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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和铃表真意 ...

  •   “你怎么来了?”和铃缓缓睁开眼睛。

      秦锁烟坐到床沿边,“听鳖灵说,和铃姑娘这几日懒得出门,特派我来和你解解闷。”

      和铃挥手,“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秦锁烟笑了笑,不急不缓地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和你讲个故事吧,从前的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因为部落的覆灭她沦为一名舞妓,那些美名其曰来欣赏舞蹈的人,只会一味逼迫我做一些龌龊之事,早些年我也想过就这样一死了之,直到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其实啊,过不去的坎只是你眼前的心魔罢。”

      和铃本来不想听,但秦锁烟所说的这个故事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自己的无助、绝望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自己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如此矫情地卧床不起,等待命运的裁决。

      秦锁烟继续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要去放弃,不要去谦让,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你活下去的信念。”秦锁烟拉起她的手,“和铃,你比我幸运多了。”

      和铃心下已经肯定,却仍旧问了一声,“那个给了你活下去的勇气的男人,是鳖灵吗?”

      秦锁烟低眉莞尔笑了笑。

      “希望你们能幸福地在一起。”和铃是真心祝福他们。

      “不,只要他幸福就好。”

      “你不是喜欢他吗?”和铃疑惑。

      秦锁烟扬了扬嘴角,“喜欢并不是就要在一起的,只要他过得好,我就开心。”

      和铃看了看她,这样的感情,她不懂。

      爱,不就应该属于彼此,永远在一起吗?

      秦锁烟见她暂时还不理解什么叫爱情,便道,“总之,你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很多人,很多事,让你觉得活着真好。”

      和铃感激地笑了笑,“今天谢谢你。”

      秦锁烟起身,“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好好休息吧。”

      秦锁烟走后,和铃感觉自己轻松多了,即使没了内力,但妖灵之力还在,破冰弓还是她自保的强有力的武器。

      即使这一切都没有了,那又怎样,生活还要继续,这不就是她出来寻找的未来吗?

      有快乐,有痛苦,有未知,有陪伴。

      不过,这些天倒是苦了鳖灵,到处想法子安慰表姐,自己一个没经历过大事的人,举手无措,只好到处去找别人来安慰她。

      这不,秦锁烟刚走几天后,杜宇又被他请来了。

      只可惜杜宇虽然能文能武,久经沙场,可在女孩子面前却一点也使不出力气。

      两人闷闷地待在一个房间里,气氛尴尬到抓狂。

      可毕竟是自己散了她的功力,多少也该过来瞧瞧她。

      “江小姐,后院梅花开了,我陪你去赏赏吧。”

      “好。”

      和铃看着他不知所措,无话找话说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杜宇将她扶起,和铃由于长时间为下床走动,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无力撑起自己。

      杜宇只好半扶半挽着带她慢慢走在后院的梅林中。

      “江小姐,你看这梅花开得多好看。”杜宇又开始没话找话聊。

      “直接叫我和铃吧,江小姐我听着别扭。”和铃半扶在他身上。

      他的神情,和小时候像极了。

      和铃看着他,甜甜地笑着,果然,生活中还有很多人很多事,都会让她觉得,活着真好。

      和铃故意地朝他靠了靠,柔情笑意。

      “江……和铃,哪里不舒服吗?”

      和铃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

      杜宇一慌,江老说过,和铃患有心疾,难不成是散功的后遗症。

      慌神间,他居然把手伸了过去,抚在她的心口,他只是想感受一下是否心跳过缓,却不曾想,心口的位置,正是……胸。

      妈呀,这是赤-裸-裸的袭-胸。

      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左右看了看,所幸没人,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和铃心里偷着傻乐。

      “对不起,和铃,我……”

      和铃未等杜宇把道歉的话说完,扑身抱了上去。

      好温暖,那是阳光的味道。

      杜宇,我来找你了。

      杜宇立即把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和铃扯开。

      “你……你别误会。”随后便一溜烟走了。

      走得比跑还快。

      “喂——你不扶我回去吗?”和铃望着他落荒而逃地背影大声喊了一声。

      其实,她的脚早就可以行走了。

      和铃咧着嘴,慢慢踱了回去。

      杜宇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来过江府,没找过她。

      直至冬天过去,春天来临,杜宇依旧没有出现。

      鳖灵和铃二人坐在庭院喝着茶,和铃有意无意道,“鳖灵,杜宇这些天去哪了?”

