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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四章 过往 ...


  •   晨刻意提早了时间去赴约,地点是离倾竹阁不远的花园,齐铭却早早在那里一杯杯地灌酒了,晨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先爱上的比较痛苦的感受,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一句也蹦不出来,对齐铭来说,信的安慰比谁的都有用吧。

      齐铭放下酒杯,从衣袖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两段竹萧,仔细看两段竹萧的接口处能恰好缝合,晨不解,齐铭淡淡道:”那是我送给信的竹萧。”
      “你做的,信斩断的。”晨一猜就是这略显狗血的剧情。

      齐铭苦涩一笑,他不算好看的那种,但却是很清秀、干净,属于看久了会觉得美的那种,借着的傍晚幽幽的光,那一笑很是凄凉,”很无趣吧,但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晨倒了杯酒,没有一饮而尽,光闻酒香就知道多烈,”少喝些,酒不是水。”看着齐铭一杯杯灌,劝导。

      “没人会在意的……”齐铭扔掉酒杯,抚摸着那断掉的竹萧,”七年前,这只竹萧是我自己亲手做的,那天是信的生辰,也是我和他相识百天之日,可就在那天后的一个月……”

      齐铭和信相识于五年前,那时的信对齐铭还不像如今的冷漠,当年,信闲来无事各国游玩,想着去小圣贤庄看看殇,坐船的途中遇到了坐在两一艘船上的齐铭,齐铭的那种干净给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多年后,信才明白,当时的一眼就陷进去了吧。

      相识了解百天后,信的生辰,只是两个人简单地庆祝了,齐铭送了支竹萧,也是那天齐铭表达了自己的内心,也是那天,两人鬼使神差的……

      可现实总是能在给了你一颗糖后扇你一耳光,一个月后,醉酒的齐铭误将当时也是现今齐国的将军南宫澈,认成信,当信真的回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而且什么都晚了。

      信回到齐王寝殿看到的是一地乱躺的衣服,还有些被撕破了,床上,齐铭依偎在另一个人怀中,那人信不陌生,是心系齐铭好多年的将军南宫澈,也是齐国,信为数不多的好友,信不禁吐槽这剧情敢不敢在狗血一点……

      齐铭从床上下来,一步未走便跌倒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到信脚边,握住信的手却被信甩手一个耳光摔倒了一边,忍着身上不适和疼痛,爬回到信脚边紧紧抓住信的衣袖,南宫澈看不下去想扶起齐铭,却被无情拒绝,穿了一件薄衣的他在初冬跪在信脚边解释,”信,相信我好不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唔嗯……信……”

      信冷漠地掐住齐铭的脖子,南宫澈阻拦却中信的飞镖受伤,信手温冷得像冰,银色的双眸犹如地狱的罗刹般弑人,一点点收紧的十指像是要捏碎齐铭颈骨,任由齐铭怎么掰都掰不开一颗手指,委屈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信没有给齐铭任何解释的机会,在齐铭快断气的时候,松开了手,”我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日后别后悔。”信捏起齐铭的下巴,冷冷道,”永远都别指望我会爱上你这种人。”最后像是拿着垃圾般厌恶地甩开了手,从腰间拔出竹萧和剑,将竹萧一斩为二,丢给了齐铭。

      齐铭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的信,忘不了那天的心痛。

      “之后你和信……”晨听得心惊,信那张脸本来笑的时候就不是很暖,冷起来的样子晨想都不敢想。

      齐铭叹了口气,眼角竟滑下泪珠,”在那之后的两个月里,每日都过得极为消沉,却还是发生了我最为害怕的事……”

      “我有些后悔了,对不起,解开你的伤疤。”晨原是好心想帮忙却不想会让齐铭那么难受。

      齐铭擦掉眼泪,淡淡一笑,”这些都去过去的事了,谁会没有一点受伤的过去呢。”

      “那,是什么样的事……”

      齐铭沉默了一会儿,”我的身体特殊,和秦轩一样能孕子,但是原因不一样,我能孕子是因为……我是体质属阴阳……”

      晨听完齐铭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其中的故事才是两人间的嫌隙吧,”莫非……”

      “你猜到了不是吗,是的,两个月后经我一个学医的好友,竹默,验证,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呵呵呵……”齐铭笑了,笑得悲凉,”两个月呢……如果是三个月该多好……”

      信原本是要离开齐国的,却硬是被留在了齐王宫,身上内力被封,身旁的兵器被收,只留了支从小一直带着的玉箫,从那日起,信,被囚禁在了刚建好不久的倾竹阁。

      齐铭的事信知道,却无心理会,齐铭开始每日都会来倾竹阁,可是信却一句话不说,一眼不看,就像是块冰,还是那种不会化的,后来,随着齐铭身子渐渐重了,去倾竹阁的次数也就少了,信倒是落个清净,向竹默找来了许多医术。

      齐铭不是不想打掉孩子,可是齐铭从小身子弱,打掉孩子等于要他的命,竹默说什么也不同意齐铭打孩子,就只好生下来。一方面竹默知道是南宫澈的孩子,自己做不到,便不想让这孩子没了。齐铭也知道竹默的心思,只可惜又是单相思。

      那天的事齐铭虽然醉酒但是他是不会认错信的,但是竹默苦苦相求,齐铭也就没追究其中的原由了。

      那孩子出生后,齐铭就再没见过南宫澈,最后一次见他实在孩子百日宴上,孩子的生母对外称死于难产,这是帝王生子常用手段。

      除了南宫澈,齐铭也好久没见过信了,一来是齐铭产后身子虚,竹默再三要求他静养,二来,信自那天后便再没踏出倾竹阁半步,整天研究竹默的医书。

      齐铭去倾竹阁的次数不少,信却当他透明,最后齐铭也不再进倾竹阁,只是现在看得见信的地方,偷偷地注视。

      每几天的夜晚,信都有吹箫的习惯,坐在最高的假山上能看见王宫外的世界,那里有他向往的自由。

      齐铭每每静静地看着信的背影,听着他曲子里透露出的情绪。
      这样的日子慢慢地成为了常态,不知不觉过了两年。

      晨想了想,”你和信,有孩子吗?”
      齐铭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有……是在那个孩子两岁的时候,信身上下的药解开了,离开前的那天晚上,我求他的……”

      这天晚上,齐铭和晨聊了很多,直到齐铭喝醉,晨才回曦晨殿,踏进殿门晨先洗了个澡,才走进里殿,坐在床边看着嬴政的睡颜想了好一会儿,轻轻拉开被角躺了进去,嬴政睡梦里感觉到熟悉的体温,往晨身上蹭了蹭,晨伸手抱着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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