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颜值篇：男人的香气（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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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条大腿并不是那么好抱的。许澄才刚摸到裤脚，就已经被一脚踢开。
——杀死修卡的任务开始了。
虽然皇树由于玩忽职守基本已经失去了实权，但从名义上来讲，灵根孕育的相关事宜其实是由皇树和修卡共同负责的。皇树主要负责挑选繁殖种，而修卡则负责管理培育种。
与繁殖种那寥寥几人不同，培育种的需求量是特别巨大的，每一颗完整的灵根可以分解成近百颗小灵根，每颗小灵种都需要一具完整健康的男性躯体来“播种”。因此为了方便管理，皇室特地圈出一部分土地，建立起了“培育园”，而修卡就是其最高管理者。除了临近皇女育期的时候会例行外出与阿尔巴那样的“线客”进行交易，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会待在培育园里。
杀人的第一步是要接近对方。
皇树要求许澄做的第一件事是——成为培育种。
这并不是一个不合情理的要求，许澄心里十分明白，但自从他从D-83那里得知了“男人的香气”的孕育过程之后，他对此就十分排斥。看着皇树那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许澄在心里拐了个弯：“你突然把我送过去，修卡不会怀疑吗？”
皇树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消失这半天去干什么了？”他竟然难得地给许澄解释了起来，“今天是育期的最后一天，本来早晨就该产出的灵根到现在也没消息，那家伙估计已经按捺不住去觐见皇女了。”
许澄马上反应了过来：“你让莲耶做了手脚？”
皇树抬抬眉毛，不置可否。
“可就算我趁这个机会进入了培育园，等他回来还是会发现吧？“许澄顿了两秒，还是不太死心。
皇树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耐：“少废话，你不仅要趁这段时间进入培育园，还要把灵根给我种进去。”
D-83在脑海里好心地解释了一句：【灵根相当于皇女的孩子，不能被随意对待。】
也就是说，一旦灵根种进了身体里，他成为了培育种，就算修卡对此有所怀疑，也不能随便把他杀死或者赶出培育园。
许澄面色不自觉地凝重了起来，他此时基本已经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皇树的耐心也已经消耗殆尽，他抬手把许澄身上那件披风扯下来丢在一边，又拽着许澄的胳膊往门口的方向带了一把。
许澄反应过来，想回身去捡披风，被皇树拦住：“你以后没机会穿它了。赶紧走，别浪费时间。”
于是几分钟过后，两人站在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面前。
其实说“玻璃罩子”，也不过是许澄的第一直观印象，实际上那似乎是一堵透明的墙，材质不明，高度大约十米左右，透过罩子往里看，顶部似乎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有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圆形的孔，不知是不是用来透气的。
墙体往左右延伸出的距离很长，完全看不到头，看样子被圈出来的这块区域已经远远不止一个操场的大小了。
培育园比想象中的要夸张许多，许澄免不了在心里唏嘘了一番。当他跟着皇树走进“玻璃罩子”之后，他甚至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脚下的理石小路被修得十分规律，分叉虽多，却丝毫没有乱感，反而整整齐齐地延伸出去，把地面划分成了一块一块的小型区域。每个区域里都种了一些花草树木，还有一些修缮精致的石雕，和一些像是供人休息的桌椅。远远看过去，那些区域就像是一个个小型后花园，如果再靠近点看去，就会发现那些桌椅上甚至有一些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由于皇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许澄也没机会仔细观察，只匆匆的看了两眼，就赶紧加快步子跟上走在前面的人。
两人有走了好一段距离，绕过了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像这样的小型花园之后，才终于看到了一块空地。
当空地的全貌完全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许澄觉得还是用“一片”来形容比较合适。
空地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处于整个培育园的中心，占地面积十分巨大。相比他们所站立的位置，空地的位置要矮了许多，像是往下凹陷了一段距离，沿着边缘每隔两三米处便会有一节方便上下的梯台。
由于处在较高的位置，因此一眼望过去，空地里的情况基本可以大致了解。空地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奇怪的房子，墙体同样是透明的，往里看去，地上似乎有一盆一盆的花草植物，整体看来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培育园。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当许澄的目光扫遍他能看到的所有地方之后，他的关注点最终停在了空地内侧的那一个个半人高的“洞穴”上。那些“洞穴”是从高度落差处向外挖出来的，也就是说许澄现在所站立的位置下面，应该也有一个。
他看着这片诡异又壮观的景象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皇树不耐地喊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跟着从梯台出下到了空地上。
从近处再看那些“洞穴”，他发现里面并不是他印象中的沙土洞，而是同样用理石修缮过的，洞不大，看起来只能勉强容纳两到三个人，底部铺了一层材质奇怪的像是垫子一样的东西，倒像是用来给人睡觉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下一秒真的从旁边一个“洞穴”里钻出来的一个人。
许澄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接着他又看到其他洞穴也陆陆续续地有人或者探出脑袋，或者伸出手脚。
