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吸引我》晶清

4、第四章

　　到了飞机场，他们先去托运行李，然后去吃饭。李佳柏要了咖喱牛肉饭和菜汤，徐百合真想要一些好吃的大吃一顿，但考虑到对面坐着男士，又考虑到节省时间和避免吃剩下，所以只要了一杯果珍和两个蛋挞。李佳柏看了看徐百合，想对她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吃完晚饭他们一起进入候机室等飞机了。在等飞机的时候，李佳柏问徐百合觉得西湖怎样，“很美，希望以后再来。”徐百合边说边轻轻地前后移动着双脚。李佳柏看着徐百合露出在裙子外面的皮鞋，没话找话说：“你好象很喜欢这双皮鞋，上次春游时看到你穿这双皮鞋，夏天了你还穿这双皮鞋。”徐百合调皮地说：“这叫一鞋通，简单方便。”李佳柏笑着说：“有听过一卡通，没听过有一鞋通的。”
　　“一鞋通早就有了，一卡通这几年才有。”李佳柏不想和她争辩，转换了话题，“你打算写些什么？”
　　“写些爱情小说。”
　　“你想怎么写？”
　　“现在还不知道。你谈过恋爱吗？”李佳柏遥遥头说：“没有。”徐百合满脸怀疑的样子，上下看着李佳柏，轻声自语，“爱情啊，爱情，你到底是什么？”李佳柏还是听到了，他安慰道：“以后就知道了，上飞机了，别想那么多了。”
　　进入机仓，他们坐的位子离得比较远，两人商量后，和别人调换了位子，使他们的座位离得近些，互相看得见……
　　当他们到家时，大约晚上十点多。张妈端来鸡汤给他们喝，喝了鸡汤后，各自休息了。
　　徐百合和李佳柏到家已经好几天了。李佳柏开始到他的父亲公司上班，刘芳颖陪丈夫李需然到国外去工作，刘芳颖不久前打电话来吩咐徐百合有空帮张妈干活，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回来。
　　徐百合大部分时间用来搜索和阅读网上爱情小说、在图书室看书或在自己的房间整理笔记、构思等等。累了才去厨房帮忙洗东西或去花园帮忙整理花草或帮忙打扫卫生。
　　李佳柏早出晚归，徐百合很少遇到他，但是不管是在网上遇见李佳柏还是平常遇见他，徐百合都会很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徐百合很少出去，常到图书室去。今天早晨，她又和往常一样到图书室去。她慢慢走上顶楼，在穿过走廊时，不时停下来看外面的景色。她走进图书室把背包放在自己常坐的位子上，然后去书架找书，找到了就站在那里看起来。这天上午李佳柏没有去上班，刚好也在图书室，徐百合不知道，以为图书室就她一个人。李佳柏在找书时，突然看到徐百合在书架的另一边，盘着头发穿着在杭州穿过的那套灰白小方格相间的半长袖棉布衣裙，面向着他，正低着头看书。李佳柏看她看书很专心，不想打扰她只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观察徐百合，徐百合姣美的脸上平静安详，像是空旷宁静的山谷中静静开放着的百合花。李佳柏不由得笑了笑，转身去别的地方找书了。等他要走的时候，看到徐百合还站在原地方看书，李佳柏走过去，想叫她坐着慢慢看，当他走近徐百合身边，低头想和她说话时，徐百合刚好抬起头来，结果两人的唇或脸轻轻碰了一下。他们都为这意外的碰触感到遗憾和尴尬，只是徐百合以为李佳柏去上班，所以当她看到李佳柏时有些吃惊，为了争取时间思考和平静一下心情，徐百合慢慢转身把书放到书架上，顺便把书架上的书收拾整齐。当她再转身面对李佳柏时，看到李佳柏微笑着张开双臂，好象要拥抱她。徐百合大叫起来：“啊……救命啊……”转身跑走了，边跑还边叫救命，佣人们都围过来看到底是什么回事，徐百合一直往底下跑，遇到迎上来的张妈，张妈问：“怎么回事？”徐百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一个很象李先生的男人在图书室想对我非礼。”张妈说：“是不是李先生，你没看清吗？”徐百合摇摇手没有说话，张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李佳柏也下来了，张妈问：“佳柏，刚才你也在图书室吗？”李佳柏看着徐百合 ，“嗯”了一声。徐百合的心比较平静了，看着李佳柏说：“原来真的是你，你在做什么，吓了我一跳，还想非礼。”
