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烦小绿魔》萌子镜

50、晋江首发

　　约翰一秒都没有迟疑，手在方向盘上滑了个半圆，并顺势拨了一下转向灯：“我带她去安全的地方，芬奇。”

　　“我说了，”井路路手指一动，转向灯自动跳回原位。她透过后视镜盯着约翰，毫无笑意的开口：“我要去找哈利。”

　　“井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请相信我们。”芬奇的声音打破周围越来越明显的寂静，“里瑟先生将你送到纽约分局后马上就会去找奥斯本先生，他会——”

　　“我拒绝。”井路路不理会他的劝说，立即打断：“首先，我不认为你们可以完全解决这件事。其次，我只相信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重要的人的人只有我，我不会托付给任何人。”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约翰的心弦，有那么一瞬间空气完全静谧。收音机里所播放着林肯公园的《iridescent》在那一刻迟滞了一秒，failures里的re音混沌模糊的拉长，像是深海里细碎升起又无声破碎的泡沫。

　　“So……”声音打断了奇妙的空间，约翰的声调依然平淡，但妥协的情绪开始涌动着浮出水面，“你听见了芬奇，她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能拒绝同事的要求？”

　　“里瑟先生！”

　　“多谢。”这大概是井路路和约翰见面以来，最真心的一句话，接着她又道：“但我希望你们不要搅和进来，除非你们有办法和一个至少三百岁的女巫对着干。”

　　井路路继续道：“我确实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但发生在哈利父亲身上的事，多半和一个叫做罗威娜的人脱不了关系。这个名字在女巫之中十分有名，我是指不好的部分。邪恶、狡猾且实力强大，是个麻烦角色，要不是这次哈利有麻烦，我连路上遇见她都会绕道走。”

　　那双雾蒙蒙的蓝色眸子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她，似乎带了一点深意：“很高的评价。”

　　“不想自找麻烦罢了。”井路路叹一口气，没忍住揉了揉隔壁一直看着她的马里努阿犬，稍歪的头部和黝黑的面部让它有种傻气的可爱。书上说动物能治愈人的心灵，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小熊很乖巧的把头趴在井路路的腿上，在她挠到它脖侧的时候舒服的唔了一声。

　　“难道你想自己去吗？井小姐？”芬奇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这很危险。”

　　“我还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井路路侧头盯着旁边飞速掠过的车辆，美国纽约的马路宽广而繁忙，即使在下午这个非上班时间的点上，车依旧很多。约翰放慢了一下车速，大概是到了红绿灯转向的位置上，方才掠过的白色车辆停在前方不远处，“这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事情，或者你们认识什么超级英雄。”

　　“复仇者联盟去新加坡执行任务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关注超级英雄，芬奇？”约翰踩下刹车，他前面的是长长的车队。

　　“我看了报纸。”芬奇顿了一下，补充：“或许还有其他人。”

　　超级英雄背后是神盾局，那个全称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部门就如同他们的名称一般，只要是关于战斗或者异能人士的事情都脱不了他们的双眼。以芬奇和约翰两人的行事作风来说，一旦被神盾局发现，可不是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汪！汪汪汪！”小熊无缘无故的站起身，朝空无一物的副驾驶座大吼起来，

　　约翰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就在现在。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又或许，其他人也没空。”

　　就在这段话落下的瞬间，两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顺着地面横扫而过，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闪亮的白光，向四周扫射。紧接着像是掀起飓风一样，巨大的石块从远处飞起，砸中前排的车，现场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芬奇正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却忽然消失。

　　井路路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她抬头看向车外，抛车而走的人们将道路挤得满满当当，她甚至看到那些无法打开车门的人从汽车天窗爬出来，踩着汽车挤入人群。

　　尖叫声、痛呼声和求救声混合在一起，像是卷入市中心的暴风流，将所有可得知的信息搅和成一团浆糊。坐在原地无疑等死，井路路抬头看见爆裂的路灯，意识到是电流紊乱的缘故，才让电器失去了作用。

　　她和约翰效仿刚才那个人，从汽车天窗爬出去。
　　两人站在车顶的位置，狂乱的风将他们的衣摆吹向身后，而他们同时看向前方。

　　厚厚的乌云聚集在前方，昏红的天际圈在乌云外方，浓稠的像是血液。乌云中间摩擦出轰隆隆的声音，带着蓝色的闪电时隐时现，直到一道狰狞的闪电狠狠劈开空间，巨大的声响过了几秒才涌入他们的耳蜗，恐怖的就像是那道雷电劈开了地面一般。