      “表姐,我以为你病了后就看破凡尘,要遁入空门了呢!”鳖灵戏笑着她。

      和铃佯怒,“贫嘴!”

      “杜兄他经常不在家,一月半年的都很正常。”

      “干嘛去”和铃倒茶的手顿了顿。

      “应该是训练他的散兵游勇了吧。表姐,你几时对他的事这么上心了?”

      “不过随口问问。”和铃继续倒茶。

      “表姐,”鳖灵凑过来,“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去,小小年纪懂什么!”和铃将一杯茶用力地磕在他面前,茶水溅了一脸。

      幸好是温水。

      “姐,这话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鳖灵不服气地抹了抹脸。

      “我是不懂,但也不要你来教,还有,我问你,你对秦锁烟怎么看的?”

      “红颜知己呀。”鳖灵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喝茶。

      和铃把茶杯抢了过来,“你可别辜负了一个好姑娘。”

      “姐,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吗?”鳖灵一本正经。

      “有何不可?”

      “可爹不让我与她来往。”

      “你几时听过你爹的话?”

      “这件事可不一样,我不能让锁烟一辈子没名没分地跟着我。”鳖灵的眼中有一丝坚定。

      和铃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虽然这个表弟总是没心没肺,好像是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片情的样子。可其实他比谁都明白自己要什么,他如此看重与秦锁烟之间的关系,何尝不是一种珍惜呢。

      鳖灵再一次让她刮目相看,和铃笑了笑,自顾回房去了。

      “姐,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办?”鳖灵喊道。

      和铃挥了挥手,用背影告诉他:你自己看着办。

      和铃一觉睡到傍晚,起来吃了晚饭又继续躺着,鳖灵一个人很是无聊,不停地说她像个猪一样。

      和铃只好推给季节了,这春天啊,就容易犯困。

      夜深,和铃没了睡意,虽然知道杜宇不在家,她还是习惯性地走出江府,翻进了杜园。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提前把破冰弓唤了出来,可她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么高的墙,怎么爬?

      她费了吃奶的力气翻了过去,看来,这杜园下次可不能这么偷偷摸摸进来了。

      后院的景致大不相同,火红的花缀满了枝头,不再是之前的满目苍凉。

      这样红艳艳的颜色使和铃心中一喜,只可惜是夜晚,不过,既然杜宇不在家,那么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拂去秋千架上的花瓣,坐了上去,准备等着天明的时候,好好欣赏着满树红花。

      她坐在秋千上摇晃着,嘴里不时地哼着歌。

      黎明之际,天空微微下起了春雨,绵绵地,柔和至极。

      忽然有一大坨东西滚到了她的脚边,她起身,那一坨东西就蹦到了她的怀里,“喵~”的一声,亲昵着她。

      她抱着这大坨东西,笑道:“怎么这么胖了。”

      “虎球!”前面传来呼唤声。

      她借着黎明的光线朝前望去——

      簌簌落花下,独立一人;微微春雨中,轻燕双-飞。

      远远地,杜宇看着她和怀里的大东西。眉稍舒,唇微扬。

      目光在空气中相接,这次,她没有躲避,而是大胆迎接上去,一如幼时,只是多了,情意款款。

      良久,要不是春雨渐渐淅沥,他们好像就要这样久久伫立一般。

      “和铃,外面雨大,进屋坐坐吧。”杜宇首先打破了寂静。

      “好。”和铃依旧抱着这只大猫,跟着杜宇。

      杜宇带她进了屋子,伸手把猫接了过来,“它太重了,我来吧。”

      和铃看着他将虎球放在了一张小木榻上,上面还有小被子,小枕头,就像小孩子的床一样可爱极了。

      和铃笑了笑,“它叫虎球?”

