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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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刘秘书放心。”经过一个晚上的奋战，张总裁脱离危险，也完成了所有既定的项目。
“没想到何副院的能力也是过人，太感谢了。那...现在总裁的情况，我们可以转回到云蓉医院吗？”刘秘书在手术前便得到总裁嘱咐，若是手术成功，第一时间离开甄漂亮，转移到自家的医院。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何副院明白张总裁的顾虑，“我陪你着一起上车吧，再和贵方的医生交接一下。”手术室在一楼，在手术前便有商议这件事，对方的救护车可以直接开入大厅，对接手术室，将病人送入，也减少感染可能。
“太麻烦您了，请吧。”刘秘书也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一半，张氏集团基本上靠张睿岷张总裁一人发号施令，其他股东都没有太大的权利和能力来维持集团运营，总裁也只有一位独女，不堪大任。几个月前查出急性肝功能衰竭，原位肝移植是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通过秘密渠道得知甄漂亮可以做这个手术，好在没有出大乱，实在庆幸不已。
何副院很热情的送张总裁到了云蓉医院，和主治医生聊了近一个小时，又和刘秘书私谈了一番，待差不多到10点时，才返回甄漂亮。果然一夜未出现的甄院长，怒气满满的等在医院大厅，鬼护士长也是一夜未眠，可不敢独自离开，似乎在劝慰什么，被他一把推开。副院眼看她要站立不稳倒下，立马上前扶住。还没等两人站稳，甄院长上前抓住何副院的衣襟，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攀上高枝了？做梦！东西我一会儿取出来，就送回去，你啊，永远是老二！密码！”
“哥，你才是一院之长，我怎么会和你争。昨晚给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回，张总裁实在是拖不得了，不然刘秘书也不会让我来主刀。就在二号手术室，我不是等着你回来嘛。不过你得快些，那边在催了。”何副院嘴上是捧着甄院长，心里的想法便无人知道。“密码是49351，哥，你先去忙吧。对了，你不是约了张代表吗？”
甄院长似乎接受了何院长的示弱，“哼，谅你也不敢，你也没这本事。我约得他11点，时间来得及。”想到今天约他来的目的，甄院长也是心头热的很，“我先去取东西，如果人提前来了，你招呼一下，去吃个饭也可以，务必把人留下。”心情平复后，侧头看见差点摔伤的鬼护士长，也是换了语气，“我喝多了，今天有些晕，亲爱的，我刚才态度不好，等着...今天晚上我们出去逛逛。”安慰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赶往一边的二号手术室。
等人走远了，护士长立刻拉着他到前台后，看四处无人，“你怎么把这事给他做？不是说要借这个机会给那边留个好印象的吗？”
“你是在为我担心？小可爱，好了，别急。”何副院再次观察了一下周围，“昨晚我去取货...说真的，我...我还是接受不了，你若是嫌弃我胆小也好，人怂也罢，我就做一次。我想清楚了。”何副院拉过鬼护士的手，眼睛一直看着旁边，“我哥私下的打算我也清楚，何尝不是我的机会。”
鬼护士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嫌弃你，你这样想，我倒是觉得你好。可是...他们没有人性的，你知道他们的事，你哥有办法脱身，你怎么办？”
“我说过，万事有我。今天，一切都会结束。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周日，我也只约了一个病人，留欧清洁一人就足够的。”何副院不希望将她卷入自己之后的阴谋，想让她先走。
