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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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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梦想？年轻人并不需要这种天真的东西。”
银发天然卷武士从阴影中抬起一张正经八百的脸，坚定地……举起了手中的草莓牛奶！
“没错，就是钙质。只要多摄取钙质，就什么都会很顺利的哟，新吧唧。参加考试，和父母争吵，心仪的对象，只要摄取钙质，就什么都……”
“怎么可能会顺利啊！！！！即使你摄取再多的钙质，被车子撞到的时候都会骨折的好吗！！！”
那日被救回医院的短发少年人抓狂地大声吼道，他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起来，完全一副车祸之后动弹不得了的苦逼样子。
坂田银时抓着头发吊儿郎当地说着：“麻，总之活下来了不就没事了，那天找不见你人影你知道银桑我有多着急吗？想到你那个母猩猩一样的大姐如果知道银桑把你弄丢了会做出什么事来，简直让银桑恨不得痛饮三大盒草莓牛奶安抚一下心跳不止的小心肝啊。”
怒吼着的新八一愣，有些感动地小声道：“银桑……”
坂田银时认真道：“像我，被撞了还是这么精神，就是因为我天天喝它啊。”
新八一秒变脸吐槽男：“你就只会喝草莓牛奶而已！嚣张什么啊！！”
“什么啊！银桑我也有喝咖啡牛奶的时候啊！别小看人了混蛋！”
“这根本就不是喝什么种类的牛奶的问题吧！！！”
两人争吵的音量越来越大，大到了让一旁的护士长再也忍不住杀过来喷了那两个傻逼一脸：“你们吵死了！！！这样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有些病人甚至正在死亡线上挣扎呢混蛋！！”
银时、新八：“啊，抱歉……”
两人顺着护士长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带着呼吸器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
医生打着哈欠走在走廊上，一手夹着几本病例慢悠悠的往下一个病房走去。
“外伤科近期怎么这么多事儿啊，现在难道不是世界和平万事安定的年代么，莫要作死啊人类们，医生们也是想要休假的啊……”这样嘟囔着，医生还是拿出下一本病例翻看着。
志村新八……哦，昨天那个被车撞的男孩儿啊，做完手术后应该好点了吧，虽然有自信自己主刀的手术不会有问题，但还是要按规矩去看一眼呢，几号房来着……
“仅凭一根五十年前的旧发簪就要找到它的主人？呐银酱，该怎么找啊。”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总之先去老头子说的那家丸子店看看咯。”
医生正低头翻找着手下伤者的房间号，前面不远的地方就走出来个穿红色中国服饰的包子头少女和一个蓝白和服只穿了一边的吊儿郎当的银发天然卷男人，两人讨论着什么，慢悠悠的走出了病房。
医生看了眼那男人的背影，忽然觉得那头白的晃眼的天然卷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嘛算了……哦，是在312病房……啊。”医生没去深究那男人的印象，终于在病例的资料栏里找到了志村新八的病房号，医生抬起头，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312号病房门前。
刚才那个男人和小女孩也是从这个病房里出来的，他们来探访朋友吗？
无所谓地想着，医生推门走进了病房。
“初恋？”
“想笑就笑吧，像我这把年纪了，临死之前还想着这种事。”
“嘛，怎么会呢！”
一走进病房，医生就听见了一个清脆的少年嗓音和那个被标注了病危的常驻老人在聊天。护士长见医生到来，下意识想要打招呼，却被医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止住了。
粗壮的护士长凑过来小声道：“佐佐木医生，您过来巡房吗？辛苦了啊。”
医生抱着病例朝她点点头，工作状态下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担忧的神色，小声问道：“老爷子的状态怎么样了？”
护士长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刚才还出现了一次心脏骤停，可把大家吓了一跳……不过再怎么样抢救，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吧，毕竟岁数到了。”
医生没有作声，只是点头示意护士长不用招呼她，便径自走到了新八身后的隔断床帘后，静静地听新八和老爷子的对话。
“她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总插着发簪，工作非常认真，大家都很喜欢她啊。男人们都为了看她而光顾丸子店，大家都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才肯离去。”
“我也想这么干……但我没钱，而且更总要的是我很害羞，只是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工作的样子，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躺在病床上重病垂危的老人开口将他的故事缓缓道来，新八和医生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躲在床帘后，都静静地听着。