　　李佳柏好象故意逗她，笑着说：“不是想非礼，而是情不自禁想拥抱你、吻你。”徐百合没想到李佳柏会说这样的话，惊讶得张了张嘴，眼睛看着地板，不知怎么回答。好半天，徐百合才抬起眼来，正视着李佳柏的眼睛，轻柔地说：“以后到图书室之前请告诉我一下。”李佳柏笑着走近她，慢条斯理，语气坚定地说：“应该是你以后去图书室之前要先告诉我一下才对。”徐百合震惊地看了李佳柏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徐百合走到自己的房间楞了半天，还是有点搞不清状况。本来是去图书室看书，突发事件使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到底现在要不要再去图书室？去的时候是不是要告诉李佳柏一下？她竟然忘了这是李佳柏的家，不是自己的家。她站起来在房间走了走又坐下来，然后又站起来走出去。徐百合找到张妈，请她转告李佳柏，她现在想用一下图书室。张妈回来后告诉徐百合，李佳柏要她自己去说。徐百合只好让张妈带路，来到李佳柏的书房，张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说：“请进。”张妈推门进去说：“徐小姐来了。”李佳柏说：“请她进来。”徐百合求张妈陪她进去，因为她不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徐百合和张妈进去后，徐百合恭恭敬敬地说：“李先生，我现在想用一下图书室可以吗？”
　　“用多久？”
　　“可能上午和下午都要用。”李佳柏从书桌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徐百合又看了看她旁边的张妈，最后把目光又调回到徐百合的脸上，不禁教训：“以后看书小心点，别太投入了。”徐百合乖巧地答道：“是。”李佳柏的声音放柔和了：“好吧，去吧。”徐百合没有马上出去，李佳柏好奇地问：“还有什么事？”徐百合迟疑地说：“以后我要用图书室时，如果你不在，该怎么办？”李佳柏笑了笑，看着有点尴尬的徐百合说：“如果我不在就不要跟我讲了。”徐百合高兴地说：“谢谢李先生。”然后和张妈一起走出书房。
　　徐百合问张妈：“李先生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
　　“也是，但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家？”
　　“你问我好了。”徐百合感激地说：“谢谢张妈，你待我真好，现在我要去图书室了，再见！”和张妈分开后，徐百合朝图书室的方向走去。
　　很快的，徐百合把上午和李佳柏的冲突忘记了，下午也忙着到图书室看书，晚上回自己的房间忙着上网和朋友聊天。和往常一样喜欢边聊天边写日记。可是，李佳柏没那么快忘记上午发生在图书室的事，晚上，上□□时李佳柏给徐百合发信息，问她：“为什么叫得那么大声？”徐百合楞了半天才明白他可能是说，今天上午发生误会或是冲突时，她叫喊救命的事。所以徐百合回他的□□，写到“不大声叫喊，别人怎么能听得见呢？”
　　“可是，我还没拥抱你或吻到你。”
　　“幸亏没有发生，不然你要为我负责任。”
　　“怎么负责任？”
　　“陪钱或娶我。 ”
　　“如果我拥抱你或吻到你，你想要陪钱还是娶你？”
　　“既然没有发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想这个问题了。”
　　“你挺会节约时间的，写作进展如何？”
　　“没有大进展。”
　　“别着急，慢慢来。不打扰你了，再见。”
　　“谢谢你，再见！”
　　从这天起，李佳柏开始注意观察徐百合了，也喜欢问张妈有关徐百合的动向。
　　李佳柏回家或出门，如果看到徐百合总会多观察几下，多看几眼。徐百合可能不知道李佳柏在观察她，也可能知道李佳柏在观察她，但是她每次见到李佳柏，都会很有礼貌和真诚地对李佳柏说：“李先生好。”不过除了很有礼貌地真诚地和他打招呼问好外，就没有再和他说什么，而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了。李佳柏有时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看到徐百合在花园里帮忙整理花圃时，会一直看下去直到她忙完了进入屋里，才离开窗口。有一天早晨，李佳柏走到窗口，看见徐百合穿过花园正要出去。她穿着直领的白色长袖衬衫，黑色牛仔布做的宽长裙，外加浅咖啡色的灯心绒背心，裙子在初秋的风中轻轻飘动。李佳柏下楼吃早饭时，问张妈徐百合去哪里，张妈说，去教堂，并主动告诉他，每个星期天的早上她都去教堂，一般要下午才回来。
　　徐百合下午回来时，在楼下客厅遇到李佳柏。李佳柏似乎早有准备地问：“你去教堂了？”
　　“是。”
　　“你信基督教？”