“你，你不要做什么事，我害怕，我不走。不是楼上还有一位病人吗？我也要照顾他的。”鬼护士心里不安，说什么都要留下。何副院没办法，也就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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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大早，闹钟准时叫醒了还在沉睡的方木，响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把它按掉。人还躺在被窝里，手往床头柜哪里摸索着，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恼人的铃声还在响着，气得方木一股脑起来。恩？转头望向另一边，闹个不停的手机在右边的柜子上。只好睡眼蒙胧的匍匐过去，一把把它给关上，再次裹进被子里。
不对啊，我的手机，不就放在我身边的柜子上的？方木这回总算是真的醒了，半起依靠在床柜上，观察起屋内的情况。床上只有自己，张代表不在，原本睡前开着的房门也关了起来。
“我怎么睡到另一边去了？”方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下床，穿起拖鞋，洗手间里没人。只好偷偷的开启一条门缝，不出他的预料，张代表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方木遮眼无语，我的...睡相那么差？把人都挤到外面去了！正在独自懊恼的时刻，外面也响起了手机铃声，眼看对方要醒，速度关上门，看着床犹豫了下，把鞋放在右边，自己躺到左边，脸埋到被子里，装睡。
没一会儿，外面的铃声停止，门被轻轻推开，方木闭上眼睛，人也背对着洗手间方向，自是不会发现秦明进门时仔细的观察和得逞的坏笑，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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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没事吧。脖子怎么了？”大宝看他几次转动脖劲，好像有些落枕似得，忍不住出言问询。
几人在楼下吃早饭，难得人齐的一次，主要是秦明老是不和大家一起活动，好像也不是...看着一边在查看他情况的陈舞蹈...疑似的方同学，心里吐槽几句，是不和我俩一起活动。大宝看对面俩人都忙着，没空搭理自己，插起一块方腿，一口闷。
“咳咳，枕头有点高。”秦明再次转动了下不得力的脖子，回了大宝一句。
方木听了这话，转了想去拿些膏药贴的念头，“一会儿我给你按按吧，这样吊着也不是事。”早上等秦明把外面都收拾完毕，方木才假装起来，为了避免尴尬，当然秦明也是有意隐瞒，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可下楼后就有些瞒不住了。方木自动认为是秦明照顾自己的心情没提，可连着三晚都没让他好睡，如何过意的去。
“舞蹈你还会推拿？人不可貌相啊，这酒店的枕头是有些高，其实我也有些，要不你也...啊！！”林涛再次因为自己的不当言语被一边的大宝捏了腰间肉。
“我也会啊，你吃完了，吃完了去你房，我给你按按？那个老板，舞蹈你们聊，时间也还早，我们先上去准备一下刚才你交代的。”大宝拉着还在喝橙汁的林涛立刻闪人，林队长临走还不忘拿走面前几个小面包，打个招呼都来不及就被拖走了。
“我其实不是太会，就是家里老人多嘛，你要是不嫌弃...”是啊，为了哄乔教授和瞒刑局可不是学了几手，真是对秦明太抱歉，不然才不会做这些，而且...也想透过这个机会，潜移默化的将他劝回去。方木也看出来，三人间他是主导，劝服秦明，就基本没太大问题。
“也好，毕竟下午的事要紧。麻烦你了。”秦明放下餐具，擦了擦嘴便起身示意先上楼，方木也跟从一起离开。
--------老秦今天真高兴---------
“有没有好点？”方木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分明和风天逸很像，一开始也是迁怒他好一段时间，到如今，总是对他底气不足，态度老是有点伏小做低。或许是秦明老是以前辈的态度教育自己又以身作则而心生敬畏；也许是对他的敬业有近距离的接触而心生佩服，这也是他费尽心思也没想出个较好的理由把他劝走的源头，都到这份上了，对方怎么会走；还有一个，他一直在包容自己的所有脾气和坏习惯，一直配合也不问原因的信任，让自己心生愧疚。忍不住在他身后轻叹一声。
“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秦明有感觉到他几次欲言又止，提出了困惑。