听着那老人诉说着记忆中的女孩怎样怎样的善良，不仅对每个客人都笑容相迎，会给贫穷的孩子们偷偷送丸子吃，还对总是躲在角落的他施以善意，虽然他做了蠢事被丸子咔住喉咙还拔腿就跑了，但不论如何，那女孩子的善良和美丽却如同印记一般深深篆刻在他心上。
“我真的很想，再看看她的笑容……”
老人躺在病床上，朝新八露出了一个老顽童般的笑容。新八无可奈何地一笑，刚想说点什么，却没想到老爷子忽然捂着胸口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是病发一般无比痛苦！
“呜——”
新八急切地大喊：“大叔！你还好吧！！医生、医生！！！”
躲在床帘后的医生猛然惊醒过来，一把掀开床帘扑到了病床边，并迅速大声下达指令：“志村君麻烦你让一让，护士长！启动呼吸机！小野护士，把老爷子按住，拿强心剂来！！”
“啊、是！！”
“呼吸机已启动！强心剂要从药剂房调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还在病房里的医务人员第一时间响应了医生的指挥，新八被一拥而上的医生护士们挤到了外围，少年人看着这阵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要赶紧通知银桑才行！”新八一咬牙，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地往前台走去，前台的话肯定有电话的吧！银桑啊，你们到底找到老爷子说的那个女孩子没有啊！！老爷子他已经……
拜托了银桑，快一点啊。
然而此时被寄予厚望的坂田银时，正一脸WTF地站在登势酒馆门前：
“你别开玩笑了老太婆！你怎么可能是绫乃？！至少前面也得加个前缀‘宇宙战艇’之类的吧！”
登势：“喂喂！你说谁是战斗机啊混蛋！！”
满脸褶子的房东老太太抽了口烟，不耐烦道：“登势是我夜晚的名字，也就是艺名。我的本名是寺田绫乃。”
坂田银时和神乐对视一眼，无趣地撇嘴：“我现在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呢……”
“你那副扫兴的表情时想干什么啊？！混蛋！”
登势还没骂完，酒馆里便响起了一阵电话铃的声音。房东太太只好回身去接电话。
“你好，这里是登势酒馆……什么？银时啊，他在……”登势把听筒递给那个一副死鱼眼的银发天然卷：“新八打来的。”
银时懒洋洋道：“什么事啊？”
登势看着他，开口说道：“嘛，说是有个大叔似乎快要不行了什么的。”
银时、神乐：“！！”
——
心电图里的监控数据波动得越来越微弱，医生摘下听诊器，叹了口气：“情况非常不妙啊……”
新八一直等在一旁，见众人的神色有异，急切地凑了上去：“医生！老爷子他怎么样？”
一头长发都套在手术帽里的医生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他的亲友吗？如果是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新八听闻，有些愣了。
护士长：“不过也真是的，听说他以前相当风流，临终前居然连一个来看望他的人都没有。”
医生摇了摇头做了个别再多说的手势，便转身对新八郑重说道：“就请你陪他最后一程吧。”
新八敛下眉头，点头答应了。
护士长：“啊，医生……”
“怎么了？”
“他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了，差不多快……”
粗壮的护士长难过地说着，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窗户外便猛然跳来一只巨大的白色大狗！大狗身上载着几个人，他们竟然撞碎了玻璃直接闯进了病房！玻璃碎片飞得到处都是，把整个病房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银发的天然卷男人从大狗身上下来，走到老爷子床边：“哟，大叔，我把她带来了。”
新八：“登、登势老板娘？！！”
医生举着病例挡下了一大块朝脸飞来的玻璃碎，正要质问来者，却被护士长的话语拦了下来。
“医生！他、他恢复意识了！！”
医生一惊，也没跟那行破窗而入的家伙们纠缠，连忙扑到老爷子床边查看。
银时走过去一拳就敲在老爷子脑袋上，还大声嚷嚷着：“大叔！你听到了吗？喂喂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大叔。”
医生吓个半死，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喂！你究竟要干什么啊！！”
银时却没有理会医生：“我已经把发簪还给她了，你看到了吗，大叔？”
“你快住手！再这样我就喊警卫了啊！！”正当医生要发火时，一个苍老而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打断了医生即将说出口的斥责。
那个脉搏已经接近消失的老爷子颤抖着摘下呼吸器，露出一个老顽童般的笑容：“绫乃小姐……”
医生一愣，看着老爷子忽然泛起红光的脸孔，她心知，老爷子怕是回光返照了。
已经，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做的了。
这样想着，医生缓缓地松开了拽着银时的手掌。
枯槁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脸上泛着如同年轻人般的红光，他眼中所倒映的，却是五十年前那个美得梦幻的女子……