　　徐百合温柔地纠正道：“我信基督，不是基督教。”李佳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计较。带着责备又带着好奇地问：“你怎么没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基督徒不是喜欢给人传福音吗？”
　　本来徐百合不想和他多说，这下她有些希奇了，“你知道得不少嘛。”
　　“当然，我有一些信基督教的同学，他们常给我传福音。”
　　徐百合明白了，温柔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如果你愿意，下星期天，我请你去教堂。”
　　李佳柏想都没想，马上说：“好，可以。”
　　“我们下星期天七点半从这里出发，可以吗？”
　　“可以。”李佳柏上下打量着徐百合。
　　徐百合高兴地说：“很高兴你愿意去教堂听福音。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再见。”
　　徐百合不知道李佳柏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一般的人是怎么劝怎么拉都不肯上教堂的。没想到，她只是随便邀请一下，他就爽快地答应了。
　　自从和李佳柏在客厅讲去教堂的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徐百合忙着写东西整理东西，没有太多时间帮忙干活，也很少遇见李佳柏，很快的，星期天又到了。这天早晨，徐百合早早的起来，上面穿翻领橘黄色长袖毛衣，下面穿着上星期日穿的黑色牛仔裙。嘴里反复唱着“哈利路亚，哈利路亚……”，李佳柏一听就觉得徐百合五音全，一句歌词，用了多种旋律和声调，不过也能听出她今天早晨心情很好。徐百合边唱“哈利路亚”边高高兴兴地下楼，看到李佳柏时，问他怎么那么早起来，李佳柏说：“不是说好今天上午一起去教堂的，你不会忘了吧。”徐百合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忘了，不过你没忘就行。”看到李佳柏穿着休闲装，坐在客厅好像在等人，徐百合又问：“在等我吗？”
　　“是啊，不过你别着急时间还早呢。”
　　“哦，谢谢你。”徐百合感到不好意思赶紧去吃早饭了。徐百合边吃饭边想，李佳柏早早的在那里等着，好像担心她会自己溜去教堂。不过，她确实把这事忘了。
　　徐百合吃完早饭，到自己的房间拿了背包，来到李佳柏跟前说：“谢谢你耐心等了我那么久。”李佳柏上下打量着徐百合说：“别客气，你今天好漂亮，特别是毛衣上的扣子，给你增添了几分清新和雅致。”徐百合感到意外，微笑着说：“你很特别，夸奖别人的方式也很特别。”他们边说边向外面走去。
　　当他们到达教堂时，大约八点半，看到有人在讲台前带领唱诗歌，歌名为《主爱深沉》和《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教堂里已经有一些人了，他们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坐下后徐百合拿出自己带来的圣经看。看了一会儿，感觉李佳柏在看她，徐百合转过身对李佳柏温和地笑了笑，把手上的圣经递给他，李佳柏看了一会儿把圣经还给了徐百合。
　　讲道开始了，徐百合又认真又高兴地听着。李佳柏不时看着徐百合，觉得进教堂后，徐百合的眼睛特别温柔，所以他的眼睛看徐百合的时间似乎长于眼睛注视着讲台的时间。
　　讲道结束了，大家都站起来祷告时，李佳柏比别人慢了半拍才站起来。
　　走出教堂后，李佳柏邀请徐百合吃午饭，徐百合微笑着温柔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喜欢回去吃饭。”就这样徐百合婉言谢绝了。但李佳柏还是不肯放弃，改请她在家吃晚饭。李佳柏说：“那好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在家吃晚饭，好吗？”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徐百合。徐百合实在不愿意在吃饭上花费太多时间，也不喜欢在男士面前吃饭，因为她是喜欢大口吃饭的人，但又感到盛情难却。徐百合想了想，用牙咬了一下唇说：“好吧，但我不想吃得太多太复杂。”李佳柏高兴地说：“好吧。”
　　李佳柏招来出租车，他们一起上车，李佳柏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徐百合坐在后面。快到家时，李佳柏让司机停车，他们都下车，一起走回家。在路上，徐百合问李佳柏：“下个星期天还要去教堂吗？”李佳柏愉快地说：“有空就去，如果我要去会在楼下客厅等你。”徐百合说：“你也可以自己去。”李佳柏笑着说：“还是和你一起去有意思。”徐百合慈爱地看了看李佳柏，李佳柏微微地笑了笑。到家以后他们各自散开了。
