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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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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是一片漆黑,突然有些刺眼,似乎是几缕阳光照射了进来。
“我这是得救了么。”薛凌心里想着,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竟然疲惫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的缘故。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之感,想起地震的时候,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感,是自己没有面临过时所无法想象的,天灾面前,所有的人力都显得那么脆弱。
“除非我能像玄幻小说里的主角一样,能够飞天彻底,有开碑裂石,遨游太虚之大能,否则在人力无法阻挡的灾难面前,除了怨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刺眼的光芒在眼前不断晃着,不知为何,连身下的地面也一直在颠簸不停。
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眼前的阳光,终于,不那么刺眼了。
“难道是还有余震,为什么感觉整个世界都还在晃呢。”薛凌心中纳闷着,眼前这几缕刺眼的光线,应该是坍塌的钢筋水泥被救援队员挖起来后落下来的光芒,显然是有人来救援自己了才会有阳光透射进来。
“还真别说,现在的救援队的哥们儿还真是敬业,现在还这么晃呢,就敢冒着余震顶着风险来这里把我挖出去,哎呀妈,突然觉得“为人民服务”这句话说得真是太亲切了,这个哥们儿的觉悟是大大的有呀。”
许是太激动了,也或许是在仿佛无穷无尽的黑色世界里面呆的太久了,薛凌已经修炼成了这个堪比周伯通双手互搏术的本事,甚至隐隐还犹有过之,在心里面喋喋不休的自娱自乐起来。
不过薛凌等了半天,却发现救援进度似乎始终没有什么进展,终于发现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一来,如果这是余震,那摇的也太有节奏感了吧。
二来,这半天里没有听到救援队挖掘的声音,若说是声音,倒是有一个,他听到了车轱辘的声音,显然这更不合理了。
心里面一惊,薛凌终于感觉有点慌了,不由得缓缓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纤纤玉手,这只玉手的位置很是友好,正好将那烦人刺眼的阳光给挡住了
“手老举着,真是有点累,现在阳光也不那么刺眼了,先放下来再好好琢磨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边想着,薛凌一边放下了手臂,阳光又变得有些扎眼起来。
“放下来就是舒服多了,刚才挡了半天阳光,真是酸麻无比呀。”薛凌心里面直呼真爽,接着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方才,必定是我意识模糊,神志不清,才会出现那么奇怪的东西,如今我已经意识清醒,再次睁开眼睛必定不会再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先是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四处瞅了一眼,看到方才那只玉手果然已经不见,不由得放下心来,安心的将另一只眼睛也睁了开来。
不过四下一看,这周围的格局却是下了薛凌一大跳!
四周绫罗绸缎,木质色彩鲜艳,分明就已经不是家里的祖堂里边,若真要让薛凌说个地方,那就是古代女子的闺房,不,再加上如此窄小的空间……更应该是在古代少爷所乘坐的马车当中!
也就是说……薛凌缓缓的咽了一口水,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他,感觉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莫非,莫非……”
缓缓的抬起手,薛凌又看到了那只纤纤玉手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不由得心里面开始怦怦狂跳起来。
“阿西……巴,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那外面的轱辘声,想必就是马车轮子在地上翻滚的声音,这也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想法。”
“停停停……”薛凌很是吃痛的吸了一口气,连忙出声把马车喊停。
这声音一出,薛凌感觉自己就和做梦一般,却是没有想到如此婉转动人的声音竟然会是从自己的喉咙里面发出来,浑然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活下来了,很好。
就在薛凌喊停的时候,马车登时就停了下来,迎面冲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灰衣老者,身子有些清瘦,面色苍白,似乎有些疲倦,但是此时他的目光里面却是充满了喜悦之情。
“少爷,您终于醒啦?”
