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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演一出好戏 ...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乌姆里奇来到霍格沃茨后,我感觉魔药课都变得没那么压抑了,甚至看到斯内普也觉得他一点都不惹人生厌。

      尽管他刚刚才对我的论文冷嘲热讽了一番,那副不苟言笑的嘴脸也是万年不变,然而就是这么神奇,我竟然觉得他只是严厉只是在认真对待我的课业。他在我眼中变得顺眼了,真是全靠同行衬托啊!

      说起来今年弗雷德和乔治不再选修魔药课了,挺遗憾的不是?虽然他们总爱在课堂上闹出一些小插曲导致学院被扣分,他们这门课的成绩也是强差人意,但从他们制作的那些笑话商品来看,至少他们的魔药学造诣比很多人都有水平,魔药课少了他们着实少了些乐趣,而如今的黑魔法防御课就算有他们在也是索然无味。

      不过今天另当别论——

      黑魔法防御课上乌姆里奇讲着枯燥的书面内容,下面的学生就像在上魔法史一样昏昏欲睡。

      我趁她不注意将一直抓在手心的鼻血牛轧糖塞进嘴里快速嚼了几下就往下咽,感觉就在一瞬间,一股热流从我的咽喉直往鼻子上涌,鼻血甚至滴到了我的课本上。

      “梅林的胡子——你这是怎么了?”弗雷德夸张的惊呼声从我身侧响起,惹得教室里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紧蹙着眉头用手捂住不断涌出血的鼻子假装说不出话,然后缓缓朝他伸出另一只手,他心领神会地扶住了我,满脸都写着焦急,害我差点就破功笑出来了。

      相比之下弗雷德的演技就好多了,他正儿八经地嚷道:“教授——奥利芬特快要晕过去了!”

      周围的学生一改刚刚无精打采的面貌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乌姆里奇边让学生噤声边朝我走来,在看到我因为鼻血而弄得脏兮兮的脸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她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娇滴滴的说:“这位同学是怎么回事?”

      “噢,教授,我想她是生病了。”弗雷德在一旁做起了代言人。

      乌姆里奇看看他又看看我,抿着嘴像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

      我自然没有漏掉她最开始那个嫌脏的表情,故意向她伸出血淋淋的手:“教授——教授——”

      乌姆里奇被吓得一连后退了几步。

      “我想她需要去一趟医疗翼,教授。”

      弗雷德这一本正经胡诌的本事简直上天了,我觉得自己也得加把劲,于是我两眼一翻,就往他身上倒去。

      “她晕了——”

      “噢,梅林!”

      “快送她去找庞弗雷夫人呀!”

      不需要我们再开口说什么,同学们已经像是炸开了锅。

      乌姆里奇厌恶的皱起眉摆了摆手:“那你送她去医——”

      说到底我们演这出戏就是为了这句话,因此未等她把话说完,弗雷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背起冲出了教室。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把我背到医疗翼去。

      “快放我下来,鼻血滴到你衣服上了。”离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那层楼我便让弗雷德把我放下来。

      站稳后,我掏出另一半糖吃了下去,几乎又是一瞬间鼻血止住了。

      弗雷德气喘吁吁的问:“简,你是不是又重了?”

      我一怔,双眼向他射出利刃般的光:“你说什么?要不要再说一遍?”

      他立马变一副嘴脸讨好:“噢——我是说你的演技真不赖。”

      我睨着他,“呲”地笑了出来:“那还是你比较厉害。”

      这个夸赞他可受用了,笑容都恨不得咧到耳根边上,得意洋洋地说:“我的是天赋。”

      真是容易骄傲的花孔雀。

      我没好气地想给他一拳,却被他灵敏地抓住了手。

      “清泉如水——”

      魔杖尖潺潺流出的水将我手上的血迹冲洗掉,他还不忘帮我擦了擦脸,眼神里竟是少有的柔情蜜意。

      这让我好一阵羞涩,胡乱地抹了把被他擦过的地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听见他轻轻一笑,我的手再次被他握在手中不再放开。

      我们继续往前走,中途还避开了在走廊和皮皮鬼吵架的费尔奇,来到一幅比我高的油画前。

      画上是风平浪静的大海,一艘古船航运在海面上。

      弗雷德拿出魔杖在海面上扰动了几下,原本平静的大海掀起滔滔巨浪,古船随着大浪漂沉,在它晃动了好几下后,“咔嚓”一声它打开了,背后露出一个方形的洞口。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个密道了,说是密道其实我们谁都不知道它通往哪里,因为它早已被堵死,不过它剩余的部分不失为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从它被弗雷德和乔治发现以来,就一直被他们当作根据地。

      我坐到一个自己亲手做的沙包上指了指堆在一旁的盒子:“经过今天这一出速效逃课糖应该打开知名度了吧?”

