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归途何在

136、第 136 章

　　地窖。

　　斯莱特林学院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办公桌后抱着胳膊听到了一个让他想笑的故事——一个四年级学生，居然能挡住来自资深傲罗的所有魔咒，甚至使用了“万咒皆终”。

　　哈哈哈哈，或许他真要笑出声了。

　　“梅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无光的黑色眼睛扫过矮墩墩的少年，艾萨把视线从他油乎乎的半长头发上移开：“是的，P啊……斯内普院长，校规里写明了不可以在学校内对同学使用攻击型咒语。第一，穆迪教授不是学生。第二，我并没有对他（重音）使用任何咒语。第三，没有攻击型咒语。”

　　说着他将魔杖递交给黑发男人：“您可以用闪回咒检查。”
　　啧，手指和袖口上还沾着魔药残留的污渍，让人特别想用清洁咒，或者扔进机械力纯电能驱动全自动翻滚型智能清洁设备里。

　　斯内普教授瞪了他一眼，真就用了闪回咒检查。魔杖向外喷出之前释放过的咒语，两个，全部都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防御咒语。

　　一向严格遵循校规秉公执法的麦格教授无话可说：“……”
　　这小子绝绝对对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哦？”穆迪心不在焉的摸摸下巴，意有所指道：“我会盯着你们的，斯内普，别以为有邓布利多的证词你和你的小崽子们就……”

　　“诸位看到了，我的学生没有攻击教授，还有什么事吗？”斯内普先生谨慎的打断了他，麦格教授看了眼穆迪，清清嗓子：“好吧，我再重申一遍，穆迪，惩罚学生可以用扣除学院分或是禁闭的方式，而不是把傲罗抓捕犯人那一套用在孩子身上。”

　　“麦格教授，您提醒我了。”斯内普院长赶在穆迪开口前对艾萨道：“禁闭，一个月。”

　　“是的，斯内普教授。”
　　艾萨乖巧应声，无辜的像只兔子。

　　教授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少年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格兰芬多的沙漏还好吗？他恍惚看到那边有张和詹姆·波特一模一样的脸，说实话，有点难以置信。

　　那家伙也能结束单身？真想知道是哪位勇敢伟大的女性牺牲自我造福社会。

　　下午魔法史艾萨去得比较早，他挑了个靠窗的后排座位打算让自己悠闲一点，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前方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上午的事，多谢。你姓梅尔？中间名……”
　　少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踌躇中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从胸口扯出一条绳索，把挂在上面的宝石戒指拍在桌面。

　　“M”是马尔福的“M”。

　　“你！”德拉科大惊失色，终于抬起头的艾萨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唇前：“嘘！”

　　“……”
　　他失魂落魄的坐下，看上去非常难过。艾萨歪头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究竟怎么了：“纳西莎姐姐是个好姑娘，我敢用魔杖向你保证，卢修斯他绝对不会出轨的。”

　　“啊，啊？”脑袋里一片浆糊的德拉科看上去傻乎乎的，艾萨一指头戳在他脸上，笑着逐渐加大力度：“你该喊我叔叔，德拉科。”

　　哪有身高比侄子还矮的叔叔？德拉科涨红了脸，跟着一块趴在桌子上：“那你，您？”

　　“你还是先去给卢修斯写封信吧，回头我们专门再约时间谈这个。这里，不合适说。”
　　艾萨意有所指的将视线投向稍远一些的地方，三个格兰芬多竖着耳朵浑身上下写满“做贼心虚”四个大字。

　　“又是波特，真讨厌。”
　　德拉科嘴上说着讨厌，神色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羡慕。艾萨狐疑的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除去小波特先生漂亮的绿眼睛外，少年没发现他有什么值得马尔福羡慕的地方。
　　他脑门上甚至还有一道丑丑的疤，不断向外散逸着不祥的气息。

　　“波特啊……”
　　艾萨收回视线，对待“家人”，哪怕是这种便宜的，他也极有耐心：“你不回去朋友们身边吗？他们很担心你。”

　　克拉布和高尔频频往这里看，还有个黑发少女也是一样。

　　“等我一下。”
　　德拉科起身回去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没用多久又带着课本过来。艾萨见状往窗户方向挪了挪，腾出更多地方给可爱的侄子上课。

　　晚餐后是斯内普教授的禁闭时间，艾萨带着干干净净的笔记本和羽毛笔准时出现。教师办公室不碍事的角落里提前放了张小桌子，房间的主人站在坩埚后表情阴沉：“滚到你的位置上去，如果让我听到任何不合时宜的声音，梅尔，你不会想知道到后果。”

　　“……”
　　还能有什么后果？无非是重修修辞学，或者被喷的狗血淋头，最糟糕不过在将来的某天有幸品尝到击穿下限的魔药口味。

　　看上去矮墩墩软乎乎好说话又好欺负的少年乖乖坐到小桌子后，听话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斯内普教授糟心的喷出一口鼻息——这样软弱，究竟能不能活到毕业？

　　桌椅高度是事先就已经调好的，艾萨换了个坐姿，诧异的多看了眼正在埋头测试药剂状态的男人。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不是他的好朋友西弗勒斯·普林斯，精灵分的很清楚。但不论是哪个，沼泽深处都埋藏着珍贵的光芒。

