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有渣男》凤逻檀音

3、初识韩晨

　　张月皎叹了口气，对她们怎么要都无关紧要，只要对赛男好就够了。她本就看着远处，却似乎发现了一个熟人，虽然装作低头看杂志的样子，但是打交道那么多年了，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她轻笑了一下，坐回位子上。

　　葛欢也慢慢收了泪水，说出来总归是比憋在心里好一点，情绪发泄一下，还是要好好面对这件事的。不过她看张皎月一脸轻笑还带点嘲讽的面容，她歪了身子向她后面看去：“怎么了，后面有啥？你这幅表情。”

　　“熟人，”张皎月一脸高深莫测，“他妈妈找的人。”

　　他妈妈，“他”肯定指的是蒋业成。

　　“他妈妈？他妈妈派人干嘛？”葛欢一脸懵X，“他妈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还派人来？”

　　张皎月拿出放在身侧的包，在里面翻着什么，一边翻还不忘一边答：“干嘛？一看我有没有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给她儿子戴绿帽子，二看我有没有一朝有孕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嫁进他们蒋家。”突然在包里翻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纸片，“找到了！”

　　“什么什么？”葛欢一脸好奇，直接上抽手将纸片从张皎月手中抽走，发现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熟人，是蒋业成，但是站在他旁边几乎倒在蒋业成身上巧笑倩兮的比基尼女郎却不是张皎月！葛欢的脸色比之前更不好看了，“这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拆快递的时候发现的。本来想扔了，可是扔公司里万一被看见就不好了。”她顺手就揣包里了，打算扔出来，结果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扔。“你等会，我去买点东西。”

　　葛欢看她袅袅而去，长裙的裙摆随着她走动如波浪般行成流畅的曲线，再看看照片上的女人，葛欢自带滤镜，这照片上的女人哪里好？卸了妆肯定没她家皎皎好看，身材么，一看就是隆的！那腰，也没皎皎的细啊……勉强打个平手吧！

　　咖啡厅里的人不多，没一会张皎月就举了两个托盘过来，托盘上各自摆着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她把一个托盘放在葛欢面前，然后空出的一只手把照片从葛欢手中拿出来，眨了眨眼：“回来和你细说。”葛欢看着她走过去，到一个卡座上坐下，对方还是低着头看杂志，显然不可能不知道前面坐了人，而是刻意不抬眼看。

　　“请你喝的，”张月皎笑的云淡风轻，一边说话还一边把咖啡蛋糕从托盘里溢出来，“半年一次，我算着日子也该到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两个的叙旧呢。

　　一直假装看报纸的姑娘“啪”的一声合上了报纸，颇有些外强中干的说：“张小姐，我们现在是调查人和被调查人的关系！”刚说完，就看见桌上的咖啡和可口的蛋糕，咽了咽口水。她接手张皎月的案子已经有三年了，偶尔也会接触，通过这三年的观察，她觉得这个人温柔好接触，完全没有她脑补的那些事情。

　　蒋夫人在他们调查社按年付费，半年一次，一次十五天。就是调查蒋家二儿子蒋业成的女朋友张皎月。在蒋夫人的描述里，她早已把张皎月脑补成为了嫁给土豪死命倒贴的拜金女。但是在这几年的调查里，她看过张皎月为了处理店面的危机连轴转的通宵工作，她看过张皎月和蒋业成手挽手在超市买菜，她看过蒋业成要给她买珠宝而她委婉推拒。她早就推翻脑海里的固有形象，奈何她认可不认可管不了用。

　　“喝杯咖啡而已，算不上什么吧？”张皎月笑的温柔，调查社的姑娘韩晨也就没推辞，拿起搅咖啡的咖啡棒搅拌起来，看着素白色瓷盘上的蓝莓芝士蛋糕，她也不是没吃过，只是对美食天然的不可推拒。

　　“……可能下次来，就不是我了，我要辞职了。”韩晨一边搅咖啡一边说，

　　张皎月点点头，把照片递了上去，“那这个，就算我送你的辞职礼物吧。”

　　韩晨看照片的反应，气愤并不逊于葛欢，她“调查”张皎月那么久，看过不少他们恩爱的小细节，这对情侣让韩晨心生羡慕。韩晨也曾经想过，好好一对璧人，偏被蒋夫人横插一杠子，婆媳问题果然自古就是天敌。可没想到，这么多年婆媳问题没有拆散她们，这是……这是第三者插足的意思？？！！

