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万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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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面，还是女儿初嫁。贾敏入宫辞行，心里多少的话、多少的担忧都不敢言说，只能细细嘱咐女儿万万要伺候好皇上，顶顶要紧的是照料好自己。
刚回到扬州时候，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担心女儿是否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她们林家虽然家世不差，可到底一家子都不在京城，林如海的官衔也还没高到能庇护女儿在宫中一切顺遂的地步。那么些个宫妃，哪个是吃素的呢？皇帝，他会护着女儿吗？会宠爱她多久？会有新人入宫分夺女儿的宠爱吗？
林如海虽然从来不开口，可贾敏知道，自家老爷也是十分担心的。
如今这一次回来，不过才隔了十个月的功夫，贾敏简直觉得像是过了十年。期间从皇帝和上皇关系越发紧张，到南台夜乱女儿受伤，到女儿有孕，一颗心就像顶风乘舟，起伏上下没个停歇。眼下她终于能亲眼瞧见女儿，瞧见她红润的面庞和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这笑变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老天爷，请一定要保佑我的女儿，保佑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小皇子，一定要母子都平安啊。贾敏在心中默念，甚至有一瞬间都想直接双手合十念出声来。
林薇见她的神色便是一笑，一手仍旧拉着黛玉坐在她身侧，一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娘，不必忧心我，我一切都好。只是想念你们，如今可算把你们都盼来了。只如今可有消息说，父亲和团儿何时能到京？”
贾敏回握住女儿的手，笑道：“我也想念娘娘，你父亲，弟弟妹妹们都想你。我今儿入宫前就已得了消息，约莫大后天你父亲和你弟弟就该入京了。”
贾敏这一回匆匆入宫，只是来看望林薇。闲话了一回，又隐晦的互通了消息后，林薇早早就让她们出宫了。毕竟刚到京城，又马上要过年，再加上万寿节的事情，贾敏这个当家主母正是忙碌的时候。而林薇也在忙着万寿节和年节的事情，且等万寿节过后再好好接母亲入宫聚一聚。
林如海入京时，正是腊月初二，马不停蹄的先去觐见皇帝，然后才回家。顾不上别的，先问大女儿在宫中如何，皇嗣如何。
贾敏一脸笑意的道：“老爷不必担心，咱们家皇后娘娘一切都好。我瞧着她面色红润，又仔细问了紫苏、碧芯，都说娘娘过得好，皇嗣也好，如今怀胎八个月了，太医说怀相极好。皇上也看中咱们娘娘，如今得空都在坤仪殿里陪着娘娘呢。”贾敏便将入宫去见林薇的种种说了，林如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听贾敏满面笑意道：“昨个儿是初一，我特意带着两个孩子去庙里上香，又为娘娘求了一挂，是上上签呢。”贾敏说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找了解签的师傅，说是娘娘这一胎必定是位龙子。我也瞧了娘娘的肚子，跟我生咱们家两小子时候一样样的，我也问过积年的老人儿了，都说是儿子，必定错不了。”
林如海嘴角也是带着笑，谁不希望能有个好兆头，何况事关带着林家血统的嫡出皇子的事儿。只是此事，但凡孩子没出生，都说做不得数的，因此也压了声音对贾敏道：“这些话可不能跟别人说，尤其不要在娘娘跟前说。如今前朝后宫多少人都盯着娘娘的肚子，娘娘本就压力大，咱们可不能给娘娘添麻烦。”
贾敏连连点头道：“老爷说的是，我都听老爷的。”
饶是忙碌，林如海和贾敏也没错了规矩，仍旧带着孩子们在腊月初四去了一趟贾家，只是吃了顿午饭就回来了。林家忙，而且眼下林家势头正旺，几乎全天下人都盯着宫里林家女儿的肚子呢，林如海能在这时候带着贾敏去一趟贾家，虽说是正经的规矩，可也是给足了面子了。贾家也不是不知眼色的，亲热又和气的送走了姑老爷和姑太太一家，只是临行前贾家二太太提出留黛玉在家里玩一天，被贾敏以家里忙乱需要女儿帮忙管家给拒绝了。
腊月初六，万寿节。林薇起得极早，挺着大肚子要帮萧纪整理衣裳，被拦他住了，只允她站一旁指挥宫女太监动手。