“你果然还是，适合插上发簪啊……”
那个一直活在他记忆里的女子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瞬间，仿若春花绽放。
“谢谢你……”
留下最后一句话语，老人满足地合上了双眼。
与世长辞。
……
“哔————”
病房里一时间沉默得落针可闻，唯有心电监控器发出的代表心跳停止的刺耳警报声。
医生抬起头看向那个灰色和服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头上插着老爷子之前一直当做宝贝的发簪，正静静地站在他床边，眼神中带着沉沉的温柔。
就是这个人么？老爷子，你一直想见的人，就是她吗？
最终还是新八打破了沉默：“啊，老爷子他，算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吧，对吧？银桑。”
银发天然卷武士挠挠头发，先是看了眼沉默的医生，最终视线还是落在了已经毫无声息的老爷子身上，小声嘀咕道：“谁知道呢。”
饱受惊吓的护士长这才恢复过来，扯着嗓子发出了怒吼：“你们这些混蛋都干了什么好事啊啊啊！！！！！”
“干什么啊！！我们万事屋也是受了委托前来赴约的混蛋！！！不要用看犯罪分子的眼神看我们啊！！”
“就是的说！多亏了定春跑得快，不然老爷子肯定来不及见初恋女孩就要嗝屁了阿鲁！”
“少扯淡了你们这些破坏狂！！我们医院的窗户怎么办！！快赔钱啊！！！”
“赔钱？！！拜托银桑我啊可是拼了老命完成了老头子的临终嘱托啊！！！这么伟大的一件事为什么要扯上铜臭味啊拜托了你能不能搞清楚事情的轻重啊混蛋！！”
“谁管你啊！！竟然跳上三楼……要是有病人被你们牵连受伤了可怎么办才好！！赶紧赔钱啊混蛋天然卷！！”
“天然卷又怎么惹你了我说！！！”
“银酱哪里有钱？！他要是有钱的话肯定是切了ΟΟ去卖了对吧银酱！你还剩下几个ΟΟ！！一个吗？！还是说你两个都已经卖掉了？！！”
“闭嘴吧神乐拜托了你！！！完全没有在帮忙啊混蛋！！”
病房里吵成一片，医生沉默着走过去把白色的被子拉过老爷子头顶，盖住了他已经逝世的安详容颜，便拿着病例往外走。
登势点了一根烟，在医生走过她身边时说道：“这么用心照顾这样一个重病的老头子，您辛苦了啊，医生。”
医生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脸直视着前方，开口道：“分内之事罢了，没什么辛苦的……”
登势呼出一口烟雾，笑了笑，没说话，倒是看了眼正朝这边看的银时。
医生再度抬脚往外走：“还有，医院禁烟，请不要在病房里抽烟。”
没有理会一脸无奈的登势，医生把和护士长吵成一团的万事屋成员们丢在病房里，径自出了病房。
银时的视线落在那个走出病房的医生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登势对着他吐了口烟，笑道：“怎么说，你是打算卖掉一个肾来赔他们的窗户吗？我可以给你联系黑市买家哟。”
银时这才抽回视线，挠着头烦躁道：“啊啊烦死了，你个老太婆能不能不要成天惦记着银桑的命根子和肾啊混蛋！”
“呵呵，先把这个月的房租交了我才懒得管你去死好吧，废柴天然卷。”
“快给我赔钱啊混蛋们！！！医院的公共设施可不是任由你们这些人胡闹破坏的啊！！！”
护士长的怒吼声突破了天际。
——
走了两步，医生停在了走廊的拐弯口，沉默的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拿起墙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警卫处：
“莫西莫西，这里是佐佐木，住院部三楼312有人闹事，已经破坏了病房里的玻璃窗户，请尽快派人过来镇压，哦，顺便把赔偿也要到，拜托了。”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下来，医生这才挂了电话。医院在每个楼层都设了内部电话设施，医生结束了报警正要离开时，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拐角处的垃圾桶。
“……这是……”
因为是一个只能丢纸制品的分类垃圾桶，所以这个垃圾桶平时没什么人用到，便好一阵子都没有被清理。一份贴着大头照的病例安静地躺在纸张垃圾的最表面，医生伸手拣出了那份被丢掉的病例，眼熟的银发天然卷男人的大头照赫然被贴在病例上。
医生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份应该是前几天被她丢掉的病例，在患者姓名那栏得知了那人的名字。
啊，应该说是再一次得知。
“是叫，坂田银时吗……”医生喃喃自语道。
一个会接下临终老人最后的委托，并拼尽全力将其完成的奇怪的男人……
万事屋啊。
“看上去，是个善良的家伙呢。”
医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份病例也被她夹进了她的病例夹里，离开了那个纸张垃圾桶。
身后不远处的312病房传来警卫们的喝骂声，其中还混杂着那男人独特的抱怨嗓音，热闹无比。而医生却没有回头，径自走了。
“就算是有再怎么伟大的理由，破坏了公共设施就要赔钱，这一点可是没得商量的。”
医生这样说着，终于摘掉了手术帽，一头棕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背影上看，长发的医生似乎颇为愉悦呢。
作者有话要说： 慢热……慢热……_(:з」∠)_
很可能写了一半银桑还没和女主有啥正面对话……
嗯……
这样写下去其实也很带感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