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淬心有意行雨中，匍匐亦会择人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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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苕干笑道：“晖儿知道，只是突然看到大娘有些喜不自禁了，大娘可别见怪啊。”
“坏丫头。”公孙大娘伸手戳了下凌苕额头，“你要带芷青出来玩，直接和我说便是，哪里还需瞒我。”
哪敢不瞒你呀……“都是晖儿的错，当日也着急着想约芷青第二次见面，就忘记说了，这不是怕大娘生气嘛。”凌苕拉着大娘开始撒娇。
芷青见状拉着大娘另一只手臂：“大娘大娘，不要怪姐姐嘛，要怪就怪芷青贪玩嘛。”
公孙大娘又气又好笑：“你们两个小家伙真是的，还以为晖儿会稳重些，原来还是这么调皮。”一手捏了一个的小脸蛋，看着两姐妹眨巴眨巴的看着她，默默地被萌到了。“好了，别装委屈了。这几日我要进宫去，芷青就和晖儿一起去玩，晚些时候，咱们一块儿回去。”
“谢谢大娘，最喜欢大娘了。”凌苕跳了起来。
公孙大娘终于绷不住笑了：“油嘴滑舌。”
把芷青留下，公孙大娘便先离开了。
凌苕开始挠芷青的痒痒肉：“坏芷青，还出卖我，看我挠不哭你。”
“哈哈……哈哈，哈，姐姐……姐姐别闹。”芷青怕痒一直躲，然后一伸手，就把凌苕抱了起来。
“什，什么！居然连芷青也比我高了！”凌苕大受打击。
芷青得意道：“坏心眼、爱欺负人的都长不高。”
“长本事了啊，还会奚落我，吃我一招风来吴山！”
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芷青抱着凌苕蹭了蹭她的小脸，有些担忧道：“姐姐真的不要紧吗？都这么久了，一点变化也没有，芷青很是担心。”
凌苕挪挪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芷青怀里趴着：“无碍的，最近拜了个很厉害的师傅啦，我身上的毒素已经在慢慢清除，再过几年，就能比芷青高上许多啦。”
“当真？”芷青大喜，“姐姐可不许逗我！”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芷青？放一百个心吧。”凌苕调笑道：“休息一会儿，晚上咱们喝花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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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长安城内张灯结彩，叫卖声、迎客声、欢声笑语皆不停，正是一片好景象。
已经整理完毕的芷青在楼下等凌苕。年轻公子着粉衣太过瞩目，无奈之下，芷青换上了白衣，将剑穗取了把双剑挂在腰间，再拿胭脂把耳洞填了，倒也是一派儒雅。
“这位兄台，可是在等人？”身后传来一声轻浮的搭讪。
芷青厌恶的皱了皱眉，一回头——只见来人一袭黄衫如碎月，满目静色有清水，君子冠以束长发自飘逸，唇间扬笑擒斐然。
但“他”身后跟着小厮打扮的雨淬。
“姐……姐姐？”芷青从喉咙中破碎的吐出几个音节，挥了挥手让暗中保护的人退下。
凌苕拿着风流扇挑起了她的下巴：“良辰美景，这位俊俏的小郎君，可曾有约啊？”
雨淬一脸无法直视的表情跟在后面，死活不想看凌苕易容后的正脸，他回去之后一定要把凌苕用叶英的脸做了什么整理成册，然后给藏剑山庄每个人都发上一份。
“姐姐这身打扮才叫俊俏嘞，芷青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丰朗如月的俊公子。”芷青赞美道。
凌苕下巴一扬，得意道：“这就是我大哥叶英的样子啊。”
芷青一愣，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听到叶英这个名字了，她仔细分辨了凌苕的神色，又想起大娘要她保持沉默，不要干涉的叮嘱，强笑道：“你用他的样子去逛青楼，也不怕日后被人认出来，受到责罚吗？”
凌苕笑道：“他现在已经和小时候大不相同了，不会被认出的。且若是芷青见过现在的他，赞美之词绝不会就这么两句，而是有整整一车哦，你细品下其中差别。”
芷青知道凌苕所言非虚，就连大娘对叶英也赞不绝口，若叶英真有这么优秀，那日日夜夜守着叶英的姐姐，求而不得只怕是极辛苦吧。
芷青一嘟嘴：“姐姐还要自卖自夸到何时，再不走就天亮了。”
凌苕嫣然：“该改口叫哥哥了。”
“好的，大哥。”芷青拉着她往前走。
凌苕停住，对着芷青疑惑的目光，缓缓道：“是二哥。”
连一个称呼都要认真到如此地步吗？
华灯夜上，灯火点缀星空。
凌苕伸手点了几个灯迷，芷青博闻强识，全数都答上了，抱着一堆猜中谜底送的小玩意，乐不可支。
凌苕见妹妹玩的开心，也懒得管一开始的目的了，一心一意的陪着芷青玩耍。
越是热闹的地方，越鱼龙混杂。
