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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蠢蠢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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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房内的座机电话很不适时响了起来,一只手懒洋洋的伸过,而后接起了电话。
“喂…”唐雾隐打了个呵欠,身侧霜皇已经下楼一会了,他眯着眼睛,一脸的慵懒。
“长老们让我打电话请示您,问您玩够了没有。”电话那头传来花惜的声音。
“呵…才一天就沉不住气了?想当初是谁把我封印了五百年。”唐雾隐呵笑一声,当年自己想起所有的事情后,原本打算去找霜皇的,却无奈被十个人强制封印,直到不久前才醒过来。
“我想也因为这个原因…”花惜怜悯的看了一眼身后四处躲阳光的十个长老,她清了清嗓子:“不过外面久了总归是不方便,您看是否可以让他们回来了。”
“让我猜猜,你已经把他们带回来了吧?”唐雾隐靠在床头,当初他把花惜变成血族后就一直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对于自己这个后代的行事作风和想法,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是,正好殇影和乌桐最近也有了关于那边的新线索要和您汇报。”花惜说到此处,语气沉了些:“对方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是么…”唐雾隐垂着眸子,自己那个手下败将还真能倒腾事情,若是没猜错的话,当年自己被追杀应当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
“最近外头命案增多,应当和他们的活动脱不开关系。”花惜说完,皱了皱眉,自己跟着紫流觞的时候,隐约也察觉到过那个可疑的人物,只是可惜从未亲眼看到过。
“我知道了,他在楼下。”唐雾隐说完,挂上了电话,来日方长,那个人终究会是他的,他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半小时后,花惜正站在客厅里,霜皇与她照了面,说了一番唐雾隐的情况后便准备离开了,花惜很是客气的将他送到了门口,再回客厅时,唐雾隐已经站在楼梯上了。
眼神落在关了的门上,唐雾隐伸手抓了抓头发,微皱着眉:“他说什么了?”
“我还以为您会问长老或者那边的事情。”花惜挑眉,就算是对方记起了自己是血皇的所有事情,却依旧执着于霜皇,过了五百年,这种执着不但没减轻,反而更加的深刻了。
唐雾隐没接话,只是走到客厅,窝在了沙发里。
“他说让我好好照顾您,顺便要放您一个星期的假。”花惜看他这样,老实道。
话音才落,大门却被用力推了开来,接着便冲进来好几个穿着奇特的人。众位长老不断拿手扇着自己,妄图消除那种灼热感。
“正好,我也有些私事还没解决。”唐雾隐点了点头,这倒省的自己请假了。
“隐皇,您太任性了,长老好歹是血族纯血统的先辈,却被这么戏弄。”大长老被灼伤的手背冒着白色烟气,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哦?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们可以违抗我的命令了。”唐雾隐脸色沉了沉,作为血族始祖,他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违抗的,血族在这点上分的十分明确,而当初长老不顾他意愿,强行将他封印,那就视同于对他的挑衅,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当时情况特殊,我们也是为了您着想,还请隐皇网开一面。”血族以血液羁绊严格分层,长老就是为了皇而存在的群体,所以不论何时,他们都没有资格去反驳对方,大长老单膝蹲下,一众长老都跟着蹲下去行了礼。
“罢了。”唐雾隐挥了挥手:“现在有更主要的事情要办,我睡了这么久,血族怕是已经成了一盘散沙了吧。”
“自从千年前一役,整个族群受创严重,而且您沉睡后,剩下的族人大多也去了四方隐居,如今我们手上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想要重召所有人,恐怕会花些力气。”大长老直言,血族本就不是庞大的族群,相比于人族,他们数量十分有限,而在那场战役中,死去的族人几乎占了三分之一。
“最主要的是除了您,血族几乎都怕阳光,这也是一个问题。”乌桐和殇影也走了进来,此时他耸了耸肩,对于他们这种善于隐藏的族类,想不动声色的召集,的确是颇费功夫。
“那也得去找,若是我们这一直没有可用的人,以后形式只会越来越严峻,虽说人族与我们关系不大,但放任下去,最后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唐雾隐靠在沙发里。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乌桐突然间想到自己追查那边时候的意外发现:“霜皇似乎也察觉到异常了,我看那个清泽近来一直在调查这方面的事情。”