　　“蒋夫人对有用的人一向出手大方，你跟了我几年，也没什么料报上去，蒋夫人只怕也没好脸色。有了这张照片，你也能交差了。”

　　“你、你、你男朋友出轨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韩晨简直无法接受，曾经在她心里被奉为最佳情侣的一对，也会遇到这种问题！

　　张皎月噗嗤一笑：“谁和你说他出轨了？一张照片而已。再说了，要是他移情别恋了，蒋夫人不是更开心？反正这张照片给了你，你爱怎么处置都好。放心，保证是真的，不是PS。”

　　韩晨有些心动，社长说过，蒋夫人出手很大方，她的软肋就在这两个儿子身上，这张照片应该能换一个不薄的红包了。但是她和张皎月的关系……并不是这种和谐的关系？天上掉馅饼她可不信，“你要什么？”

　　“我想托你们工作室找人，”张皎月说的认真，如果是以前，她发现了就发现了，并不会过来搭话。可是如今，葛欢的事情犹如悬顶之剑，光靠律师远远不够。这间工作室，能被蒋夫人信任，实力没得挑，做这一行，不免要有些黑白背景，说不定能帮助葛欢解决这件事。“希望你能牵线，我想去你们工作室面谈，还有，希望能瞒住蒋夫人。”

　　“……你找什么人？”

　　“是一家子人，老夫妻和一个男的，知道他们的手机号、身份证，男的的邮箱、□□。不过他们的手机应该是打不通了。”张皎月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现在他们一点踪影都没有了。”

　　“我从来没听说做过这种业务，”韩晨听了就摇头，“大海捞针，基本没可能。他们只要把一切都换了，就根本联系不到人。”

　　张皎月还是不死心，追问道“说不定你们老板有办法呢？求你帮忙问问。”这种调查社，根本不可能打开门做生意，多半是人带人，只做熟客。

　　“我去问问，不过不一定能成，你等我电话吧。”韩晨没有完全拒绝，内心却叹了一口气，刚才张皎月和她朋友的对话她听得七七八八，也明白她是为了什么。可是，人哪有那么好找呢？现代信息技术很发达不假，但是如果真的断绝一切电子产品，断绝一切亲戚来往，跑到异地，改头换面，真的是无从查起。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的信。”张皎月起身，回到葛欢那桌，葛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见到张皎月，葛欢马上精神就来了，双手拍着桌子：“张月皎！老实交代！照片到底怎么回事？”

　　“淡定，咱先淡定！”张皎月安抚好友后才说出实情，“这是他前天去应酬的时候，他已经和我报备过了，是在一个别墅泳池开的泳池趴，有比基尼女郎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他那短裤短的……上面衬衫透的……你在看那个比基尼靠在他身上那个样子。这谁啊，这么无聊，非要开什么比泳池趴应酬？”葛欢无法了理解那些人的思维，“你呢，你就让他去了？”

　　张皎月往后一靠，靠在椅子背上，语气有些落寞，“我怎么能拦他？”

　　蒋业成为了他们这段感情，离开蒋家，离开本该属于他自己的圈子三年多。如今好不容易回去了，难道还要为了她缩手缩脚过日子？不吃饭不应酬，哪里来的人脉？拿什么立足？

　　自己帮不了他，也不给他添乱了。

　　“你怎么不能拦他！你是他女朋友好吗？拿出你的气势来，你才是正宫！”葛欢对于这种直接寄照片来挑战的人真是……气的直冒火！可是看正主反而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皎月摇摇头，“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我是他女朋友，可是谁又不知道，我不是‘正宫’，他妈恨不得我消失了干净！”

　　“你们多配啊……为什么……偏偏……唉……”

　　蒋业成和张皎月同在一学院，经济管理学院。不过蒋业成学的是金融管理，张皎月学的是会计学。蒋业成大二那一年，认识的张皎月，两个人的生活有不少重叠的部分。两个人都是经管学院学生会纪律部的，又都是学校民乐团的，一个弹古筝，一个吹笛子。根本说不上谁先喜欢上谁，突然有一天张皎月就红着脸回来，说她恋爱了。

　　从此就开启了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模式，当然不是那种每天花式自拍传社交网站，也没有故意在她们面前卿卿我我，她还是和舍友同进同出，但就是偶尔给男朋友买个早点，带个午饭，整理个资料，那种充满着幸福的感觉，简直冒着粉红泡泡，连和男友一向恩爱的孙梦璇也受不了，更何况剩下两只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