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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随机应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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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正着急间眼角余光见到正在打算逃之夭夭的轻尘,手一指竟是直接将她也给暴露了出来,祸是她闯出来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走。
轻尘脚步瞬间僵住,转过身朝周围人尴尬的笑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王婆放开小二,快步走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伸手将人推下楼梯。
客栈里一片惊呼,要知道这里可是二楼,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要真这样滚下去,即便不死也得被吓死啊。周围人想救又因为距离关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在人们为这名女子感到惋惜的时候,女子身旁突然出现一条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给拉了回来。
因为惯性,轻尘身子直接就往出手帮她的人怀里撞去。
“嗷。”轻尘摸着鼻子,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人的胸膛是铁做的么,真硬。
随即,手上一松竟是那人直接松开了她,也亏得她及时地抓住楼梯扶手才不至于摔倒。
“姑娘,你没事吧?”
轻尘刚站定头顶便响起了一道声音,她抬头,入眼即是任天竹满脸的阳光笑容,以及他身后百里奕承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瘫脸。
“没……没事。”在看到任天竹身后的百里奕承时,轻尘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地低下头,速度快得没人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只有耳朵上迅速发红的红晕显示出了她的情绪。
众人了然。
“三哥你也真是的,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你难道就不能温柔点别那么粗鲁么?”耳边传来任天竹爽朗的笑语。
百里奕承不语,径直地走开了。
他无意救人,刚刚之所以会出手想帮,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好站在她的旁边。
人在身子悬空的那一刻,身体会本能地伸出想抓住什么来找回安全感。若那个时候他真任由她掉下去,那么出于本能她会乱抓。而刚好站在她身边的自己就难保不会被殃及了。
是以,他才会出手。
见状,任天竹赶紧地跟上去,可脚步刚一挪动,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
“弄脏了本姑娘的衣服,你想就这样走了,本姑娘告诉你,门都没有。赔钱。”王婆手一指小二,恶声道,“还有你,你也得赔钱,不然本姑娘今天就砸了你这客栈。”
一听这话小二顿时慌了,他只是个小伙计而已,丢了工作事小,要是因为自己而害得客栈被砸了,届时自己肯定拿不出钱来赔,拿不出钱来赔那掌柜的会放过自己才怪。
当即,小二不再犹豫,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全部家当,可也仅仅只有不到一两的碎银子。而对方身上的衣服面料一看就知道只高不低,自己这点钱根本就不够赔。
这边闹出的动静,使得掌柜的不得不出面当个和事佬,可谁知他刚站出来一开口便立刻被王婆警告喝退,说什么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别多管闲事。
如此一副母夜叉的模样,使得周围人纷纷对她退避三舍。
无奈,小二只得将希望放在轻尘身上,毕竟这姑娘看起来担心怕事,但身上衣服的料子还是极好的。
而轻尘也不负他所望,手伸向腰间想解下放着银子的荷包,可动作一僵又抬头朝小二哭丧着脸道,“我的银子不见了。”
银子不会凭空消失,此刻银子突然没了,那也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被偷了要么是不小心掉到什么地方了。
小二抬头,随即又气馁地低下了头,周围人太多了,即便真被偷了也不好找啊。更何况谁就能保证她的银子就是在客栈里被偷或是弄丢的啊。
轻尘眼神一黯摘下了自己手腕间戴着的手镯想当赔偿金。可对方收是收了,却还嫌不够还欲再索取。
如此一副贪得无厌的作为引得周围人打抱不平,不少人更是看不下去了建议轻尘不如报官,直接将此事交由官府来处理。
虽说此事王婆是受害者,但第一人家姑娘已经诚心诚意的道歉了,第二也已经做了赔偿,不管怎样得了理的一方都不该如此顺藤摸瓜得寸进尺趁机敲诈才对。
然而,轻尘却是将懦弱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只听到她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不,一点……一点小事而已,不用报官这么麻烦的。”说着,她将发间的发簪一并取了下来,正欲递给王婆的时候她身后横亘伸出一只手来阻止了她。