　　低下头开始默写自己的四年级课本，艾萨写得很快，字迹简直就跟圣诞节包装盒上的花纹一样繁复华丽。写了两个多小时，头顶突然洒下一片阴影，斯内普教授看着他誊写在干净纸张上的“文字”皱起眉：“你没有课本？”

　　买得起新袍子却买不起书？

　　“额……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早在一年级开学时就已经买齐了七个年级包括选修课在内的所有课本，甚至还有些课外书。但是教授，爆炸的魔咒一点也不讲道理的把我送来这里，却没有给我携带书籍的时间和机会。”他无奈的摊开手：“重新买一套课本太浪费了，也许我下一秒就能回去了呢？”

　　“……”
　　斯内普教授嘴角上的肌肉用力扭动了一会儿，男人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些旧课本扔到艾萨面前：“先用这些，你写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什么东西？浪费时间！”

　　“好的，谢谢您，教授！”
　　少年飞速收下这份好意，斯莱特林学院院长抬起下巴，神情莫测：“鉴于你在禁闭这段时期的安静与温顺，梅尔先生，斯莱特林学院加三分。”
　　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抠走学院沙漏哪怕一颗宝石！

　　艾萨：“……”
　　嗯，我就知道会这样。

　　安静“复习”了三小时课本，艾萨重获自由。他收拾干净桌面，带上书籍，低头向院长告辞：“晚安，斯内普教授。”

　　重新沉迷于魔药的男人没空搭理他，在他的挥手中艾萨放轻脚步离开教师办公室，返回自己的临时宿舍。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除了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半幽灵状态的斯莱特林教授以外，一切都非常顺利。周四上午是与格兰芬多合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已经接受了自己或许真有个年轻叔叔的德拉科一定要艾萨和他同行不可，看得其他学生疑惑不已。

　　斯莱特林学院的习惯是要提前几分钟进入教室，艾萨二话不说再次抢占后排靠窗的位置。一开始德拉科对此还有几分不满，很快他就不得不佩服艾萨的先见之明——穆迪不但迟到，甚至用蜘蛛向学生们现场演示不可饶恕咒。

　　这些咒语之所以“不可饶恕”，主要因为它们会带给受害者无法逆转的实质性伤害，倒不是说在黑魔法的艺术上有多高超。

　　一连迫害了三只蜘蛛，穆迪将魔杖指向学生：“下节课，我会看看你们对夺魂咒的抵御能力。”

　　斯莱特林学生在哗然后陷入死寂，格兰芬多学生跃跃欲试。

　　这几天艾萨的精力全都用在禁闭和夜游寻找斯莱特林教授的方向上，没有顾及其他。他一直想要尽快回到原本的时空间去，下意识忽略了周围很多细节。直到今天这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穆迪提到“从阿瓦达下逃生的人”这一话题而所有人都盯着小波特看，艾萨才头一回注意到“大难不死的男孩”这个称呼：“……”

　　一个婴儿，从阿瓦达索命咒下活命，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其他人替他死去。已知哈利·波特和詹姆·波特像得简直就是复制粘贴，那么问题来了，他的母亲是谁？

　　艾萨不愿去做那个可怕的猜想，虽然冥冥之中他已经有所察觉，但在情感上始终无法接受，无论哪个角度。

　　下课铃响起，穆迪带着一个圆脸格兰芬多男孩离开教室，其他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教室里热闹得堪比对角巷。

　　大约是有了亲近的“长辈”撑腰，德拉科专门赶到波特面前走过来走过去，艾萨无奈的跟着他一块投身于这种孩子气的炫耀，直到那个格兰芬多三人组里唯一的女孩子忍不住发难：“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马尔福，还是来展示你有了个新的小跟班？”

　　“额……跟班可以，‘小’字就算了，小姐。”
　　艾萨哭笑不得的略微低低头，这姑娘的暴脾气和语速让他不由联想到莉莉。

　　“您并不是我的跟班！”德拉科看了一眼他过于年轻的“叔叔”，不太理解为什么他要对一个麻种女孩如此温和：“走开，你这个臭烘烘的大门牙泥巴种！”
　　艾萨抬手捏住他的后脖颈，朝对面三个格兰芬多微笑：“抱歉，德拉科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你们知道的，人一害羞说起话就总是口不择言。”

　　三个格兰芬多的脸色变得非常古怪，红头发少年张大嘴巴，看着傻乎乎的。艾萨朝女孩子点了下头：“午安小姐，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再见。”

　　“我的老天爷！”目送两个斯莱特林离开，罗恩·韦斯莱扶着下巴才让自己闭上嘴：“马尔福？害羞？口不择言？梅林终于疯了吗，还是那个梅尔眼睛有问题？”
　　他手足无措的转头去看自己的朋友：“哈利，赫敏，我觉得那个梅尔好可怕！”

　　小波特先生同样两眼迷茫，赫敏却和他们态度相反：“我倒是认为比起其他斯莱特林他还算不错，至少他有努力的敷衍我们，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认真。关键是他长得真好看，你们说呢？”

　　两个男孩惊悚的看着她：“想想洛哈特！你不要只顾着看脸说话啊！”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