林薇这肚子太大了，若不是夺得大权后的第一次万寿节，萧纪都巴不得她什么都不要管好好养胎。但是不行，在嫡出皇子将要降世的关头，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林薇呢。
最后到底是萧纪坐着，让林薇给他最后戴上了帝冕。一切穿戴整理好，林薇退开半步仔细打量了萧纪一番，抿唇一笑，然后宫人便见她们的皇后凑过头，像是贴着皇帝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很快就退开了。
皇帝微微错愕，然后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耳廓却渐渐染了些薄红。这个女人越发的胆子大了，竟敢当着满宫人的面借着凑近他看似在私语的遮掩，实则在他脸颊上如蜻蜓点水般一吻而过。他这样想着，被拳头半遮的唇角却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年轻的皇后看见笑得越发灿烂了，皇帝轻抬眼皮无奈又宠溺的轻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咳了一声，才恢复了神色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才温声道：“朕先往前头去了，你晚些再出来，走动时让紫苏她们扶着你，今日万万不要累着自己。”
林薇笑着道：“我记着了，皇上不要忧心我，我会照料好自己和腹中这个小家伙的。今日是冷的很，紫苏说外头地上都结冰了，我让人备好的手炉皇上别忘了用。”说着又亲子指挥宫人把大毡拿来给他披上，自己上前系好了，才拉着他的手送到门口。
萧纪本是冷肃的人，此时被林薇牵着他的手一路送到门口，眼神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唇角的弧度柔得就像他此刻的眼神。
这一对帝国最尊贵的夫妻俩含情脉脉着，四周的宫人也都识趣儿的低着头，也不催促，沈方德这样的人精更是机灵的守在一旁，眼神瞟到皇后高高隆起的肚子，心中暗啧。这若是个皇子，只要能平平安安长大，有这么个母亲在，储君之位算是十拿九稳了。
当今皇帝不昏庸，非但不昏庸还精明的厉害，心机之深没人比从小伺候他的沈方德更清楚，否则也不可能一路碾压其他皇子而成功上位，干掉上皇成功掌权。可这样厉害的皇帝，如今也像百炼钢化作的绕指柔，露出如此柔软的神情。
宫中从不乏宠妃，远的上皇盛宠的甄贵妃不说，便是萧纪这样并不十分在意女色的皇帝，也有三宫六院，宠爱过的女人一只手数不过来。从前的济北王妃端庄，如今的吴妃温婉，已经形同打入冷宫的周贵人明艳，萧纪对她们或敬，或怜、或宠，可是从没对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沈方德侧首，正瞧见一个太监手捧托盘而来，上放着一碗蒸熟的番薯。心里不由又升起了些敬意，他在萧纪身旁，跟着上朝，自然知道这玩意儿多得皇帝看重，也知道对大梁来说它有多重要。
这样一想，沈方德默默道，这样的皇后也实在是大梁的福气，皇上一头扎进了皇后的温柔乡不是没道理。
坤仪宫里两人腻歪一阵，萧纪去前头了，林薇不慌不忙的做完自己的事情，也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了皇后朝服。这是萧纪独掌大权后的第一次万寿节，她这个皇后自然要亮相。
腊月初六万寿节，萧纪宴百官于奉天殿，大陈歌乐，倾城纵观，天下诸州皆令宴乐休假三日，普天同庆。自京中自西向东，从南到北，也与宫中庆仪连接，一路彩坊接连不断，连缀着彩墙、彩廊、演剧采台、歌台、灯坊、灯楼、灯廊、龙棚、灯棚无数，路径的寺观，大设庆祝经坛，热闹极了。
这一年的冬天也很给萧纪面子，虽然冷倒也不似往年那般，有些州县甚至称得上暖冬，冻饿而死的人少了很多，试种的番薯收成极佳，给明年的留种窖藏工作也井井有条，萧纪因此心情也十分好。
林薇是先到谨身殿同萧纪会和后一起前往奉天殿的。乐人先效百鸟鸣，内外肃然，只闻半空和鸣，若鸾凤翔集。帝后登场，王公百官，公主妃嫔，诰命宫人齐齐行叩拜大礼，山呼万岁，声势震天。
待皇帝皇后就坐，百官献贺。讨好皇帝的时候，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而后礼部尚书代表群臣上殿，捧觞祝皇帝万寿。教坊乐人在早已陈设好器乐，拍板、琵琶、箜篌、高架大鼓、羯鼓、铁石方响、箫、笙、埙、箎、觱篥等，众乐齐响。宰臣举酒，百官倾杯，艺人献舞，堂上一片欢庆热闹。
这是萧纪大权在握后的第一场万寿节，已方大臣自然洋洋自得，中立派也觉尘埃落定这半年来很自觉的向新皇靠拢，原太上皇手下大臣自然惶惶。此刻部分正机灵的想要拼命讨好萧纪，甚至萧纪身边的人比如他信任的臣子和传言万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后娘娘。
