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是我闻》Delphi

5、Part Two Day 5

　　Dumbleore竟然真的来了。

　　他说：“抱歉，也许现在敲门还不算太晚。Knock Knock”

　　你知道，没有画布是看不到人像的，所以我当时以为这是某堵墙在说话。
　　我盯着灰黑色的墙面看了2秒，认定理智也决心弃我而去奔赴光明了。

　　那堵墙开始自我介绍时，我终于想起目前的情况与我的某次恶意回信有关。
　　看来Potter先生是真的很希望我忏悔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这……他是怎么说服这幅画的，我想象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奇怪的事也要找我处理，我不负责反派的心理健康问题，还有我已经死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安息吗，而且她明显是在调侃你……”

　　好吧，虽然我不喜欢Potter先生，但他的确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在我寻找安置图像的白纸的时候，那堵墙始终保持安静。
　　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虽然他一定利用了我看不见他这段时间观察我，各种意义上的。

　　蛋彩人像无疑精细极了，我甚至捕捉到他半月形镜片后一闪而过的探寻的目光。

　　“那么，MissRiddle希望我这幅过时了的老画像回答些什么问题呢？我很乐意描述一些关于你……”
　　“不”，我简短地说“我只是想问你是否曾有过一些，啊，难以理解的经历。”
　　“比如？”

　　我不小心把举例说明变成了人生悟谈。

　　但我认为这次谈话还算比较成功，至少在我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上午之后他终于收起了那种标准化的令人胡思乱想的笑容。

　　“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弄了个密室，墙上全是写的乱七八糟的宣言，擦也擦不掉。而且还是用蛇语锁上的。天知道我以前根本没说过蛇语，毕竟野生的蛇在英国不大好找。唯一一次心血来潮跑到动物园，那些蛇还都被玻璃隔开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我隔着玻璃连说带比划，周围的麻瓜全都悄悄地观察我，以为我没发现。就这样，可能那些蛇觉得我太丢脸了，一脸冷漠……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要弄那个密室。”
　　我听见有人深吸了一口气
　　“诶！”Dumbleore叹息道“我得说，你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那你想象我是什么样的。”
　　对方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你得明白，他们说你十分的，凶猛（fierce）”
　　我脑子里登时冒出许多奇怪的画面。

　　“最奇怪的是……在他对我大喊大叫的时候，我竟然说出了那种话。我说‘是我对你的爱蒙蔽了我，我觉得你不想知道一个危险的，疯癫的老头子是如此的……爱你……痛苦是我们曾经活过的证明……’”

　　“所以你跟Potter先生表白然后被拒绝了是吗，我的意思是……啊，其实这与我的经历相比还算正常……”

　　“那天我猛然发现，所有原本令人熟悉而温暖的关系都变得波谲云诡，那些孩子们，Draco Harry以及Hermione……”
　　“你怎么发现的，一幅画不能总是走来走去”
　　“实际上，Harry叫我走开，我就走开了，并且看到了一些……奇异的场景，他们在厨房里打斗，用的是霍格沃茨二至四年级的学生标准的可爱咒语，塔拉泰朗舞、速速禁锢……
　　在办公室谈心，威胁曾经的教授，说冷笑话，什么‘格兰杰把我指挥的团团转’‘作为DracoMalfoy是何等的寂寞’‘I need a favour’……他们在那里说着，甚至忘记了找孩子的事。
　　客观地说你做得不错，他们根本没找到反派是谁要干什么，只是在那里胡乱地争吵……”

　　“除了人物关系变得难以理解以外，你还遇到过什么……”

　　“你”，他平静地说“回想起来，接受你存在这个消息的速度似乎有点太快了。现在我看着你，脑子里全部都是最后一次看到的Tom的形象，那时候你在吗？”

　　“不在”，我同样平静地回答他。“我是说奇怪的事物，比如——”
　　时间转换器

　　这才是我真正想问的。
　　作为一个产品，时间转换器这玩意儿究竟该如何撰写使用说明。

　　“时间转换器究竟是否是一个，符合客观真理及事实的存在/道具。”
　　“是的。”
　　“制作它的工艺，我从未在任何相关书籍上发现过。这些东西似乎也无法复制，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人制作出了完整版？”
　　“我想它的制作者一定付出了相当数额的酬金。”
　　“它的功能是否视使用者的身份而改变。”
　　“不会”
　　“那么为什么在我使用的时候有 5分钟的时间限制，那个Scorpius没有。”
　　“我不知道，孩子。就像当年Harry究竟是如何使单程的门钥匙变成了双向的借以逃离小汉格顿的墓地，我真的不知道。”
　　“我曾多次分析那两位穿越的经历，发现它完全不符合现有的两条时光旅行理论中的任意一种。