“姑娘想息事宁人也该有个界限,否则别人只会以为你好欺负将你当软柿子捏。”说话间,任天竹一把夺过王婆手里的手镯。
“你……”王婆怒不可遏,这该死的任天竹他多管些什么闲事啊,要管也该百里奕承来管才是。
“你什么你,就你身上这点污渍,洗洗就干净了。亏你长大倒是人摸狗样的,怎么行事竟如此无理取闹。”对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任天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跟他家里的二娘一样都是一个德行,那个女人害死他的母亲不说,还妄图想取代他母亲的位置。因此他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没客气到哪里去。
多年前任家家主任孜风出门谈生意,无奈半路遇到劫匪,丢了钱财不说还差点连命也得丢了,幸得被文真所救。
文真自幼丧母,她自小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常年靠着采摘草药为生,半年前她的父亲终归也是撒手人世。得知了文真的身世后,任孜风本是打算等他养好伤后便带她回任府,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任孜风养伤期间,文真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久而久之二人日久生情到最后竟是珠胎暗结。
任孜风的原配妻子除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外,更是出了名的善妒,长期面对着这样一个女人,在遇到温柔贤惠的文真时,他会选择文真也是在情理之中。
直到任府家丁找来时已是六个月后的事,那个时候文真已是有着四个月的身子。
任氏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当场就动了胎气。也是在回了任府后,任孜风才得知在自己出门谈生意的第二天,他的原配妻子便被诊断出怀了第二胎。
经过一番抢救任氏腹中的胎儿终是保住了,只是醒过来后的任氏态度强硬地坚决要将文真送走。
面对如此强硬的她,任孜风刚开始还能做到哄着,后来时间一久见妻子还是执意要送走文真,他心里便也来了气了,白天外出谈生意,晚上一回来就是住在文真房里,对自己的原配妻子不管不问。
最后的结果莫过于任氏早产,一尸两命,留下八岁的任天竹。
八岁的年龄已是记事的年龄。任天竹一心认定文真就是害死他母亲与他未来的或妹妹或弟弟的凶手,要不是她的出现,他的父母根本就不会吵架。
为此,任天竹没少找文真的麻烦,可每次的结果都是被任孜风知道,给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第二年,文真生下一女娃,取名任宝,
先前因为原配妻子的事,任孜风一直未给文真名分。此刻见孩子已经生了下来,可文真至今为止仍是无名无分,对此文真还一直毫无怨言。心中对文真有愧便在孩子的满月酒会上宣布给文真一个平妻的身份。
得知这个消息后,任天竹一气之下竟是离家出走开始了他的大侠生活,并留下狠话任府有他没文真母子,有文真母子没他,若是任孜风胆敢让文真取代他母亲的位置,那他便要与任府断绝关系。
“你……,我警告你,少多管闲事。”
闻言,任天竹笑道,“这事我还偏偏就管定了。”
轻尘眼神一黯,百里奕承离开了。
她一直在暗中注意着百里奕承的一举一动。
想到百里奕承临走时那个不屑的笑容,轻尘心里便疑惑不解。
她明明是按照他喜欢的类型来演下这场戏的,可为什么……
主角已走,她自然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只是眼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第一个走人。
念头刚落,手臂一紧竟是任天竹拉着她便要离开。
却在下一秒被王婆挡在身前。
“你这女子简直就是胡搅蛮缠。这事你虽是有理在先,但你差点害得人家姑娘滚下楼梯,在人家姑娘赔了手镯之后你又得寸进尺趁机敲诈。姑娘,这事若真闹到衙门去,恐怕你未必就能讨得到好吧。”
王婆不理会任天竹的话,只是抬眸看向轻尘。
后者只是表面上缩了缩身子,实则是不动声色地示意她撤退。
待王婆一走,轻尘才挣脱开任天竹的碰触,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个还你,以后别再那么傻了,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像我这样的大好人的。”
轻尘嘴角抽抽,瞬间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她朝任天竹腼腆一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个手镯便权当是……”
“不需要不需要。”轻尘话还未说完,任天竹突然惊慌地将手镯放在一旁。
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轻尘只见二楼走廊上站着一女子,她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只是在见到任天竹走来的时候她转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