看到面前的老者,薛凌在心里面揣度着他的身份,从少爷的称呼来看,应该是这具身体主人的仆人,看样子这具身体身份必是不差,一边想着,一边开口说道:“我昏睡多久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听到薛凌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老者的脸上皱纹都拧成一块了,脸色很是紧张,关切道:“少爷已经昏睡三天了,若不是少爷气息一直平稳,老奴都要以为少爷不行了……如今少爷能醒来就好,不过您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您如今还记得什么?”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薛凌一边说着一边学着电视剧里面失忆的人的样子,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灰衣老者重重叹了口气,心想少爷必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伤到了脑袋了,没想到少爷如今醒了过来,但却已经失去了记忆,不过如此也好,她也不会在记得在凌家中的不开心的回忆。
“少爷您本是凌家大少爷,却是因为父母早亡,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侍奉在您旁边,在族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甚至还因为老奴的疏忽,凌飞和凌天那两个混蛋竟然还想强行取走少爷的红丸!”
听到这里,薛凌心里一凉,暗想这个身体是男性没错,怎么会被女子pochu,应该是自己占便宜才对啊。这个角色设定要不要这么奇怪,连忙问道:“那结果呢?”
“后来老奴在关键的时候赶到了现场,把那两个混蛋赶走了,只是少爷却已经昏迷,我狭着怒火去凌家大殿大闹一番,想为少爷讨回公道,却没想到族中竟然已经*到那种程度!老奴没用,公道最后还是没有讨回来,还落得只得带着少爷远离凌家的下场。”
有些话灰衣老者却是没有说出口,譬如现在他其实已经身负重伤,而且还中了严重的武道之伤,寻常丹药是救不好自己,他也只能再陪伴他两三年的时间而已了。
见到自家少爷醒了过来,灰衣老者自然是无比激动,嘘寒问暖一番外,还考虑到薛凌如今丧失记忆,也选择性的将一些信息告诉薛凌。
薛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具身体的宿主原名叫做薛寒而那个灰衣老者名为江行远,薛寒自幼父母早亡,是江行远一把将薛寒拉扯长大,对江行远来说,薛寒不仅仅是他的少爷,而且还把少爷当成他自己的亲孙子一般来看待。
原本薛凌以为自己只是穿越回历史中的某一个朝代,但是如今听闻江行远介绍,才明白眼前这个世界与自己所了解的古代世界已经是完全不同。
在这里武道为尊,女尊男卑,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江老说的话了。所以在这里应该是男子被占便宜,以后定要找个温柔漂亮的妹子。
不过就在薛凌听得津津有味,心中无比憧憬的时候,江行远却是一盆凉水直接倒了下来,原来这具身体天资废材,并不适合修炼武道,也是因为这个,薛寒在凌家这个庞大的大家族中,虽然身份高贵,但却收到了与身份明显不等同的待遇!
薛凌此刻的表情无比悲愤,江行远以为少爷现在刚刚苏醒过来,情绪还不太稳定,需要去散散心,便提出先不着急赶路,先停下马车,就附近先散散心。
“江老,我自己去散散心就好了,你就在这里好生歇着,我一会儿便会回来。”
“可是少爷,您没有修为,若是遇上歹人……”
“没有可是,江老你且放心就是。”
薛凌语气十分坚定,下了车之后头也不转,而江行远自然是不会放心薛凌以走路都不利索的状态一个人在外面瞎晃,在薛凌看不到的地方紧紧跟随着他。
薛凌自然是发现不了,别说江行远现在有凝脉境九层的修为,就是只有凝脉境一层,也是他绝对发现不了的,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凡人与武修之间的差距足足有一条鸿沟之大。
正巧附近有一个湖水,薛凌便扑了把水,洗了洗脸蛋,待到水面的涟漪平静下来,看到自己的面容却是不知不觉有些无语了。
只见湖面中出现的人儿,面容精致地像个娘娘腔,再到听闻江行远说起族中窥伺宿主容貌,想要强取红丸之事,薛凌便明白宿主必是美貌无比,否则怎会被族中堂兄觊觎,冒着不伦的风险来对宿主做那凌辱之事。
没想到这个世界对男人的审美是这个样子,薛凌无语了。
