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盾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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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作为一个传统的守旧的人，当他和Tony终于走到一起的第一天，他就想到：我要和这个人走到老，他也曾经构想过朴素的布鲁克林小院子，院子里晒太阳的两个看报纸的老人。只是他早该想到的，有Tony Stark的老年生活怎么可能会是一副平稳而安逸的画面！
纵然是到了七十岁生日这天，Tony Stark还是那个熟悉的风骚、闪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他们一起住在纽约最高的建筑物Stark大厦的顶层，Steve早上晨跑回来的时候，他的合法伴侣Tony刚刚修剪好自己的山羊胡。
“嘿，亲爱的，我觉得你应该洗个澡然后去理一下你的络腮胡。”Tony走过来摸了摸Steve这个百岁老人背心下的腹肌：“你知道的，我不希望孙女儿来了之后会被你吓哭。”
“亲爱的我说了那是孩子认生，不是因为我长得吓人。”Steve无奈的走进了浴室。他们当然没有孩子，但是Tony曾经创造过一个孩子——Vision。而Vision的妻子Wanda当然不介意刀子嘴豆腐心对她超级照顾的Tony成为孩子的爷爷，只是她每次抱着孩子教她叫爷爷和爷爷，并且无数次的和好奇心正盛的孩子解释两个爷爷的区别的时候都有点抓狂。Wanda生下孩子后夫妻两人都还是壮年，正承担着新代复仇者的主要工作，只好每次出任务都会把孩子送过来，这会儿当然更加不会错过Tony的七十岁生日。
而Tony调侃Steve吓哭他们的孙女儿那都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小宝宝刚刚一岁，被Wanda抱回复联大厦过一岁的生日，复仇者联盟的很多人都在，Clint的几个宝宝正在一边的大电视边玩Xbox。
小宝宝小名叫小包子，她非常喜欢他的Tony爷爷，她呵呵呵傻笑着用口水把Tony最新款的Givenchy定制彻底打湿，还扯着领带不愿意放爷爷去擦擦身上的口水。虽然Tony表示没关系啦让我再玩儿一会儿小包子，但是Steve还是抱走了自己的孙女。
谁知小包子被Steve刚放到怀里，就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刚刚还风度翩翩的帅爷爷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虽然蓝色的眼睛很温柔，但是看起来像是痴汉的怪爷爷手上。小包子噗通趴在Steve腿上表示：我不看我不看。却被Steve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包子表示：“呀呀呀嘤嘤嘤！（妖怪，还我帅爷爷！）”
“小包子，还记不记得爷爷啊？”Steve温柔地看着小包子，但是奈何他的胡子挡住了大半部分他温柔地表情和帅气的面容，于是小包子在他要亲上来的那一刻爆发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每天晚上都要被女儿哭声折磨得睡不好的Vision条件反射地就关闭了自己的听力系统，Tony刚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就走了回来，原本散落在大厅各个角落的超级英雄们都安静地看过来，他们无所不能的美国队长正手脚无措地哄着怀里的孩子，但是小包子别过头表示：“爷爷，有妖怪，快来救我。”
Steve你说说你，小包子连自己的紫红色老爸都能淡定接受，居然被你给吓哭了。Tony心里默默吐槽了下自己的丈夫，赶紧抱回来冲他伸着手臂的孙女儿。小包子回到了Tony怀里就像找到了靠山的小奶狗，还冲美国队长挥了两下拳头。
整个大厅里所有的人顿时都笑了，连被孙女嫌弃的Steve都被她萌萌的包子脸逗得上气不接下气，Bucky爷爷甚至乐道不可自控的捏碎了左手边的红木桌面。
