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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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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点了，我们要想办法摆脱尾巴。”秦明之所以和方木到MG商场，是因为他昨日已通过私密的方法约了M市的刑警队长交换信息，虽然对M市的警方存在质疑，但几人身份没有暴露，那么知情的乔队长和林局暂时是没有问题的，但也要将线人未出现而出现“仙人.跳”的情况告知，让他们内部排查。
“恩，先搞定一个。”如今跟踪他们的有两人，今天是周六，商场吵杂，但也没有能借人潮摆脱他们，方木在等一个时机，两人借由在一家高奢专卖店购物，选这家店的理由...此店占地较大，分左右两个区域，他们所在的区域有专柜卖服装搭配和包包饰品，周围都是当季新款不打折，而另一边...正在搞折扣，又逢周末，那大妈姐姐可是多的去了，相比而言，他们这边寥寥数人，一踏进来选购人员可就热情的围过来，两个尾巴一开始还能较近距离看着，但你就一直妆模作样不看产品看人...不等秦明他们开口，也要被店员的明枪暗箭给挡出去，只好在另一边较远的观察，总是没有离开视线。
“就这些吧，都包起来。”方木和店员说道。“对了，我二姨说让我这次过年回家给她带个包，要不就这儿顺便买一个？不然又要被念叨一整年。”方木面上一副无可奈何和秦明抱怨，眼睛往打折区瞟。
“你二姨让你个穷学生给她带C家包包？你就是太顺着她们...好了好了，我不提，你看看哪个合适？”秦明明白方木的暗示，配合他的行动。
“她们不就是有点点虚荣心嘛，女人100岁也爱包包，再说了，她照顾我到那么大，我也不是买不起，孝顺一次怎么了。我不花你的钱，哼。”说完气鼓鼓的往打折区走去。
“哎！”秦明象征性的拦了拦，当然是没什么用的，苦笑一声，接过一旁等待着的选购员手中拿着的账单，边签边和选她交代，对方看上的都还算他卡上，“你说说这乡下的三姑六姨懂什么，这钱都够买十个高仿，估计都当正牌货。买个真的，村妇背不也是...舞蹈就是太较真。”忍不住和对方吐槽几句。
“您这么说不是让他忽悠自家亲戚，不合适吧，总是孩子的一片孝心。”哎呦，这怎么行，打折也有提成啊，这小开也太不豪了，怎么想着买西北货。
“高奢高奢，人手一个还如何阳春白雪的。你看看，对面这些...”秦明没再说什么，他心底里及其不认同人们盲目的购买不符合个人消费阶级的奢侈品，只为了那点点虚荣攀比，搞得自己支不付出，也要维持体面，何必呢。
“您说的也是。”选购员表示你是上帝，花钱说什么都行。
突然间，对面爆出一个高分贝的女声：“啊....有色狼！”一时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身形魁梧，化着妖艳浓妆的..中年妈妈？拖住一个人，店里的主管赶紧赶过去处理。
秦明注意到是跟踪他们的人之一，而方木看了会儿热闹，似乎没什么兴趣，便走了回来。
“都包好了？”方木问一边也在关注局势的选购员。
“啊？对对对...您还需要其他的款式吗？”热闹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这位大妈一看就不是善茬，这事没完的，赚钱才是真的。
