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跳进了你眼眸》童心弦

6、chapter 6

　　中午。

　　千山万水的终算约到了青春一迸去喝咖啡，刚好许一生来电，呵呵，这么大的凯子自动送上门，当然要叫他请上我们这对美女啦。

　　来到了夜未央咖啡厅，我们挑一个靠近窗子的位子。柔和的阳光小姐穿过透明晶莹的玻璃在我细细的皮肤上跳起了舞来，感觉柔柔暖暖的，舒服到不行。我跟张郁以前是这间咖啡厅的老顾客，这里充满了我跟他们回忆，当然，还包括了他跟杜金瑶那一幕亲密的景头和我向他倒咖啡的那些情景。真不知道是我的怨恨已散了，还是怨恨深到了没知觉，我坐在这里竟然没什么不妥不安。

　　算了算了，那种无聊的事不淡了，现在最重开心的还是跟青春聊天啊。要知道这一个星期她都半夜三更的才回来，除了必读课其他的课目又不见人影，跟她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真不知道她都干吗去了，这天也是我很辛苦才能把她约出来呢。

　　“青春你看了周星驰的长江七号了吗？”我雀跃的打开话匣子。

　　“没有，也没兴趣看。”

　　“开头是无厘头了点，不过这才是周星驰的风格啊，而且到了末尾真是超感人的。”我作出感动状。

　　“哦。”

　　“还有还有，里面那只外星狗‘七仔’真是可爱到不行，纤纤小小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你看了也一定会喜欢！”

　　“也许吧，好了我要走了。”

　　“恩恩恩，你走吧，如果我有一只七仔你说那该多……走?你要走?!”说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我总算是回过神。

　　青春站起来向许一生欠了欠身，转身跟我说：“我不是说过我还事，只坐一会吗。”

　　“才几字个耶，也不用‘一会’到这程度吧，你再坐久点呀？“我苦苦哀求道。

　　青春没理会，欲想转身离开，我马上探身抓紧她的手。

　　冷，好冷，这只本来暖和纤细的手是什么时候变得如些冷冰！我睁大眼睛看着青春，她今天又戴了一副占了她大半个脸去的墨镜，依然什么表情也看不到，不过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很微很轻，但我依然感觉到了。我将她的手裹得更紧，只要一点点也好，一点点我也想将温暖传递给她!

　　“再留一会吧，好吗？“我态度到了乞求的地步。

　　青春一动不动，嘴唇嚅动了几下，然后掉了一句轻到只有我能听到话：“对不起”就甩开我的手，走了。

　　她语气是如此的无助深邃，听得我不能动弹，久久无法从话语中抽身。

　　青春披了一件火红色的长外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如一只蝴蝶，一只火红色的蝴蝶，高傲而不可攀，艳丽而不可抓摸，令人怜惜又不知如何挽救。我只希望你，青春，我只希望你，不要飞得太远，让我看不见你。

　　青春……

　　她已经走了，不用望了。”坐在对面的许一生好不好死的开口了。

　　我现在心情糟到落谷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我瞎的吗？”

　　“你们感情很好。”

　　想不到他会说这句，某程度他还真是敏感，但我嘴上不负输，顶他一句：“废话！”

　　许一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对了，觉得我朋友怎样？”我双手叠着搁在桌上，有点坏笑的说。

　　“她是我在校里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女生。”

　　我笑得更疯狂。是啊，青春是很漂亮啊，女生见到她都忍不住看多一眼了，更不要说是男生，哪个没有追她的冲动。

　　我一脸贼样的说：“怎么样，要不要我好好的帮你串合串合，不过这次要请我吃真的大餐哟.”

　　这次到许一生笑得疯了，抽了筋似的，边笑还边说：“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啦。”

　　我当然没真的想串合他们啦，不过总算他有自知自明，自己知道是衫不过青春。

　　许一生终于笑完，喝了一口铁拿咖啡稳了稳，说：“她是不适合我的。”

　　我的天，原来不是自知自明，而是夜朗自大！哼,这家伙。

　　此时，咖啡厅的广播器响起了一把浑厚滋性的男音：

　　I was her she was me(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
　　We were one we were free (我们是一个人我们很自由)
　　And if there's somebody calling me on (如果有人在呼唤我 )
　　She's the one (她就是那个人 )
　　If there's somebody calling me on (如果有人呼唤我 )
　　She's the one (那一定是她 )

　　We were young we were wrong (我们很年轻我们曾做过错事 )
　　We were fine all along (我们一直都很好 )
　　If there's somebody calling me on (如果有人呼唤我 )
　　She's the one (她就是那个人 )