“你应该也察觉了甄院长的打算，我有点担心，毕竟甄漂亮是他的地盘，如今又是时间紧迫，他很有可能今天动手。”方木手下没停，嘴上还是把顾虑说出。
方木亲口说出自己的关心，秦明如何不喜，可面上还是一副讨论公事的态度：“我昨天和乔队长谈过，比对你给的视频监控资料，他彻查了所有对应时间段，周围的道路监控，都没有可疑的车辆出入，也没有类似器官移植盒或大型的掩饰物出现。M市在抗战时期，有很多防空洞，四通八达。根据资料，甄漂亮是根据第五医院改造，下面本身是有防空洞的。我们也有理由怀疑甄漂亮下有密道，可能直通供货地点。”
“密道？”那秦明要去甄漂亮是为了找入口，这怎么行。“那乔队长有没有说派人来接应你？”方木握住他的肩，急切的问到。
“当然没有，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出警。因此一定要先找到证据。虽然我们人少，但甄院长若真是打我的注意，今天医院的人也不会多，到时候我们几个还怕不能制服他？也不会打草惊蛇。”秦明想抬手覆盖在对方的手上，给予安慰，但两人也没亲近到这地步，还是放了下来。“等我们找到，先确定对方地点，再围剿才能一网打尽。”
“你还要自己过去确认地点？不行的！如果甄漂亮确实存在器官移植交易，那么这个供货点一定是严防死守，你也没武器，如何...一把枪管什么用！”秦明示意他昨日乔队长把武器都偷偷带给自己，一共三把，也给了大宝和林涛，也算是防身用了。“你会不会太想当然，这太危险了。如果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或者在这期间被发现，等不到你把消息传出去，你还有命在！他们就跑了，你这不是...”方木想把他劝走，谁知道背着自己都要深入虎穴了，到最后一刻才说，气闷不已，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你的人不是已经混进去了？”方木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那位肖望..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打晕。你也说过这个案件可能牵扯斋藤...恩是璇小姐，他表现出支持她的态度，或许可以从中获得信息。”乔队长也有一直私下排查可疑的地点，本来已经确定一个位置，也要准备行动，可是秦明传讯给他说他们内部极有可能出现卧底，心里对这次的计划便有了怀疑。回去就汇报局长，重新制定方案，将计就计，按原计划，引出内贼。再等秦明确定真正的方位，给他讯号，带人马及时抓捕。
“肖望到现在都没给我讯息，可能不是正确的地方也未知。就算找的对，那么久都没消息，我也怀疑内部会不会有屏蔽信号的仪器。再说了，加他也就多一个，不行的。”方木已经不想他为什么可以推测到自己的安排，一定要打消他自己进入的念头，秦明不像肖望和阿璇，这两位本身的身手了得，躲藏、扮演、周旋的能力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可以自保。可秦明是法医身份，就算体能素质过关，不是卧底出身也没有经过高体能培训，如何可以去。“你别自己上，不如再联系乔队长，让他派专业人员在甄漂亮门口等待，我们找到了让他们自己人过去。你这是乱来！”方木即刻想其他办法，真是急了。
“没有其他人，乔队长今天本来就有围剿计划，可通过我们这边的信息，身边人暂时都不可尽信，怎么派，万一是奸细，大家都玩完。”秦明坐到他身边紧挨着，把他转过身，面朝自己。“他们的行动是1点，等一切收尾估计要3点。如果他们的围剿是对方的阴谋，可也要派人过去，不然这场行动的意义就没了。那么乔队长在明，迷惑对方，他们中了圈套。我们在暗，对方的巢穴今天一定是守卫最弱的时刻，也不会得知我们知道甄漂亮和他们的秘密通道。甄院长要找人代替自己就是为了脱困，就算是怀疑我的身份，也绝不会和那边说。我们绝对安全。
我并不是要去和他们拼命，只是要确认位置，找到就躲起来等待救援，或者原路返回也可以，没有你想像的如此险峻。”方木不想再听他没有意义，降低危险性的劝慰，才要反驳他...“你能不能也对我多一些信任呢，方木？”
此刻被他点穿身份，方木也是一时脑袋一空。“你...这和信任没有关系，你怎么就说不明白呢？”原来他早就认出我了，哎呀，怎么这个时候提。方木低头回避。
“你是想把我们劝走，自己去吧。不然你不会先安排肖望先去探路。我想，相比而言，我可能比你更合适些。乔队长和我也想过信号屏蔽的问题，也过我其他的讯号器，到时候直接放就好，我们及时撤退就行。”方木你的打算，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你担心我的安危，你自己呢？