难道这真是给人睡觉的地方？！
“咚！”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鸣钟声音，伴随着这声巨响，几乎所有的睡穴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许澄又被吓了一跳，他捂着胸口平复着差点骤停的心脏，这短短几秒的功夫，空地边缘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的装束基本和许澄身上这套大同小异，他们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纱质裙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唯一“生机盎然”的地方是在他们的背部，那里就像是一方肥沃的土地，新鲜的嫩芽从本应该平坦的皮肤里“破土而出”，有的甚至已经散出了繁茂的枝叶。
即使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亲眼所见，还是让许澄起了一身起皮疙瘩，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经历相同的事情，他就又开始有点反胃。
培育种们似乎训练有素，十分有秩序地从各处的梯台快速离开了空地。
许澄忍住不适收回目光，跟紧皇树的步伐，他们的目的地正是空地中心的那间透明房子。
皇树往门口站了两秒，很快有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跑过来开了门。
“皇树大人，您怎么来了？”那男人看起来有点惊讶，却也是毕恭毕敬的姿态，“您若是来找修卡大人，他现在不在……”
“我说来找他了？”
皇树眉峰一凛，满脸不悦，那中年男人似乎吓得不轻，连连鞠躬道歉。
“行了。”皇树黑着脸打断他，似乎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转身把许澄叫了过来，对着中年男人吩咐道：“给他种上。”
“啊？”中年男人看起来似乎是吓到了，又不敢直接拒绝，“这……”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皇树依旧是一副毫无耐心的样子，“还是说你现在仗着修卡，可以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敢不敢，皇树大人。”中年男人满头冷汗，“只是培育种的事情向来是修卡大人……”
“怎么，他可以替我挑选繁殖种，我就不能替他选个培育种？”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脑门，像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最终在皇树的威压下，还是败下了阵来。
他拖着脚步反身回到屋里，片刻之后才把许澄叫了进去。
许澄此时有一种即将英勇赴死的感觉，他在进门之前还是忍不住跟皇树确认了一下：“只要我帮你杀了修卡，你就会帮我把灵根拿出来，并且还我自由，对吧？”
然而他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在皇树回答他之前，中年男人先在屋里喊了他一声。
似乎是反应过来时间不多了，修卡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皇树面色一凝，上前一掌把他推了进去。
许澄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那中年男人此时站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个一指长的不透明的小瓶子。
他对着许澄示意了一下，许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排斥感，慢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中年男人把瓶子打开，递给许澄，“这就是皇女的灵根，你吞下它之后，身体可能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发热情况，可能还会产生眩晕感，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这是根据个人体质而产生的短暂排斥反应，不用太过担心。”
许澄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没有立刻吞下灵根，他往旁边的桌子上那一颗红绿相交缠绕的东西看去：“那些就是将会从我身上结出的果实吗？”
中年男人顺着他的目光也往桌子上看了看，点头道：“对，这就是我们塔加城的生命之源——男人的香气！”
许澄走过去，忍不住伸手用指尖碰了一下，顿时生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他在阿尔巴那里见过甚至吃过这种东西，但那毕竟是经过人为处理过之后的样子，而此时放在桌子上的这颗果实则是“男人的香气”的完整形态，大约两个手掌的大小，红色和绿色两个部分像是两条扭曲的胳膊一样，紧紧交错缠绕在一起，仔细观察，上面还有一些细密的凹孔，正从内部向外有规律地吐着透明的汁液。整个果实看起来，就像是活物一样。
真的是……太恶心了。
许澄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吞下瓶子里的灵根的，就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等他反应过来，中年男人告诉他已经可以出去了。
他恍惚着离开了这间透明房子，出来的时候却不见皇树的身影。过了一会儿走过来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把他带到了一个他来时见到的那种洞穴前，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他的睡穴，是他用来休息睡觉的地方。
刚刚种上灵根的培育种可以被允许休息一天，因此许澄缩着身子钻进了睡穴里。
等他端端正正地躺好之后，才突然觉得脑海里有什么异样，似乎是D-83在说话。
可是他却“听”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颜值篇：男人的香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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