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楚微凉

3、第三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最后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倒好茶水然后便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两位。
　　“你怎么会跟那种人认识？”等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时，安叶子开门见山道。
　　“偶然认识的。”祝桑晚毫不在意的道。
　　“他很危险，你不是他的对手，以后离他远点。”作为一名特种军人对于危险的直觉，告诉安叶子，这个叫郁苏杭的男人很危险，她不想让自己的好友遇上丝毫哪怕是丁点危险。
　　“我知道，放心。”祝桑晚见安叶子将茶水一饮而尽，为她续杯，接着道，“这次过来待多久？”这是安叶子第二次来D市，上一次待了两天，还是三年前，她刚进特种部队之前。
　　“我要结婚了，晚晚。”安叶子平静的道出惊人的话语。
　　祝桑晚闻言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淡绿色的茶水溢出些许落在纤细的手指上，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茶杯，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干净。
　　“什么时候？”
　　“十月五号！”
　　“名讳、籍贯、职业、年龄、家庭！”
　　“陆牧川、B市人，军人、三十有三、上有爷爷一人、父母两人，下有一弟名陆牧涟。”想到还有一个小人儿，那么小.....但是那么可爱，“还有一女，”安叶看着祝桑晚不赞同的神情，连忙道，“是养女，他战友的女儿，他战友是孤儿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妻子生下孩子后就走了。孩子还小没人照顾，所以陆牧川就收养了，那孩子叫朵朵，今年五岁了，小巧可人，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说到这里安叶连忙住嘴，看着祝桑晚恍惚的神情，连忙转移话题道，“等有时间了，我就带陆牧川来见你，本来这次都约好了的，但是他临时有任务，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
　　“跟你爸妈说了吗？”刚刚那一瞬时的恍惚不曾出现过一样，祝桑晚问。
　　“恩，说了，不过他们知道我这次来看你，只说等下一次他们再见见他。”
　　“他对你好吗？”
　　“还行吧！”安叶子想到那人的霸道与热情，恩，有些脸红。
　　“他家里人呢？”
　　“都还好啦，唔，据说他爷爷是老革命了，年前才退下来的，”这时包厢敲门声响起，安叶道，“详细回去我再跟你细说，先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进。”
　　“这是早上刚送过来的鲈鱼，还新鲜着，尝尝？”郁苏杭这里从来都没有菜单一说，一周七天，每天菜色均不相同，而且他会根据你来的人数而上多少菜，说白点就是这里不能点菜，只能是他上什么你吃什么，不能多点也不会少，反正就是管你够吃就是了。
　　一开始也不是没有人闹过，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D市有的达官显贵都不能也不敢给郁苏杭甩脸子，更何况是慕名而来显摆自己有钱的暴发户？所以最后也都只能不了了之。
　　“哇塞，不错诶！” 安叶尝了一块糖醋小排感慨道，要知道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每天能够有时间好好地吃一顿饭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去挑剔味道好与坏，“色香味俱全，真好吃！”埋头苦吃时还不忘抽空冲郁苏杭比了一个大拇指。
　　郁苏杭含笑受了，礼貌而又不至让人感到不舒服。用公筷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进祝桑晚的碟里，道“这是上午刚送过来的鲈鱼，清蒸的你尝尝。”
　　安叶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二人，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大快朵颐，仿若只是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
　　郁苏杭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你们两姐妹许久不见，我就不做那扰人精了，你们慢慢吃！”
　　目送郁苏杭离开包厢看着门缝隙下没有阴影了，安叶这才放下筷子，优雅的擦干净嘴，喝了口果汁，看着对面细嚼慢咽的祝桑晚道，“晚晚...”
　　“怎么不吃了？不合口？我让苏杭让人重新去做。”祝桑晚似是真的不知安叶未完的话语里的意思，只揶揄道。
　　“很好吃，我也很喜欢。只是晚晚......”