“我想了想，其实给二姨买个高仿也行，反正她不懂，我花一份钱都可以买十个了，到时候七姑八姨分一分，人手一个，皆大欢喜。我不买了，都包好就走吧。”方木和秦明说道，如今一个被困，还不立刻走，再搞定另一个。
“你想明白就好，还嫌我说的多。”秦明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方木又对他哼哼，没什么好脸色，已经拿起礼品袋，本想自己领，便一股脑的都塞给秦明，“你厉害，你多劳动吧。”对选购员点头告辞，先行离开，秦明也打个招呼，自己跟着离开。
“哎哟，真是一家人了，想法还差不多。”选购员感觉钱没多挣，怎么还给塞口狗粮。而另一边又开始喧哗，被拉住的色狼，似是要逃跑，可大妈是什么体力，一巴掌就给拽回来了，“小流氓，别想跑，敢摸老娘的屁股，我要你赔到掉裤子！”尾巴甲简直欲哭无泪，怎么可能有人敢调戏这吨位的，哪个不开眼的摸错人还要自己背锅。尾巴乙没办法，只好先追上去。
尾巴乙拨开人潮，分清东南西北的时间，两人早已走得没有踪影，便四处搜寻。MG商场呈环形，中间从1到3楼有空中餐厅和咖啡厅，再往上视野辽阔，采光也好。这也便于他的寻找，果然观察到张代表人在6楼，急忙坐自动扶梯上楼，眼看人走入拐角，速度追上去，被等在角落的方木射出电磁击晕。恍恍惚惚间似是有人和自己说话，听不真切，直到被人拍了一下，原来是尾巴甲将事情搞定，过来找他。
“喂，怎么睡着了？”甲望了眼坐在角落的目标，好在没跟丢，拿起乙点得饮料一口喝完。“还好正事没落下。”
乙像是被他吓了下才惊醒似得，“你怎么找来的？”缓了下精神。
“我给你电话，你自己说的！醒醒！”甲没好气的再抽了对方几下，“机灵点，可不要耽搁事儿。”叫过服务员，再点了杯水，“你喝什么？昨晚不是你轮着休息，还睡？”
“别提了，我一个人跟着他俩逛了好几个小时，不得多花些精力。”乙好像清醒过来，回想之前的情形，做了个无语的神情，“有钱人还挺有童心的，俩人在楼上的游戏房玩了快俩小时呢，那地方小孩多，我不得多注意些，再被人碰瓷...”甲不堪回首自己的悲惨遭遇，赶紧叫停他，为了尽快处理完欧巴桑，可是大出血了一番。
“是啊，那么大个娃娃，俩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甲又忿忿不平骂了句脏。秦明和方木占了一个四人桌，一人占一位，一个位置上都是包装袋，还有一个等人高的大熊自己坐个位置。周末孩子多，一边的小朋友们看得可眼馋，一个小妹妹看着都不想走，从楼上跟到楼下，爸妈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也是顺着她，没有强行拉走。
这个是游乐场射飞镖的终极大奖，方木自己赢回来的，毕竟这段时间也没少练习射击，还真给他的暗器也是同类型的，必须熟能生巧，可也花了老半天，秦明都和乔队长碰完头，上去又陪他半小时，才堪堪赢到，专业人士都差点失败，小姑娘的爸妈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动嘴不动手的，如何有这本事。
姑娘也是小，梳了个马尾辫，水汪汪的大眼睛，婴儿肥肥的脸颊，又是三头身，毅力可敬啊，不吵不闹，就是直勾勾的望着，时不时可怜巴巴的偷瞄方木，竟是一眼都没有瞟向老秦...