　　雷电落下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多远？三千米？五千米？还是更远？谁都不知道。

　　井路路一手按住乱飞的长发，在风中笑道：“看来今天不是我的幸运日。”

　　“你要去哪里？”约翰注意到井路路跳下车顶的动作，企图跟上去，但身后响起的哭声阻止了他前行。

　　该逃的人都逃的差不多了，现在马路上只剩下一辆辆空车。狂风将大开的车门吹的砰砰作响，满地混乱的报纸、衣物和血渍，在昏红的光线衬托下，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画面。

　　井路路扶起摔落在地上的机车，检查了一下没有太大的问题后跨坐上去：“去找哈利。”

　　约翰低声叹息，他很少会有这种无奈的表情：“你会有危险。”

　　“看看周围，约翰，看看这些需要你的人。”这是井路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笑了一下，口气中带着向命运妥协的无力，和她自由不羁的气息毫不相衬，那种矛盾只会让人感到悲哀，仿佛已经没有了退路，“你应该做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应该做我能做的事情。”

　　她戴上头盔，“再见，约翰。”

　　约翰从车里救出哭泣的婴儿，他抽咽的趴在约翰肩膀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中的血腥味被风吹散，吹不散的只有人的声音，一道又一道，交叠着涌向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回来救助落单的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约翰看向早就没有身影的尽头。

　　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手机再次接通，芬奇焦急的身影从耳机那头传来：“里瑟先生，发生了什么？”

　　“芬奇，你的机器有预知到这件事吗？”约翰忽然问。

　　“机器只能预知有预谋的事情，而超能力事件——是意外。”那并非机器能够预测出来，超于所有人类之上，现实世界外的意外。

　　“她离开了。”风灌入衣领，泛着微微的寒意。约翰抱着怀中已经睡着的婴儿，缓缓道：“芬奇，这不是巧合。”

　　这不是巧合。尽管井路路没有说，但他意识到了对方没有说出来的话。

　　芬奇沉默了几秒，混乱的现状和脱序的发展让他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里瑟先生，恐怕我要提醒你，井小姐有危险的这个重点。”

　　“这里有更多的人需要帮助，而我无法给她提供她所需要的帮助。”约翰盯着远处的乌云，而后回头走向救护车。
　　“芬奇。”他叫了一声搭档的名字，在对方沉静的呼吸声中，缓缓补充：“但你可以。”

　　*

　　有着什么联系。
　　井路路不知为何就有的念头，这不是巧合，而是一场预谋，而主谋到底是谁？罗威娜，还是亚巴顿？她不知道。

　　哈利离开后，诺曼先生就死亡了，这不是巧合。
　　她去找哈利的时间点上，出了超能力事件，这不是巧合。

　　她有一种命运般的直觉，是现在了，是今天了。

　　结局。

　　穿过空无一人的保安亭。井路路拧住刹车把手，一只脚支在地面上，抬头看向黑暗的窗口。房屋的正面显出恢弘的本色，深浅交加的红色砖块，花园的景色被沉默耸立的栏杆隔离开，黑色无声的铁质栏杆像是长矛般，抵挡着所有窥视财宝的窃贼。

　　时间不多。在潜入这个宅子前，井路路给伯纳德打了电话，从他那里得到“还没联系上哈利少爷”的消息。

　　只能先潜入进去。井路路想。
　　之后的事情，等之后再解释吧。

　　伯纳德给了她ID通行证，好让她能够自由出入这座房子而不被安全警报攻击。尽管如此，想要得知里面的情况，还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打探。
　　而她最紧缺的就是时间。

　　正当井路路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感觉到口袋的手机震了一下。

　　“希望我联系的够及时，井小姐。”

　　当对方声音响起的时候，井路路才想起自己离开时并没有摘下耳机的这件事。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发现自己拥有了一个好帮手。一位技巧高超的黑客。

　　想到这里，井路路笑了笑，压低声音回答：“来的正巧，芬奇。”

　　而另一边。

　　“哈利·奥斯本。”

　　颤抖的声线、诡异的皮肤，面前的怪物既扭曲又恶心。大部分体呈绿色的，它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装了水的气球，似乎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破裂的溢出水来，上面有一道道皱起来的纹路，伴随着移动发出沙沙的细响。

　　钴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冰冷，近乎凝固。他与面前的怪物平静对视，轻轻张口。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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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