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扑倒锦色攻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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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进宫？也好。那皇帝大人的身上可是揣着不少秘密啊，平素又谨慎多疑，弦瑟楼的人也接近不了他。而自己母亲的事情，不愿意调查裴振，便只有这一个切入口了。
夜无涯，我们来好好“玩玩”。
“采荷，去回了殿下，小姐进宫面圣了。”
“小姐，楼里传回来说，已经定了您去和亲了，此时召您进宫，怕是……”
“我就等着他来寻我呢。若是他不来找我，我倒要去找他了。”
采荷自知多说了小姐也不会听。
“那奴婢为小姐梳妆。”
“不必了。”忽然想起自己房里还有个人。
“对了，我院子里有个人，你去同他讲一声我要去面圣了。嗯，就这样。为我备马吧。”
“小姐，是怕那人担心么？”
“不，我只是想让他帮我编个花环。”
“……”小姐的思维真是……太玄奥了。“采荷告退。”
采荷一路腹诽着什么花环非要专门找人编，去个皇宫精心打扮，小姐莫不是……喜欢上了皇上吧！不行，自古帝王多无情，我要阻止她。
只是当看清房中之人时，一下震惊的将之前脑海中百转千回的种种全部抛却了。
只见那人斜斜躺着，修长的玉指纤纤拨弄着床头垂下的璎珞。月白的面具服帖地盖在脸上，露出两根好看的眉毛。
这堂而皇之地卧在小姐床上的，分明是……
“绯尊。”这是江湖中人对绯客的称呼，一个魔教中人能被称之为“尊”，可见其手段凌厉。这妖孽怎么在这里？
淡淡瞟了采荷一眼：“你家小姐呢？”
“小姐让我来带话，说是进宫面圣了，要阁下……要阁下……”
“但说无妨。”
“要阁下做一个花环。”
一边说着便跪下，待采荷抬起头来，眼前之人已经不见了。
果真是妖孽！
想起方才那个眼神，采荷便觉得后怕。原来江湖传闻是确有其事，说绯客为妖，一怒一笑不达眼底，善于蛊惑人心。希望小姐千万不要和绯客搭上关系，喜欢皇上都比喜欢此人好！
呵，花环？打扮地那么好给谁看，夜琛么？
这几日，颜亦和愈发地发现自己有些脱离了掌控。先前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中的一个过客，便不愿、更不敢投入感情到任何事中去。做王爷时冰冷淡漠，当绯客的时候随心所欲。许是潜意识里觉得锦色同自己一样，不会忽然之间虚幻地消失，便忍不住去靠近。一靠近便像罂粟一般，戒不了，舍不掉，甚至让自己做了许多前世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就好比此时，不知怎的，明知今日不能赶去，却依旧要去——哪怕只是探探真伪。
裴锦色，你给我下了蛊么？
当颜亦和怒气冲冲地赶到车上之时，锦色正和城鸢打听着有关属性的事情。
‘谋略≥35，胆色≥40，威望≥40。你现在只有胆色达到了。’
锦色看着自己的属性表默默垂泪。
自第一次添加属性值以后，城鸢便不做提醒，要自己查看界面。偏生锦色是个连自己有系统都快忘了的，根本没有关注过属性。于是，这个阶段任务都快结束了，各个属性都还差好大一截。
‘那颜亦和呢？他有没有这种任务？’说罢一脸期待的样子。
‘有。他等级比你高许多，差的比你更多。’
‘那……那怎么办啊？会不会被抹杀？’
颜亦和一进来，便见锦色先是一脸期待，转而成为一脸担忧的神色，顿时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继而又想到自己似乎没有立场管这件事请，良好的自制力便倏地消失了
“怎么，进宫就让你那么期待么？莫不是喜欢上了夜无涯那糟老头子，还是夜琛那娘炮？”语气戏谑。
这人怎么一进来就胡说八道的？
“我才不喜欢他们，你不要……”
“瞎说？呵呵呵……”随着一声轻笑，一双微凉的手轻柔地抚上锦色的脸庞，再慢慢移上颈项，一下一下地抚着。“那么，锦儿喜欢谁呢？我么，嗯？”
锦色望着靠近自己的俊脸，呆呆地盯着殷红的唇，不知该做何表示。因而，也错过了眼前人一双深棕色的眸子渐渐变为妖冶的紫色。
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紧，有种窒息的无力感。
“说话！”
疯子，真是疯子！
好难受，好疼。
锦色忍不住怀疑这个颜亦和究竟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那一个因为放心不下自己屡屡在明里暗里保护自己的颜亦和，那个攀着自己撒娇的颜亦和，那一个……近一个月来的种种画面一幅幅地浮在眼前。
怎得会忽然变成这样！
拼命的摇头，拼命地挣扎，却依旧逃不脱禁锢。锦色是真的害怕了，从未离死神这样近过，也从未这样怕过。