　　When you get to where you wanna go (当你去了你想去的地方 )
　　And you know the things you wanna know (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 )
　　You're smiling (你会开心的笑 )
　　When you said what you wanna say(当你说出你要说的 )
　　And you know the way you wanna play (按你喜欢的方式做事 )
　　You'll be so high you'll be flying (你会感觉你在飞翔)

　　Though the sea will be strong (尽管困难重重 )
　　I know we'll carry on (我知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
　　Cos if there's somebody calling me on (因为如果有人呼唤我)
　　She's the one (她就是那个人 )
　　If there's somebody calling me on (如果有人呼唤我 )
　　She's the one (她就是那个人)

　　歌曲淡雅如风，飘逸轻盈，细听，又犹如流水一般深入细腻，听得人如痴如醉，烦琐之事统统忘却。

　　“真是首好歌。”我支着头幽幽地听着，不住地赞叹。

　　“是不错，很好听，唱的人是什么谁？”许一生的一句话打扰了我倾听的雅致。

　　我抿了抿嘴说：“是英国的歌手robbie williams，SHE的移动城堡唱演会上Hebe有唱过，我觉得她唱得更好听。

　　“等会我就上酷狗下载来听听。”许一生喝着咖啡说：“还有哪些歌好听的？”

　　“有好多啊，你想听中文还是英文的，中文的好像是伊能静的‘说一遍我爱你’，蔡旻佑的‘我可以’，明海威的‘我的回忆不是你的’，都很好，还有韩国的蔡妍呢，她唱的那首‘每三次的爱’也很不错，日本牧野由依的‘蜜雨’也是……”

　　“噌~噌~噌……”

　　正当我口沫横飞说得兴起时，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传进耳中，忽忽悠悠地，走得好像很游闲。我看了看地板，没错啊，夜未央咖啡厅的地面都是盖了一层淡黄色的地毯，很吸音的，谁还这么厉害踩得这么响。

　　抬头向左边一瞧，只见穿着一双足足有十公分的金色高跟鞋的杜金瑶扭着腰紧挽着没什么表情的张郁，正一步一步的踏过来。

　　我靠！怎么去哪里都见到这对狗男女，把我的兴致都搞砸了！不见为眼净，懒得离他们。我转头拿起咖啡喝起来,可不知怎么搞的，我的手竟在微颤！

　　踏地声到了我后面的过道就停了下来，然后就是一把嗲得让我喷出咖啡的声音骤然响起：“哎呀呀，那不就是外语系的夏果师姐吗？这么有雅兴来这里喝咖啡呀~”

　　我皱了皱眉头，当她透明的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端下杯子，自游淡定的吃起早点好的黑森林蛋糕。没错，当是她蛋糕，狠狠的吞到肚子里！

　　我以为她不会这么丢人现眼的再呆下去，可沉默了一会，她好像抓到什么，扯起高八度的声音叫：“啊~~那不是校草许一生师兄吗？怎么你也会在里呀，对了对了，外面传你们正在交往呢，呵呵~这下看来都是真的啰。你很选嘛夏果师姐，能选到这么帅的师兄做你的男友。”

　　下一秒，我就想一个蛋糕扔到杜金瑶那张扑满了胭脂的脸上！可我还是忍住了，扼腕强迫着自己不生气，因为一生气就是中了她的圈套！

　　我抬眼看了一下许一生，他竟然也没看杜金瑶反而是盯着我瞧，透着他薄薄的眼片，我看他到的眼神是复杂的，我马上垂下眼，只希望杜金瑶给我速讯闭嘴！

　　但可恶到想让人发疯的杜金瑶还是不死心，扭着一把古怪的声线继续叽喳：“对啊对啊，师姐就是师姐嘛，我真该向你学习。”她突然声音一锐，“就算是被人甩了也能这么快找到别一个。”

　　“你说什么！”我%*#+&她的，不发火当我病猫啊！

　　虽然这句话我是用喊的，声音却压得很低，就是这种阴森森的恶怒，让杜金瑶立刻白了脸。

　　“别这样瑶瑶。”张郁开了口。

　　这是他在替她说话吗？赫，这只会让我更加生气！

　　张郁走近我身边，看了一下许一生又看着我，用着平稳的语气说：“小果,你真的要当这次服装比赛的模特吗？”

　　已经一个月没听到这把声音了，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听到，再也不会有交谈的机会了……怎么办，我鼻子酸起来了，讨厌不行啊夏果，你一定要撑住！撑住！！

　　我尽量控制好已经有点变调的声音，神态镇定的看着久违的脸庞,说：“是的，怎样？”

