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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幼年记事五 ...

  •   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才-7-岁!”
      他微怔!
      我耐心的解释给他听,“我才7岁,不要勾引我好不好?”
      “呵呵”他轻笑,“你很有意思,留下来陪我吧。”
      他左手撑伞,右手向我伸出,准确的掐住我的喉咙。一点一点的施力,我无力的站在那。
      没办法,完全吸不动他的鬼气!像这种煞气这么重的鬼,除非先伤他。可是御鬼器要在10岁时才能修出,我只好把鬼气暗暗集中的右臂,希望能给他比较有效的一击。我的脸上露出窒息的痛苦惨样――装的,都说了我可以不呼吸。心里默默的数着,“5―――4――――,妈的,疼呀,脖子都要断了,拼了!”
      右掌迅速抬起,“砰!”直接拍上他的心口。
      “嘶――”一声,一把桃木剑,从他小腹穿过,“啊――”他痛呼,清秀的脸还是扭曲,五官开始狰狞,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我的右掌直接融入他的左胸,探手一握,一把抓住物体,拔出来一看,居然是一片青色裙角。
      书生五指暴涨,脸硬生生的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嘶哑的吼着,“还――给――我!”
      四周景色突转,扭曲混沌,最终回复到原来那个暗沉沉的水下,水集结成漩涡。
      “快走!”小道士突然从他身后闪出,出现在我身边,一把抓过我,拉着我奋力向上游去。
      我回头,看着那个书生鬼凶神恶煞的扑了上来。
      “御剑,疾!”小道士的剑光芒大震,嗖的带着我们飞速的飞出水面,眼见着就要飞向岸边。
      “啊啊啊啊啊――”那只恶鬼迅速的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脚髁,腐肉混着混浊的泥土滴滴的往下流。他狰狞的嘶叫着,“要你死!要你死――!!!”
      我惊恐的看着那个恶鬼,小道士不放弃的拉着我。
      就在这关键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小徒弟,接着!”
      紧接着一个红光更盛的桃木剑飞驰而来。恶鬼大叫一声,松开了抓住我的脚的手。小道士左手抓住我,右手翻转一捞,便接住了飞驰而来的桃木剑,再稳重的一推,把我迅速的推向岸边,“师父,接住这个!”。
      我头冒黑线,什么这个那个?我就只是这个呀。
      看着小道士接住剑后重新钻入水中,看着昏黑的河水越来越远,我面朝着河水,疾速的向后飞去。
      突然一股大力揪住我的后领,然后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响起,“接住了,哈哈!”
      我扭头一看,顿时怒目相视,真是冤家路窄,即使事隔7年,可是这老道我仍记得清清楚楚。这不就是在我周岁时跑来偷鸡吃,还磕破头的道士吗?
      老道士还是长满络腮胡子,只是在这黑黑的夜里,眼睛显得格外有神,他一看我那愤怒的眼神,立马嘎的止住了笑容,“我说小姑娘,你身上有些鬼气呀,难道被鬼上身了?怪不得这么晚了还跑这种地方来呀。”
      我无视他刚才的话,深呼吸,压住我的怒火,绽放一个甜甜的微笑,“伯伯,刚才那个哥哥真是你徒弟吗?”
      老道士哈哈的得意的点头,我继续甜甜的追问,“他的本事都是伯伯教的吗?”
      老道士更加得意了,“那是!”
      嘿嘿,这就好!我扭动身体,脱离他那还抓着我后领的手掌,从贴身的兜里翻呀翻呀,咦,没有!我又系在腰间的袋子里找,嘿,在这里,幸亏我没把它丢掉――虽然当初是想留作提醒我报复的。
      我手托着那个物件,站在老道面前,甜甜的开口,“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老道士无语的盯着躺在我手心的那把小木剑,尴尬的摸摸鼻子,“巧呀,巧呀!哎呀,我说小姑娘,跟着我可是很辛苦的,不如我送一些护身符给你,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免得爹娘担心了。”
      又来了,果然不守信用。
      我镇定的回答,“原来事隔7年,莫道长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守信用呀!”
      “咳咳”莫老道士急了,“守信用!我怎么不守信用?!呵呵”他勉强的笑道,“既然你执意,那我就收你为徒吧。”
      说完,他就五指成爪,扣在我的头顶,略停顿了会,突然又开心的大笑起来,“原来你是鬼器,真是天生的连御鬼法的。这下好,我可以先收你为徒,以后碰到师弟就让他教你。哈哈,真是难得呀!”