颜亦和伏到锦色耳畔，吐气如兰：“喜欢那些男人，也别那么明目张胆啊。觉得我舍不得伤害你么？呵呵……不然我们打个赌……杀了你。”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凉薄的不带一丝感情。手上愈发用力。
呼吸不了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又要死了？若是，若是有来生，一定不要有那么复杂的人心，一定不要有那么多的阴谋，还有……我再也不会这般相信别人了。
在锦色快要绝望之际，冲进来一个黑影，将颜亦和拉开。
“属下来迟，请小姐、阁主惩罚。”
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锦色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最相信的人啊。前一刻还在想着让他帮自己编一个花环，今日用罢，便好好留起来。或许以后他会喜欢上个郡主，会娶一个配得上他的王妃，但即便如此，自己和他也绝不会各自天涯。到了老时再将花环拿出来，一个人坐在夕阳下默默端详，便是初来这里时最美好的回忆。
可现在，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呢？最信任的人，原来也只是在利用自己么？锦色害怕了，真真切切地害怕了。
“颜亦和，你混蛋！”
却见颜亦和忽然安静下来，眸子空洞洞地眨着，好像什么也看不见，又好像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锦锦。锦锦，你在哪？”
“他这是？”看向满脸惊奇的影一。
“哦，主子中了一种蛊，每半年的此时便要发作一次，不仅疼痛难忍，而且就好像入了魔一样。平日里虽说也是杀伐决断，可发作的这几天便会变得特别暴戾。魔教的名声就是这时候远扬的。前几次都会坠入梦魇，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什么锦色无端，什么小说，这次倒居然静得下来……”
锦色的大脑里忽然一片空白。先前的害怕渐渐退去，剩下的只有莫名的心疼。没有变，没有变……只要他不是因为利用自己才接近就好。不对。只要他没事，哪怕利用自己，怎么样都好。
锦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从不是什么圣母，与颜亦和又非亲非故的，怎么会？
只是，看着颜亦和痛苦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明明冷汗也从额上渗出，却只是小心翼翼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好像一只受伤的猛兽，无助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而且方才，影一说……
“我的……小说？”低低呢喃。
“小姐，什么？”
“无事。何时开始的？”
“不知，三年前跟着主子时便有了，如今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嗯。你远远跟着吧，你家主子先交给我照顾。”都已经习惯了么？
“是。”
“对了，给我找个花环。”
“是。……小姐，阁主犯病时，会很不同。”
犯病？颜亦和是故意把手下都培养得那么跳戏的么？
无语地摆摆手，将颜亦和扶在软垫上。
颜亦和好似抓着浮木一般，紧紧拽着锦色的手腕，锦色也不好动作，只能任由他握着。似乎是小心地计算好了力道，不疼，也挣不脱。
“锦锦~不要走，不要走。其实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
不知自己怎么了，眼泪又一次毫无预兆地落下。
“我在，我不走。我，不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睡一会儿吧。”
“疼……”语气委委屈屈，带着哭腔，锦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就被击中。
‘城鸢！有没有止痛药？’
‘……’
‘鸢鸢？城鸢！’
‘……’
怎么这时候不在！
“你有几成把握？”
“这次提前了好几个时辰，现在我也不敢盖棺定论。但是若再不施法，怕是会有危险。”
“好。那我去寻天帝哥哥来护法，你先撑着。”
“快！还有，将七转流魂丹取来，这是倒数第二次了。”
影一进到车里时，就见到平日里宛若神祗的主子，正像猫儿一样，乖巧地伏在锦色腿上。锦色美目微敛，温柔地抚着主子的青丝。此时，马车正行在郊外，野花暗香浮来，染一车温馨；阳光斜洒入内，映岁月静好。
于是，将花环扔下就跑。锦色甚至能听见马车外影一同另两个陌生人的对话。
“真的真的！我们家主子绝对不是断袖，哈哈哈……我还害怕阁主觊觎我的美貌呢。”
“何以见得？”
“嘘，别告诉别人啊。我跟你们讲，阁主啊，竟然枕在那什么二小姐腿上睡着了！”
