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51、长安比武

　　“不用不用，你们高兴就好！”

　　霍去病从放置武器的架子上抽了两柄剑，将其中一把扔与我。剑比平日的重了几分，却也影响不大。剑鞘镂空，剑柄处刻着‘莫邪’二字。

　　干将莫邪？

　　“不用看了，假的！”

　　霍去病的话让我收回思绪，对面二人似乎也感到对手的强大，缓缓拔出了剑。

　　“怎么打啊？侯爷你倒是发个话…”

　　“方才看了那么久，我就不信你一点套路都没看出来？”

　　我勾了勾唇，先行执剑迎上。对面二人女子的剑术明显要差一些，而每次当女子遇险时，男子都会抽空帮她抵挡几招。如今他遇到霍去病恐怕要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空余的机会顾忌到他的夫人了。

　　女子的剑锋被我用剑鞘抵到一遍，而后急速在她腰际顶了一下，女子吃痛地退了几步。随着台下人的喝彩，我将剑在手中转了几圈，以示轻松。

　　女子手中的剑有规则地向我挥来，我侧身躲了几剑，随后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手中的剑抵向她自己的脖颈。僵持中，余光瞥到男子剑锋朝我砍来，我才松开了女子，躲避迎面的剑。

　　紧接着男子又被霍去病的剑勾去，女子缓了片刻，然后又提剑向我而来…

　　身边利器碰撞出巨大的响声，霍去病退了几步，似是有些不适地抚着头。我有些着急，一脚将女子手臂踢下，一跃又蹦在女子剑上，继而向女子胸口踹了一脚，女子倒地。

　　男子放下手中的活，然后去询问女子状况。我趁此到霍去病身边，“不舒服吗？”

　　霍去病的额间有丝丝汗意，却还是摇摇头，“没事，快点解决完他，回去休息了！”

　　我会意，才终于将剑拔出，男子亦是提剑冲向我们。男子挥剑挡开我们二人的剑，我的剑从手中脱出。

　　而后我踢出的腿被男子稳稳握住，他退却几步，我的腿分岔太大动弹不得。霍去病上前用脚给了我地上的脚一力，我借力而起另一只脚提上了男子的下颚。

　　男子松开了我的脚，我从上跳下落入霍去病怀中，他举着我的腰给力，我又顺势踢掉了男子手中的剑。男子退了一步，被霍去病一剑抵在肩上。

　　台下喝彩声不断，霍去病得了一袋金子，却又将金子撒向了台下的人群。

　　“月儿…”霍去病牵着我回去，听见唤声才止了步。

　　五爷和紫翎方才也站在台下，看完了我们比武的全程。

　　“你们有什么事吗？”霍去病将我护在身后，似乎生怕我再受了委屈。

　　“月儿，你回来了？”听到五爷的话我微微点头，却始终不肯说话。“你若是有空，可以回古府看看，其实二哥他…他也挺想你的！”

　　“我已经不是古府的人了，哪里还有脸回去？二爷曾说我的生死荣辱今后与古府再无关系…我始终不敢忘，所以…”

　　五爷极力解释道：“你知道的，他那时说的是气话…”

　　“不用了，现在有侯爷在身边，我过得很好。今日不过是侯爷带我出来散散心，五爷大可当做我回了大漠，今日未曾见过我…”

　　霍去病扶我上了马车，离别前我还是忍不住掀开帘子一角。古府少了一个任性又爱闯祸的我，想必他们应该会过得更幸福吧。只是…五爷眼角的那抹晶莹又是什么？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回去？”

　　我缓缓放下卷帘，“四爷是因我而死，连我都不肯原谅自己，我又怎么会有脸回古府呢？”

　　*

　　皇上要举办了一场骑射比赛，霍去病前一日留宿我的屋中，第二日一大早就起床收拾。临出门前，霍去病头疼地厉害，倚着门框站了许久。

　　“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么？不然派宫人去禀报陛下，就说你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要去了吧…”

　　霍去病拥我入怀，吻了吻我的发丝，“无大碍，不要担心…”

　　看他一脸的倦容，我又怎能不担心？

　　“不然…奴婢陪着你一起去？”

　　“你昨晚也没睡好，你再去休息会。等比赛结束，我再来看你！”

　　送走霍去病我亦无心再睡，收拾了一下便去服侍李夫人更衣。

　　今日不算太热，但我总感觉鸳鸾殿有些闷热，让人坐立难安。李夫人在教刘髆识字，我在旁拿着蒲扇给他们扇风。突然有个宫人冲到了殿内，离近才看清来人是采月的贴身宫人赵默语。

　　赵默语急急忙忙赶来，也来不及行礼，便开口道：“冠军侯…冠军侯出事了！”

　　手中的蒲扇落地，我心下一惊，想到了今日他出门前不适的状态，“出什么事了？”

　　“婕妤陪皇上看他们骑射，冠军侯从马上摔下来昏了过去，皇上让人去传了太医，婕妤让奴婢来告知古月姑娘一声…”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殿，胸口突然觉得一阵刺痛，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随着跑起来的风吹在面上，我才感觉到泪珠滚下时余留的泪痕。

　　皇上一语不发，但面上掩不住的是怜惜，看到此景我似乎猜到了些，我还是颤抖着将手放在他的鼻下。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和心跳，我跌坐在地。“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个太医回道：“恐怕是…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