      “肯定没问题。”弗雷德信心满满地说。

      “那要是销量暴涨,这堆存货会远远无法满足需求量吧?”

      “这些只是一部分,目前除了昏迷花糖和血崩豆不够稳定外,其它都可以开售了。至于产量根本不需要担心,它们的配方已经融入我和乔治的血液里了,我们很快就能做一大堆。”

      说着他就从另一边的角落拿出坩埚和皮箱——点火、切材料、调配、熬制,整套动作娴熟流畅,果然是将配方烂熟于心了。

      我不禁再次感叹,他哪里像一个魔药课经常不及格的人?

      在他专注于面前的坩埚时,我的思绪已然渐渐飘远——

      我想起了一年级的一次魔药课,学的是治疗疖子的药水,那时候他和乔治还能在同一组,但很快他们就把坩埚给炸了,泛着一股垃圾桶味道的土黄色药水溅了隔壁的斯莱特林满身,据说那股臭味洗了两天都洗不掉,为此格兰芬多痛失60分,也是从那次开始他们再也不被允许在同一组制作魔药。

      现在想想他们大概率是故意的,因为在此不久前他们跟那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发生过口角。

      “……我很帅吗?”

      突然,弗雷德的说话声把我从回忆抽离,我迟钝地“呃”了声才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专注工作的我特别帅?”

      什么?原来我刚刚一直盯着他的脸出神吗?

      我的梅林啊!为什么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那么烫?

      “不要脸!”

      我毫无底气的骂了句,目光开始躲闪,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

      见我如此,弗雷德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比平时还要高了,他蓦然抓住我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拉,我自然而然地落到他的怀里。这种姿势虽不是第一次了,但我那不争气的心脏还是砰砰地猛跳了起来。

      坩埚里的魔药被烤得“咕噜”作响,缓缓冒出的蒸汽让这紧凑的空间越来越热,烘得我的脸颊更烫了。

      弗雷德静静地俯视着我,我也无声地仰视着他,一种令人醉心的暧昧在我们之间氤氲。

      我稍稍动了一下,试图回到原来的坐姿。

      “别动。”他制止我,嗓音微微带着一丝嘶哑,听着比往常更有磁性,也更具备说服力,以至于我听到后就真的一动不动了。

      慢慢的——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弗雷德的脸在我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了起来,我心下有些惶然,猜不准他是不是要亲我,我又是不是该闭上眼睛。

      他鼻子呼出来的气抚过我的睫毛,有点痒,就像我在草地上浅眠时他会用狗尾巴草在我脸上饶痒痒。颤动的双眼我还是缓缓闭上了,内心也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随着熟悉的一声“咔擦”响起,我猛地把眼睛睁开,一个翻身从弗雷德身上离开,张口结舌的往入密道口看去——乔治探进来的一半身体还顿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愕然又尴尬。

      “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他干笑了一声揶揄道,尴尬的表情转瞬即逝,就好像刚刚那个只是我的错觉。

      弗雷德没好气的回了句:“谁让你早不来晚不来的。”

      乔治很自然的走进来往下一坐:“我能有什么办法,吐吐糖的起效速度慢啊,加上我故意等乌姆里奇走过来才吐的,忍得可辛苦了,不过吐了她一身也算值得。”

      “你厉害啊!”我兴致勃勃追问,“那她怎么样?有没有疯?”

      “还能怎么样,脸都绿了呗,还扣了我10分。”

      我想象乌姆里奇竭嘶底里的样子,心里很是解气,连格兰芬多被扣分都不觉得心疼了。

      “看来你确实恨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我不否认,由衷说:“希望你们哪天能再治治她,我会笑得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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