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26、偷窃首饰

　　“侯爷怎么在这？”

　　霍去病抬头瞥了一眼，说道：“我好不容易找到隐秘的地方烤些东西，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

　　“侯爷…是一个人吗？”

　　“当然只有我一个！”

　　“是吗？”杜宫人从火堆旁走过，直奔树后而来。我的心已经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火堆旁咬了一半的萝卜怕是已经被发现了。

　　霍去病起身，问到:“不然你以为还有谁呢？”

　　杜宫人止步，我才舒了口气。杜宫人望了眼树后，没有拆穿，只笑道：“是奴婢多想了，侯爷心心念念的只有妗芷才是，怎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呢！”

　　杜宫人必然已经发现藏于树后的我，不想拆穿也不过是给霍去病留了面子。

　　霍去病的夫人杜妗芷是杜宫人的侄女，如今杜宫人虽面带笑意，但此话是说与我听的。无非也是让我清楚自己的身份，给我添堵罢了。

　　*

　　午膳过后李夫人哄刘髆入睡，刘髆却一直苦恼睡不着，无奈之下只好去请了李延年来。刘髆跟这个舅舅极亲，伴着李延年的琴声，刘髆才渐渐睡下。李夫人只打趣道：“原来哥哥这琴声还有催眠的奇效？”

　　皇后说有东西要交与李夫人，让我去椒房殿取。这皇后若要赏赐李夫人，直接派宫人送来就好，何必要我去取？李夫人虽也有疑虑，却也没有违命，只叫我小心行事。

　　待我到椒房殿时，殿内并无一人，殿内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盒子，但因小心却也不敢打开。隐隐总觉得这是被人策划好的，却说不出哪里奇怪。过了许久，杜宫人才赶来，除她之外却看不到半点人影。

　　我微微颔首行了礼，“皇后娘娘说有东西要奴婢交与李夫人，命奴婢前来取…”

　　“原来是这事，娘娘过会就来，让古月姑娘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杜宫人突然的客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次她夜里巡视，撞见我和霍去病，也不知她是否有禀告给皇后娘娘。

　　“奴婢在这里等就行了，姑姑可以先去忙…”见她不动，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那夜在长乐宫撞见了侯爷，还有你吧？你不用辩解，虽然宫人的服饰都是一样的，但鞋子却各有所别。我不是来难为你的，我知道侯爷对你是真心的。若你对侯爷也有情，我倒是会祝福你们…”

　　“祝福？”我是李夫人身边的人，而李夫人此时要和皇后娘娘争夺这太子之位，皇后又怎会看好我？杜宫人是皇后身边的人，她又岂会违背皇后的意思。

　　“陛下将皇后娘娘接进宫里时，我就服侍在娘娘身边了，所以也会时常接触冠军侯的母亲卫少儿。詹事夫人一人带侯爷长大实属不易，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侯爷能找到与自己情意相投的女子。我也是看着侯爷长大的，我当然也是希望他能够幸福…”

　　我将信将疑道：“所以姑姑给奴婢说这些是为了…”

　　“我知道侯爷并不爱妗芷，但是平阳长公主为了霍家的子嗣，还是将他们凑在了一起。”杜宫人虽站在皇后和侄女那边，但这话却是实话。若没有霍嬗的存在，霍去病大概也不会娶别的女子。

　　杜宫人从袖口掏出一只簪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真心希望侯爷幸福的。”

　　杜宫人未等我多想，便将簪子插入我发中，不禁点头道：“美物配佳人，真是好看…”我也只好收下，然后屈膝道了声谢。杜宫人又补充道：“娘娘应该马上就到了，我去看看…”

　　杜宫人走后，我才取下簪子，搂金雕饰上镶嵌着红蓝交接的宝珠。一个宫人怎会有如此华丽的东西？皇后至此，我才将手拢到袖子中。

　　“等急了吧，”皇后和平阳长公主缓缓而至，“方才和公主多聊了几句…”

　　看到平阳长公主之时，总觉得有些不安，我跪立在地道：“没有的…”

　　皇后拿起桌案上的锦盒，“我请工匠做了支簪子，上面还有西域进贡的宝珠，极是好看…”我的心咯噔一下，袖中的手不由得缩紧。只见皇后打开了锦盒，惊呼道：“里面的簪子呢？”

　　殿内宫人开始唏窣，平阳公主坐下身细细打量了锦盒，而后询问宫人道：“今日可有人来过殿中？”

　　宫人道：“只有古月姑娘一人在殿中…”

　　平阳公主上下打量我一番，让我有些紧张，我率先反问道：“公主殿下是在怀疑奴婢？”

　　“本宫没说是你做的，你紧张什么？莫不是真是你拿的？你袖中藏着什么？”平阳公主向宫人眼神示意，宫人扭过我的手臂，从手中抢过簪子。“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偷？平阳公主没用拿，而用‘偷’一字就以定下了我的罪状。

　　“这簪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杜宫人给奴婢的…”

　　“撒谎！”皇后打断道：“早些时候本宫就派她出去了，你又从哪里见的她？就算你见到她，她又为何会送你这簪子？”

　　各中原因，我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一切正如她们所安排好的，只等我上钩。

　　如果我猜的没错，皇后一定是从杜宫人口中得知，我曾和霍去病私下相会，所以才会请来平阳长公主配合这一场。

　　毕竟皇后不愿让霍去病和我接触，以免日后霍去病站向李夫人那一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