      “嗯。”

      “好可爱的名字,谁取的?”她当然知道这是谁取的,她也知道,站在面前的,就是曾经她恋恋不忘的人。

      “一位故人。”杜宇安排好虎球,“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他居然没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铃朝外看看,“可是外面雨好大,我怕淋雨。”

      “那……”

      “你有事要忙吗?”

      “到也没事,就是多日未回来,想洗个澡。”说到这,杜宇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你去洗呀,我不打扰你。”

      “……”

      “那要不我去外面?可是外面下好大的雨哦。”和铃故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杜宇无奈,鳖灵不是说这个妹妹挺冷漠的吗?看来也不全是。

      “好啦!你进去吧!”和铃把他推进了内室,虎球也跳起来跟了进去,进门后还伸出后抓把门关了起来。

      真是一只有灵气的猫。

      和铃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扬唇笑了笑。

      一炷香后,杜宇和虎球都洗好出来了,看着他略显倦怠的眼神。

      “你很累吗?”

      “嗯。”和铃不知道,他在外面,先是连战好几日,又不眠不休地休整散兵游勇,最后在马背上颠簸几日,方才回到家。

      准确说,这几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只想倒头大睡,只可惜这个不知情的丫头却一直赖着不走。

      “那你休息吧,我看着你睡觉。”和铃甜甜一笑。

      “……”杜宇脸黑了黑,“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外面在下雨!”和铃就是不起来。

      杜宇不再迁就她,拎着她就往外走。之前以为她会是那个故人,对她还有些心尖上的牵动,后来知道了她只是鳖灵的表姐,他一直也是以礼对待,没有越矩,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却如此百般的撩拨他。

      “喂!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和铃挣扎。

      虎球顶着湿漉漉的皮毛,身上还裹着一块小毛毯,爪子扯着和铃的衣角,似是叫她不要离开,乌溜溜的眼睛,不舍地望着和铃。

      “虎球,放开!”杜宇喝道。

      虎球只好闷闷地叫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小床,舔爪子,抹脸,时不时还偷偷朝这里望两眼。

      此时老天都没有帮她,天渐渐放晴了。

      “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让鳖灵来接?”杜宇给了她两个选择。

      “我自己回去。”和铃挫败。

      杜宇回屋关上了门。

      和铃垂头丧气,他凶巴巴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和铃悄悄回了江府。

      “姐,这么早去哪了?”鳖灵飞扬的声音传来。

      “看日出去了!”和铃没好气。

      鳖灵一脸懵圈,“对了,姐,晚上杜兄家有宴会,你去不去?”

      刚进了门的和铃探出一个脑袋,“去!”

      为什么不去!当然要去!

      傍晚的时候,鳖灵就和和铃来到杜宇办宴会的地方,不是他家,而是一处空地的篝火晚宴。

      “杜兄,这么早就来忙活啦!我们来打打下手。”鳖灵说着开始帮杜宇摆酒席。

      和铃看着杜宇,可杜宇好似故意没看她一样自顾自忙活。

      “喂!你家为什么要摆篝火宴?”和铃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杜宇。

      杜宇没有理她,端着酒坛走到草席上,蹲下将酒坛摆到一堆肉旁边。

      “喂?为什么不说话?”和铃也蹲下,凑近,呵气如兰。

      杜宇微不可知地红了耳根。

      “喂!你不说话难道是石头吗?”

      杜宇摆的酒碗被抢了去。“杜石头!嘻嘻!我来帮你。”和铃轻笑。

      “这么喜欢给人取绰号吗?”杜宇依旧冷冷的。

      “不生气啦?”和铃靠近他。

      杜宇心尖一紧,站起,离开草席走向帐篷。

      乍暖还寒的晚风,吹起来仍有些寒意,零星的几棵大树在风中摇曳,渐渐地,夜幕悄然降临。

      草席上,篝火旁拥了好些人,都是和铃不认识的,像是武夫粗人。

      杜宇站在中间,用了内力道:“尔等北路既断,本族当立,随吾铁骑,踏遍华夏!”

      声音穿过层层气流,直达云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和铃表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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