雨淬本带了足够的人手，时刻盯着两位主子，以保证她们的生命安全，但是再多的人手也架不住凌苕这个祸害精找麻烦的本领。
这不，此时凌苕带着芷青两个人偷偷地蹲在墙角，在围观小巷子里的一幕。
几名年壮的男人将一名七八岁的幼女堵在巷子里，一猥琐的笑着，打着什么主意也是一目了然。
凌苕拦住芷青，没有立刻上前帮忙，正是因为看清了这名幼女的打扮——一身袍裹着道骨，背后长剑直指地心，挂着乾坤阴阳双鱼，体态婀娜匀称，吐息绵长，可见不凡。
这是一名纯阳的女弟子，且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围着她的大人，脸上半点不见惊慌，谁若是小瞧了她，只怕是要吃大亏的。
带头的刀疤脸，舔了舔嘴唇：“小妹妹，这下我看你还往哪逃。”
小姑娘不屑道：“逃？我可从来没逃过。”
刀疤脸道：“哎哟嘿，这么张狂，那让本少尝尝你……的斤两。”伸手带着劲力就向前抓去。
小姑娘手指一弹，背后长剑应风而出，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自下往上，一剑挑出，这架势非常漂亮，退可守进可攻，若是硬挡恐怕要受点轻伤。
可惜，刀疤脸就像早有预知一样，轻移跳开，竟反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以另一掌作为幌子，一下就挑开了姑娘的腰带。
小姑娘气的脸都红了，扯住衣服：“你无耻！”
“哈哈……”刀疤脸带来的一圈人都笑了。
“你这样的小鬼，本少可是见多了。”刀疤脸笑道，“每个都是漂亮聪明，自认不凡，却比那些普通的平民好下手太多了。你们心比天高，仗着有几分武艺，就敢一个人逛夜市。你大概没发现，哥几个已曾跟了你三条街了。”
“什么！”小姑娘一脸不可置信，她手拉着衣带，不让春光泄露，此时跟本不敢使剑，哪怕她聪明绝顶，也不经有些绝望了，且不说能不能打赢，就算能逃走也是极其困难与憋屈的。
无耐之际，从远处传来一声冷哼，打破这巷弄的恶意。
“你这样的，本少也见多了。”芷青从墙后出来，冰冷道。
忆盈楼出身的她，最痛恨那些专挑弱小女性下手的家伙。
众人回头一看，见也只是小鬼，不由得七嘴八舌的调笑起来。
“哟，不会是老相好吧？”
“什么老相好，小相好才对。”
芷青面不改色，任由他们满嘴污秽，默默地抽出双剑，起手就是一个剑破虚空，可见是怒极了。
刀疤脸见状，不动声色的对手下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心领神会，一人绕到纯阳少女的身后，一人绕到芷青的身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粉末，猛地摆手扬出。芷青和少女同时惊住，出身名门的她们哪见过这么市井的撒石灰手段，瞬间被惊到，无法应付，此时避无可避。
从暗处扫出两道劲风，将粉末吹散。
“舍弟年幼冲动，让诸位见笑了。”凌苕摇着风流扇，从暗处踱步而出。
见来的帮手一个比一个小，刀疤脸不由得更轻蔑了：“小弟弟，你也是来送死的？”
“送死？”凌苕当下笑了出来，“送你去死吗？倒也确切。”
刀疤脸脸一黑：“小鬼，嘴巴厉害的可在这江湖上活不了太久的。”
“哦，是吗？”凌苕扬眉，“本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让本少活不了太久的。”
“当然是要让……”刀疤脸话说一半没敢再往下说了。
只见一人从凌苕身后走出，目光冰冷，浑身带煞，身上的杀意直接将刀疤脸逼退了两步，此人身上的杀意是由无数尸骨堆积而成，这是只有在战争才能铸造出的领域。
来人慢慢向前，待刀疤脸彻底看清他的英俊的脸庞与那双没有生机的双眼时，裤子里开始淅淅沥沥的往下滴出腥臭的水串。
见刀疤脸吓的不敢动弹，凌苕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将外衣披在纯阳小姑娘身上，拉起她和芷青，施施然的又从刀疤脸身边走了回去。
伸手拍了下来人，哂笑道：“好了，雨淬别吓唬他们了。”
雨淬慢慢收敛了身上的气机：“是，主人。”
凌苕在芷青和纯阳小姑娘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雨淬伸手轻快的用大拇指划了下喉咙，雨淬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点头应是。
芷青见凌苕神色不对，出声问道：“二哥打算将他们如何？”
凌苕莞尔一笑，哄道：“自是送官了，他们作恶多端，也该遭报应了。”
“二哥？”纯阳的少女已然察觉到凌苕的性别。
凌苕朝她眨了眨眼，换上了女声：“我是小晖，这位是我妹青青，你叫什么名字？等下和我们回去换身衣服，然后我派人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叫于睿。”她轻声道，“这几天暂住同福客栈。”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淬心有意行雨中，匍匐亦会择人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