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我们也去跳吧。”莫东轩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对我说。
“咦？……我不会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教你。”说完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向舞池。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站在舞池中央了。萨克斯吹的慢三，遥远悠长。
莫东轩一手搭住我的肩，一手轻扶在我腰上，姿势标准循循善诱地引导着我的步伐。
“先出左脚……然后停一下右脚跟上我的……”
“……嗯……对……没错……”
非常有耐心的口吻。
我注意到周围有好多人在看着我和他，他们的表情怪极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一会儿我的舞步慢慢熟练起来。伴着轻快的曲调，契合着莫东轩的步子，我也初次体会到了肢体与音乐慢慢融合的轻微愉悦。
“你学得还挺快。”莫东轩难得称赞别人。
“啊……谢谢。”我红着脸道谢。
我眼光闲着朝别处逡巡而过，意外地发现和薰跳着舞的方耀正在舞池的另一边。由于离得较远看得不是很清，但感觉他目光竟朝着我和莫东轩的地方看来。
一曲完毕，我和莫东轩回到刚才坐的地方。刚坐下，就见方耀和薰走了过来。两人一走近，先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萧慎突然冒出来：“怎么样，会长大人和薰跳得还愉快吧？”
我本以为方耀不会出声，却见他微微一笑：“还要感谢薰小姐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有佳人共舞。”
他顿了一顿，把目光转向我们：“莫同学也跳得很好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莫东轩也轻笑道：“还是要归功于我的舞伴，夕的乐感很好。”
“呵呵，原来如此。”不知是否我感觉出差，明明方耀满脸畅笑，我却觉得他目光扫过我时微变，再定睛看时，他已在瞧着别处了。
薰显然对方耀很有好感，一晚上只坐在方耀身边和他一个劲儿地找话题。大半个晚上，方耀始终保持着微笑，没有显出丝毫不耐。我暗暗诧异，莫不是方耀对薰也很有感觉？不然以他的脾性，即使对女孩子也不会始终和颜悦色这么久。
将近十点半，晚宴结束，宾客渐渐散去，我们也准备起身告辞。
“我开车送你。”莫东轩对我说。
“不用了，我和小夕是邻居。她坐我的车就行了。”几乎整个晚上都在和薰说话的方耀突然转过身来。
“唔，那个……我和方耀一起回去好了。不用麻烦你了。”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和方耀一起回去，这样爸妈比较放心。
不知是我的生疏态度还是我选择了方耀这件事让莫东轩不高兴，他沉着脸看着我，不说话。
“走吧。”方耀看也没看他一眼带着我走了。
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加长型白色车子，看得我有些眩目。
“少爷，请。”司机帮我们拉开车门。
我惊讶得张大嘴巴，少爷？他是在叫方耀吗？方耀什么时候变成有钱人家的少爷了？
“上去吧。”方耀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忐忑不安地坐进车里，方耀坐在我旁边，司机随即发动了车子。现在的方耀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那个……方耀，你今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不理我，闭着眼睛不说话。
“这个车真的是你的吗？”
“……”
“你是不是找到你爸爸了？”
话音刚落，方耀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看着我：“今天莫东轩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莫东轩说了什么？他好像没说什么，除了叫我做他的女朋友外……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红了脸。
“你喜欢他吗？”
什么？
方耀突然伸手抬起我的脸：“看着我，你喜欢莫东轩吗？”
怎么今天老是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只是问话的对象变了。
“没……没有啊……”
“小夕。”他温柔地唤我，“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着我。”
“哪有……”我慌乱地到处瞟，就是不敢正视方耀的眼睛，“方耀你才是，你一定是喜欢薰对不对？薰她又漂亮又聪明，而且家里又有钱……”
“我喜欢你。”淡淡的声音打断我。
什么？我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么呀？方耀，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好不好……”我不自然地笑起来。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他看着我，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一种不容怀疑的神气。
“我……我，我没什么好的……你应该去喜欢薰那样的女孩子……”方耀居然会喜欢我这个事实让我一时无法消化，我不知所措地语无伦次起来。
下一秒，我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方耀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一直……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起就……不要和莫东轩在一起好不好？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他的唇轻轻印上我的。和莫东轩炽热的吻不同，方耀的吻很温柔，吻上来的时候一股清新的气息，却舒适得那么迷人。
等他终于放开我的时候，我的心失速地跳动着。我这是怎么了？现在头脑里乱极了。一边是方耀，一边是莫东轩，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小夕，我不会叫你马上给我答案的。我会等你的。”方耀说完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呆呆地点点头，脑中却突然闪过莫东轩的那句话：“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