　　“恩？”祝桑晚挑眉看向安叶，似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作为一名军人的直觉，他很危险。”安叶张了张嘴，终是道。
　　“所以？”桑晚知道安叶接下来的话，只是...怎么可能？
　　“离他远点！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安叶无奈道。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妈和祝玮墨，就只有你不会害我，”桑晚停顿了下，似是叹气又似是叹息，又道，“但是叶子，你也要相信我，我很惜命的！舍去什么，我也不会舍命！”轻若叹息的声音，安叶却听得极清晰：舍去什么，我也不会舍命的！
　　“时间也不早了，坐了一天的飞机我也累了，咱们回去吧！”安叶起身道。

　　八九月的A市的夜晚已经泛起凉意，桑晚与安叶走出郁苏杭的四合院时身后传来郁苏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即使是请桑晚等等，“夜里凉，当心感冒了！披上吧！”说着将西装外套脱下亲手为桑晚披上。“好了，路上开车小心些。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或是发条短信。”
　　“恩。”说完转身朝车子走去，安叶朝郁苏杭点头示意了下也上了车，直到车子发动驶出一段距离，桑晚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目送她们离开的郁苏杭。
　　而郁苏杭直到转角再看不见车子表情不曾变动分毫，似是早已习惯如常，又或许是他对此，毫不在意，不曾放心上！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这种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无疑都是非常强大的，而一般这种人，也都是非常危险的。
　　桑晚与安叶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桑晚的公寓，进小区大门时安叶听见保安说了句“祝小姐回来了啊！”而桑晚虽没有说话却点头示意了，对于一般不怎么熟悉的人桑晚莫说是说话了脸点头也不会有，不禁想或许真如桑晚所说，她过得还算不错，当然也只能算是还算不错。桑晚直接将车开进了车库，两人也直接从车库坐电梯上二十楼。
　　夜，未央。上一楼时还能看见一对对相互搀扶的老人往回走，嘴上时不时抱怨两句却从未松开对方的手。将要合上的电梯门，在看见快要走到电梯口的那对老人时，安叶注意到桑晚按了开门，直到那对老人进了电梯，并且还帮他们按了楼层，第十九层。就住在桑晚楼下。
　　“祝小姐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啊？”安叶听见那对老人一个跟桑晚道谢一个跟桑晚寒暄，不禁有些讶异。但是更让她讶异的还在后面，因为她听见祝桑晚居然回应了那对老人，
　　“恩，朋友刚来A市我去接她。”
　　“那有空了就来我们家玩啊，上次小天还说有几个关于摄影的问题想请教你呢！”安叶听见那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道。
　　“好，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他。”
　　这时十九楼到了，两位老人出去时，老太太还不忘跟桑晚与她摆手示意再见。没一会儿，第二十楼也到了。桑晚打开门先让安叶提着行李先进了门，然后自己才带上门进了去。蹬掉高跟鞋，赤着脚走到酒柜边拿了两瓶红酒两只高脚杯走到客厅沙发边就地坐下，招手示意安叶也过来。
　　安叶无奈只好自己换了鞋，因为她怕等明天桑晚清醒过来后会把自己扫地出门，所幸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来她这里了，自己换了鞋顺便给桑晚也拿了双过去，扔在她脚边，然后挨着桑晚坐下。而至于她的黑色行李包就可怜的被主人遗落在玄关处，一夜无人问津。
　　而至于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男人西装早已被桑晚抖落在地，而安叶则视若无睹地不小心从上面踩了过去。
　　“他们家，哦，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说了的，他爷爷是老革命，老爷子以前农村出生有一个兄长后来闹革命失踪了，他爷爷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生了五个儿子，”安叶打了个酒嗝，又道，“所以你知道朵朵在他们家有多受欢迎吗？你丫就没法想象！”
　　桑晚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暖色的灯光打在红酒杯上，她仿佛看出了神，但是安叶的话她却一字不落的全都记在了心里，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的未来将要落脚的地方，还是一辈子。
　　“他爸爸排行老三，他也排行老三，他上面两个堂兄，下面一个堂弟一个亲弟。他大伯只生了一个就是他大堂兄，”
　　桑晚轻啜一口红酒，听着安叶子断断续续的跟她讲述陆家基本人口情况，“陆牧川丫就不是人啊，他大伯据说，恩，反正他们一家都是高官要员，他二哥据说在商界混的风生水起的，他亲弟好像是医生，军医。其他几个都继承了各自父亲的衣钵。他母亲好像也是医生，也是军医吧。”
　　桑晚将两颊微醺的叶子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就像是儿时祝妈妈那样哄着她入睡一样。“叶子也很棒，用不着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晚晚，我心疼！”安叶嗫喏了几句，桑晚凑近去听，却发现是，“晚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放过....放过自己，好不好？”