心里面的感觉却是很复杂,就像是突然有一把天地之刀,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一刀两断一般。
湖中突然起了涟漪,却是湖面倒影的人儿,忽然动了动、朱唇,仿佛在向薛凌述说着什么,薛凌感到头疼欲裂,似乎从那张朱唇中有无数的信息瞬间传递到了他的脑海当中,灵魂犹如遭受雷击,顿时昏厥了过去。
待到薛寒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他已经不在湖边,看四周景色,也不像是在马车里头,而像是在村落的房子里头,江行远没有在屋子里头,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勉强的坐起来后,却发现无数碎片般的记忆纷来沓至,她看到了原本属于宿主的各个阶段的记忆,看到了宿主在家族里饱受冷眼的凄楚的生活,也看到了薛寒在最后昏厥前面对几个修为远高于她的堂姐的欺凌之下的无助记忆。
像是倒带一样,无数的记忆在薛寒的脑海当中穿梭着,就连情绪,也严重受到这些记忆的牵动
薛寒的脸上时刻露出或是痛苦或是快乐,亦是悲伤的表情,表情变换之快,真的就像是翻书一般,若是江行远此时在场,非得吓昏过去不可。
如此,两世的记忆在薛寒的脑海当中糅杂在一起,互相纠缠,搅成一团,脑袋里全是乱麻,无数神经在疯狂的撕裂着,断裂又重组。
头痛欲炸!
在薛寒记忆中的影像世界当中,像是忽然有一把妖异的强大古剑横亘当中,刃上正滴着一滴一滴鲜血,每一滴鲜血仿佛都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落在地上,整个记忆影像世界都在地动山摇,不知这是何方大能的鲜血,竟然一滴鲜血就有如此威势!
古剑插在剑鞘当中,整把剑,散发出恐怖惊人的气息,镇压一切!
这把古剑,薛寒隐隐觉得似乎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正是这些恐怖的气息,将前世与今世的记忆彻底分隔开来,在识海中形成了两团光团,一团是幽深的蓝色,另一团是妖艳的粉色。
而在这一刻,薛寒也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大口喘着气,却是已经浑身已经被香汗浸湿,薛寒的心脏狂跳着,方才若是自己迷失在了两世的记忆当中,如今坐在这里的,就真的再也不是自己了,那样的话,自己也与死亡无异了。
这是自从地震之后,薛寒这是第二次如此临近的感受死亡的气息。
那种感觉,令人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不过,方才我脑海当中的古剑是……?”
目光四下看去,却是不经意间看到床边的古剑,薛寒一怔。
此剑正是他前世祖堂里面祭拜的名为破军的古剑,在家里一直用来镇压八方妖魔,据说此剑极为锋利,能够见血封喉,但是若不是有缘之人,则无法令古剑出鞘!
薛凌在初中时,父母还和睦的时候,便有偷偷试过能不能把古剑拔出剑鞘,却惊愕的发现古剑像是在剑鞘当中生了根似的,就算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仍然还是不能令破军古剑的利刃往外移动哪怕分毫!
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兵器,如今却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此诡异的情况,令薛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事到处都透露着怪异。古剑剑鞘上刻画着各种神魔的图画,前世看去没有什么,但这一世,这一刻薛寒看去,却感觉每只神魔却都像是活过来似得,他们在剑鞘所刻画的地狱中痛苦的嚎叫,望见他们狰狞的眼神,薛寒莫名的感到几分心悸。
在剑鞘里面,有尸山血海,还有白骨无数重生之指环空间!
又回忆起自己识海当中那把将两世的记忆横亘开来的强大古剑,这个古剑远比自己想象当中还要不简单的多。
深深吸了一口气,刚经历过一次生死危机的薛寒,此刻的刚微微放松下来的心上又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这个时候,江行远正蹒跚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薛寒此时已经醒转过来,正坐在铺上,脸上的皱纹一下子都舒展了开来,走进来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欣喜道:“少爷您可算是醒了!”