小包子不让Thor爷爷亲，因为他的胡茬扎人；她也不让Bucky爷爷亲，因为看上去漂亮的脸有些扎手。他更喜欢Loki奶...婶…叔叔，Tony爷爷和温柔好脾气的Bruce爷爷，以及美丽的唯一的Natasha奶…阿姨。
从小被老美男围绕的小包子就这样养成了挑剔的花痴病。
小包子今天提前从学校请假回了家，因为今天是她最爱最爱的Tony爷爷的生日，生日是什么呢，就是全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分享一个超级大的蛋糕，上次她生日收到的最喜欢的两个礼物是Rhodey爷爷送来的定制手枪和Tony爷爷的钢铁侠陪读管家。
于是她早早地请假回家，准备用一个下午的时间为他的爷爷亲手做一个甜甜圈堆成的蛋糕。
虽然小包子的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不在家，但是她有贴心的钢铁侠管家，她可以让他把自己抱到料理台上，提前升温烤箱，顺便朗读下食谱的下一步。
下午三点，做好了蛋糕的小包子根本懒得等自己的父母回家，她钻进了管家身体里的舱室，直接飞向了复联大厦。
“Steve，来看看我的最新成果。”Tony把自己计算机的屏幕推向旁边的男人，Steve将集中在画布上的眼神转过来。作为高智商天才Tony的合法终身伴侣，他早就耳濡目染的学会了很多知识，不再是当年那个和社会接轨困难的人了，虽然做不到创新，但是想要了解到Tony在做什么根本不难。
“你想要推广医疗保障和私人身体检查系统？”Steve看懂了之后楞了一下，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高科技产品，结果居然是Tony准备和政府合作的项目。
“是的，我想了很多，虽然现在钢铁侠已经被别的小姑娘继承了，但是即使没有那个铁壳子我也是钢铁侠，保护世界是我的职责，你前几天看新闻的时候跟我说，其实现在很多罪犯都是因为走投无路才会出来犯罪，那么司法制度的完善远远不够预防犯罪。”
Tony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屏幕：“如果每个家庭都有基本的医疗保证，拥有一个自己的医疗人工智能，我把它的价格做便宜些，再和OsCorp公司合作，就可以让很多人感受到政府永远在守护他们，只要工作，他们永远不必感到走投无路。从根本上降低犯罪里。”
Tony还想要继续夸耀下他费了不少心思降低成本提高推广可能的产品，但是在对上Steve温柔的蓝色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噎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Steve的眼神太像是一个家长骄傲地看着他的孩子，太像是妻子看着丈夫走上了领奖台，那种包容，温柔，赞赏的眼神实在毫不掩饰，搞得已经70岁的Tony怪不好意思的期期艾艾停下了自己的讲话。
哪怕是Steve这个百岁老人已经长了鱼尾纹，眉间因为经常皱起而有三条竖纹，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尤其是他微笑着凑过来，语气低沉地挨着tony的嘴唇说着：“You are always my iron man。”
Steve吻得温柔而认真，Tony忍不住凑过去一点，再凑过去一点，直到自己完全被抱在了Steve的腿上。在Steve觉得想要加深这个吻得时候，Friday的360度立体音效突然各个方位袭击了这两个没羞没臊的老年人。
“BOSS，小包子来了，刚刚到达Mark降落台。”
“What？？？！！！她不是应该还在上课么？”Tony震惊的抬头，Steve则是有些难受地调整了下自己的裤子。两个当了爷爷的人此刻不是是该欣喜的迎接孩子还是为被打断的事情郁闷一下。
“BOSS，我很难鉴定是请假还是逃课，她在班主任的课上站起来说了句我要回家就走了，还给老师抛了个飞吻，但是我想老师并没有同意她的假期，只是有点震惊到呆住了。”Friday客观的分析道。
很好，这很Stark，不愧是未来Stark产业的第一继承人。
Tony被小包子带来的礼物震惊了，那个像是甜甜圈山一样的东西真的是蛋糕么？真的可以插蜡烛么？真的可以吃么？