　　只是一个月没见他，他好像变得成熟了，散发着不一样的男人气息。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哎，天啊，我快要顶不住了……

　　“你不适合。”

　　“吓？”我还没过神的看着他。

　　他淡淡地说：“小果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气质,你当不好的，还是辞掉吧。”

　　呵，呵呵呵……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还以为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竟然，竟然是这个……我压着我的心脏，感觉它在一点一点的滴着血。

　　“你凭什么说我不行，你没眼光，不代表别人没眼光，”我瞄了一眼杜金瑶，“是啊，就是你那只疯鸡能当任啦，那行了不。”

　　他看着我不知怎么回答，我也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瞅住眼前这个以前我爱得入心入肺现在感觉到恶心的男人。

　　“谁是疯鸡啊你刚才说谁是疯鸡？”杜金瑶在旁像鸡一样的尖叫起来。

　　我懒得理她。

　　“你说话啊你！谁是疯鸡啊？我、我说你像一只野猴子呢！”杜金瑶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叫。

　　“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毒精妖女。”我声音不大不小的，现在实在没有心情跟她吵。

　　“毒、毒精妖女？”她脸青一半白一半的，眼神有点乱，然后想了很久才说：你你这只野候子，你这只活生生的野候子！”看来她语文学得不怎么好，用来用去都是一个词。

　　我拍了拍衣服坐端身体，不想再理会他俩，可杜金瑶却好像真的疯了，硬咬着我不放，一把扯住我的衣袖乱叫：“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好痛啊，你干嘛。”她不知道她的手指甲超长的吗，都掐进我的肉了，痛死人了要人命了。哎哟，店里的人都向这边看齐了，快放手啦!!

　　她眼睛发青的死盯着我，开始口不择言：“你一定是恨我抢了你的男人是吧，你一定是妒忌我跟郁哥现在这么甜蜜了吧，”她怪笑起来，听得让人心寒：“呵呵呵呵，谁叫你这个男人婆魅力不够，呵呵呵呵，谁叫你管不住你的男人！！”

　　我被她搞得也快失常了，喊：“就算这样也是应该的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你赶快给我放手！”

　　“我不放我不放我就是不放！”他脸孔扭曲怪声怪气地喊道：“你这个没人要的东西！”

　　这句话让我一个激灵，脑里好像打了好几十次雷。我忍痛抽出被她掐得已经出血的手，再也不能容忍地反过手向她掴出——

　　霎时——

　　一只手抓住了我。

　　记得以前这只大手总是柔和的摸着我乌黑的头发，刮着我高高的鼻尖，握着我纤软的小手，摩挲着我红通通的脸。可是，现在，竟然那么寒冷，那么硬朗，那么使劲地，没半点情感地抓住了我。

　　真的，有点累，有点晕，有点心碎……

　　“小果……”张郁声音放柔了。

　　我知道，我流泪了，让他害怕了，要知道以前我跟着他那么久，也没在他面前流过这样泉涌般的泪水。

　　我靠，这里怎么连个花瓶也没有，好让我自个往脸上浇水，说不是我流的泪，是花瓶的水，不过这样算不算是“掩耳盗铃”，哎，这次该由我体会体会一下经典成语罗。

　　“放手。”

　　一把丰润的男声从我头顶发出去，然后“啪”地一声我感觉张郁的手离开了我的手，然后掉入一只暖热得让人更加狂泪的大手。

　　泪珠模糊了我的视图，但还是抬头看着抓住我的男人。

　　许一生也看着我，我流得快瞎了，看不清他望我眼神，他转头对着张郁说：“小果内在的风彩你是一辈子也不会了解得到，我会尽我全力让她在舞台上展露出最耀眼的光芒最美丽的一刻，我们也一定会赢！”

　　他说完，拥着疲惫到已经快要离魂的我绝尘而去。

　　最后。

　　我们来到学院的后山。是许一生带我来的还是我带许一生来的，我都搞不清楚了。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我傍坐着一棵桂花树，睛眼盯着前方。

　　傍晚的景色是美丽的，无论天空还是大地都会被金灿灿的落阳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软软的红霞，让每一个人的心灵都得以放松跟释怀，除了，我之外。我心情是复杂的，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到我现在的感情。

　　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打破这种沉默。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感觉像坐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我开了口。

　　许一生没说话，只是凝眸我好一会，然后微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顶，最后双手托着脑后门躺下了身，眼睛迷雾的望着眼前的风景。

　　我摸了摸被他拍的头顶，莫明的抿嘴笑了笑，仰首看着已经开了嫩叶的桂花树，闭上眼睛，好像还能闻到它青葱的嫩叶味儿。

　　看来，春天是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