，很难辨别出除了愤怒以外的情绪。
　　“他怎么样？”甘道夫仍然没有放弃他的烟斗。
　　这个他很明显指的是卡尔德。虽然这里很好很安全，但卡洛仍旧下落不明，甚至连是生是死都不清楚，想让卡尔德真正的安心的话，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斯内普他从不擅长安慰。
　　“还不太糟。”
　　“他需要休息。”
　　“是的。”
　　很明显，斯内普并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对象。任何话题到了他这里，都难以为继，很快就会结束。即便是和邓布利多十分相像的甘道夫，也对此毫无办法。
　　甘道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斗，在烟雾缭绕中迅速的思考了一下，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还是决定实话直说。
　　“我希望你能去劝一下瑟兰迪尔，他是一个伟大的君主，但有时候总有点，嗯，傲慢，任性。但这一次不一样，有些足以影响整个大陆的事情正发生，我能感觉的到，那不会是好的方面的影响，这次的蜘蛛就是一个预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避免更大的灾难降临。”
　　这种神神秘秘的感觉、预知更让斯内普觉得他像邓布利多了，可惜他只是一个自私的人，也从来也都没有拯救世界的想法。但斯内普很好的隐藏了他的不以为然，转而提出了一个他曾经疑惑过的问题。“你又怎么知道，提前行动，不会促使事件提前发生或者是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甘道夫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不可能坐视不理。没有人知道明天具体会发生什么，但好或是坏，不可能毫无感觉。我只是做我能做的、我应该做的，如果能够把灾难扼杀在摇篮之中，那不也是很好嘛？就算不能，我们也能大概知道是什么，并且有针对性的做出准备。”
　　和这样的人辩论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斯内普很快就明白这一点，立刻转换了话题。事实上，刚刚的问题，也不过是他一时冲动。
　　“精灵王，他并不曾拒绝你不是吗？”
　　“他也不曾明确答应。我们，我，卡尔德，你的朋友，还有卡洛，我们都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你的帮助。时间正在流逝，它从不等待，而且常常和消亡挂钩，我们必须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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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摸鱼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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