但是他很喜欢这个礼物，没有血清的退休超级英雄经常需要忍耐年轻时候拯救世界留下的沉疴旧疾，自从某年身体报告被Steve看到后，Tony就被迫每天早睡早起，吃健康食物，所有美味的垃圾食品都是按分量给的。为了看住像小孩子一样的Tony Stark大厦所有的冰箱都换成了婴儿系列的带锁冰箱，连一楼迎宾台都是。
Tony不止一次在找不到冰啤酒后愤怒地指挥Friday：“给我黑了这个指纹锁的破冰箱！”
“指令无效BOSS，我不能入侵非Stark产业的无网络连接功能的...婴儿用品。”
……
Tony也同样不止一次地让Vision通过不断模拟数据库中的指纹来解锁这个冰箱，vision就会轻车熟路地说：“你这个习惯和小包子一样，Wanda让我不要这么惯着孩子，小包子才几岁小肚子就那么大了，回头要被夫家嫌弃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Tony只好摸着自己因为很久没有去健身房而长出的小肚子失落的走开，根本无心管Vision有没有打开自己的冰箱。
所以这个生日礼物真是太棒了，他可以以不能浪费孙女的心血为借口，把许久没有吃的甜甜圈吃到够。
Tony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和小包子一起看海尔兄弟并且分享甜甜圈，虽然动画很老了，但是Tony表示科普的只是还是很有益于一个十岁的孩子的。
“爷爷，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我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你说你觉得自己有些容易头晕。”小包子趁着动画片放片尾曲的时候，认真的趴在沙发上看向自己帅气的Tony爷爷。
“哦，已经好多了，医生说虽然我已经不适合剧烈运动了，但是必要的老年锻炼还是需要的，于是你Steve奶奶每天晚上都会拉着我去中央公园走两圈。”Tony看着小包子那边的Steve投射来无奈又纵容的目光，心里都觉得美，接着说道：“虽然很烦，但是效果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头晕了。”
“那太好了Tony爷爷，因为我想让我的孩子可以拥有你这么炫酷的太爷爷。”小包子冲Tony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哦！天哪我的宝贝，我一定会让你的愿望实现的，想想如果小小包子没有我这个太爷，人生将会失去多少美好！”
爷俩在沙发上玩命的互相吹捧，甚至拿起来Stark pad讨论起了一个电路板的设计，丝毫没有看到沙发另一头Steve快速的藏起来的那个伤心的表情。
Tony恐怕很难等到成为很酷的太爷爷的那一天了。Steve因为超级血清的缘故，即使已经很老了，他依旧十分健康，他可以早起晨跑，打拳击，甚至打扫上百平的家毫不费力。但是Tony不是，钢铁侠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伤痛和沉疾，他因为太多次被击落被重物砸，所以有轻微的脑震荡；PTSD的后遗症以及和美国政府的讨价还价让他精神衰弱；他的心脏负荷非常大，五年前医生就禁止了Tony的一切剧烈运动，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Steve再也没有进过健身房。
虽然无数次的Tony告诉Steve，早在西伯利亚事件之前，自己的心脏就已经出毛病了，但是Steve仍然任由愧疚来折磨自己，如果他当初没有狠心砸下那一盾牌，Tony的病情会不会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严重，也许他会更健康一些。但是没有人能够告诉他这个如果的答案，这个世界上只有结果和后果，如果永远都是说说而已的自我安慰。
Steve现在除了每天的晨跑，就始终不会让Tony离开他的视线，因为他比Tony更加害怕那些疾病，只要是Tony出门他就立刻陪着，大厦地上铺满了长毛地毯就怕Tony不穿拖鞋，Wanda和Vision早早就被Steve叮嘱回家只可以说工作上的那些小事情，战乱一概不准提。