　　吃晚饭时，张妈去叫徐百合，并带徐百合到主人用饭的餐厅。李佳柏已经在那里等着，等徐百合坐下后李佳柏到厨房去把烤牛排端出来。他们一人一盘，李佳柏给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徐百合不要葡萄酒，她喜欢喝温开水。徐百合看李佳柏熟练而优雅地用刀叉切着烤牛排，自己却不知怎么办。李佳柏吃了一块牛排说：“好吃，你吃吃看，看我做的好不好吃。”看徐百合只是笑笑，没有动刀叉，于是李佳柏帮她切好牛排。
　　徐百合吃了后，也说好吃，还问他怎么懂得烤牛排？他说，因为他喜欢吃就学做烤牛排了。吃完烤牛排，李佳柏请徐百合去听他弹钢琴，徐百合不想去。李佳柏告诉她要弹今天在教堂里听到的诗歌给她听。到了钢琴室，李佳柏真地弹了在教堂听到的诗歌，徐百合很佩服。李佳柏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那两个曲子以前常听到同宿舍的一个同学在唱，那个同学是基督徒。然后，李佳柏又弹了《少女的祈祷》和其他的曲子。徐百合感到过意不去，说：“太谢谢你了，不够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弹得真好，晚安。”说完悄悄溜走了，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因为钢琴室的门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开着。李佳柏感到有点遗憾，也有点无奈，只好回去休息了。
　　徐百合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镜子前左看看自己，右看看自己，自言自语地说：“李佳柏是不是喜欢我了？他喜欢我什么呢？”然后笑着摇摇头，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在电脑上玩。突然看到李佳柏发□□给她，“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徐百合回答，“谢谢你。”李佳柏又问，“你喜欢我吗？”徐百合答，“普通意义上的喜欢。”李佳柏再问，“你说我该怎么办？”徐百合回答，“会有办法的。”之后他们没有再聊什么了.
　　自从和徐百合去教堂后，李佳柏和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休息，但是他的心有了变化。他觉得自己常会想徐百合，上班时或在家时常会发呆，心不在焉。
　　他不想这样下去，想和徐百合谈谈。有一天晚上，他从□□上对徐百合说：“我想和你谈谈。”徐百合问：“谈什么？”李佳柏说：“谈感情问题。你不是在研究爱情吗？想请你帮我分析一下。”过了几分钟，徐百合给他回信息：“可以，什么时候？在哪里谈？”李佳柏说：“明天晚上，晚饭后，在我的书房。”徐百合问：“只有我们两人吗？”李佳柏说：“是。”徐百合说：“在客厅旁边的小餐厅吧。”李佳柏勉强答应了。徐百合很高兴，认为明天晚上可以大大地采访李佳柏，她想了一个采访的题目叫做“李佳柏感情问题研究。”
　　第二天晚上，晚饭后，徐百合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本笔记本和二支笔放在自己外套的一个口袋里，想了想又拿了MP4播放器放在另一个口袋里。徐百合里面穿黑色的连衣长裙，外面穿一件每边都有一个大口袋的土黄色宽大长袖外衣。她早早地到楼下客厅一个角落的小餐厅，自己先倒了一杯开水，选一个合适的位子坐下。徐百合感到很满意，边喝开水边听MP4播放的歌曲。过了一会儿，李佳柏也来了，看了看又开心又逍遥自在的徐百合，正低着头看MP4的内容,手指调节着MP4播放器上的按扭,没有注意到李佳柏来了。李佳柏咬了咬牙，走到徐百合对面的位子坐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情说：“晚上好。”徐百合抬起头,看见坐在对面，上面穿着深灰色套头薄羊毛衣的李佳柏，抱歉地笑着说：“对不起，失礼了。”说完,连忙把MP4收起来并殷勤地问：“你想喝什么？”李佳柏说：“茉莉花茶。”徐百合起身，帮李佳柏泡了杯茉莉花茶，放在他的前面，然后又回到自己坐位上。李佳柏喝着茶，看着徐百合。徐百合从口袋里拿出本子和笔，翻开本子问：“你要谈什么或问什么？”