“我兄长是问，何以见得你有美貌？哈哈哈……”
“你……”
锦色似乎被外界的欢愉感染了，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兴许，真的会没事吧！
等到了宫中，锦色匆匆与夜无涯谈判后便赶回来了。
先前从夜琛那儿打探到，从前夜无雪特别喜欢编花环，给夜无涯，也给自己带着。那时他和母亲还没有闹崩，上次看他的神情，也当是怀念的。所以今日自己戴了花环，穿着居家地过去，倒是谈得还算顺利。
基本确定了订婚宴设在明日。夜无涯那个老狐狸还告诉自己，要嫁的是颜亦骅。真当弦瑟楼是吃干饭的么？
当然了，夜无涯也不会想到弦瑟楼就是自己的。大约也就以为自己是个贵宾什么的。
回到马车里，便见那男子衣襟散乱，危坐在窗边，结实的胸膛上，还留着薄薄汗珠，妖冶的紫瞳从面具后透出华彩。
“锦儿去哪了？”
“进……进宫谈判去了。”这就是所谓的“不一样”么？锦色竟有些害怕这样的颜亦和。
“哦？是么？”长臂一揽，十分自然地让锦色跌坐在自己腿上。“锦儿可知……骗了本尊，当是怎样的后果？”
锦色吞了口口水。
“怎么，怕了？”
“……”下意识地摇头。
“铜青，回阁。”
“是。”马车外传来恭敬的应答声。
“可是……”
“嗯？”颜亦和凑近了些许。
知道哪里不一样了。现在的颜亦和，似乎有点……王者之气。全身上下散发着的，是比之前更浓郁的妖气，抬眸间尽是魅惑；但整个人却又给人不容拒绝的感觉。
‘朔光。’
‘在!’
‘我……怎得会如此？’
‘您……怎么了？’
‘做一些奇怪的梦，而且每到此时便忍不住露出自己的本性。他们说是中了蛊，我知道不是。何况此次似乎提前了。’
‘我是谁？’
‘……’思索半晌，‘你莫不是傻了吧。’
‘还好，还好。你先前模仿天帝哥哥，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呢。’
‘想起来什么？’
‘不是坏事啦。诶呀今天天气真好我要去喝杯牙刷个茶走了拜拜！’
‘……’扶额。有没有人教过他断句？
“怎么了，头疼么？说话呀别吓我！”锦色见颜亦和扶额，便忍不住地想要靠上去，全然忘记了方才眼前这人正想杀了自己。
“本尊无碍。”
“哦。对了，明日有订婚宴。”
微微挑眉：“我们的？”
“嗯。”怎么莫名感觉有些羞怯。
待到了缃水阁，却是一座座亭台水榭构成的。碧波荡漾，亭阁绮丽。水雾淡淡蒸腾上来，雾霭之中，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朦胧之中，风拂碧柳，重山叠峦。颜亦和就这么柔柔握着锦色的柔荑走在水雾之间，头也不回，一派闲适自然。
反观锦色有些不自在。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好似从未见过女人似的。
锦色的直觉是敏锐的，他们的确没见过。不是没见过女人，而是从未见有女人可以离阁主那么近。阁主可是不许女人近身的。上次青城教的护法找上门，想要勾/引阁主，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谁知未进一丈，便直接被阁主砍了。青城派自己恬不知耻在先，也不好说什么。
轻轻捏了捏颜亦和微凉的手：“那个……绯尊？”
“不要叫我绯尊。”语气凉凉。
“那……颜……”
“不要叫我真名。”
不满地瞪了颜亦和一眼——到底要怎么样啊？！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然而更诡异的还在后面。
锦色斟酌着，小心翼翼地开口：“绯绯？”
“嗯。”
笑了？笑了！阁主居然笑了！虽然弧度很小，但绝对是上扬了一下。主人在私下里，可是从来没有过任何表情啊！
只有影一影二他们，见过颜亦和平日里和锦色的相处方式的此时淡定无比。平日里阁要想留在锦色姑娘那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绯绯，你可以先松开我么？”
“不行，这里布了迷阵。”
“那……你随便找个人送我就好了。”
“我怕你有危险。”
“……”方才差点掐死我的人是谁来着？
“我是绯尊。”言下之意就是，我是绯尊我乐意。
“……”这人要不要点脸？
“若是要了脸你现在还不认识本尊。”
“……”他是会读心术么？
颜亦和干脆转过身来，轻轻一敲锦色的额头：“怎么到别人那演技那么好，到我这也不伪装一下？编剧白学了。”
锦色这才感到，颜亦和真的没有变，还是那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互相守护的亲人。
锦色揉了揉脑袋，颜亦和见状，干脆把锦色揽过来，温柔地揉着，一边目不斜视地向前方走去。
到了自己的阁楼，就在颜亦和的不远处。终于歇息下来。
‘叮，达到第二级条件。’
‘啊？怎么会？’
‘你在谈判时加了谋略和胆色。至于威望……颜亦和刚刚帮你在缃水阁笼络了一大票人心。’
‘对了，颜亦和怎么了？’