走进一瞧,发现薛寒此时的额头上挂满了汗渍,精致的脸蛋此时却虚弱的发白,晶莹的汗珠沿着下巴正如雨水一般落下,这让江行远心里面的心疼更甚,同时对于凌家更是痛恨了几分。
“少爷,你怎的出这么多汗,快来让我给你擦擦,可莫要着了凉。”
说着,江行远放下手中抱着的绫罗,拿起桌上一条毛巾便不由分说的轻轻给薛寒擦拭起来。
借着床边的窗户投射下来的阳光,薛寒看到江行远在斑驳光影下近在咫尺的苍老的脸庞,以及浑浊的眼神中流露的深深的舐犊之情,不知不觉间,他感到心里面许久未曾动摇过的心弦微微一动。
如今已经有了宿主原本的记忆,加上江行远眼下无微不至的关照,却是让薛寒对江行远由刚来时候的陌生变为现在的亲切。
甚至,忽然产生了一种江行远就是他爷爷的错觉。
初中之后,薛凌的父母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吵架,后来更是愈演愈烈。
他的父亲甚至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将小三带到家里,小小年纪的薛凌愤怒的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毫不在意,将一把零花钱狠狠的塞进薛凌的手里,漠然告诉他“去,出去玩去,老子还有正事要干”。
最后,果不其然,父母离婚了,母亲再也没有来看过薛凌,父亲除了平时给点零花钱给薛凌外,也几乎不在祖宅里住着,成天里在外面逍遥自在。
说起来,薛凌前世也一个人生活很久了。
看到江行远桌上放着那么多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薛寒目光流露出疑惑,道:“江老手上这么多布料,却是何意?”
“老奴知道少爷素来爱漂亮,如今虽然失却了记忆,但料想也不会有差错。便去马车把这些女子闺房装饰之物给带了过来,少爷稍且歇着,我这就去将这些装好。”
说话间,江行远已经擦拭干净薛寒脸上的汗渍,没待薛寒说话,便站起身来,走到窗台处,开始认真细致的开始装饰上那些各色各样的绫罗。
薛寒如今已经不是原来的薛寒,就对这些娘娘腔喜爱之物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一想到如今朴素的房间马上就要变成这个世界男子的闺房,不禁有种深深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便想要开口阻止江行远。
然而刚摆起手想要喊停,却瞥见江行远布置房间装扮时那认真细致的动作,薛寒微微一怔。
江行远每挂一个装饰绫罗时,都像是对待最珍贵的艺术品一般,不断的比划着,生怕偏离了分毫,浑浊的目光此刻显得是那么专注。
薛寒呆呆的望着这一幕。
在看到江行远挂完一条绫罗后,那略有皱纹的嘴角浮起的满足的笑容时,不知为何,薛寒轻轻呼了一口气,终于轻轻放下手。
“江老……这是哪里?”
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所想要说的那句“停下”。
“江老……这是哪里?”
“这里是溪水村,你在湖边昏过去之后,我带着你赶着马车又走了一天路,见着这里有一个村落。老奴想着少爷身体有恙,不宜长途跋涉,便交给村长一些租金,咱们便在这里先住下来,环境是简陋了点,还请少爷多多忍耐,等少爷身体好了后,咱们另寻别处去。”
江行远一边装饰着屋子一边说道,他的动作很是娴熟,因为薛寒的闺房自小都是江行远来打理的,如今做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没事,这里也挺好的,不打紧的,江老。”薛凌前世那么多年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吃苦过来的,自然不会嫌弃眼下的环境。
“少爷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自从失忆后。”听到薛寒说得话,江行远有些意外,原来的薛寒虽说也善良,但也是大家族里面长大的孩子,就算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至少也是锦衣玉食,如今落魄到现在这个程度,多少也会抱怨几句。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失忆了吧,所以才没有了比较的心思。
听到江行远说有些不同,薛寒心里面微微一跳。
本来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羁绊的她,如今却忽然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份会被江行远识破。
“对了,江老,这把古剑你在哪里捡到的呢?”正想转移话题,薛寒便想到床边这一把深不可测的神秘古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行远听到薛寒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此时也看到了床边的古剑,目光骤然一凝,异样的说道:“少爷,你可还记得你在昏迷前,可曾在湖边见过这把剑?”