果然，正常人都会败，何况看着这小姑娘的眼倒是让方木想到还真，第一次见到他，不也是又好奇又可怜兮兮的，心底很是柔软，离开座位，半蹲到她面前。“小妹妹，你跟着我们好一会儿了，是有事找叔叔嘛？”方木对她发出询问。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我们家猫猫从小就喜欢这些毛绒绒，真是抱歉。猫猫，要回家了。”孩子的妈妈也担心她，和陌生人太接近，惹恼对方。
可猫猫不理妈妈，方木和她说话她也许久才把目光从熊身上移开，又过了良久，自顾自的对方木说：“大哥哥，我好喜欢熊宝宝，我和你交换好不好。”猫猫稚里稚气的和方木商量。
方木刚才观察了猫猫身后她父母的神情，当她开口说话时，他们难掩激动，可又压制下去。
方木心中了然，调整了一个姿势，半跪下来，与她几乎平视：“猫猫小妹妹，你想拿什么和哥哥换呢？”
猫猫没什么表情，眼睛的余光还是没有离开大熊，一直没有回答方木。
秦明本来就没想把这么大只熊背回去，以为方木也想找个理由处理掉，便由着他。可看这小女孩的神态透着丝违和，方木又很耐心的对待她，也没出言，近观进展。
方木看她的注意力又到熊身上，便起身问了她父母几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拿起大熊便塞给一边的吃瓜群众-秦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扮熊。”便把他侧开的头掩盖到熊头后。
秦明也是无奈，却还是配合他，挥了挥熊的手，小女孩只看到熊，见不到旁人，认为它在和自己打招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它面前停下，又直巴巴的望着。
“你把两只手都举起来。”方木在老秦椅子后面躲着，说了句话，又移到小女孩身边。
熊熊的俩手都抖抖嗦嗦的举起。
“哇，熊宝宝想要和你牵个手，做朋友。猫猫，你同意的话，就牵牵它好不好？”方木先牵起了熊的右手，帮秦明保持平衡，自己从下握住他的手腕。
猫猫将视线从熊头移到右手，再移到没有人牵的左手，秦明适时又往前伸了些，几乎是伸到她眼皮底下了。
“哎，熊宝宝好可怜，没有小朋友陪他玩，猫猫也不理他。”说着老秦就把熊手往后缩了一点，猫猫立刻出手抓住：“猫猫要！哥哥，我们换！”猫猫死都不撒手，望着熊的眼神里难掩喜爱。
“好啊，那猫猫可以教熊宝宝背《咏鹅》嘛？熊宝宝太笨了，哥哥教了好几次他都不会。”老秦在熊后给他投出不认同的眼光。
方木看猫猫没注意自己，给老秦做了个拜托了，只能靠你的表情，一副无助样。
“鹅，鹅，鹅。”猫猫突然说话，方木再次恳求他。
秦明真的是受不住他的请求，只能配合猫猫背一句，他学一句，还用手晃动熊头，（另一只熊手方木捏着）很是认真投入的模样。
猫猫也很严肃，愣是教了五遍，秦明被迫跟着鹅了五遍，真是万般不情愿，才想放弃，转头就是方木带着欣喜的目光，又是转回去...接着背。
好不容易猫猫停了，方木又接了句：“猫猫好棒啊，五遍都是完全正确。太厉害了，你是哥哥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女孩。熊宝宝，你再背一遍吧，让猫猫老师检验一下。”秦明真是气都没松，又是个坑，也不差这一遍了，于是配合，自己背了一遍，可猫猫没有反应。
方木只好绕到他身后，“麻烦了，再背几遍，等到她开口，拜托你了。”言语里是难得的示弱讨好。
秦明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犯了几次傻，猫猫一把把熊熊的肚子抱住，“他会了！我的熊宝宝！”
熊后面的秦明手足无措，推开一定会让熊压到孩子，可猫猫年级小力气大，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现自己，示意方木赶紧弄开她，只见他捂嘴憋笑，顿时眯了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已经到Max了。
方木看他这样，知道要过阶了，赶紧把熊和猫猫一起移到旁边，熊太大猫猫连他半个都挨不到，若不是方木扶着，猫猫都要被压地上了。
孩子的父母上来接过去，一个抱一个。孩子的母亲低声在她耳边说什么，暂时安抚了猫猫迫切要和熊宝宝不分离的状态。看女儿情绪稳定了，对方木表示感谢，本想照价购买，方木制止了，“这是和猫猫的交换，很公平啊。猫猫好棒的，熊宝宝那么笨你都好有耐心的教，哥哥很放心将他托付给你。那猫猫再答应我件事好吗？”
猫猫总算给方木个正眼，点点头。
“猫猫以后背书都要像宝宝这样，爸爸念一句，你也要大声的念出来，会了就要背给爸爸听，给宝宝做个好榜样，拉勾勾。”方木把手递给她，猫猫看着看着，也伸出自己的小手指，答应了他。
“乖。”方木还是没忍住，轻轻捏了把她的肥肥脸颊。
“哥哥...”猫猫糯糯的轻喊他，方木配合靠过去侧耳听她的话语。“猫猫也喜欢你。”说完就亲了他一下。在孩子父母不好意思的告辞中，身后传来了老秦一阵阵的咳嗽...