‘无妨，别担心。还有，明日订婚宴系统建议不去。’
‘你何时变得那么好心？’
‘我一直很善良。’
‘……’
月上中天，银华漫洒。
锦色发现，最近颜亦和一直宿在自己房里，一个人睡，竟有些睡不着了。干脆出门走走。
但见假山边立着一人。清辉映出孤寂的山，山的倒影静静地躺在水中，水边是画中的人，默默地感受着水中凄清的月的清辉。谁懂山的孤独？谁懂水的忧愁？世人多看到凄清月色罢了，那些看起来最洒脱美好的，他们的情绪，谁会在乎呢？
此刻，锦色觉得自己读不懂他，从来没有读懂过他。但丝毫不妨碍自己对他的担心和心疼。
“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
“呵呵，”低笑悦耳，“难不成要本尊陪着才能入眠了？”
“才……才没有”我怎么会心疼这种家伙。
半晌无话。寂静地，听得到风声。
“锦儿。过来。”
还未等锦色抬步，便已经到了颜亦和怀里。不由得惊呼一声。
“你干嘛？”
“别动，让本尊抱抱。”语气有些无助，锦色一下便心软了。
“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诶。”
颜亦和哭笑不得：“锦儿，可曾好奇，本尊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觉得你不想说。”
“嗯。但现在特别想说，锦儿想不想听？”
锦色颔首。
“抑郁症。我是因为抑郁症死的。我的母亲去世了，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我接了一个新的工作，那个朋友的单子……等我母亲死了，我自己被设计诬陷，才知道，一切，甚至包括认识那个朋友，都不过是一个局而已。”好似一个旁观者的语气，凉凉地说着这些事情。锦色鼻尖有些发酸，下意识地向身后的热源靠了靠。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着，我要活下去、我不能和这里的任何事物产生羁绊。我建立了缃水阁，每天做着杀人的勾当。颜立的人、颜亦骅的人、江湖人，别人不死，我就要死。”颜亦和自顾自的说着。
“我不喜欢的人，就要死。我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活着而杀人，为了生存而活着。我本来不想让你见到我这般残忍的一面，只是现在……”
猛地捏起锦色的下巴。生疼，锦色脸色骤然煞白，却依旧忍着不发声音。
“你说本尊若是杀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情绪了？”
泪留下来，烫了颜亦和的手。这是锦色今日第三次流泪，为了同一个人。从害怕、到担心、到心疼。
颜亦和猛地把手放开，背过身去，连一抹余光也不肯施舍，冰窖般的、刺骨的、命令的语气：“你走吧。趁着本尊没有后悔。”
锦色一步三顾地慢慢离开，却瞥见颜亦和愈发孤寂的背影。
轻手轻脚地跑回去，恰见颜亦和转回身来。紫眸中，是看不懂的深邃和无边的悲伤绝望。见锦色回来，似是很惊喜，又有些紧张。
锦色瞧着眼前人好像幼儿园小朋友要糖果一样的眼神，“噗嗤”一声笑开了。
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衣衫嫣红的人儿：“颜亦和，我害怕。你陪我好不好？”
晨阳初上，浮光跃金。
缃水阁，梨花小筑，棠阁，卧厅，黄梨木雕花床上。
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天哪，神啊，主啊，万能的如来佛祖啊，饶了我吧！那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急急检查着颜亦和的身上有无异样。
昨日自己抱住颜亦和后便没有意识了，自己可千万别把他给正法了！
还好，还好，衣服还在。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四处点火作乱的小手。
锦色一晃神，抬眸，便见到一双戏谑的眸子。忙把手抽回来。
“真热情。只是昨日把某人运回来太耗心神，这大清早的，本尊还有些困呢呢。”锦色有些内疚，都是因为自己，他才没睡好的吧。
“不若……爱妃自己来？”
“不……不要脸！”锦色白皙的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是这么个“不一样”法？把我从前的颜亦和还来啊！
“还有，谁……谁是你王妃？”
“一会儿便是了。准备准备，我们去赴订婚宴。”
“可是系统说……”
‘城鸢，你可想清楚了。’
‘叮，系统任务，参加订婚宴。惩罚：30点威望、20点谋略。’
‘……’城鸢我记住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扑倒锦色攻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