“我知道了,他那边你只要多注意,不要露了马脚就行。”唐雾隐挑眉,自己的父亲果真不容小瞧。
“嗯…”乌桐点了点头,就算对方不说,他也会格外小心,自己还没忘了当初被威胁的事情。
“除此之外,人族倒是也出现了些有趣的事情,最近有血族被秘密铲除的事情发生,应当就是人族新出现的猎人组织干的。”殇影木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
“血族猎人?”唐雾隐感兴趣的勾了下嘴角,模糊的记忆中,似乎很久前也曾有过类似的组织。
“是,目前被猎杀的都是对方那边的杂碎血族,我方暂时还未与他们产生正面冲突。”那些被肆意创造出的傀儡血族,基本没有太多的自控意识,自然也就成了猎杀对象。
“通知下去,让他们尽量避开猎手。”毕竟自己也不想多个麻烦,唐雾隐轻敲着沙发扶手,眯眼道:“这么多年都没见他有什么行动,希望别让我太失望才好。”
布置考究的办公室内,厚重的窗帘拉着,偶有一两声压抑的喘息声响起,苍白的手拂过青年细致带着热度的皮肤,两道模糊的人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暧昧的交缠。
半小时后,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穿好衣物的白宇打开门,外头男人看到他,一双上翘的桃花眼瞬间冷了下去,秀气的眉也拧了起来。
白宇收回目光,拢了拢松散的领口,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流觞么,进来。”屋内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厚重的男中音很是好听,此刻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感觉。
“你要我去找的资料,我都查到了。”来人正是本已经被霜皇杀了的紫流觞,他将档案袋放在了桌上:“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我什么时候同意你离开了?”声音带了一丝不悦,男人已经站到了他身后,大手一扯,将那个瘦长的身体揽入了怀中。
“放手!”紫流觞皱眉,却推不开他,对方力气大的惊人,有力的手臂牢牢圈着他的腰。
对面人没说话,只是呼吸沉重了些。
“你不是我哥,我让你松开!啊…”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叫了出来,脸上神情痛楚,原本挣扎的动作也没了力气,整个人有些发抖的蜷了起来。
“记住了,刚才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男人阴着脸,舔净了手指上红色的液体,接着凑过去,湿热的舌尖勾过对方被扯开衣物的前胸,被抓伤的地方慢慢愈合,只剩下了许久前就留下的一道细长旧伤。
紫流觞咬着唇,闭眼撇开了头,下一秒对方冰冷的手指就捏上了他的下巴,紫流轩看着那张苍白妖异的脸,眼中燃起了一把火。
“流觞,难道你就要一直和我闹别扭吗?”紫流轩似是有些无奈,眸中柔和了点,没再那么强硬。
“我不是你后宫那些呼之即来的女人。”紫流觞睁开眼,瞪着他,眼前的人长相气度不凡,只是眉宇间带了些阴翳。
“这是吃醋了?”紫流轩轻笑一声,手指游移在他脸上:“我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紫流觞狐疑的望着他。
“没错,他要我的血,而我要他的情报。”紫流轩半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缓声道:“你难道不想报仇么?当年要不是霜皇,你又怎么会差点死了呢?”
“你有把握?”自己当然记得当年那一剑之仇,只是对方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毕竟那人身后有着整个海族。
“这事就交给我了。”紫流轩眯了眯眼睛,而且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指不定能一石二鸟也说不定,话语一转,紫流轩轻然道:“你不是讨厌刚刚那个人么,不如…”
“我是不喜欢他和你有纠葛,不过那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我还没那么斤斤计较。”紫流觞轻哼了一声,蓦地腰部收紧,被对方按入了怀里。
“这么多年了,你都没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知道那个答案。”紫流轩舔过对方的耳廓,声音里带了丝压抑。
“你方才那么对我,还想要答案?”紫流觞在他怀里转过身,面对着他,眯缝着眼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会做下头那个。”果然手下撑着的那人身体僵了僵,他笑出了声音。
“如果这是你想的,为兄让你一次又何妨。”紫流轩看他那得意的模样,眸光又暗了暗。
“你…为何。”紫流觞皱眉,在他眼中紫流轩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南月国君主,如今两人虽已不是王室身份,但对方骨子中的王者傲气并没有消失,为何要对自己如此低头。
“你知道的,我在想什么。”紫流轩轻吻着他的手,而后揽过他的脖颈,将对方的疑问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