“不曾见过。”
“没错,老奴也不曾见过。在老奴远远看到少爷昏倒,便马上赶到少爷身边,却发现这时少爷身边却已经多了这么一把古剑,剑鞘花纹玄奥,老奴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头脑发晕,不敢再看,此剑必是有大来历!”
“就算来历再大,终究不知底细,江老你此番将这把剑带回,却是有些冒失了。”
“此剑……老奴当时并没去管它。”江行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薛寒闻言不禁一愣,明白江行远的意思之后,瞳孔狠狠一缩。
这把剑……是跟着自己过来的?!
听见江老的话,薛寒感觉浑身仿佛被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吹过一般,一种彻骨的寒冷遍布浑身!
这一切,会不会……和自己昏厥前在湖中看到的影像有关?自己就是在湖中,看到了作为湖面镜像的自己忽然开始向自己说话,才会突然昏厥过去,正因为这样子,方才才会突然继承了宿主几乎一生的记忆!
那湖里面的镜像究竟是谁,是宿主吗,不可能,她连修炼之门都没有踏进去,不可能跨越两个世界,将这把古剑交给自己。
那将古剑交给自己的,究竟又会是谁……呢?
此事透着蹊跷,这把古剑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不管丢到哪里,最后都会回到薛寒的手上
重生黑熊。
不过薛寒念在好歹他前一世里家里人也供奉这把古剑十几代的时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若是往好里想,这把剑更应该是来帮助他而不是来加害他。
只是这把剑还不能让没有修为的村民们看到,他们只是一看到剑鞘,就会抵抗不住其上玄奥的花纹,昏迷过去,当时此事还在溪水村闹得不小,不过还好没有查到薛寒这里,也没有人真正伤亡,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因此,通过这件事,薛寒和江行远决定找个白色的绷带将这把剑缠绕起来,
在半个月后的一天,薛寒身体终于恢复了过来,她找到江行远,此时的江老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快走不动了。
“我想要修炼,告诉我怎么做,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不管多累多苦,我都会撑下来的,江老!”
薛凌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凡之人,要不他就不会在父母离异的时候还能有控制住自己,让自己没有和同龄人一样沉迷在网络游戏当中,而是闷头苦学,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
既然来到这个武道世界,若是不能亲眼去见证这个世界的武道极致,也只是白来一遭!
更何况,他本是男子汉大丈夫,更是不能白白占着薛寒的身体,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本该属于薛寒的温暖甚至一切。
他需要照顾好江老,并且,如果可以,终有一天,他会再次踏上凌云府,为薛寒洗刷这十几年来受到的一切冤屈!
如此方能不负薛寒给予他新生的恩情。
而且,透过破军古剑的诡异出现,薛凌隐隐察觉到此次穿越也许并不是偶然之事,这其中必定有玄机在当中,他想要知道穿越的一切,就必须强大起来,只有强者,才有知道一切的权力!
……
过去两年的事情,在薛寒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从第一次到这个世界,再到如今到了黑漠,两年时间,自己也在薛寒原先记忆的影响下,有了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走路不再如刚来时那般大步流星,就是坐姿也不如原先那般大马金刀,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变的,那就是那颗炽热的男儿之心。
将纤细的五指慢慢合拢上,薛寒感觉今日借着旖旎的月光,还有微醺的状态,将过去现在重新理一遍过后,心境上又有了些许突破,而修为上,却是终于突破了这两个月来迟迟无法冲破的凝脉境一二层之间的薄膜。
檀口微张,鼻息中吐出一口浑浊的白气,薛寒感觉此时浑身充满了更为强劲的力量,若是此时再出手,他甚至有把握不动用蛇剑武魂就能打败薛磊。
凝脉境二层!
正在这时,身边几圈人却是有人陡然站了起来,喝得半醉的护卫兵们瞬间清醒过来,马上进入了戒备状态。
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薛寒微微一笑,道:“大家不必紧张,是自己人。”
听到薛寒开口,气氛才缓和下来。
江行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