“信号器是要在室外放的。你怎么知道密道直达何处，一定会有守卫，这很难说会不会惊动对方。万一是室内呢？你们还要找地方出去，这一路多危险。你怎么就比我适合。”阿璇她要是在，依照她的手法，必会先控制枢纽，万一我有危险，她也能来救我，可不会救你的！这话也无法对秦明直言。
“秦明，你真的不能去啊。再不行，你等等，等乔队长他们行动成功...也不行，这个时间差，可能人就跑了。”怎么我就都没发现他私下的打算，都阻止不了他。
“你说这些都晚了，我们都商量好的。我要是不去，这恐怕是失信于人，也无法和我们局长交代。”先斩后奏，方木到此时才发现已经无力回天了。除了配合他，也只能配合他。
“叮.....”方木的手机响起，是他“表哥”-邰伟。
“喂。”方木望了一眼要起身回避的秦明，把他一把压下，也没什么好瞒的了，“邰伟...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问你才是啊！肖望呢？你们俩搞什么事！叫你们回来，人影呢！”邰伟已经被这两位手下弄得没脾气，到底谁才是老大！
“肖望是不是和你联系了，他说什么？邰伟，等我回去再和你说吧，他...他把我打晕，带着阿璇估计是深入到敌方大本营了。”我说的是事实。
“拉到吧！你这招就骗骗老刑吧，谁信！一定是你出的苦肉计，你们俩给我悠着点！老刑多担心你们，连夜给M市公安厅的老同学去电话，这案子侦查4队都涉入了，你该知道轻重。你们几人能翻天啊。”侦查4队负责侦破涉枪、涉外案件，一旦介入这案子的性质便不同了。
“是和斋藤家有关系？肖望到底有没有联系你啊。”方木怀疑他不敢直接传信给他，只能迂回处理。
“不是，和他家没关系。所以你们在哪里干什么！还把璇小姐拉进夥，嫌她病还太轻，你再刺激刺激？哎，算了，我也白说，他有传信给浩青，他再通知的我，他们自己的密语，不过就一个字。”我亲自过去得这俩不省心的。“井。就是打水的那个井。”
“井？没别的了？”什么意思啊？和斋藤家没有关联，那阿璇为什么要从一开始就那么配合？不可能就是因为什么卜卦...暄儿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完全没头绪啊！一个井字，真是服了肖望。
“我知道了，你替我谢谢刑局，我们自己有考量，哎...手机没电了！再见！”赶紧把电话挂了。略带无奈的示意秦明，“你也听到了，我的人就给我这么个信息。如今对方可能有重型武器，我觉得还是再和乔队长商议一下比较好。”
“我知道。乔队长和我说了，他们的行动，武警也会配合。”秦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乔队长也有阻止过秦明的计划，毕竟原本龙番不过是调查器官走私，可如今牵扯到涉枪涉□□，如何让他们几个人前往。但当下如果想要找到大本营，又不放走一个，证据确凿，又是他们最适合。再三思索还是允许了。
方木难以置信，也知道他下了决定自己没有办法再劝说什么。“你真是疯了。”
“我本来也没把握，可你的安排倒是给了我信心，我想肖望和璇小姐..你敢让他们两人单独前往，必定是没有问题的。里应外合，这样危险系数降低很多，方木，你难道还不相信自己？”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缘由，卷入这件案件，我都不想半途而废，再危险...你不是也在坚持。
反倒还是我的错了，“如今说这些也没意义，你也不一定可以找到怀疑的密道，没有也是一场空。”肖望怕是真的找到确切地点，只要在甄漂亮稳住秦明，也不用他涉险的。
“恩，我明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吧。我...我脖子好多了，谢谢了。”我全程和你一起，也不担心你摆脱我，独自面对危险。
“早知道你...还不如让你多受些罪。走吧。”方木真的气的半死，推开离自己很近的人，一马当先离开了房间。
哎，方木,你啊...秦明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不是平时嘲笑林涛的非专业性或是对愚人的讽弄，是一种心里发胀似得，满足感。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第 9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