　　假如采取平行宇宙理论，那么他们穿越回来会发现世界没有任何改变。事实上，采用这种理论他们根本无法返回原世界，因为人不能在时光之川中回溯，只能到达同一时刻不同选择的平行世界。世界在时光的进程中无限分裂，那么我现在所处的究竟是否是我原本做出决定的那个世界。又或者，牵扯到这个事件中的每个人，其实都是异域来客。
　　假如采取祖母悖论，第二次穿越的蝴蝶效应导致Voldmort胜利，可是这样我就没理由去说服他们，而且Albus消失了，连进行穿越的人也不见了，这场旅行根本无法发生。”

　　“我很高兴你能问这些问题。但魔法的观念必须用一个现实的参照来写，才能保证不会破坏逻辑上的一致性。你也许不清楚魔法的力量来源于……”

　　“不要再提真爱无敌的那些理论了吧，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些由激素调节的生理反应。”

　　Dembleore抬头看我，他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残忍的亮光。我突然后悔说了刚才那句话。

　　“好，我们不说了，事实上我也觉得此处无需谈论那些，你的荒原上散落着被肢解的爱意，那么一定理解爱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我们谈谈现实，你究竟如何为规律所欺骗？
　　魔法的特性就是具有改变规则的能力以及可以保持感官一致，狭隘的人相信自己发现了真实的规律……”
　　“等等！但规则是不能被改变的！那不是客观的本质的必然的只能加以利用的存在吗？它究竟与谁保持一致？”
　　“规则是我们基于观察的结果进行的总结，不表示那就是事实。你以为魔法是力场，可它的确对规则进行了非理性的改变，不然为什么会有甘普变形法则？所有的事物都由基本粒子构成，为什么只有那几样不行？而且假如你认定某样东西是‘可食用的物品’而非‘食物’，这似乎也是可行的……”
　　“但一个事物不能同时具有相反的特性！逻辑学第一定律就是一个事物不能既是A又是B！”

　　“孤陋寡闻，你难道不知道光的波粒二象性？光既是波又是粒子，谁又能否定它的存在？”
　　“可是…可是这是哲学原理…”
　　“具体科学是哲学的基础，孩子。”

　　一片寂静

　　“既然魔法可以改变规则或是其表现形式，实际上我们所做的只是想到结果，如何达成是由魔法决定的。既然规则不严谨，那么只需‘看上去如此’魔法的世界是只要你认为它是，它就是，如果你发现逻辑错误了，修改你的脑子就行了，不用修改这个世界。”

　　我的天啊。
　　这样说来，岂不是谁疯的厉害谁就赢到最更多。
　　为什么。
　　“不然你觉得只凭爱和童话如何战胜魔王，那么多人自愿牺牲为什么都没触发保护，强大的巫师为什么越来越稀少……
　　原谅我作为一个教师的残忍，孩子。但有天赋的学生总要面对更为广阔的世界”

　　这真不如讲讲爱的力量什么的。

　　“为什么你给那个HarryPotter讲的最残酷的故事也像一个童话一样啊。”
　　Dumbleor眨眨眼“他从来想不到光的波粒二象性。”

　　后来我们好像又谈到了社会舆论，关于我引起的轩然大波（啊），谈到了卷入此事人们，我表外甥突然就向别人表白抛弃了Albus，时间转换器完整版莫名其妙浮出水面，还有他们如何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永远。还有很多别的，那些语句已经如落叶般飘散不能寻觅，我不知道这场谈话进行了多久。

　　12月30日的雪在10月31日的夜里纷扬飘散，那声音寂静如同挽歌。
　　我听见有人在耶稣的目光里哭泣，此日有人未死，有人未生。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你真可爱”Dumbleor惋惜地说“假如那时我不只是画像，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带到身边。”
　　“不，你会杀了我，而且只是杀掉并不能使你满意。”
　　那个残酷的老头子抱歉的笑了笑，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就命运而言，休伦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