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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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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芒偷偷地把手从冷月手里抽出来,就在快脱离的时候却感觉到手臂突然一紧,一只五指修长纤细的手再次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开的可能。
“……”这女人怎么那么烦呐!郝芒眯起眼睛,眸里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危险的光芒。冷月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毫不退让。
“郝芒,我不希望你有事。”冷月的语气忽然软化了下来,眼里带着哀求。郝芒的实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些人有多冷血和残酷,她的那些保镖还没有来得及还手就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枪杀了,她还记得那个保镖被子弹打出的不断流血的洞口,她不敢想象郝芒以那个样子倒在她面前。今晚发生的这一切让她怕了。
“……可是就算出了事地球还是照样转不是吗?”郝芒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后忽然自嘲道,“你照样是你,又不会因此改变什么。再说了,我跟你的交情好像还没那么深吧?”她边说着边把脱下的外套揉成一团,做出要丢出去的样子。
“郝芒!”冷月一下子提高的声音让郝芒准备往外丢外套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依旧丢了出去。三声枪响先后响起,子弹打在那件被丢弃的外套上。同时,郝芒像一头猎食的豹子一样,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抱起冷月纵身从另一边跃出,稳稳地逃进了废弃的小区楼道里躲了起来。
冷月没想到了郝芒削瘦身体里隐藏的爆发力如此大,在对方抱起自己的那一刻下意识死死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感觉几个起跃后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上一秒她正在为郝芒说出的话所气愤不已,什么叫交情不深?难道一起经历了生死的她们还不算生死之交吗?冷月正为只有自己这么想而难过着,下一秒就被对方带到了楼道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丢下了。直到身上属于郝芒的体温逐渐散去,冷月才接受对方确实把她丢在这里的这个事实。
就如同逐渐散去的体温一样,冷月的心也逐渐凉起来。毫无预兆地,心脏开始痛起来,冷月逐渐变得呼吸困难,眼前景物开始模糊。
从刚才打到外套的子弹的速度和力度来看,郝芒飞快地在心里判断出了子弹射出的大概方位。怕对方转移地方,郝芒不得不将冷月带到安全的地方后,以最快的速度上楼找到那三个狙击手解决掉。赤银的听觉和嗅觉比自己还要灵敏得多,估计他也听到了枪声,那家伙应该知道怎么做,所以郝芒不认为那三个人能逃得掉。
“老姐,那个漂亮姐姐呢?”解决掉最后一个后,赤银转头问郝芒道。
“在楼下。”郝芒头也不回道,“我去找她,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
“又要做苦力啊!”赤银语气哀愁,一脸不情愿。
“明天带你去吃混沌。”
“我要吃十碗!”赤银一下子跃了起来,两眼放光,干劲十足。
“好。”
郝芒没有讨价还价,答应完赤银后,立即向楼下赶去。任凭谁被突然一个人留在被废弃的楼道里,还是在晚上,都会本能地感觉到恐惧。郝芒走后才想到这一点,但是这时候她已经找到第一个狙击的人了。
还是赶快回去吧!这样想着,郝芒不禁加快了速度。
楼道里静悄悄的,又是漆黑一片,有种拍恐怖片的感觉。郝芒忽然有些后悔把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留在这种地方了。
冷月还是留在原地没有移动,郝芒当时是把她放在台阶上坐着,而现在,她却是倒在了上面。
“冷月!”郝芒赶紧冲过去扶起她,结果一碰到对方的皮肤时却被狠狠地烫了一下。冷月的体温高得吓人,衣服和头发都被汗浸湿了,沾染上了地上的灰尘。
“冷月!冷月!”郝芒试图喊醒她。这么高的体温很明显不是发烧能达到的,郝芒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心脏猛地一沉。
“郝……芒……”冷月意识迷糊之中听到有人在喊她,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匆匆看了一眼对方后又昏睡了过去。
郝芒看着那双如昙花一现般的黄金竖瞳,当机立断,把她抱起来,路过水泥管的时候顺手捡起那被当作诱饵的外套盖在冷月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到了一幢很是偏僻的别墅中去。
常言道:狡兔三窟。所以郝芒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去处,这幢别墅就是她的第二个洞窟。
别墅里面没有人,但是白天会有人定期来将这里打扫,以便郝芒可以随时入住。郝芒也有考虑去另外一个地方,但是比较近的就只有这里。
这幢别墅就是夏恋附近的别墅区里其中一幢。
郝芒把冷月身上湿透的衣服脱掉后将她放进了浴缸里,然后开始放入冷水。
这是郝芒第二次见到对方的身体。
光滑,细腻,像块未经雕琢过的璞玉……就是有点烫手。
郝芒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冷水放满了整个浴缸,浸过对方的身体。看到对方渐渐安静下来,不再皱着眉头,郝芒拿出手机划着联系人那栏。按理说她应该把她交到冷霜手里,由对方带回冷家里去。
冷月这样子……分明是体内的血脉要觉醒了。
也不知道如果带回去后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一直当她的servant,以便在不时之需时能进行血液交换。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当servant的资格,而有主的servant也不可能会被让出来。对于已经觉醒了龙血脉的冷家人来说,多一个与自己契合的servant,活命的几率就大些。只有主人能拥有多个servant,而一个servant只能有一个主人。
若是郝芒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开丢下她而导致冷月情绪的不稳定而引起的后面这一系列,郝芒当时说什么也不会就那样丢下她,可是现在已经迟了。
冷月现在的觉醒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正常来讲应该是伴随着身体撕裂的疼痛,而不是像现在只是体温高得吓人,人却很安静很乖滴躺在浴缸里……呃,忽略掉她紧紧拉着自己不放的手不让自己走之外还是很乖的。
冷水在冷月的体温的作用下逐渐变热,变成温水,被郝芒放掉之后又重新放,反复了好多次。期间,郝芒又唱起了那首在船上给冷月唱过的曲子,一次又一次,直到嗓子差不多有些沙哑的时候,对方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恢复了正常。
但是手还是拉着不放!
郝芒盯着冷月拉住她的手盯了好久,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就这么喜欢抓着她不放呢?她只好把冷月捞起来用浴巾擦干后,抱回了床上,用空调被盖好,再把室内的空调调好后,郝芒觉得好累。但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她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没错,就是微妙。不过郝芒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这微妙的满足感究竟是怎么来的,她直接上床躺在了冷月的旁边,身边的人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之后下意识往郝芒怀里钻,找到合适的位置后满意地抱着郝芒的手臂沉沉地睡去。郝芒无奈,再加上她也懒得挣开了,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着她,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外面冷霜派人找了冷月一夜,急得都想杀人了,而屋里的人却浑然不知地安稳睡着,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