      御鬼法?鬼器?什么东西呀?不懂就问一向是我的好品质。
      莫老道士――厄,不对,我现在该尊称为师父了,他就细细的讲解给我听,原来在这个世界,除了道士,还有一种降鬼的叫御鬼使!这源于很多年前有个很厉害的人,自称御鬼使者,他死后留下御鬼法的笔录,后面就有人持此建立御鬼使,代代相传,可是由于所选人有限,每代都不过2,3人,而真正能被成为御鬼使的又只有一人,莫师父的师弟就是上一代的御鬼使,只是多年前突然失去踪迹。只在这两年,听说又出现自称御鬼使的人,他才知道师弟尚在人间。而且根据见过御鬼使的人的描叙,他相信那不是他师弟,却是他师弟所带的徒弟。
      真是复杂,看来都是上届御鬼使者留下的一些事。
      师父安慰我说,“没关系,虽然你进门晚,但是你资质极适合连御鬼法。”
      那还用说,那印章都在我体内呢。我这可是官方验证的,哪像那个来自民间呀!我暗自得意!不过我当然不会说出来啦。
      就在我们交谈时,突然一个脆亮的声音从水里响起,“九天连珠雷,引!”
      话音刚落,黑漆漆的天空突然被照亮,一个个划破天际的闪电从天而降,直劈入水。
      “哄!”“哄!”…
      “啊啊啊―――!”书生凄厉的尖叫,又渐渐消失了。
      水面回复平静,河水又静静的流淌起来,“哗”一个身影从水里窜了上来,是那个小道士。他身上道袍几处破损,头发凌乱,只是仍然神采奕奕的,他走了过来,笔直的给师父行了个礼,沉稳又暗含兴奋的说,“师父,徒儿完成任务了!”
      “哈哈哈哈”师父爽朗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还会引连珠雷了。”
      “恭喜师兄!”我急忙暗示他我的存在,“师父,天色很晚了,我回去了。你明天来接我呀,我住无相庵!”说完,我就疾速的双脚离地,御空离去。
      看来,今晚师父要好好的跟我那个帅帅的小师兄解释一下我的存在了。
      半柱香后,我已经飞得很远了,可是我并没有回去。
      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赶紧放出藏于我左手的小倩,小倩嘤嘤的哭泣着,“痛!心口好痛!意儿!”
      我从怀里掏出那半片裙裾,放在她裙摆那儿一试,果然是她的!难怪我觉得如此熟悉?
      然后迅速的把她收回左臂,低低的对她说,“别哭,我们在偷偷回去看看。”

      再次回到穆家古宅,师父和师兄早已离去。那些怨愤的鬼气还在附近的空气中,只是再也不能聚集了。双手结印于胸前,浓厚的鬼气毫无阻碍的进入我的体内,被我消融掉了。
      吸完鬼气后,我开始放出意识搜寻,之前那么多小鬼在这院中,师兄只想着处理恶鬼,自然没有顾得上他们。我开始低低的招呼着他们。
      不一会,一群家仆模样的鬼推推搡搡的出现在我眼前,他们满是惊恐害怕。
      费了半天功夫才安稳住他们,然后我就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书生,唤作祁然生,他出现在穆家是缘于一个阴雨纷飞的天气,乘轿而归的小姐意外的发现了昏倒在自家墙角的书生,便让人救了他。救醒书生后得知,书生本是要进京赶考的,路遇劫匪,身上被一洗而空,走到临平县时已是饥肠辘辘,加上阴雨连绵,便病倒在穆家门口。穆家老爷欣赏其书生才气,便留他养病。书生长得清秀儒雅,惹得骄纵的穆家小姐芳心暗动。等到书生病好时,已是商量他留在穆家做上门女婿的事了。不知书生是因为感恩,还是其他原因,总之书生是答应了。原本是好事一桩!只是这穆家小姐是老爷的独苗,从小骄纵无比,不似一般大家闺秀的娴静,反而跟县里一些痞子少爷纠葛不清。原本看上书生也是一时新鲜,不久之后又嫌他无趣,跟那些少爷混混又勾搭上了。穆府的下人本是看主人眼色行事的,也就越发的为难起上门的姑爷。如此一般的,堂堂穆府姑爷也沦为下人般干粗活,还得被下人骂打。穆家老爷心疼女儿,自然对此不闻不问。
      就在这时,偏偏又出现了个人,据说是祁然生的老乡。他在街上巧遇祁然生后告诉了他一件事。祁然生家乡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莲香父母俱亡,而莲香也被买入青楼。祁然生心内凄凄,便偷偷给了老乡一些私房钱,希望能拜托他救莲香出青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幼年记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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