“啊呀...不要这么小心眼嘛，我没有耍你玩。猫猫有自闭症，不能像一般的孩子这样，直接给她。要肯定她、赞誉她，给她旁人的称赞，这很重要的。不要生气嘛，我答应你没下次了。再说了，我也配合你到如今，就麻烦你一回儿，好了...下次我自己扮熊，你来引导。”从猫猫一家离开，秦明便不发一言，方木以为是让他在大庭广众做幼稚的事有些恼羞成怒，便劝了好一会儿，秦明都是自顾自的喝茶看才买的书。
“还有下次？”秦明并不是因为扮熊而恼怒....方木听他给台阶，立刻顺着下台，很是附小最低。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抿了口，算是接过这事了，两人再休息一会儿便准备前往下个目的地。
看着他安心吃着点心，秦明未说出口也没有立场说出口的话，只希望他对自己一个人照顾有加，不要去管那些无关的人。这如何说，在心里翻来覆去。是啊，你那么好，谁不喜欢呢？不知不觉，又要升起高墙来封闭自己，也不知在害怕什么。
“恩？秦...张代表，你怎么不吃啊，不合胃口？尝尝这个，M市才有的，特别好吃。”方木差点叫错，掩饰般地插了一块自认为最好吃的，伸到他面前。秦明想着自己的纠结，也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才想冷处理方木，他又如此热情，一时不知道如何。
“不喜欢？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霸道了？老让你迁就我。”前几天阿璇指出方木对还真的态度过于主权，他自己也有反思。之前对亲近在乎的人出于害怕带去厄运的原因，对他们都是隔着距离，孤立自己，也是怕再次被伤害。可经由还真后，心态不知不觉发生了180度的转变，越是在乎，就越是要握紧手中，防范一切可能带给他们的危险。张弛无度，也是不好。
一开始因为风天逸对秦明的态度不佳，更是觉得亏欠，便想着把方方面面都打理妥帖，可也没问他是不是需要，是不是接受，自以为是。甚至为了自己那点点自尊和骄傲，到现在都没敢先表明身份。想到这儿便丧气的很，要收回拿着叉的手，秦明倒是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就着直接吃了。
方木没想到他居然接受了，等秦明咽下食物，“还不错...”才松开他的手。方木也有些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态度，便流露出一些忐忑。
“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自己的脾气不好，是你在顺着我。秦明自己拿了些其他的点心，“我也没告诉你我的喜好....其实我对这些并不是很讲究，你也安排的很好，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其实...我有事...”秦明觉得自己想法也挺幼稚的，为什么不把话说开，为了不知名的虚荣心等着他先说，完全是没事找事。
“我有事想和你...”方木咬咬牙，也想挑明一切。
“叮...”方木的手机响起，顺手就接了。
“喂！你们俩死小子，我的电话、老刑的电话都敢不接！你们要翻天啊！明天，最后一天，赶紧给我回来，真是欠教训，一个两个的！”邰伟都快把电话打爆了，才想起不如试试陈舞蹈的...他们自己的手机都已经关机，怎么接呢？
邰伟突然的来电把方木拖出了自己的自责，望着在后面观察动静的尾巴，才意识到如今并不是一个相认的好时机。电话里邰伟还是说个没完，主旨就是你们再不回来，我亲自来抓了！
方木闭了会儿眼，很委屈的回了句：“不回去，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的！”把电话挂了，再关机。捂住嘴，似乎忍不住哭了出来。
秦明没听见对话，但也关切的移了移位置靠近他想知道发生什么，方木很是低落，两人说了几句，“好了，好了。我在呢，没事的。我们先回去吧。”秦明面上安慰几句给一旁人看，买单后也不准备再瞎逛，借机回去休整，带着危险物，确实不太方便在外面。今天的接头很顺利，乔队也制定了钓内鬼计划，胸有成竹。早些休息也可为明日的医院之行养精蓄锐。
至于两人的秘密，也不急于当下...总是要让方木知道计划，赞成是绝无可能，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