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到不能爱》猫的树

5、第5章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全部变得好陌生，连平日里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自己涂鸦上去的星空天花板都不见了。
　　房间并不太大，一眼便能望穿，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个衣柜还一张有点陈旧的桌子。
　　揭开被子，我满心疑惑地走出客厅，发现一个男人系着粉红色的围裙，又高又瘦的背影挺的笔直笔直，直得像根杆子似的，倒是那一头又黑又短的头发，被太阳的余光照得格外油亮。
　　在我沉默着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后，终于惊动了他，他猛地转过头，脸上一片惊讶，似乎是被我突然的出现，给吓到了吧。
　　我盯着他的脸呆呆地看，混乱的大脑里，不时地跳出许多片断来，它们不断地告诉我一些关于昨晚的记忆。

　　我已经不能完完全全地记得所有的一切，依稀只记得自己当时吐到喉咙发痛，胃也被吐的干干净净，然后头特别地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后来的记忆真的算是一半一半，迷糊中记得不知是谁拿着温热的毛巾温柔地盖在我的额头前，我不安份地扭动身体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
　　想着想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昨晚上好像失态地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拼了命地往下掉。

　　他走过来，把煮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向我招招手，“洗洗来吃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充满了朝气。
　　说完这话，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一红，忙说，“厕所有毛巾，你去洗把脸，再过来吃饭吧。”
　　“昨晚，是你照顾的我吗？”见他脸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也莫明奇妙地跟着红了起来。
　　“那个啊……”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整张脸是越来越红了，忙急着答道，“你那衣服不是我换的！是，是我妹给换的。”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我，“她后来被我妈叫去了，她……”他见我不答他，似乎更急了。
　　“哦。”我打断了他，既然知道我要的答案了，也就不想听他接下去的话了，朝他点点头，心里很是莫明的欢喜，在我生活的这个圈子里很少会遇上一个会脸红的人，更何况是一个男孩子呢。
　　“……”

　　我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因为那只是肤浅的表皮，深入到内核的，又怎会只是一见便钟情呢？
　　我更加不知道我对小牧的这种喜欢，算不算是爱，如果不是，那之前为什么会感觉到愉悦，如果是，那之后又为什么会感觉到痛苦呢？
　　我想可能是我前半生对任何事都太冷情了，所以我才会在遇上小牧之后，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给他。
　　我知道他每天都很忙，有时候还要去做兼职赚些钱，早上起来很多时候都不会去买早饭，于是我便早早的起床跟家里的张妈学做早饭，然后带回学校放在他桌上。
　　他知道是我送的，有好几次跑来找我，明着暗着拒绝了我，我不多话，不答他，看着他急，我知道他最后一定会把那些我送的早饭给吞下肚子的，所以，他说他的，我依然自顾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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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比我大5岁，在社会混的时候，其实靠的全是她，她爷爷是从政的，她奶奶是从商的，到了她这代，有了钱，有了社会地位，她倒好，开始从了□□，可是她不靠家里人，社会上的地位全是她一个人靠自己得来的。
　　在外人眼里她是很泼辣的女人，只要她一个眼神，更凶狠的敌人都会腿软。
　　她总说，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所以，她对我特别关照。

　　她说，要一个男人对自己死心踏地，便要先从这个男人身边的人开始。
　　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开始接近小牧唯一的妹妹，那个染着金黄颜色短发的女孩，她似乎很喜欢我，也许是因为我救过她吧。
　　我带她去买最新款的衣服，买最豪华的手机，带她吃又贵又好吃的东西，我发现让一个人快乐，真的很简单，只要你给她花钱。
　　筱雨很喜欢黏我，她知道我喜欢她哥哥，于是总是在小牧面前替我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好话，可是，即使她好话说尽，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小牧的想法。
　　言言又教我，有些男人喜欢女人对自己忽冷忽热，有些男人就喜欢一天到晚吵着他闹着他的女人，她说，你可以做前面的那种，不过你那个小牧却不是前面的那种，所以，你只能做后面的那种。
　　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她这句话的意思，等我想通，没事突然在他面前冒出来，吓得他见到我一张俊脸纠结的跟见了鬼似的之后，我开始反醒言言教我的方法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没多久，小牧开始对我不耐烦了起来，有天约我出来，说要跟我摊牌，问我他到底哪里好，然后很搞笑地说，只要我说，他改还不成吗？
　　他这话，可把我逗乐了，我静静地看着他，那天似乎眼睛里进了沙，眼睛不停地眨，眨着眨着我突然蹦出一句话来，“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
　　……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把他弄傻掉了，他好几天没跟我说话，最后，我只能先妥协去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