李佳柏看徐百合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徐百合有点好笑，但他的脸上没有出现嘲笑的表情，而是真诚地说：“最近觉得心里很烦。”徐百合不知道李佳柏想说什么,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李佳柏继续说：“我最近老想你。”徐百合关心地问：“是想我的缺点还是优点。”李佳柏有点赌气地说：“缺点。”徐百合又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李佳柏语气有点不耐烦地说：“我讨厌你，觉得你打扰了我的生活。”徐百合听了，有点急了，但是声调还是比较平和地说：“是你自己有问题，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被你吓跑。”然后慢慢移动身体使自己的背靠在椅背上，放低声音说：“休想砸我的饭碗。”虽然很小声，但李佳柏还是听到了。徐百合看了李佳柏一会儿，继续说：“就算我离开你家，你还是会烦，对不对？不是我打扰你的生活，是你自己有问题。”李佳柏看徐百合着急而说的话，又好笑又好气。李佳柏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我也在想，如果是别的女孩来我家，我是不是也会为她心烦 ？”徐百合慢条斯理地说：“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什么女孩，我是成年女性。其次我认为你有可能会日久生情。”
　　“可是，以前在大学读书时，有很多比你好，可以让我足以日久生情的对象，为什么我不会感到心烦。”
　　“很简单，那时，你一心扑在音乐上又想出国深造，没功夫想那么多。”
　　“可能吧，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徐百合追问：“如果我喜欢你，想嫁给你，你会心烦吗？”李佳柏看着徐百合好长时间没有回答 ，徐百合以为他发呆了用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李佳柏轻轻叹了口气说：“可惜你不喜欢我。”徐百合争辩道：“也许我现在不喜欢你 ，但是如果你很爱我，说不定我会很感动而想嫁给你。”李佳柏又叹了口气说：“好了，现在谈谈你吧。你好奇怪，难道你不想想你将来的归宿吗？像你这个年龄，应该会想男朋友的。”徐百合正色，认真地说：“我可是一个正常的女性青年，我是想先把爱情搞清楚了，再想男朋友。这样不是很好吗？”李佳柏微笑着说：“好是好，但是你要是永远也搞不清楚爱情，你是不是就永远不结婚？”徐百合嘟着嘴想了一下说：“很有可能。”李佳柏有点不耐烦地说：“算了不谈了，浪费时间。”徐百合似乎大彻大悟地说：“哦，我明白了，我不在乎你，不追求你，你感到奇怪了，是不是以前在学校有很多女生追求你？”李佳柏看了看徐百合，闭了一下眼，当他再张开眼睛时，徐百合继续说：“我也喜欢你，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李佳柏单手托着额头，稍微倾斜着身体，看着徐百合。徐百合慈爱地看着李佳柏，李佳柏真诚地说：“你真美，你的眼睛像鸽子的眼睛那么柔和。”徐百合有些吃惊，但还是镇静地说：“真的吗，谢谢你的夸奖。”两个人都沉默了，徐百合看到本子上什么也没写，拿起笔低头写着，可是又不知写什么好。于是，又抬起头来看李佳柏说：“本来想大大采访你的，现在却不知道要写什么。”李佳柏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徐百合。徐百合觉得没趣，低下头，在本子上写着，“采访没成功，不知道李佳柏在想些什么。”徐百合感到可惜，觉得今天晚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获。她看李佳柏不说话，自己也不想说太多。徐百合不时抬头看李佳柏，觉得李佳柏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想问题。徐百合干脆放下笔，也看着李佳柏，想看他想怎么办。过了一阵子，李佳柏坐正身子微笑着说：“谢谢你陪我谈了那么久。”徐百合也笑着说：“谢谢你为我提供了资料。”李佳柏站起来，转身就走。徐百合愉快地说：“再见，明天见。”李佳柏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徐百合一下，又继续向前走了,边走边用平静温和的声音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