自打开宴，林薇身边就没缺了人，身边套近乎的诰命层出不穷，她一手抚着肚子，面含微笑，听着底下人各种奉承。紫苏雁雪等人团团守着林薇，时时刻刻观察着她的脸色。萧纪开始还时不时看她一眼，很快也就顾不上了。
林薇如今是待产的孕妇，实际很见不得这样吵闹的氛围，此时被一大群人围着，端着笑，难免渐渐有些不耐。肚子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胎儿在里面动弹了一下，她也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坐姿，紫苏心细立刻便察觉了，对燕雪使了个眼色道：“娘娘这忙了一早上了，如今双身子呢容易饿，皇上早起时不是让人炖着野鸡崽子汤么，让人端上来给娘娘用一些。”
能今日这场合里出现，还能跟林薇搭上几句话的诰命们都是妇人堆里混出来的，哪里能不懂紫苏的意思，看了眼林薇含笑着点头也就明白了，当下纷纷找理由退下，口中还劝着娘娘保重凤体要紧。
诰命们退开了，林薇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耳边的嗡嗡声总算清净了些。如今贾敏是国公夫人，身份自然不低，但前面还坐着一群公主王妃呢。刚刚又是一群人围着女儿，她也不便上前，此时听了个大概，忙忙抬头去看女儿，眼中尽是关切之意。贾母也是国公夫人，正与贾敏相邻，方才自持身份没有跟其他诰命那样围上去，此时也紧张的望过去。
林薇一眼就瞧见了她们，贾敏身边站着黛玉，贾母身旁侧坐着两个儿媳和孙女儿元春。林薇安抚的冲贾敏和黛玉笑笑，而后也对着贾母微微一点头。
这时离林薇极近的，也是公主里打头的长安公主不紧不慢的开口笑道：“皇后娘娘如今这个月份了，眼瞅着就要生了，靖国公夫人这一年到头都在扬州，如今难得赶上皇上万寿，正巧也可多陪陪娘娘说说话。”
林薇侧头对长安长公主微微一笑，赞道：“长公主说的极是，母亲上前来陪我说会儿话吧。”贾敏也感激一笑，领着黛玉上前去。长公主没提，林薇也不曾开口，贾母也不好动作，毕竟外孙女儿不是孙女儿。
长安长公主这次回来是专为祝寿的，西宁郡王和西宁世子全家都一起回来了。这是尘埃落定后西宁王府的姿态，萧纪嘴上不说，看他给下去的赏赐和今天寿宴西宁王府一家安排的座次，也明白他心里必定是满意的。
林薇心中一叹，饶是长安长公主与上皇一母同胞又如何，此时也依然是要低头向侄子靠拢的。她的夫君她的儿子她的家在呢，由不得她不收敛。从前那样趾高气扬的长公主，那样的雍容华贵又骄傲，此时也不得不在她这个曾经看重却放弃的儿媳人选面前低头。她不由的摸着腹部，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这个世道，便是公主也是难免要低头的。
贾敏自然是十分愿意上前陪着林薇说话的，不过这才要动作呢，便听诰命中有一人道：“皇后娘娘如今是双身子，自然金贵。眼瞧着娘娘肚子又圆又大，来日瓜熟蒂落必然是位顶顶漂亮的公主无疑了。”
这话一出，顿时如惊雷，满场都惊了。这年头儿子的贵重在座的各位诰命，上到娘娘公主下到王妃诰命，就没女人不想生儿子的。何况皇后此胎意义之重，在座的女人男人都心知肚明，皇帝想要个嫡子，皇后自己更不用说，这时候竟然有人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
满场都惊了，纷纷侧头去看发言的那人，待看清楚了也都静默了，沉默如水一样蔓延。
林薇低头去看，却是博阳侯夫人，正是萧纪从前的济北王妃的亲生母亲。济北王妃的娘家出身算不上显赫，她父亲是自己考上来的进士。萧纪此人看着冷漠，心底还是念旧的，济北王妃去后，也没忘了她的娘家人，登基后赐了个博阳侯的爵位。
萧纪这人护短的很，前王妃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低调透明不受父亲重视的济北王，两人虽不见得有什么深情厚谊，但总归也曾举案齐眉，也曾诞育过一个嫡子。想必那时候的他也是欣喜重视的，只是一朝全去了。
是以如今博阳侯的夫人开口说这句话，在做的都懂。她的女儿是原配，还育了嫡长子，陪着萧纪在最黯淡艰难的时光，可惜却去了，没能看到萧纪登基的那一天。眼下这女人什么也没做，明明是继妻，入宫却便是皇后，到似真正的元后。如今再等她生了儿子，皇帝的眼里可还会留下女儿的影子？
便是谁也怨不得，只能怪命，命里女儿就没有做皇后的福气，可仍旧看着刺眼，心酸。
