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清香》此情在西楼

3、归国

　　此次约在咖啡馆，蒋瑾是想同老朋友告别的。因为已经毕业，所以即日便要启程回国。
　　“默存，恭喜你夺得军校步兵科头名，你抢走了天皇赐刀，已经震惊整个军界呢！”
　　纤细修长的手，握在杯把上特别好看。蒋瑾一面听着一面想到。“留学生代表着国家的颜面，唯有做到最好才能对得起国家，我只是尽了自己本分而已。”
　　“嗯嗯，真默存啊！”喝着咖啡，笑着说道。
　　“不二，此话何解？”看着对方笑的像是只得到食物的仓鼠，笑得狡颉又满足。
　　“无论别人怎么夸赞默存君你，你总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自谦，还真是中国人的传统。”说罢，还摇头晃脑的学着蒋瑾的语气。“留学生代表着国家的颜面，唯有做到最好才能对得起国家，我只是尽了自己本分而已。”
　　“噗嗤，你看，像不像。”说罢，哈哈大笑。
　　阳光灿烂，透过窗前的树木，斑驳树影下，那人笑的灿烂。蒋瑾抿口咖啡，突然想到旧时戏词所说：回眸一笑去秋波，教人心荡魂意牵！
　　“默存，你这一回国，我们相见就难了。”玩笑过后，离愁别绪就再也遮不住了，离别的伤感和友人离别的恐慌如新开采的泉眼，凿下最后一锤的瞬间，水喷涌而出。
　　“不二，现在这剧势，国家危难，列强虎视眈眈，日本的军国主义盛行，虽然让日本强大起来，但是也势必会像欧美那样推行殖民主义，而中国地大物博，几年之后中日之间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我们……”最伤心不过无语凝噎。
　　“难道一定要打仗吗？打仗势必要死伤无数，而且耗财耗力……”自是知道国民盛行的军国主义和忠君思想，再也说不出来了。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熙熙攘攘的街道总是让离人感到烦闷刺眼。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默存”那年踏春赏花的合照上背面，是蒋瑾铿锵有力的赠词和字，古老的方块字竟然给人悲凉之感。这是离别时，蒋瑾留的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