　　“忘了他...我们重新....开始生活。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非得....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桑晚再去听，却发现安叶的嘴里不知何时又换成了“陆牧川，大霸王...”原本牵起的几抹愁绪顿时变成了啼笑皆非。轻轻将安叶挪到沙发上，又进屋拿了条毛毯给安叶盖上，虽说现在白天还热着但是夜里终究在转凉了。
　　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裹紧披肩，竟觉得有些凉意了。看着安叶沉静的睡颜，嘴角不时砸吧几下，念念有词。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万家灯火。或许她是该学学安叶子，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谈何容易？她不禁又想起那个远在异国他乡至今不愿回国的那个名叫阿生的男孩儿。她、安叶、阿生三人从一起长大，她与安叶本从出生就住在一起，而阿生是在她们一岁多快两岁的时候随着父母生意而搬到清江的，那时候小区里就她们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大一些的孩子都不愿跟小屁孩儿玩，除了祝玮墨，当然，那个时候祝玮墨已经开始读幼儿园了，也没工夫陪她们玩，久而久之，三个光着屁股的小屁孩就这样开始了半辈子的纠缠。
　　或许三个人的纠葛从那时便注定了，我喜欢你，你喜欢她，她又喜欢他，总也说不清。三个人小心翼翼的维护着那份从小便开始的友谊，谁也不敢轻易撕破那份遮羞布。直到原本撅着屁股玩泥巴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长成了略带青涩的少年少女。到后来他们上了高中，三个人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人。四个人的青春岁月、葱茏时光在高考那个别离的季节带上了难言的酸楚与刻骨铭心的痛苦。
　　最后一个人远走异国，一个人遁走无踪，唯有剩下的桑晚与安叶紧抱彼此，互相舔舐痛苦。只是多年后，安叶，这个曾经爽朗的姑娘后来的英姿勃发的女兵学会了放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而桑晚，这个曾经生活在象牙塔中不知世事的骄傲的小公主，却堕入魔界，然，难自救。
　　感同身受，文字简单、情感却难！除非有过同样的经历否则千万别说什么感同身受，所谓的感同深受不过就是一场笑话。身后沙发上的叶子睡的正酣，街道上灯火褪去，只剩下点点霓虹还闪烁着光华，夜、正浓！
　　次日一早顾淮禹便准备妥当带着TEAM来到A市人民医院，时间上午八点五十分，八点五十九分一辆黑色轿车在人民医院门口停下，只见身材矮胖的林总擦着额头的虚汗一边下车一边对顾淮禹说道，“不好意思顾总，真是对不起，我迟到了！”
　　“我也是刚到。”顾淮禹冷沉回到。
　　“路上堵车，真的是，对不住啊对不住。”林总仍旧道歉。
　　“时间差不多了，顾总，我们该上去了。”司丞尽职提醒。
　　“是，是，是，看我，都是我，耽误了顾总时间，咱们还是赶紧上去吧！”林总满脸歉意的道，只是话中意思却是百转千折。
　　司丞闻言英眉微敛，觑了眼顾淮禹的神色，却发现他似是对于林总的话丝毫不觉有异，见此，司丞便也收起了心中的不虞，跟着刚刚特意下楼来接他们的人民医院院长的秘书上楼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不，上午的医院还算是较为清闲的，因而这边何秘书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进了医院大门，那边三两成群的小护士就聚在了一起，“为首的那个人是谁？好帅啊！”西子捧心。
　　“是啊！感觉跟高医生难分伯仲啊。”+1
　　“听说医院最近好像要进一批新器材....”难得冷静者。
　　“难不成？”
　　“可是听说好像最近顾氏一直在跟我们医院接洽啊？难不成？”
　　“难不成为首的那个男人就是顾氏少董？”
　　“天啊，如此说来真是年少有为，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
　　“....”
　　“不好好工作，瞎聊什么呢你们？”这时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插入。化作西子捧心的几位小护士转身就看见她们口中的另一位主角——高医生高杨正站在她们身后。不理会几位各异神色，兀自对值勤的那位小护士道，“小秦，你帮我拿一下单子上开的几种药。”说着将手中的单子递过去。
　　“诶，高医生您稍等。”
　　“你们刚刚说的顾氏少董，哪个顾氏啊？”等待的空隙高杨仿若不经意的问道。那几位小护士见高杨并未生气，连忙道，“听说是B市的顾氏。”毕竟高杨才是他们医院的镇院之宝不是？
　　高杨闻言笑了笑，接过小秦护士递过来的药然后便走了。
　　当然作为谈资的顾先生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别人口中的主角，或许即使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活了快三十年，这样的场景他见过的不知凡几。
　　院长办公室
　　“那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淮禹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哈哈！”李院长笑眯眯的起身，随着哈哈大笑，满脸的肉快要挤在一起，活脱脱的一个弥勒佛现实版。
　　“哪里，李世叔过誉了！”
　　从一开始的李院长、小顾总到现在的李世叔、淮禹贤侄，中间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而这就是商场。
　　“小何啊，你看看我中午有时间么？我啊还想跟淮禹贤侄一起吃个饭呢，在好好聊聊。”李院长问身侧的何秘书。
　　何秘书翻阅了下李院长的行程道，“您前几日就跟高先生约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
　　李院长神情颇为遗憾的道，“那还真是有些遗憾...”