这想法在座的人都能理解，但是命就是命，可也没人好开口。便是贾敏，贾母这样的皇后娘家人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口气哽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却见林薇轻轻一笑，抚摸了下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笑着看了眼博阳侯夫人，转头问那边的萧纪，道：“皇上，博阳侯夫人说我这肚子看起来又圆又大，肯定是个漂亮女儿，你会喜欢她吗？”
诰命这边突然安静，这边大臣席上自然也留意到了，萧纪也正巧看过来，便见林薇说了这么句话，怔了一怔，又看林薇面上虽含笑眼底却泛着隐隐的委屈，便低头冷冷扫了博阳侯夫人一眼，把她看得身子一抖，寒声道：“想不到夫人如今竟还有算命的本事，可见是了不得了。不如也替朕算一卦，看朕寿数几何？”
博阳侯夫人吓得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方博阳侯也惊得面无人色，吓得忙忙从坐位上滚下来跪下行礼：“贱内不胜酒力，口出妄言，求皇上娘娘宽恕。”
这到底是前济北王妃的娘家父母，尤其是在萧纪的寿宴上，林薇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故而笑着截口道：“博阳侯与夫人勿惊，皇上也不过是句玩笑话，都起来吧，今日是皇上万寿节，咱们在座的人可都是来给寿星贺寿的。”说着她嗔了萧纪一眼，笑道：“看皇上把人吓得，如今我虽未生产，便是韩院史也不能断定是男是女，便是我生个公主，皇上难道就不疼咱们的女儿，不开心吗？”
这话说的萧纪不由就笑了，柔声道：“不论男女，这都是我们的儿女，朕岂有不高兴，不疼她之理？”说着，又转头扫了一眼底下的人，郑重承诺道：“皇后这胎若是皇子，朕自然好好教导，方不负江山社稷和列祖列宗。如是公主，那也是我大梁最尊贵的嫡公主。”
他转头看向林薇：“如果是女儿，她也会是朕最心爱的女儿，朕连她的封号都已想好了，赐号“淮阳”，如何？”
林薇怔了一怔，她就怕萧纪一心想要个儿子，但生孩子这种事情谁说的准，今日博阳侯夫人闹了这么一出，林薇也算是借题发挥，让萧纪有个心理准备也为女儿争取权益。如今见他这般回答，心里真的，真的像是泡在了温暖的蜜 水中，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男人，不管来日如何，如今是真的疼她、爱她的。淮阳，淮阳。古来公主以地名赐封号，那也是出嫁前才会获封。也有那备受宠爱的公主，不按地名按吉祥喜乐的憧憬被父亲命名。如今她的女儿虽是以地命名，可是谁都知道“淮阳”对萧纪意味着什么。
却见萧纪低低一笑，道：“朕初见你时，也是在淮阳。”
林薇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却忍不住抿着唇笑了，柔声道：“这个封号很好，我很喜欢，咱们将来的女儿也必定是极为喜欢的，臣妾代孩子谢皇上。”
她要扶着紫苏的手起身，却被萧纪止住了，他笑道：“你我夫妻，何须如此。再者朕为人父，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封号，这岂非平常，又有什么值得你来谢。便是要谢，也等她生出来，会说话了，让她自己来谢。”
林薇抿唇笑道：“我记住了，必定不忘，将来她自己来谢，才知道她父皇有多么疼她。”
上面两人含情低语，底下的百官诰命心思翻飞，传言皇后之盛宠果然不是虚言。尤其是皇上那句，如是儿子，朕好生教导方不负江山社稷和列祖列宗。这话再明确不过了，普通皇子虽也可这样说，可只有储君才是真正关系到江山社稷和祖宗传承的啊。
林如海坐在下面，心情从愤怒紧张到激动难耐，再到看着上面的女儿含笑同自己的夫婿低语的样子，也终于放下心来，默默叹道：“这个丫头，到底是长成了啊！”。
博阳侯之事，果然是除了皇上谁也不便出面。这一打一收，分寸拿捏之好，倒是真有些当朝皇后的样子了。只今日皇上一诺即出，只怕盯着女儿的肚子的人要越发着急了。
自古越大的荣耀越无可避免层出不穷的暗箭，他现在只能越发紧要的替皇上办好事，也努力给女儿规避一些暗礁，可更多的时候还是会像今天一样，只能女儿靠自己的智慧去避开和解决了。
这样一件突发的状况，因着林薇的应对和萧纪体贴倒是圆回来了，除了坐回座位一脸菜色还要努力笑着的博阳侯一家，其他人都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得继续热热闹闹的。
可能上天不想让萧纪过个好生日，又或许真的是想给他送份大礼，这事儿过去没多久，气氛回暖大家照旧吃吃喝喝之际，林薇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儿了。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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