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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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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的阳光透过早晨的薄雾照在小区里,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米野踩着有节奏的步伐开始晨运,深吸了一口气,这物欲横流的城市里,也只有这早晨的空气才会清新吧,脚步停顿,记得自己刚搬来这里没多久,加上又是单亲家庭,性子冷淡的可以,自然不会和同龄的孩子一块儿玩那些幼稚的游戏,从没想过要改变什么,但是,那块年糕自己凑了过来,摸摸粗糙的老树皮,仿佛自己面前就站了个滋滋舔着冰棍儿想要馋自己的小屁孩儿,微微的笑了下,伸了个懒腰,今天是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值得期待啊!
还在梦里带着兄弟们拼杀的苏慕秦被他娘拎着耳朵从床上揪下来,“苏慕秦,奶奶个儿腿的,你快给我起来,都几点了,我做完美容都回来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立马给我上学去!”苏妈是气在心里难发泄啊,自己和苏爸都是中规中矩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祖宗来,操不完的心啊!苏慕秦,苏慕秦,这么个纪念自己美好爱情的,带着书卷味儿的名字,冠在这个野猴子身上,简直要笑掉了人家的大牙!
苏慕秦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大懒腰,打断了苏妈的“悔当初”,“妈,都中午放学了,我下午再去,中午吃什么?”苏妈脑袋里最后的神经“嘣”的一声断掉!“苏慕秦,你个小兔崽子!”
六栋王爷爷午休后照例带着小孙子散步,按他自己的话说是,出门忘了翻黄历,才在碎石道儿上遇见苏慕秦那个混世魔王。“王爷爷,你让一下,我上学要迟到啦,大恩大德,我以后栽培您孙子当我接班人!!”老远的,苏慕秦就骑着脚踏车开始大叫,眼看着就要撞上人家祖孙,一股子外力却硬是把他连人带车踹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没错,就是踹,磕掉了一大块皮,“哪蹦出来的王八……”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拎了起来,抬头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米野,你,干嘛啊,磕死我了!”对着米野,他实在说不出脏话,米野的周围是圣洁的光芒,这让苏慕秦充分的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可以“见光死”的,“磕死你活该!”米野的声音里貌似掺杂了些无奈,苏慕秦是谁啊,脑筋转的那是滴溜溜的快,这八成是担心王爷爷呢吧,也是,人家可是十佳好少年,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红星闪闪的散发着誓死对抗恶势力的耀眼金光啊!“王爷爷,您没事吧?……”苏慕秦神游的功夫,米野已经去和人家道歉了,“没事没事,米家小子就是出息啊,小宝,以后……”王爷爷开始给自家的孙子树立榜样,而苏慕秦仿佛看见了未来的米主席接见灾区人民的情景,合计着是不是该跟米野要个签名!
“米野,你怎么赔我?我腿都磕坏了,不能骑车了,你跟我妈说去啊!”十足的无赖味道,腿也很配合的透着血丝,米野看了看他,伸手从裤袋里掏了OK绷,熟练的给他贴上,扶起脚底的自行车,“上来,我载你去学校!”简洁有力,而苏慕秦却愣了下,“啊?不行,我怎么能让你载呢,多有损我形象啊,要是让我兄弟看见……”喋喋不休的开始“苏慕秦理论”,“废话那么多,不上来,我走了!”米野作势要骑车而去,“哎,哎,那可不行,我的脚踏车,万一,我得看着,唉,要不是看在你是邻居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苏慕秦终于将尊臀落坐。
迎面的风将米野的头发吹的凌乱,耳边是苏慕秦的绕耳噪音,唇角却是一丝宠溺的笑容!
赶在脚踏车到达校门口前,苏慕秦喊了紧急刹车,“米野,把车停下,我自己走!”米野眯着眼睛瞧了他一会儿,“嗯,放学了在门口等我!”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哎,哎,米野,我等你干嘛啊?我还有事儿呢!”苏慕秦反应过来后,就追着后头大叫,“赔你!”米野简单的两个字就把苏同志昂扬的斗志打发了回来,毕竟这是他自己说的。
苏慕秦把瘪到不行的书包甩上肩,用斜目45度对校门口的女生飞眼儿无数,再以凶目30度的眼神招来自己的兄弟!
“嘿嘿,苏哥,您来啦,哎呦,您这包多沉啊!我来我来”叫小权的小个子少年把苏慕秦轻的要飘起来的书包“费力”的背在自己肩上!
“算你识相,走吧!“苏慕秦“风光无限”的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小权和一个高壮的少年,再后面是米野远远射来的,犹如X光般的眼神!扎的苏慕秦浑身不对劲儿!所以他不得不想,“今天我可把米野得罪了,他得怎么祸害我呀!神啊,您要是可怜我,请赐予我一个流氓吧!”无限哀怨!在苏慕秦的大脑里思想里,一切一切里,米野要比流氓难缠多了!
直到苏慕秦的背影消失,米野才转身而去,离了苏慕秦的米野是骄傲的,是冷漠的,紧抿的双唇,带点忧郁的眼神下,其实是看透一切的精明,他依然是他,独自走着,却不是独自活着!
9月的天气依然是闷热焦躁的,但是这却丝毫不影响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们,足球场上的拼搏,篮球场上的厮杀,呃,还有,墙角落里的敲诈……
“小眼镜,听说你发达了,得奖学金了是不?好歹咱俩同学一场,我留级,你就不记得我了?” 苏慕秦用手中的书拍了拍被压在角落里少年的脸
被叫做小眼镜的少年明显的抖了抖,“我,我身上没带钱!”
“你说没带我就信?我叫苏慕秦,又不是叫苏傻子!你不拿,我可搜身了啊!啧,啧,小眼镜长的还是很白嫩的”苏慕秦猥琐的声音惹的小权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苏哥,你还真搜啊?我看他没骗你!”高壮的少年大强不改憨厚本性,却遭到“苏手爆雷”,只得捂着脑袋退后。
“笨死了你!闪开,我来!”“摧花苏手”刚伸出来,连人家衣衫都没碰到,就被强硬的折了回来。小眼镜趁机而逃,小权大强则自觉去追,完全无视掉了刚刚“摧了”他们老大的那只“辣手”。
“你他妈的松手!”怒瞪着眼前的米野,这小子是跟自己杠上了,中午磕破他的膝盖,下午又来干涉他的“生意”,苏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说话干净点,别他妈他妈的,为什么不在校门口等我?”依旧是简洁有力的忽视了当事人的要求!
“米野,你他妈跟我过不去是不是?知道你是好雷锋好少年,有的是好事让你做,你他妈的非滚到这儿来,你烦不烦啊?”虽然米野的出现也让他惊讶了下,他真的要“赔”他啊!但是,一码是一码,他苏慕秦生在战争年代,那也是□□一辈儿的,决不妥协!
“你再给我带脏字,我就扭断你的手!跟我回家!”米野加大了力气的拽着苏慕秦离开!苏慕秦不断挣扎着,心里也没闲着,先是过问了米野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开始哀嚎,“米妈妈啊,哪是我欺负您儿子啊!明明弱小的是我啊!我的手要断了,他哪辈子来的这么大力气啊!程咬金再世了啊啊啊!!!!!”
依旧是那路那人那脚踏车,苏慕秦被固定在前梁上,丢了一路的人,骂骂咧咧的制造声音垃圾,而米野,还是那丝宠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