　　“哪里，李世叔既已与人有约，淮禹又怎能不知趣？世叔若是有时间了咱们在一起吃个便饭闲聊 一番也是一样。”顾淮禹面带浅笑，妥妥的一个知事懂礼的后生。
　　等出了医院大门，顾淮禹便看见一个感觉有些熟悉的人朝自己走过来，两人隔得并不近，走的也不急，但是顾淮禹就是知道那人是朝自己走来的，或者说是冲他来的。不说司丞便是林总都觉得有些来者不善，而司丞甚至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以期若是真的来者不善，他也可以....恩，做一回肉盾。
　　“顾淮禹？”高杨试探性的问道，即便他已经确定此人就是顾淮禹
　　“你是？”顾淮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道。
　　“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样子。”在场的几人没有人会觉得这话是老朋友见偶然相聚的玩笑话。
　　“高杨？”顾淮禹不确定的问道，他对高杨的印象并不深刻，或许那三年中几乎没有几人是能让他记到现在的，而他还能记得高杨不过是因为那时候他与祝玮墨时常一起出现罢了，而祝玮墨她的哥哥。
　　“难为顾总还记得在下。”高杨双手插兜，褪去了白大褂，换上一身暗红格子西装，一脸温润，若不是嘴角的那抹讽刺，或许会更好。
　　“她还好吗？”顾淮禹半晌才问道。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高杨没有问顾淮禹口中的那个ta是谁，但是高杨就是只道顾淮禹口中的ta肯定是她。没有理会顾淮禹若有所思的神情，也仿若没有听出顾淮禹话中的复杂，只道，“这种话难道不该是亲自问她本人才更有诚意吗？”无趣的看和顾淮禹面瘫的表情，高杨看了看脚尖邀请道，“赏个脸，中午一起吃个饭？”
　　顾淮禹眼待疑惑的看了看高杨，而身后的人都在等着顾淮禹表态，他有一种预感却又似是而非，半晌，顾淮禹回道，“乐意之至！”
　　“开你自己的车还是坐我的？”
　　“我开车跟着你就可以了。”顾淮禹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便上了车跟着高杨扬长而去，或者是他的心中有某种预感驱使着他跟着高杨走。司丞扶额，哀叹。
　　而这一场没有硝烟的争锋却落入无数人的眼中，“高杨与顾淮禹认识？”李院长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高杨上车离去后方问。
　　“听说顾淮禹高中是在清江读的。”一句话便足以道明一切。
　　目送顾淮禹离开，司丞将视线转向在这里最具有话语权的林总，虽然他是顾淮禹的秘书，但是也越不过林总去。
　　“你们自行决定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林总有些烦躁的道。他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继续跟顾淮禹过不去。
　　“回去吧！”司丞无奈。
　　这边已经开完会，甚至有可能就快签约达成一笔大单子，而这边新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醒了？”安叶看了看长发凌乱，粉黛未施一身棉麻长裙睡衣倚门而立的桑晚，又看了看腕表，十点整。
　　“恩，你呢？”桑晚倒了杯水，问。
　　“如果我在你这个时候起来估计早就被秒的渣渣都不剩了。”安叶感慨，“锅里热的有早餐，去吃点。”桑晚有低血糖，身边的人都知道，因而只要在她身边都会为她准备点早餐，无论多晚。
　　桑晚点了点头，依言去了厨房，只是看着锅里背着的包子油条还有小米粥，纯中式的早餐，“你们每天都吃这些吗？”嘴里叼着个包子说话有些囫囵。
　　“耐饿、迅速，不吃这吃什么？”翻阅着手中无聊的杂志，还不如给她一本军事杂志看看。扔掉杂志，又打开电视。
　　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两口粥，桑晚的早餐便算是解决了。“今天打算去哪儿玩？”
　　“随便！”
　　“中午有人请吃饭去吗？”
　　“谁啊？该不会是你哪个老相好吧？”
　　“...高杨。”
　　“......还真是啊，哪儿啊？”
　　“南街的那家新开的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