饶是医生今年已经说了，Tony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正常老人的各项指标范围内了，Steve依旧没有放松过一时一刻，他太害怕了，仿佛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Tony，就又变回了那个他陌生的，疏离的世界。
Tony和小包子的甜甜圈吃到一半就被Steve没收了，他带着一老一小在大厅里走了两圈，然后一起进厨房准备今晚的晚饭。比Tony身体更差的是作为普通人的Clint和Natasha，Clint多少还有妻子照顾，退休最晚的Natasha基本全是靠精神撑起的身体，冬兵为此从一个超级杀手进化成了一个超级男保姆。这样一群老人聚在一起，忌口的难免就多了，但是招待最好的朋友一定要自己下厨也是Steve坚持的传统，三个人就这样在厨房里，一老一小捣乱，剩下个Steve像个陀螺一样准备好了所有的晚饭。
Loki前脚刚一进门，小包子就像个小彩蝶一样开心地扑了上去，如果说Loki此人天不怕地不怕了几百年，到最后却怕这个人类小鬼怕到死，Loki和Thor的容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小包子也最心仪俊美优雅的Loki，小时候口水流了人家一身，长大了就要抱抱索吻，撒娇打滚讨不到坚决不罢休。
Bruce来了之后拉走了Tony,两个人一起去讨论未来的科技发展方向了。直到Wanda回来，Steve才算是真正有了个帮手。
晚饭丰盛地摆了一大桌，一群人吃吃喝喝了两个多小时。Tony趁Steve从冰箱里拿东西的时候把甜甜圈顺到了餐桌上，拿起了一个准备再吃一个自己最爱的甜点。
“Tony，你今天已经吃了好多了。”Steve无奈地想要制止Tony,可是转眼大家已经一手一个甜甜圈了。
Tony瞪起了他蜜糖色，即使年岁大了依旧晶亮的大眼睛：“哪有什么的，大不了今晚我绕着公园多走几圈！”
“对！爷爷！就要有这样的骨气！我支持你！”啃着排骨的小包子立刻就冲自己的爷爷竖起了大拇指。
不知道从哪年起，晚上的酒会变成了一群老人去公园里散步。除了Thor和Loki，大家都慢悠悠地绕着中心公园一圈一圈的走，直到有人走不动要回家，才会各自被Stark家的轿车送回家。
结果晚饭结束，爷孙俩动作一模一样的半瘫在椅子上摸肚皮。
“Steve，我今天要走小圈，你要是自己想走大圈就自己走吧。”Tony耍无赖地冲着Steve叫喊。
Steve走过来，摸了摸Tony的小肚子，；一边笑一边说：“刚跟孙女儿吹完牛，这会儿就不走了！”
无视掉小包子的狂笑声，Tony歪着头看着站在身后的Steve，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幅我就不走就不走的流氓相。
“走吧。”Steve说的抖开了Tony的呢子大衣，让坐在凳子上的人穿上：“Bruce他们在等着了。”
“我回去补作业了，就不参与你们的老年活动了，爷爷们，下次见！”小包子也被自己老妈隔空拎起来穿上了太套：“注意身体哦！”
“再见我的小甜心。”tony隔空给了小包子一个吻，Steve也笑说路上注意安全。
到底还是走了小圈，不过Tony同意晚上从公园步行回家。两个老人挺拔，但是缓慢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Steve，你是我们算不算就是英雄老矣？”
“我算，但你是美人迟暮。”Steve笑着牵着Tony的手，陪他一起放慢速度慢慢的走。
“亲爱的我发现你这几年不可爱了！不单纯了。”Tony撇撇嘴，虽然小包子偶尔会在Steve唠叨的时候管他叫奶奶，但是Tony自己清楚，这辈子就没有反攻成功过。
“美人迟暮，英雄老矣，本来是无奈和悲伤的事情。但是我和你还在一起…”Steve侧头，看着Tony几乎全白了的头发，有一点点心酸，又带着沙场满载的满足感：“但是英雄和美人老了依旧在一起，这就是人生最好的结局了。”
“嗯…你说的对，确实没有能够比跟我一起终老更幸福的事情了！”Tony骄傲地抬起头，对上Steve的眼神。
昏黄的路灯，映下交叠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盾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