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声音》i'amour

5、第 5 章

　　晚上回家趁爸妈不注意，快速闪进房间。掏出小镜子一照，脸上果然肿了一块。我一边用热毛巾敷脸一边想，那个胖女孩下手也太狠了吧？
　　“哎呀，方耀来了。找小夕？她在房间呢，你直接进去好了。”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
　　惨了，惨了。方耀怎么在这时候来了?被他看见我的脸，肯定又要挨骂。可是现在也没地方躲啊。老妈真是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叫他进我房间呢？
　　果然，方耀一进来看见我脸上捂了块热毛巾，眉就皱起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吱唔着。
　　“什么没有？我看看。”他伸出手来，要来揭我的毛巾。
　　我吓得一下子躲闪开来。方耀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对……对不起啊，我没有那种意思的……”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慌乱地解释着。
　　“这是我以前用过的参考书，你可以看看。”方耀收回手，淡淡地说。
　　“谢谢。”我简直可以缩到地洞里去了。
　　方耀不答话，也不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尴尬得很，跟他面对面发着愣。
　　两人站了半天，方耀突然说话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是啊。”我急忙摆手。我怎么敢？
　　他沉默了一下过后，开口：“我知道了。”然后就推开门走了。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他到底知道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搞不懂？今天的方耀好奇怪哦。
　　第二天早上起来垂头丧气的，开门看见方耀站在门口等我，脸上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走吧。”他淡淡地说。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方耀今天特别冷淡。
　　“方耀，方妈妈今晚有事。叫你到我家来吃饭。”我努力想化解尴尬的气氛。
　　“嗯。”
　　“今天我妈妈要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哦。”
　　“嗯。”
　　“那个……放学一起回家好不好？”有点讨好地。
　　“不用了，今天学生会有事。你先回去吧。” 方耀也不愿意多看我，冷淡地回绝。
　　“没关系，我等你。如果你觉得被别人看见不方便的话，我在回家那条岔路上等你……”
　　“我都说了不用了！你怎么就不明白？”方耀突然高声打断我。
　　我愣在当场，嘴巴都忘了合上。方耀虽然平时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但从来没有这样吼过我。
　　方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又不好示弱，只草率地安慰：“抱歉，我声音大了点。走吧。”
　　“方耀，其实你一直很讨厌我，对不对？”我站在原地不动，垂着头缓缓地开口，一开口就怎么也停不了。
　　“跟我做朋友，你觉得很丢面子吧？”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让我上女中也是怕别人知道你有一个这么笨的青梅竹马吧？我又呆又笨，总是给你添麻烦。你只想和你差不多好的人做朋友吧？又漂亮，又聪明，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奖。和你一样什么都懂，也不会给你丢脸。”
　　“反正，不会是像我这样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呢？为什么还要帮我？把我转到你们学校。好像很关心我似的。为什么呢？明明就那么讨厌……”我有些抽噎起来。
　　“是你讨厌我才对吧。”方耀的声音像个陌生人一样。
　　“我没有……，我知道自己很笨，可是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这么多年了，每次方耀生气，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总是我先低头，就是因为我从心里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总觉得他骂我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自己比起方耀这种众星捧月的人来差很多，但还是想努力赶上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也好。我想堂堂正正地作为朋友站在他身边。
　　前面的方耀脚步凝滞了一下，他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清晰的说：“我从来没当你是朋友。”
　　什、么？
　　“我也从来不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
　　终于，说承认了吗？你果然，就是像我一直暗暗自卑的那样，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做你朋友？你果然……
　　那为什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也不用像个小丑一样，这么拼命努力，想做得好一点，想让你对我温和一点、想听到你的夸奖……
　　“是吗？对不起让你困扰了，真是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强忍住快要掉出来的眼泪。我转身跑开了。
　　“不是那样的……”身后的方耀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现在深陷在自我唾弃中，本来想把方耀写得有个性一点的，结果好象越写越像“忍者”了，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