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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因为不想吓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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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不大,环境却很清幽雅致,我挨着小羽背靠着窗户的位子坐下,他则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女士优先!”姜昊辰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点菜簿,递向我和小羽,依然是风轻云淡的微笑着,可我却觉得那笑容里有些不明的意味,我一阵心虚,可又一想,人家根本就不记得我,我自己吓自己干嘛呀。
小羽一把拿过来,随手翻了起来,还不忘问道:“北京都有哪些好吃的啊?你们俩都在北京那么多年了,给我推荐推荐呗。”
你们?
我心里寻思着,难道说,他也在北京很长时间了?
“北京特色就数烤鸭,这里的虽比不上全聚德,但也别具风味,你可以尝尝。”
“好,来一只!默默,你咋不说话呢,你吃什么呀?”小羽问我。
“随便,今天你是主角,我吃什么都行。”感觉对面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自然的说道。
“还指望着你能给我什么好的建议呢,唉,你怎么怪怪的啊今天,哦,我明白了,是想在我帅气的学长面前,保持淑女形象啊。对了,学长高中也是HZ毕业的,说起来也是你的学长呢。没想到你们这么有缘啊。”见小羽笑的一副三八样,我真恨不得立刻用针缝住她的嘴巴。
“呵呵,真巧啊。小羽,我平时很少在外面吃,所以,也不知道哪些东西好吃。”为防止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赶紧翻起菜单来,“腰果炒芹菜,可以,糖醋藕也不错。”
余光不经意的瞟向姜昊辰,他的眼里,有一丝讶异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最初的神情自若。
“小丫头,口味改了呀,不是向来辣不离口的吗,记得以前,你是菜菜都要辣啊”小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我不吃辣就跟我不喝水一样不正常。
“你也忒夸张了吧,北京天气干燥,吃辣容易上火,这就叫做入乡随俗,你在北京呆久了就会知道了。你赶紧点吧,刚才不知道谁一进门就嚷嚷这肚子饿的?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就当为你接风洗尘了。”
“哦,好吧,我再要一个拔丝苹果,还有,醋溜粉丝,学长,剩下的,你点吧。”小羽把菜单还给姜昊辰之后,又歪着脑袋对我说:“今天这顿算学长请我俩的,你的,以后再请也不迟。对吧,学长?”
姜昊辰正在专心看菜单,听小羽这么一说,便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线,“当然,陪二位美丽的女士吃饭,是我的荣幸,怎么还能让沈默小姐请客呢。”
这话要是别人说,多少有点轻浮的味道;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般的大方得体,流畅自然。
姜昊辰说完之后,便随手合上菜单,回头对站在一边的服务员说:“一份基围虾,一份清蒸鲈鱼,外加一瓶长城干红,谢谢!”
服务员是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她看姜昊辰的时候,眼睛里都冒着无数的爱心,小脸红扑扑的,像极了老家山上红透了的桃子。见姜昊辰点完菜,满脸羞涩的接过菜单,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唉,年轻就是好啊!
吃饭的时候,我才了解到,姜昊辰是小羽的大学学长,来北京已经五年了,比我还早一年,在北京一家名叫CT的外企公司做HR,目前单身,当时我听到这,很意外,他这样的优秀帅气的男人怎么还会单身,想来是眼光太高了吧。
整个吃饭的过程,都是小羽一个人在那说的热火朝天,我和姜昊辰只负责倾听和微笑点头。一顿饭下来,都快下午三点了。
因为小羽刚租的房子,还没有收拾,吃完饭,我和姜昊辰就被拉去当苦力使了。
吃饭的地方离小羽住的公寓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
我们收拾完屋子,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本来是要留在这里陪小羽住一晚的,毕竟有好多的话要说,可是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部长来电话,让我今晚十二点之前把一些财务数据发给她,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小羽,不好意思啊,我不能陪你了。”
“没事,工作重要,再说,我又不是来北京一两天,以后有的时间呆一块。”
“我送你吧。”姜昊辰突然说道。
“不了,谢谢,我坐公交回去很方便的。”我礼貌的拒绝他的好意。
“我开车,也很方便。”没等我说话,他径自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一副要跟我走的架势。
“是啊,默默,学长有车,送你回去很方便的。这么晚了,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啊。”
我见这样,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
姜昊辰点了点头,我与小羽拥抱告别后,与他一起走进电梯。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从十楼到一楼。他站在我的右侧,我才发现他比以前长高了许多,我即使穿了半高跟的鞋子,也才刚到他的肩膀。
我没有说话,他也沉默着。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一楼了,他先去取车,我便在门口等他。
北京四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裙摆被晚风吹起,一阵凉意袭身而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我揉鼻子的时候,姜昊辰刚好把车停在我身边,我庆幸他没有看到我打喷嚏。
他很快下车,优雅的打开副驾驶的门,我只好改变坐后座的初衷。
他替我关好门,然后才回到驾驶室,伸手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适宜的位置,我觉得身体比刚才暖和了许多。
我系上安全带,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就一直偏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夜幕里,灯火辉光,人来人往,市里的夜晚就是比郊区的要热闹多了。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很尴尬,我想我是不是应该主动说点什么,毕竟人家开车送我回这么远的地方。从车窗的玻璃上,可以看到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目视着前方,侧脸的线条堪称完美,就像我中学时喜爱的日本漫画里的人物,我竟看的有些痴了。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本能的后背一僵,车外的风景都变得模糊起来,放在腿上的双手也慢慢的握成拳。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转身,他最终还是没有忘记,只是不知道,他没忘记的是我,还是我对他的伤害。
我的好与不好,对他而言,还有意义吗?一个曾被我伤的那么深的人,他还希望我过的好吗?
“你还是不想面对我,对吗?其实我知道,从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认出了我。”他的语气里掺杂着淡淡的悲伤、无奈和失望。
“那为什么、你当时没有说出来?”我局促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深呼一口气,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车开到高速路边停下,然后才侧过脸来看着我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道。
“因为看出你好像没有做好再见到我的准备,所以我不想吓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